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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回 假王室秦晋伐郑

第二百七十一回假王室秦晋伐郑说着话已是到了公元前60年,这年春天,晋秦二国合兵一处,以代天子正礼乐为名,讨伐好靡靡之音的郑国。

秦、晋二国联军于冀城出发,浩浩荡荡直奔东南方向郑国而去。

这郑国和晋国本乃邻国,二国以双洎(音ji)河为界,晋国讨伐郑国必先越过双洎(音ji)河,再经过邲地,才能到得郑国国都新政。

这双洎河乃淮河支流,发源于河南郑州登封,流经新密、新郑。传说,黄帝把玄嚣葫芦里流出的那段河叫溱水,把昌意葫芦里流出的那段河叫洧水,两河汇流后流经新郑南关的那一段叫“双洎河”。双洎河发源于登封市大冶镇,由西向东流经新密市、新郑市后转向东南,从新郑市黄湾出境在许昌市境内汇入贾鲁河。此河河宽千丈,深百尺,水势平缓,原先连接晋郑二国有一座大桥,谁知不知为何郑国却早早得知了秦晋二国伐郑的消息,待二国大军到达双洎河之时,郑国却早吧大桥拆了!

顺着河面,遥遥望去,但见郑国大军早已严阵以待等在那里!二国扎筏渡河,连连进攻五次,都被郑国掷石车砸回,转眼间五六天时间过去了,战事却毫无进展,晋文公和秦缪公不由得一筹莫展!

正在无计可施之时,秦国众将之中一将站出,高声说道:“这双洎河水势虽不甚急,但却河面宽阔,我们若是强攻,也未必不能过去,但委实伤亡太大,不如我们留下一军,假作进攻,吸引他的注意,另分出一军,于成周大桥渡过河去,两下夹击,郑国必败无疑!”众人定睛一看,但见此人身材高大,宽肩细腰,身材匀称,四肢修长,年龄也就在个三十来岁,却是老相国百里奚之子孟明视。这孟明视自从随父亲百里奚来到秦国以后,这秦国便一直是和平稳定,并无战事,好不让他难耐,今日好不容易盼到一场战争,试试身手,自是不想错过时机。

晋文公听罢大喜。秦缪公却不由得在心里默默叹气,心道:“这场战争是晋国发起的,自然应该让晋国人冲在前头,傻孩子,你为何要这么心急呀!”心里这样想,嘴里却是不好说出来,只好笑着不发一言。晋文公见到孟明视主动请缨,自是十分欢喜,遂微微一笑道:“那就烦劳将军前去一趟如何?”孟明视得令,带领一彪人马,正要出发,旁边忽地又窜出两位秦将,却是蹇叔之子白乙丙、西乞术,这三人素来交好,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见到孟明视前去,他二人自然按耐不住主动请缨,秦缪公心道:“有他三人同去倒也好!”遂对三人说道:“你三人此番前去,一定要多加小心!千万千万!”三人道一声诺,带着三万秦军去了。

放下这边不提。单说郑国这边。

话说这郑文公见到烛之武不但自己回国,还带来了一个歌喉非凡的歌女,自是十分高兴。高兴过后,便是一阵担忧,他自然是担忧晋国借此机会讨伐郑国。但担心归担心,左思右想他还是不忍心把二人送归晋国。他日日提心吊胆,等啊等啊,等了两个多月,也未见到晋国有讨伐郑国的迹象,渐渐地,便把此事忘了。

正在他暗自庆幸的时候,却听探马来报:“报告主公,大事不好!秦晋二国联合讨伐我国来了!”

郑文公听罢此报,大惊失色,心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呀!不但晋国来了,连秦国也来了!单单一个晋国我们都对付不了,何况在加上一个秦国,这可如何是好?”反复思量,不得其计,遂召申侯、叔詹、堵叔、师叔、公子士、泄堵、泄驾、孔叔、孔将鉏、石甲父、侯宣多、子人九、皇武子、佚之狐,烛之武等一干大臣商议抵抗晋、秦二国侵略郑国之事。

郑文公话音刚落,但见群臣中站出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这老者头戴冲天冠,身穿紫色宽袖官袍,须发皆白,满脸皱褶,精神矍铄,却是老上卿堵叔。这堵叔论辈分当是郑文公的叔叔,此人严肃刻板,因循守旧,颇不喜欢郑国的所谓的传统的郑声,但见他走上前来拱手说道:“这晋文公伐郑,从表面上是为了代天征伐,端正礼乐,其实上就是为了这烛之武,烛之武为了私欲,拐带晋文公的歌姬,不顾国家安危,以老夫只见当把他献给晋国,晋国得到了他所想要的,必会撤兵!”申侯、叔詹、师叔等几个老臣也一一附议,齐声说道:“是啊,主公切莫为了一个人,而误了国家呀!”

佚之狐上前道:“主公千万不可!烛之武是我郑国人,晋文公说好是借,却借而不还,这件事本来就是那晋文公不守信用。烛之武思念家乡,回到郑国,本是当然。至于师栾么,那是她自己愿意来到我国的,而不是烛之武强迫的,哪能怪罪于他?主公作为郑国的君主,本应当保护我郑国的子民,即使是我国子民有罪,到了郑国也应当以郑国之法处置,如果是无论哪国要我们的子民,我们都把他献给哪国,岂不是叫我国子民寒心?今后谁还敢相信我国,依附我国?民之对于祖国,一旦失去了安全之感,其势必乱!”

公子士、泄堵、泄驾、孔叔、孔将鉏、石甲父、侯宣多、子人九、皇武子等人纷纷说道:“对呀!佚之狐大夫说得甚是,我们千万不能把自己的人给了晋国呀!晋国为了一个歌女,擅自讨伐我国本就不义,我们怕他何来?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就是了!再说,他们讨伐我们也不是为了这个理由啊,我们岂能为了害怕就胡乱把自己的人献了出去?万一不是,岂不是叫人家笑话?”

郑文公沉吟良久,终于打定主意,吩咐子人九去楚国搬取救兵,泄堵、泄驾带领二十万精兵去双洎河畔御敌,石甲父协助邲地太守守城,其他人等严阵以待,等待晋秦大军过来。放下这边不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