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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遭遇

“王爷,前面好像有人?!”卢象升并不是很清楚的看着远处有黑点在晃动着,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看错了。

朱由学听闻卢象升的话,也看了看,没看清,顺手取出放在皮囊里的望远镜。一边看着嘴里一边念叨着:“一个,两个,三个??????,老人小孩,男的女的都不有,谁他妈走漏风声的,咦~,不对,怎么都是提拎着包裹,想干什么,逃荒???不对啊,按这方向他们应该是广宁方向来的,难不成??????”

“来人,去前面看看是怎么一回事!”朱由学对着左右说道,顺手将望远镜递给卢象升。

卢象升接过望远镜,放在眼前观看着,这一次,那些人近了些,卢象升看清了最前面的人的表情,很是慌张,似乎在躲避着什么。

之前接到朱由学的令后,驱马前去查看情况的军士,策马回来。“启禀王爷,他们都是由广宁城及其附近逃离出来的百姓。”

“逃离?为何逃离?王熊二人矛盾激化,影响到百姓居业?”朱由学疑问道,他压根就想不到建虏的攻打。在他的印象里,这大过年的,再说又是冰天雪地,行动不便,这敌人怎么会选在这样的天气选择战争,除非脑子锈逗了。

这当然是朱由学的想当然了。战争就是快打慢,奇打正,攻打守,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若是等你都准备好了,再开打,那这伤亡,这消耗谁负责。

“回王爷,听那些逃难的百姓说不是这些原因,是建虏攻打西平堡时,广宁守将游击孙得功诈称建虏攻城,引得王化贞巡抚弃城而逃,孙得功献城与努酋。”

“建虏攻城?你说建虏攻城?此事确认过没有?”朱由学听得军士说建虏攻城心一惊,连忙确认到。

“王爷,卑职听到建虏,建虏怎么了?”卢象升举着望远镜看向远处,感觉还是不清楚,又驱马往前走了走,正好回马时听得说道建虏,便问道朱由学他们在说什么。

朱由学挥手让军士归队,皱着眉头对着卢象升担忧道:“看样子,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面现在估计已经被建虏占去了,那些人都是逃出来的百姓。”说着,手持皮鞭指向前面正往自己这边跑来携妻挈子的百姓。

“全军停止前进,原地警戒,斥候周围三十里勘察。”一道道命令由卢象升之口发布出去。

命令一下,全军跑动了起来,亲卫将朱由学团团围在中央,外面是左一层右一层的将辎重和朱由学等人合围在里面。

临时帅帐在最短的时间里搭建而成,朱由学等一干核心入账议事。

朱由学只是一旁观看,从中调节,不参与任何军事上的部署。

“王爷,有人求见。”卢象升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

“不见,若是那些逃亡的百姓,叫他们继续逃走,我们给他们断后。”朱由学现在哪有心思见人,管你什么人都不见,安全第一。

“求见的人是广宁高邦佐,说与王爷您曾见过面。”卢象升来辽东时,听闻过高邦佐其人。

“高邦佐?不认识。见过我的人多了去,不见。”朱由学自打出了京都是与掌兵权的人打交道,从不与文官叽叽呀呀的,一来怕烦,二来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王爷,这高邦佐是朝廷任命的广宁参政,万历二十三年进士??????”卢象升见朱由学不见,便将高邦佐的官职等一一说了出来。

“那还不快请他进来”朱由学白了一眼卢象升,心道,则老卢越来越不会办事了,说话都不知道捡重要的先说。

“下官高邦佐参见毅王千岁”高邦佐进帐后,先朝朱由学行了一礼。

“俗礼就免了,本王问你现在广宁成究竟怎么了?”

“王爷,下官该死,下官无能,不能守广宁之土,保广宁之民,广宁现已落入建虏手了??????”高邦佐双膝下跪,双手撑地,老泪纵横,对着朱由学说道。

“那王化贞呢?真如外面传言那般,弃城而逃?还有那熊廷弼现今在何处?”朱由学还是想知道王化贞和熊廷弼二人,是不是由于他们二人的原因,这才导致城破地失。

“正如王爷所言,王化贞弃城而去,下官见群将无首,便去请熊大人入广宁图事,怎奈熊大人因为与王大人之前的隔阂,就是不来。”

“??????”

“??????”

“高大人切不可轻言生死,现在我营中好生休息!以后待广宁收复了还得需要你替圣上治理。”朱由学听闻高邦佐欲寻死,便劝道。

又经过其他人的相劝,高邦佐被带下去休息了。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广宁城逃出来的百姓,对于大明来说就是累赘,但对于建虏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这诱惑非常大,这些逃离的百姓可以成为他们的包衣奴才,成为他们的私人物品,对的就,就是物品。

所以,派守在广宁的守军,不甘于呆在城里,骑着马到处捕获那些逃跑的人,一来消磨时间,寻开心,二来缴获战利品,因为这些人身上肯定带有值钱的东西。

来了,镶红旗下的一个牛录额真带着他手下两百多人,真在接近朱由学他们。

这一战,有心打无心,人多打人少,热兵器打冷兵器,骑兵对骑兵。

朱由学亲临战线,当两边早已经埋伏好的军士弓箭,火铳什么的一齐射向浑然不知真在幻想着自己能缴获多少战利品时,被打懵了,这突入起来的声响和箭矢,穿透了他们的战衣,和战马,两百多人,瞬间伤亡过半。

朱由学右手举着望远镜观看战事,左手做了示意骑军出战的动作。

王府第一骑兵团,全团出动,团长王道庆身先士卒,率先与后金军对上。

就这样,一个小时候,以绝对的优势,横扫了战场。后金军还没有被全军覆灭,逃走三个,其他人连同那牛录额真也命丢于此;而明军最后出动的一团伤亡一十五人,看的朱由学直恨恨。

其他人见主帅不高兴,也都将胜利的喜悦收藏起来。

在军营里休息的高邦佐哪里谁的着,他听闻朱由学带军大获全胜灭了一支广宁方向来的数百人的军队,拍手称好。“王爷,从此前一战来看,广宁必然不会驻军很多,而且广宁城储有物资达五十万石,我们可以乘机攻下广宁在召集城中百姓,一起来守城。”

高邦佐现在很希望,朱由学携胜之势,再建一功。

朱由学现在很是气愤,自己以绝对的优势,最后还是有十五名将士伤亡。

“王道庆,出战钱,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朱由学低沉着嗓音对跪在自己面前的王道庆叱喝道。

王道庆也是无奈,刀剑无眼,那些兄弟牺牲和受伤,自己也很心痛,但这也为不能怪别人啊。“卑职无能,甘愿受罚。”

事情下来了,王道庆在狡辩,那伤亡人数是实打实的,还不如干脆点将脖子一伸,甘愿受处罚,愿咋地咋滴。

“来呀,将他拖下去??????”

“慢着,王爷,王将军刚立了一功,而且现在周围是否有敌军,我们不得而知,还请王爷往开一面,让王将军在战场上立功赎罪。”李祥生拦住正欲拖拉王道庆的两个军士。

“用他,哼,有再多的军队也不够他败的。”朱由学哼哧一声。

“王爷,战场上生死难免,而且王将军英勇作战,并不能全怪罪到王将军身上,论起责任,卑职作为他们的上官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是啊,王爷,此是不能怪罪到他一人身上,我等也有责任!”其他军官皆跪下为王道庆开脱。

朱由学最恨的就是别人强迫他,最怕的就是别人逼迫他。他见到此状,一挥衣袖,哼的声出了营帐。

逃走的后金骑兵,三人只剩下一人,吊着最后一口气,报告了前方的军情。

守城尉阿思哈,是后金军队里的一个异数,他不会打仗,作战也不勇敢,但就是被上面看好、重用,因为他会敛财。

阿思哈领着一个甲喇守广宁城,这么重要的一个城池,因为成了后金的后方,所以才留有这么少的人驻守这么大的一个城池。

当那逃回报告前面的情况的骑兵断气后,阿思哈没有派人去告诉上面这后方混进南蛮的军队。

他很傻,很天真。派人修书一封,送到朱由学的大营。

当朱由学接到阿思哈的信后,笑了,不能不笑,阿思哈说,交出所有财物,可以放朱由学他们一马,让他们回关去,不然就派大军去云云。

阿思哈这边送信来,朱由学他们也派出探子探广宁现状。

经过几天,敌不动我不动的默契配合下,朱由学等咪咪酱军队放置在广宁城周围,而假意修书让阿思哈来收辎重??????。

这换着正常人,是不会去的,就算去,那也是先派军前去察看,是否真的走了,然后再驱赶城中百姓做免费的劳动力。

可惜的是,阿思哈不是正常人,他的想法比较特别。他将剩下的四个牛录基本全部带走了,为啥呢,他原来是想干上一票,物资要,军功也要,他知道军队一旦撤退时,就像那惊弓之鸟,有任何风吹草动,就立马变成溃败,所以如此好机会怎么可以放飞呢。

不正常的人可怕,正常的人不正常起来更可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