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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广宁

“熊大人早啊”朱由学经过一夜的休整,现在是精神饱满,起床后,出门刚准打趟拳,活动活动身子,就看见熊廷弼也在庭院里打着拳。

“毅王千岁早,怎么不再睡睡的。”熊廷弼手脚不停,也不往朱由学这边看,打着拳说道。

俩人各自客套了一番,也不管不问对方,各自打着拳脚。熊廷弼的拳脚明显有少林的阳刚拳影在里面,拳拳刚烈,看似粗犷,实则粗中有细;朱由学的拳里有慢有块,有有阴柔也有纯阳至刚的一面。各自练得功夫,都深刻的影响着各自的性格。

打完拳后,朱由学邀请熊廷弼到自己的房间吃早餐,熊廷弼不拒。

“经略大人,贵庚啊?”

“过知命喽,五十有二。”

“家中都有哪些人啊”

“父母皆已不在人世,家妻早亡,留下一子三女。”

“都有婚嫁了吗?”

“犬子已经娶妻,长女和次女也都嫁做人妇,就剩下小女澄瑶尚待闺中。”

“??????”

“??????”

就这样一问一答,两人吃个早饭吃了近两个小时。

就这简单的问答中,两人都分别在心中给对方打了分。

放下碗筷,两人漱着口、檫拭着嘴角。对于所要谈的正事,从头至尾都没有提起过。

“先生,走吧,我们去议事厅。”经过一番交流,朱由学对熊廷弼的称呼都改变了,由熊大人到经略再到先生。

“王爷,您先请。”熊廷弼也是透过交谈,而改变了之前对宗室人员的认识。

最后,一番相让下,无果。朱由学抓起熊廷弼的手,两人并排径直的往议事厅走去。

“王大人,还没有来吗?”熊廷弼问着正在议事厅打扫卫生的军士。

“回经略大人的话,小的一早就没有见到王大人,以及他的随从们。”军士手里拿着打扫工具说道。

“哦,知道了,你忙吧。”熊廷弼眉头一皱,心想,你王化贞这老小子,真会多事,自认后面有人,不拿正眼瞧老子就罢了,现在开将这一套用到了皇帝的亲弟弟身上,看样子你活得不耐烦了。

熊廷弼想及此处,眼余角偷偷看了看朱由学,心里偷乐着。

“来呀,去将王大人请来,就说毅王千岁和本经略使在议事厅等他前来商谈要事。”熊廷弼忍着欣喜之意,沉音对门外值守的军士唤道。

朱由学倒是一脸无所谓,现在着急也没用,人影都看不见,瞎生气,那是对自己不负责。他一屁股坐在放在主位的椅子上,

一会儿,那名去传话的军士回来报。“王爷,经略大人,王大人已经回广宁了,是昨夜连夜出城去的,说是那边有敌情??????”

军士只管传话,至于斗争什么的都与他无关。

“好了,你下去吧。”熊廷弼虽说巴不得王化贞滚蛋,但这走的太不给面子了,铁青着脸,挥手让军士下去。

“王爷,您看这??????”熊廷弼做了几个深呼吸,转身对朱由学拜道。

熊廷弼刚想说什么,就被朱由学打断。“哎~,先生,这事不好说,都是为皇帝效命,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应当精诚团结,为朝廷效命。而不该,互相拆台。”

根据吃饭时,朱由学对熊廷弼的了解,熊廷弼不是那种阴险,背后下刀子的人,有可能是因为??????

“先生,这右卫屯,存储如此多的粮草,你就不怕一旦出事,那将是一场不可想象的噩耗!”朱由学站起来,走到熊廷弼的身边,同他一起看向门外。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战争国之大事,生死存亡之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若是将潦草放置在后方,虽说安全无忧,一旦前线开战,敌人若是派出一小股游骑兵,阻截粮草运行,那前线将不攻自破,东汉末年官渡之役不可不查??????”

“那广宁呢?现在广宁是朝廷在辽地最大的前进基地,一旦失守,将与辽南无法形成联系,从而增加了平辽之困。”朱由学没有接着熊廷弼的话接到,而是另开一话题。

“王爷,您所担心的真是我所担心的,我早已经上书朝廷,可是怎奈朝廷诸公倾与倾轧,而弃之不用。唉??????”熊廷弼无奈的说道。

朝廷的争斗愈演愈烈,以前是各地朋党之争,现在逐渐又有了阉党的出现并强大起来。

“先生,今天有没有公务要办?”

“王爷,这公务何时没有,何时又能全都批阅完!”熊廷弼听到朱由学的问,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以他的方式幽默了把。

“那好,今天就有劳先生陪由学走走。”朱由学笑着对着熊廷弼说道。

“好,今天老夫就陪王爷走上一遭”熊廷弼声音洪亮的应道。

“来呀,备马,本王与经略大人要出去。”

“王爷,是否配备护卫?”一参将走上前来,问道。

朱由学看了看熊廷弼,说:“不需要了,那建虏最怕的就是经略大人,本王与经略大人一起,难不曾还怕那宵小之徒伤害。”

两人两匹马,两张弓,两壶箭矢,两柄短剑。两个牛皮水囊和一个包裹。看着架势,两人是打算不回来吃中午饭了。

“吁”“吁”

“先生壮矣,由学不及。”朱由学扯住缰绳,抱拳道。

“王爷,承让了。”熊廷弼也不推辞的回礼道。

说完两人仰头哈哈大笑。

方才,一出城,两人就起了较劲的心思,驾马一阵狂奔。

好在马是好马,正宗的蒙古马,上好的战马,要是江南的那种驽马,哪能进行这般强烈运动,估计早就累的口吐白沫。

“王爷,我想求您一件事,您可得答应我。”熊廷弼牵着马,突然对着身旁的朱由学说道。

“先生,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好了,只要由学能办到的,定竭尽全力办到。当然了,不包含有损大明的事。”朱由学也是一脸真诚的看着熊廷弼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若是有一天,我遇有不幸,还请殿下看在我的薄面上,照看一下我的后人,贴别是我那尚未出嫁的小女。”熊廷弼一脸恳求的说道,又朝朱由学拱手一拜。

“先生快快请起,这好好的,先生何出此言?莫不是有谁说什么,或王化贞大人那边??????”朱由学扔掉手中的缰绳,去扶熊廷弼,又问道。

“还请殿下答应!”熊廷弼没有回答朱由学的话,而是又是一拜,求朱由学答应。

“本王对天发誓,今日受熊廷弼大人所托,若有违誓,定叫不得好死。”朱由学见熊廷弼那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起的样子,只得伸出右手,指天发誓,这算是毒誓了。

熊廷弼见朱由学为了自己的小小嘱托,便发起毒誓来,心里一阵感动。止住将欲流出的泪水,言道:“谢殿下”

“走吧,咱们今日得赶到广宁城,不然晚了,我们科室要露宿野外的。”朱由学做着翻身上马的动作,对熊廷弼道。

“驾”“驾”

二骑飞驰而去,留下的只是空旷的大地。

待到吃晚饭时,朱由学二人还是未归,下属们开始有点担心了,首先出城去寻找的是朱由学带来的王府护卫,其后,是熊廷弼的亲卫,最后,整个右卫屯的驻军除了必要的守城人,其他的都出动去寻找两人的下落。

被朱由学的乌鸦嘴给说中了,他们紧赶快赶的还是没有感到广宁城,只得在据广宁城外三十里地的一处山上的洞穴里将就过上一夜。

“妈的,都快看见广宁城了,这天太不争气了,竟下了这么大的雪。”朱由学站在洞门口看着外面正在飘落的雪花,没有一丝喜悦或是赏析之情,而是恶狠狠的看着天骂道。

“熊廷弼听到朱由学的骂声,笑了笑。又低下头继续捡材火,然后将其堆在一起,拿出取火石。

火被点着了,洞内突然的明亮了起来。

“王爷,过来取火暖暖身子。”

朱由学听到熊廷弼在叫他,转身走了过来。“你说他们现在找不到咱们是设呢么样的心情啊?”

“急,焦急,万分着急??????”熊廷弼将包裹里的熏肉取出放在火上边烤边说道。

“幸好,我们临走前,给他们留有纸条,不然真不知道他们会赶出什么事,说不定会去主动进攻建虏哦~”朱由学恶作剧了,还一点不知道罪恶感,还支咧嘴笑。

一夜,熊廷弼未眠,他不时的给火堆里添加树枝木材,还给朱由学掖好毛毯。他看着朱由学有时候就感觉一阵好笑,自己一个几十岁的人,什么世面没见过,却跟着这个小家伙一起‘胡闹’。

广宁城下,一老一小,两个骑着马,正准备进城时,却被城门口的一幕给惊住了。

朱由学和熊廷弼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慢慢从进城队伍中往后退去,来到广宁城外的一个附近村落里将马和一些东西寄存在只有一个老人的家里,又找来了村民的衣服,换了装,再次来到城门外,准备进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