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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白眉降世 第四章 雪山顽童

第四章雪山顽童

项算拿着这个雪球变作的小顽童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要打吧,一是不知道他到底何等底细何等来头,如果按照他那小个儿身材来看,他自然不是自己的对手,但即使不是自己的对手,那他的师父呢?能够将这么小的人儿教得拥有这样高强的本领,这么快的速度,那他的师父,又将是何等地厉害。此次自己上山来,志在为晴云寻到红雪莲,一切能够避免的纠纷瓜葛,还是尽量避免为妙。

项算如此打算着,压住心头急于寻药的许多焦急,沉住气来,朝着小顽童拱手行礼道:“仙家,我上雪山有要事要办,还请仙家让开一条小路,让小道过去!”

项算左一句仙家,右一句仙家地喊着,如果碰着是别的小孩,听了这样奉承的话,想必高高兴兴地让开道路了,但这个小顽童,却是毫不在意项算口中的什么奉承,就像没将那仙家两个字听到耳朵里面一样。

他不理会项算的话,却盯着项算手中的万年神木津津有味地看,然后,他指着项算手上抓着的万年神木道:“喂,那谁,你那手上的东西是什么,好好玩啦,借我玩玩吧!”

项算没想到这个小家伙,竟然会对自己的法器感兴趣,法器可是修行者身体的一部分,就算是是平时,项算也不能给他随便玩玩呀,何况现在有要事要办,项算严肃道:“仙家,我这东西可不是用来玩的,仙家如果要看,等小道上雪山做完了事情,再请您看个够,可好?但此刻小道却要到雪山上打个转,然后赶着到山底下去救人,求仙家让开一条道路。”

这样,项算求着要顽童让路,而顽童却只顾着一味地看项算的万年神木,想要拿到自己的手里玩,两个人如何能说到一起去?

两个人头对着头面对着面耽误了许多时间,正待项算要发火的时候,那顽童倒还先发起火来,只见他脚一蹬,在半空中就像一条泥鳅一样地,咻地朝项算的万年神木扑了过来。

他的速度好快,就像一条闪电一样一闪就到了项算的前面,直取项算的万年神木。

项算的速度也很快,项算见他扑过来,将万年神木往身后一拖,意欲甩脱顽童。

可是这个顽童,在空中像只青蛙一样地,双腿直接就朝着天空一蹬,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能够在天空中借到力的,竟然就真地扑到了万年神木上。

项算没有反应过来顽童身法这么灵巧,竟然被他一手抓到了万年神木的下端。

“给我玩玩嘛,给我玩玩嘛,这么小气啊,给我玩玩吧!”顽童边说着,边用脚踩着地,脚跟朝后蹬着,双手同时拽着万年神木往后面拖,一副耍赖皮的样子。

“仙家,这是我的法器,不能给你玩,有得罪处,还请原谅!”怎么能够真的被这顽童给拖住?项算说罢,右手慢慢用上神力,将万年神木扬到空中。

这个小家伙,还真是难缠得很,项算扬起万年神木,他竟然还抓着万年神木不放手,于是,他的身体就像一只马戏团的小猴子一样地,吊在了万年神木的末端上,随着万年神木上扬之势,被项算一把扬到了空中。

小家伙想是被项算甩到空中非常地不服气,他手抓着万年神木的末端,双手用力一扒,身体借手扒万年神木之力,朝着项算当面扑来。

项算一惊,忙拉着万年神木往后退。

小家伙和项算的速度差不多,他没有扑到项算,项算也没能甩脱他,他又落在了万年神木的末端。

项算用力甩万年神木,希望能将小家伙甩开,但这小家伙,就是死死地抓着万年神木不放,口中还在纠缠在清:“小气鬼,借我玩玩嘛,借我玩玩嘛!”

“你真不放手?”弟妇姜晴云只剩下两天性命,如果不能寻到红雪莲便只有死路一条,肚中的胎儿也保不住,项算正心急如焚,如何愿意将时间浪费在这顽童身上,他几次甩不掉顽童,压了许久的怒气,现在在慢慢地燃烧起来了。

顽童就像听不到他的话一样,两只眼睛紧紧盯着万年神木上的那片绿叶,道:“嘿,小气鬼,树杈杈不给我玩,那你把那片树叶子给我玩玩吧!”

顽童说罢,抓着树杆子,又往前一扑,这一回,他扑的,正是项算万年神木顶端,那片绿色的树叶子。

眼看着那顽童已到跟前,项算心中生起一股怒气,他将肚中仙丹之力运行到掌上,怒吼一声:“看掌!”

项算也不管自己这一掌下去,是否会真的伤了顽童,他一掌就朝着顽童的面门上重重推下去。

项算功力高强,神力无穷,顽童只感觉到项算手上,涌出自己所抵挡不住的力量,但明明他抵挡不住,却仍然不知道害怕,一边连忙缩左手弃了绿叶,一边又打出右手,朝着项算的掌,对了一掌。

“啪!”项算功力深厚,稳稳地站在原地,那顽童功力不够,被项算一掌,推到了十多米外,几个滚子跌倒在雪地上。

“哇!哇!……”

好个不害羞的小家伙,被项算打退后,竟然朝着雪山哇哇大哭了起来,边哭眼泪还边簌簌地掉,就像是下不完的雨一样。

“来人啦,快来人啦,有人打我啊,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麻麻花,你们快来啊,有人打了我啊!”顽童边哇哇大哭着,边大声叫道。

项算提起戒心,心中暗暗叫屈,明明是你要硬缠着我的,现在怎么反倒告起我的状来了?刚才对了一掌,知道这个顽童的底细不是自己的对手,虽然这个顽童不必担心,但怕就怕惹到了他身后的什么仙人,自己就麻烦了。

“你还真是个祸精!”项算心生戒备,朝着顽童喃喃道,他只等着那什么大师兄二师兄和麻麻花的来,再斗他一场。

以为要来的什么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还有什么叫麻麻花的,却一直都没有来。

小家伙哭了一阵,见没人来管他,竟然就不哭了。

他将眼睛中的眼泪一抹,两个手指头摁着鼻子重重地擤了一下鼻涕,那一大把鼻涕,擤得好多,小家伙没注意,被风一吹,吹到了自己的脸上。

项算看着他那搞怪的样子,直觉得好笑,小家伙自己也被自己的这副窘态逗乐了,竟然破涕为笑,“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这家伙,又哭又笑,是不是有毛病啊?项算心想。

“呵呵呵呵,鼻涕可真多啊,好啦,现在擤完鼻涕了,我来问你,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上雪山干什么?”顽童问道。

“你问我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我上我的雪山,你擤你的鼻涕,不相干的啊!”项算道。

“也是哦!”顽童想了想,道,“那这样吧,我先说我是谁,我叫做雪山顽童,是这雪山上的小守护神,任何进山的人,都要告知我,进山是干什么的,否则,一律不能通行!”

“那要是我硬闯呢?”项算问道。

“你敢硬闯,小心麻麻花揪你的耳朵,二师兄挠你的痒痒,大师兄打你的屁股!”雪山顽童道,这个小家伙,恐怕已经将揪耳朵、挠痒痒和打屁股当作是世界上最大的惩罚了。

“好啦,我现在介绍完了,你该告诉我你上雪山要干什么了吧?”雪山顽童再问项算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是你自己要告诉我你是谁的,我又不想知道你是谁!何况,我要进山就进山,为什么就不准我进山啦?你和你的麻麻花大师兄二师兄们,挡得住我吗?”项算问道。

“我挡不住你吗?嘿嘿,你小看我啦,你这个凡人!不给你一点厉害瞧瞧,你还以为我没有法器呢!”小守护神雪山小顽童说罢,脚一跺,道:“小顽童,变变变!”

顽童说罢,全身顿时披上一身粉红色铠甲。他的手中,也多了一件法器。

法器的样子,有点像个绿色的锤子,杆子细,锤子大,锤子上面还有许多的小孔儿,项算仔细一看,什么锤子嘛,明显是一个绿色的莲蓬。

顽童将莲蓬对准项算:“你投不投降,你投降我就不打你,你不投降,我就要进攻了!”这样子,像极了手握着一排等放射的机关枪。

项算不知此法器为何物,手握万年神木戒备。

顽童见项算不投降,将左手大拇指一摸自己的鼻子:“好啊,你敢不投降,莲儿们,各就各位,准备,发射!”

顽童说罢,只见那莲蓬口中,射出许多像玉一样晶莹剔透的一颗颗的红色莲米。

莲米在雪白的雪山之中,朝着项算射过去的感觉,好美好美。

项算只感觉一阵绿色的风暴,随着那无数莲米,朝着自己迎面而来的同时,也带来了无尽的清新气息,他已早做好准备,举起手中万年神木。

“豁!”

一声巨吼,万年神木杖当剑使,从上往下,朝着那飞射过来的无数莲米,劈斩过去。

“啪!”地一声响,万年神木中的力量,灌砸在飞来的莲米之力上,将绿色的莲米,劈斩成左右两边。于是,这些朝自己飞来的绿色莲米,就像一条绿色河水,被一道扁平的木洲分隔成了两半,项算的万年神木,便是这道木洲。

木洲不仅分开了绿河,还朝着绿河的源头,那个顽童,迎面打去。

“救命啊,大师兄、二师兄、麻麻花,救命啊……”雪山小顽童见法器被破,知道事情不妙,忙朝着雪山大声地叫了起来。

“砰!”重重的一棍,项算万年神木的一端,敲打在顽童的额头上。

只见那顽童的额头,噗噜噜冒出一个小包。顽童叫也不叫了,哭也不哭了,瘪着嘴巴,用小手朝那小包处摸去。只见那包在他的小手中越摸越大,越摸越大,一转眼工夫,便长得像个馒头一样。

顽童望着这个凶神恶煞的项算,眼泪扑簌簌地掉。

项算望着顽童,倒是生起一股爱意,他心想,自己将来的小侄子,会不会也像这个顽童一样,那么地可爱?当然,此刻的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几年以后,自己的小侄儿正是和这个雪山小顽童,成为了一对雪山之上人见人怪,妖见妖骂的混世小魔王。

“呜哇——”

不是不哭,是在没有积蓄起委屈的力量之前不想轻易地哭出口!一声巨哭,顽童终于忍不住,呜哇大哭起来,他转过身,边哭边朝着山上跑,只是一味地哭,口中竟然再没有说出一个字,还说什么呀,这个大人这么凶,起先摔得自己跌了一跤一点也不心疼,现在又如此不客气地朝着自己的额头上猛地就是一棍,还说什么呀,说了也不会有用啊!被项算这个凶神恶煞打得这么狠,不知道雪山顽童心里受了多大的委屈。

项算突然间想到,这顽童既然是守护雪山的小山神,必定和雪山上最重要的东西红雪莲有关系,自己毫无线索的,不如跟着他,说不定会找到红雪莲。于是,项算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跟在雪山顽童的后面,朝着雪山高处慢慢地走。

不久之后,项算跟着那个顽童,来到一个山谷口。

顽童似乎防备被别人跟踪一样地,回过头来望了望,他没有看见项算,但他怀疑身后有人跟来了,于是,他朝着身后说道:“不要跟来啊,谁跟来谁就是小狗!”

说罢,他的身影一闪,快速闪到了那山谷内。

项算摇头笑笑,他飞上一棵大树,悄悄朝山谷内眺望。

只见雪山顽童一路小跑,跑到了山谷内的一座土房前,土房外面,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子正在看书,小女孩子见雪山顽童奔来,抓住他,帮顽童摸额头上的大包。

“顽童,你怎么又摔跤了?哈哈,你看,额头都摔成包子了!”那个少女道。

少女面色红皙,她摸顽童额头的手还捧着一本书,而另一只手上,则拿着一支长长的毛笔,想必刚才正在练毛笔字。

“不是的,不是的,是有个贼,想要进来我们山里,我想要挡住他,结果被他在额头上打了一棍子,你看,就这么被打肿了!”顽童道。

“你去挡住进山的贼?谁要你去挡住进山的贼的?你这么小屁孩儿,还想要守山啦?每次说什么守山,到头来,每次山都守不了,却将进山的贼给带了进来,你说,这次,你是不是又把别人带进来了?”小女孩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