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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武备学堂

自从那日在西城门楼上给曹文诏下令后,已有几十天没见到他了,对于这员心腹爱将的安危尤为关心,特意派出当年出京时皇帝派给他的御医服侍在曹文诏左右。

听到洪承畴的话后,那提吊着的心,也可以安稳的放下了。

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双手背后,沿着池塘往那正路上走去,众人都跟随在他的身后,步伐同他一样。

进了外书房,朱由学坐上了上位,其他人按序入座。

婢女们端来茶水和湿润的毛巾给众人取用,接着姚全就带着婢女们退出了房间,关上房门。

待下人们都出了房间,朱由学便开门见山的说道:“诸位,此次军改虽然当中发生一些曲折,但最后的结果非常好。这是你们的功劳,军改是大势所趋,你们的名字必然会被历史所记载,扬名于后人知晓,我为你们喝彩,为你们骄傲。”

说着,朱由学满目炽热的看着左右坐下的执掌一军的将军们,他的这一神情同时也鼓舞着下面坐着的将军们。

就这样,大家都沉浸在这无声的喜悦,无声的欢呼中,过了许久,那如熊熊大火一样炽热的神情,逐渐平复下去,恢复到常态。

朱由学见大家都缓过神来,继续道:“前段时间,出现大面积的叛乱,虽说有很多人不明所以,不知实情,但还是很让本王伤心,也是因此,军中各级现在出现大片的官职空缺,人员补充不上去,若现在突发战争,那么我们必然受钳制,武力挥发不出,从而产生更坏的影响。”

说到这时,下面的人知道命令来了,都在无形中挺了挺腰,正身虚坐在椅子上。

“我决定,在西大营内组建一所学堂,这所学堂专授军事方面的学问,不教那些四书还是五经,学堂教授的有,孙子兵法,孙膑兵法,尉缭子,鬼谷子,卫公兵书,以及各朝历代武备书,还有算术,绘画,乐器,实践,等等课程。”

“学堂由六个部门组成,政治、训练、管理、医学和补给。学堂分为步兵科,骑科,辎重科,参谋科,情报科,炮兵科,工兵科,宪兵科,等。”

朱由学越说越来劲,向着众人手舞足蹈,描绘着他心中的学堂。

“王爷,这既然学军事学问,为何还要学习那些算术、绘画、器之类的课目?”作为处理军中日常事务的茅元仪,他很是不解,学习各家兵法这很正常,也能理解,但学习哪几门课就不懂了。

“茅参谋长问的好,大家的脑子里都在疑惑为何要学这几门课程,既然学这几门课程那为何又不学历代圣贤的经典之作,毕竟战争不是长久之事,终归要有放马南山,刀剑入库,卸甲归田的一天。”

朱由学环视着房间内的个人相同的表情,笑道:“我这就为各位详解这是为何?”

说话间,朱由学便从椅子上站起来,走下台阶,来到众人中间,继续道:“算术、绘画、乐器各有它的特点。算术可以使指挥官在极为复杂的情况下还能神智清晰,思维敏捷,做出正确的战场选择,同时算是也是炮兵必须会的一门课程,炮弹打出去是成一个弧线运动,若是找到规律,从而可以改变现在军中无能会指挥炮兵,还有炮手难养的状况;”

“绘画,可让指挥官熟悉地图,从而有效的应付作战,也为到达陌生地方作战,提前做好认知陌生地方的准备;”

“乐器的效果不如上面两门课程,但指挥官若是会上一门乐器,在大战前夕吹上一曲,弹上一曲,即可舒缓本人的紧张与疲劳,也感染到他人的紧张神情。会上一门乐器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还有一些课程,待学堂组建时,再进行补充添加。”

朱由学条理清晰的逐条解诉给众人听。

为了这学堂都做了这么多的准备,就算有人反对,也是不会当着众多人的面前直接挑开说。

一切都很顺利,朱由学准备了那么多的说辞,最后基本都没用上,大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九月十八,这天,西大营里热闹不凡,来往的人络绎不绝,人群里基本可分为两类,一些文文官,一些是武将。

在烟花爆竹的鸣放声中,朱由学率左右文武停在一座被红布盖住的竖牌前。

执星官看着钟表,看着天时,然后使出浑身劲的吼道:“时辰到,请揭布!”

在众目睽睽之下,朱由学会同他的老师,一起去揭那盖在上面的红布。

猛地往下一拉,上书‘锦州武备学堂’,六个大字一看就是出之名家之手,遒劲有力,那力都能破苍穹了。

随着红布的缓缓落下,那刚静下来的鞭炮声又急切的在人们的耳边响起。

这只是告诉世人们锦州武备学堂成立了,但万里征途刚开始,现在学堂里的学生都是已经在军中任职的,又被上方看好的,可培养的下级军官。

从这一刻,武备学堂也正式向天下发出招生令,有意从军,立志为军,肯有作为的大明青年才俊,只要有文化基础的都可以报名。

内部筵席少上以茶代酒,文武官员勾肩搭背,杯盏交错,满堂笑语中寻得一处安宁。

一隔间,里面坐着朱由学,孙承宗,高邦佐,孙文才,卢象升,洪承畴,孙传庭,茅元仪。

他们虽有吃喝,但多的是静,静下来思考一些平时没有想到的事情。

“老师,后金自从天启元年进攻过我大明,之后数年都没有发过一兵一卒,这其中的蹊跷,不知老师是否查看出?”朱由学端着斟满茶水的酒杯,来回在手上晃荡着,皱着的眉又舒展开,漫不经心的问道坐在一旁的孙承宗。

孙承宗叹息的摇了摇头,他虽说不善进攻,但这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可是他的拿手好戏,真心的猜不出后金打的是什么算盘。

坐在孙承宗另一边的孙文才,在瞧见他叹息摇头,也随即皱起眉来,思索着,朱由学问的问题。

事出反常必有妖!

自打努酋起兵那天起,就没有过这么长时间的没有动静,难不成如同那极地的熊瞎子一样,到了冬天就冬眠,一旦醒来必然会掀起一场血风腥雨。

一时间,因为朱由学的问,孙承宗的叹息与摇头,房间内的气息急速下降,静到落地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王爷,我可否向您求个情啊?”房间内的气氛有点令人尴尬,孙文才脸色微红腼腆是对着朱由学说道。

“先生请说。”虽说已经边缘化孙文才,但对他还是很尊重的,他可算是第一个主动投诚自己的贤才,正所谓,千金买马骨,这道理朱由学还是懂的。

“是这样的,王爷您看我现在也不能给您在出谋划策了,又还没到那古稀之龄,总不能每天都待在府中吃喝等死吧,所以我想请王爷允许我到无备学堂里任职,一来排解那无事做的烦忧,二来也让自身所学得到传承。王爷您看?”孙文才一脸期望的看着朱由学,深怕的摇头或是说个‘不’字。

“这,不是不可,而是先生年岁都六十好几了,是该享受晚年了,这些琐事是该放手让年轻人去做了。”孙文才听到朱由学这么一说,这脸上的失落感顿时布满全身。

不过,朱由学紧接着,又道:“不过,依先生之说,老去的皮囊里面终有有用的东西。”

这由悲及乐,如同过山一样的颠覆式反差,孙文才一个没控制住两眼老泪成串珠一样,直下而下。

“谢王爷,谢王爷。”孙文才嘴里不住的哽咽的说道,

孙承宗和孙文才年龄相仿,真是感同身受,这人到老年,最怕的就是被别人看轻,满腹文才却空无用武之地。

伸手在孙文才的肩上拍了拍,然后独自饮了杯茶水。

“王爷,我敬您一杯。”洪承畴站起身举着斟满茶水的酒杯,笑眯眯的说道。

“坐下,坐下,私下里无须多礼。”朱由学一手端起酒杯,一手在空中压了压。

洪承畴喝完杯中的茶水,放下手中的酒杯,走到朱由学身旁,拱手对朱由学说道:“王爷,是这样的,文诏兄有个侄子今年正值年岁,但以往疏于学识,若按正常法子必然不可进入武备学堂识得知识,提高自己的本领,为大明为陛下为王爷杀敌。”

“哦~,我说今天怎么文诏不来的,原来是有说客啊。”朱由学揶揄的说道,说完哈哈哈大笑。

桌上其他人听到这事,也都纷纷捧腹而笑。

“我说老洪,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卢象升喝了口茶水,然后边笑边说。

见众人变成这样子,洪承畴以为有什么不可,不就是走个后门,用得着这样吗,特别是不解卢象升说的话,自己怎么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

一脑子雾水,神情有点愣愣的看着众人。

孙承宗他们这些长辈人明知情况也不说,只是摇头笑而不语,让洪承畴自己猜去。

最后还是在孙传庭的暗示下,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洪承畴这才恍然大悟,挠着后脑勺,神情害羞的,低下头去。

这时的洪承畴,压根就没有那上了战场谈笑间就能让敌人灰飞烟灭的自信风度的神情。

朱由学虽说没有明面上说过,但暗地里身边的心腹亲随都知道,朱由学的心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