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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不是也是

“塔娜小姐,我们还是继续上路吧,争取今天在隘口关门进关。”一名曾经跟随朱由学到过山谷的一名来护卫,现在是一员模范营的将士,也是这一队传信使团的队长,见塔娜站在一处突出裸露在空中的岩石上,已经有好几个钟头了。

他见总是找不到朵颜部首领,临行前又有其他任务,所以先行走小路进了山谷,等他们到山谷时,岱森达日已经迂回到了山谷。由于力量的悬殊,打了个时间差,他们听从老者必格勒的请求,拖着少女塔娜和十个十几岁的少年,还是走小路,离开了山谷。

少女从小就失去父母,一直是爷爷领大的,今天按照岱森达日的性子,自己的爷爷和族人们必然不会有好果子,她不愿深想下去,她不想再失去亲人。

十个少年守在少女的左右,他们在山谷中就被必格勒挑出,悉心培养,多数时间都在教他们汉学。他们称呼必格勒为老师,以‘公主’来称呼少女。

少女恋恋不舍的三步一停顿,两步一回头。两眼尽是不舍,眼眶中的泪水在不停地打转。相比较,那十少年很冷静,他们都拥有着不同于同年龄段的沉稳,

一行人,翻身上马,驰骋在辽阔的草原,背着夕阳西下,一路向东。

三天后,经过连番赶路的他们,到达了目的地,锦州城。

他们的到来,给统帅府带来了别样的惊喜。

统帅府大门外,已经站在那等候多时,翘首以盼的朱由学并没有露出那种焦急的表情,嘴角总是微微上扬,露出那人畜无害的笑容。

塔娜他们在远处就被岗哨叫停下来,让他们牵着马走,因为他们没有统帅府颁发的骑马特别通行证。

当快接近统帅府时,塔娜一眼就瞧见了站在门口的朱由学,她扔下马缰绳,提拎着裙子,向鸟一样的飞快的来到朱由学的身边,也顾不上旁边是否有人,也顾不上朱由学是否喜爱她,一股脑的就将头扎进他的怀中,双手环抱着他的腰,紧紧地抱紧他,生怕朱由学像之前那样,一不留神就走了,一走就是两三年。

塔娜躲在朱由学那不算宽广的怀中,不停的抽泣着,她知道自己现在除了倚靠朱由学,其他的亲人都已经不在了。

朱由学先一天就接到消息,已经知道大体情况,他现在对于塔娜并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有的只是兄妹之间的情感。

塔娜自从天启元年两人相遇之后,心里就住满了朱由学的一举一动,睁眼是他,闭眼还是他,现在真是不敢相信自己就依偎在心上人的怀中。

朱由学好生哄了他一番,又派人将塔娜和十少年安顿在统帅府外的学堂宿舍里。他带着随从回身往参谋室走去,这是他第二次前往参谋室,第一次还是当时参谋室刚成立时。

来到参谋室最里间,朱由学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也示意其他人都坐下。

那传信使团队长马征站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小楷正字,上书毅爷亲启。递给了朱由学,站在身后的姚全上前接过信,交给朱由学,他拆开信封,展开信纸,扑面而来的是墨香,接着就是一笔令人愉悦的字,刚劲有力,横竖弯钩,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如行云流水般的一气呵成。

内容主要是讲了书信人的一生,又有塔娜的身世,请朱由学好生照顾她,并请朱由学帮忙寻找塔娜的祖父家族。

接着,马征又详细的介绍了一路上关于朵颜部的所见所闻。

原本就定下攻打朵颜的计划,虽说是草计划,但那也是计划,而且统帅府在局部的限定里也正在准备着。

东风吹,战鼓擂。

流金九月,深秋十月,丹桂飘香,树枝上的绿叶也正在渐渐地变色,慢慢变黄,有些早衰的树枝,树梢上已经秃了。

田间那黄橙橙的,颗粒饱满的稻穗,都伫立在田地里等着人们来收获这丰收的季节。

锦州现在各种准备都已经就绪,连模范营都被扩大到五百人,导致曹文诏整日喜得咧着的嘴现在都有点不正常,几个高级将领中就他领军最少,所以这一次增加一倍还多,他当然高兴。

孙传庭现在正式任职统帅府军需和预备军将军,他的管辖范围比较广,军饷粮草,被褥,军属田地和房产,以及那些由山东带回来进过整编后留下的一万预备军和五千屯田军,连锦州城的警备军也同属他和高邦佐交叉管辖。虽说上前线不容易,但掌握全军嘴是必须的。

此次征朵颜部先锋将军是之前立过一功的赵率教,后军有洪承畴指挥,中军则由朱由学亲自率领,参谋室的茅元仪任统帅府参军,随军参详军机。而且茅元仪一参谋室带出来的一些班底,组建成大军参谋司,以此历练参谋人员在战场上的能力,从而可以加快成长的速度,为主官提供好的帮助。这参谋上前线是朱由学向茅元仪提出的,他认为战争时催人成熟的地方。

各地夏粮入库,田地里正在翻耕,准备种些冬季作物时,锦州大军已经开拔了。

数天后,高邦佐向被变相软禁囚在锦州城的蒙古各部首领族长们宣布朵颜部的种种罪行,众人听到是朵颜部没有兔死狐悲的感觉,而是认为大明是真心为他们草原上好的,可见同族人都不喜朵颜部的作风,不喜岱森达日的为人。

三万大军,先锋五千已经达到指定位置,并驻扎下来安好营帐,等待大军的到来。

岱森达日听到南人大军毕竟自己的牙帐,既没有组织军队准备反抗,也没有遣使节去查问为何。知道就当不知道,还是一如既往的醉生梦死。

他这样子的表现,连当初全力支持他的算是朵颜部大将军式的人物拉克申,都明里暗里表示不满。

岱森达日的儿子巴格尔,他也对自己的父亲很是不满,敌人都已经打到家门口了,在这样子下去,朵颜部剧会和插汉部一样,落个亡族灭种的下场。

一个巴掌拍不响,拉克申原本就是巴格尔的老师,从小教导到大,所以两人的关系很是密切,只是近年为了防止遭到岱森达日的猜忌,便刻意的在疏远。现在都到了危险存亡之际,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两人就像干柴与烈火一样,一碰便燃。

一日,岱森达日正在鞭挞着身下尚未长全身体的少女,正是兴奋时,忠心于他的将士亲随都被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则是忠于巴格尔和拉克申的手下。他们没有为难岱森达日,只是夺了他的权。

巴格尔初掌权,便派出使者去往明军大营,询问到底为何前来攻打,一听是那些荒唐事闹得,巴格尔心里更是气愤自己的父亲,真心不知道他怎么就变成这样子的。

拉克申在巴格尔与明军谈判时,他下了数道大军紧急集合密令,朵颜部虽说近年伤亡较大,但五六万将士还是可以抽出的,而且是清一色的骑兵。敌人只有三万,又不是全部是骑兵。只要自己战法得当,不轻敌,那么等待自己的将是一场胜仗,未战先算胜。

巴格尔愿意以‘一头白驼,八匹白马,进贡明廷,这就是草原最高的礼节,九朝贡。’以此来平息此次事态。

朱由学是个不见鱼儿不撒鹰的主,就这么简单的东西,干巴巴的,就想让他退兵,太不现实了,他可不是那些虚假仁义,那别人的东西不当东西,还死要面子的人,他不怕丢人,只要你开价合理,什么钱都敢赚。

见朱由学死活不松口,巴格尔听从老师拉克申的建议,亲自来到明营交谈,毕竟现在属于兵临城下,而自己的勤王之师尚未到达,所以不得不低头。低头,对于信奉以实力为尊的草原人,是一件光荣的事。

“毅王爷,这完全是个误会,完全是个误会,我的父亲正因为没有及时去往锦州和误伤了必格勒尊者,特辞去王位,整日将自己关在帐中反思自己近来所犯下的过错??????”巴格尔结巴的用汉语一字一字顿开的讲到。

朱由学见巴格尔的讲话,就差没忍住那笑意,而且巴格尔的瞎掰能力也忒别的强悍,白的说成黑的,放的说成圆的,若不是打探过消息,他都有可能相信了他的话。

朱由学知道他们在召集兵马,这也正是朱由学想见到的一面。

围点打援,姑且算是吧,朱由学他们的三万大军其中真正参战的是那刚练好的一万铁骑,飞鹰营,为了打造这一支骑兵队伍,朱由学没少去求孙承宗,人,钱,马,差什么要什么,他自己有也不拿出来,用他对下面人说的话,‘不用白不用,他用了总比贪官贪了去好。’

朵颜部一下子集中了五万大军,平均下来一人一匹半马。

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分多个方向想牙帐这边将明军包围起来,可是朱由学压痕就没想过与他战斗,最新得到的消息,今年朵颜部又闹饥荒,所以这五万大军的后勤辎重有问题,还是个大问题。

耗,看谁耗得过谁。明军三万大军这一次带来进五万人的半年粮食,也就是说,紧凑一点够三万人吃上一年。

这并不是孙传庭算错了物资的配比,而是根据临行前制定好的一个计划而配给的,算算这些物资还算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