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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戒指

“毅王千岁,现今是用人之际,建虏随时都有进军的可能,再说行贪腐之事的又不止孙得功一人,所以下官以为对于孙得功降职留用,以观后效??????,至于要索绑王爷和熊大人一事,完全是个误会,适才我也询问过那些军士,孙将军是完全按照战时准则行事,对于外来人进城一律严加盘查,就防止有细作混进城来??????”

朱由学坐在那孙得功之前坐的太师椅上,两眼不时地上下扫视着站在面前喋喋不休的为孙得功辩解的王化贞,心想,这下子,有把柄揣在老子手里,看你还敢摔脾气给老子看。

“王大人,你是朝廷任命的辽东巡抚,一些事,不用我说,你也懂。不过,今日看在你王大人的面子本王留他一命,让他下去吧,怎么处置是你王大人的事。”朱由学略微整理了下语句,正了正身,语速不快不慢的对王化贞说道。

“谢王爷宽宏大量,你还不快谢王爷~”王化贞嘴角露出笑意的对朱由学欠了欠身,又对身旁古仔地上的孙得功说道。

“谢王爷,谢王爷,谢王爷。”孙得功赶紧磕头如捣蒜般的说道。

“好了,有这力气就思虑着怎么报效皇帝,报效朝廷。”朱由学很是厌烦这样虚伪的跪拜,手一挥,让他下去。

待孙得功下去后,房间里的军士也纷纷出了房间,守卫在门外。

“王爷,您和熊大人,您二位来广宁提前告知下官,下官也好招待您而位,这不??????”

房间里的三个人都不傻,知道为什么来,又想打成什么目的,但做为主人的王化贞他宁可将时间浪费在其他话题上,也不愿提及。

朱由学只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喝着茶水,一来取暖,二来早上没有吃早饭,肚子有点饿了,喝点水充充饥。

“王大人,此次本经略和王爷前来,不为别的,只想知道你是否同意我的策略,现今我军不宜进攻,应当以防御为主,而后徐徐图之。”熊廷弼虚气吞声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虽说自己官比他大,但人家手里有实权十几万兵马,自己手里就可怜巴巴的五千余人,上战场还不够人家一个冲锋的。

“哎~,熊大人何必如此急躁,来呀,上菜,来,我们先吃点,吃过后再聊。”王化贞眼很尖,一眼就看出朱由学和熊廷弼没有吃早饭,便借着这个话题继续打太极。

“王爷请!熊大人请!”王化贞站在桌子旁,做出请状的姿势。

在吃的方面,朱由学到哪都是一个样,先填饱肚子和满足口感再说其它的。熊廷弼本想在缩些什么,看到朱由学那犹如恶狼下山,好久没有吃到东西一样的嘴脸,直摇头,坐到座位上拿起碗筷开吃。王化贞来之前,在自己府上早就吃过了,现在也就是陪吃。

“好了,王大人,现在吃饱喝足了,也休息了近一个时辰,你倒是表个态,关于咱们之前所商议之事。”

“熊大人,这么大的事,哪是你我能擅自做主的,这得上报朝廷奏明圣上,由皇上和朝廷诸公决议!”王化贞真是领教了熊廷弼的牛人之处,他认准的事,就像粘虫一样,不达目的不罢休。

现在王化贞将这皮球踢给了远在天边的朝廷,就算有什么决议,等传下来时,那也是黄花菜都凉了,这战场又不是其他地方。不过,熊廷弼一听王化贞说及朝廷时,熊廷弼看了看朱由学,脑子灵光一现,这位爷不就是代表皇帝来的吗,而且还带有尚方宝剑。

熊廷弼掠抚胡须,眯眼笑道:“还是王大人想的周到,不过朝廷太远,远离前线,这战场瞬息变化,无人能控。今,蒙陛下垂青我辽东,特派毅王千岁代帝巡守辽东。”

“这,这事关边地安危,朝廷大事,而且毅王尚且年幼,此事还是奏明陛下为好。”王化贞听闻熊廷弼的一番话,大惊不妙。

朱由学坐在一旁,也听出门道来了,这两个家伙都不是好东西,拿自己当口子在说事,说好的听的也就罢了,还间接的说自己小,不明是非,这不是典型的拐弯抹角骂人话吗。

朱由学铁青着脸,像是铺上一层霜一样。“王大人,你看觉得本王年幼,但本王此番是代帝出巡,莫不是你以为大明天子也是年幼无知,朝廷诸公也是蠢笨之人,整个大明就您王化贞王大人一人精明?”

这话一出,就是将王化贞往绝路上逼,吓得王化贞三魂七魄顿时少了一半不止,脸上的虚汗不止的顺着两颊往下流。

这事,可轻可重,就看这房间里的人怎么处理了。

“哼~,本王今持尚方宝剑,代帝巡视辽东,以慰军民,平和文武,??????”朱由学叨叨絮絮一大堆,又接着道:“我希望从今起,你要好生配合上官,若是再让本王知晓你阳奉阴违,私下做一套,别怪本王新帐旧账一起算。”

“下官知晓,小官这就去安排。”王化贞算是灰溜溜的离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朱由学和熊廷弼二人。

现在孙得功这将军府,算是被征用了,成了朱由学和熊廷弼在广宁的临时居所。

广宁城,王化贞府上,书房内。

王化贞一言不发的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左手扶前额,面无表情,安静的坐在那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坐在他下首的是差点捅出大篓子的孙得功,孙得功见王化贞不说话,他也不敢开口,一直安静的坐在那。

“现今毅王用皇帝的名义压我与那熊蛮子和好并配合他,可是我怎么也不甘心??????”王化贞与他的心腹爱将说着自己心中的不满。

“大人,切不可妄自菲薄,因气而弃辽东军民于不顾。”孙得功看似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劝道王化贞。

“唉??????,也罢,若不是,这辽东不太平,我也无需受此节制!对了,你最近一段时间剧住在我府上,将手中的事务先交给副手,等那两尊神走了你再出来做事。省得在碰面,产生事情。”

“谢大人为卑职着想,卑职定当对大人肝脑涂地已报大人对卑职的恩情。”

“大人,要我说,这军权握在咱们手里,听他们的又何妨。”

孙得功想着给王化贞出谋划策,只是水平有限,这话一出,就引得王化贞的白眼和哼哧声。

“大人,卑职不是那个意思,卑职是说,年初若不是大人孤军守城,现在也不会有如此好的结果,这从另一面可以得知大人才是知辽东、懂敌情的最佳人选,所以,这军权不能放,策略也得按照大人您当时的计划行事,若是按照那熊蛮子和毅王,这辽东大好局面估计会付水东流!!!”

王化贞听完孙得功的话,甚是欣慰,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满是欣喜的看着孙得功,心想,真不愧是我最亲近的下属,如此适我心坎。

接着,王化贞就将他的设想怎么对敌之策全盘托出,孙得功又是逢迎的叫好,在没有错误的地方假装提出几个问题或建议,然后再被王化贞教训??????

小孩子玩的把戏,王化贞和孙得功二人也玩的不亦乐乎,真是胆子大,脑子小,官位越高,智商越低。

却说,朱由学让护卫去寻那枚戒指,护卫怎么寻也没有寻到。

一气之下,朱由学找了个原由,将那一队军士全部杀之。这一杀还起了其他效果,广宁周围百姓拍手叫好,因为这些人就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牲,早就该死了;另一个效果就是暂时扼杀住了军营里的下层贪污之风和扰民之状。

这队军士被杀,也引起王化贞和孙得功的反感,再怎么不好,那是自己的手下,自己想打想骂那是自己的权利,别人来行使这个权利就是不行。

这些情况都不足以发泄朱由学内心即将爆发的怒气,他当时将戒指给他们,就是算准了自己拿的回来,先在好了,拿不回来也就罢了,直接就消失了。

是夜,朱由学因为戒指的失踪,全无睡眠。戒指不值多少钱,但那是朱由学的一个念想。

深夜,人们早已进入梦乡,朱由学的房外只有每隔一段时间来巡逻的小队。

就在一队巡逻兵刚走过,朱由学的房外出现个人,在无声无息间,那人进了房间,看这身手尤为熟练,看样子不是经过长久训练就是经常做着入室进房之事。

“谁”朱由学多年的练武,耳目感都有增强,再加他并没有入睡,所以感觉有人向他这边走来,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枕头下取出上好箭矢的弩,和一把散发着寒意的匕首,对着那似乎有人的方向。

这一声叫,若是以往姚全早就赶到,可惜的是这次他并没有带他来,所以事情自能靠他自己了。

那穿着夜行服的中年男子,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朱由学,站在在那不前一步也不后一步,一手取出火折子,又摊开另一只手掌。

“这是你的戒指?你从何而来?“中年人发问道。

“是我的戒指,至于从何而来又与你有何关联,还有这戒指你是怎么偷到手的?“朱由学回道他,接着又反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