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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回 谁料想祸从天降

第二百二十四回谁料想祸从天降公孙皋哈哈大笑道:“到了那里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不行么?我那亲戚是工尹自会照顾我的,姬兄放心!”

说着话,摇摇晃晃走了出去,此时天色已晚,时间不长,便见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姬善人猜得不错,这公孙皋来到楚国果然惹下了一个滔天大祸!祸从何来?还得从当时的冶炼业说起。

春秋时期的兵器以青铜兵器为主,青铜工艺在春秋早期承袭了西周晚期的一些特点。到了中期以后,随着社会制度的剧烈变革,青铜工艺从内容到形式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变化表现为:原王室的器变为各诸侯自铸的器,诸侯国青铜器占据当时青铜器的主要地位,或成为社会的商品;这也就是说,原来王室专用的东西,现在各路诸侯、士大夫阶层也也有资格用了。这无疑扩大了青铜器的市场。原来的“礼器”变为了士大夫阶级生产享用的器,或成为象征个人财富的财物。为了满足社会新兴势力钟鸣鼎食的奢侈生活需要,青铜器的制造加强了实用性。随着市场的进一步扩大,在纹饰上,也由原来单一的商、周以来的兽面纹、夔龙纹等纹样,变为华丽的、富有生活气息的图案;在造型上,由庄严厚重变为轻巧多样。春秋时期的青铜器主要是各诸侯国及各国内卿大夫所制,因此这一时期的金文多反映了诸侯、大夫的社会活动及其典章制度,无论是内容上还是形式上都表现出了浓厚的地域性特征,就此形成了前所未有的丰富多彩的局面。

随着青铜器应用的进一步广泛化,青铜便渐渐地变得供不应求起来。贯穿整个春秋战国时期,各种礼器需要青铜,各类器皿需要青铜,战车甲兵需要青铜,可以说青铜在那时是一种极其重要的战略物资。青铜的来源是铜矿石。可以说,谁掌握了铜矿谁就掌握了这种极其重要的战略物资。

中国的铜矿有着既广泛而又相对集中分布的特点,全国大部分省、市、自治区都有铜矿存在,而主要矿区却集中在少数地区,如长江中下游铜矿带,川滇地区的云南东川、易州等矿区,中条山矿区和甘肃的白银、金川矿区等就是非常集中的四大矿区。这四大矿区的含量占全国总含量的/以上。其中,又以长江中下游铜矿带居首位,包括阳新在内的湖北大冶矿区为中国五大铜矿基地之一,辖下的铜绿山矿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型富铜矿藏,素有“状元矿”之称。

作为中国最大的铜矿带,长江中下游铜矿带的主要矿区如大冶铜绿山、瑞昌铜岭、铜陵铜官山等都属于矽卡岩型矿床,矿石品位较高,富矿约占40%。而且,该铜矿带的各铜矿,经过长期风化作用,次生富集的氧化带厚达数十米至百米,适合于古代技术条件下开采、冶炼。优越的地质成矿条件,决定了长江中下游的铜矿得以为上古先民们所大量开采,迄今已在这一铜矿带上发现了商周时期的铜矿采冶遗址100多处,其中经过较大规模的考古发掘的采矿遗址有铜绿山、港下、铜岭、南岭等。商、西周时期,殷人、周人的南下与该地区盛产铜矿资源不无关系。

立国于长江中游的楚人,对于这里的青铜资源应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但一开始楚人对青铜的获取也并非如探囊取物般那么简单,因为至少在春秋早期以前包括铜绿山在内的古铜矿的主人是中原商人遗民,楚人的实力尚不足以控制这些古铜矿。中原商人遗民在武汉建立的盘龙城,如同一道骨刺横亘在江汉平原之上。

夏人之前,此地的荆蛮就已经与中原发生交流。商人之际,荆蛮就已经与商人发生大规模争夺铜矿的战争。

到楚文王时,”楚强,陵江汉间小国,小国皆畏之“。中原人周人在开国之初为争夺青铜矿的周楚大战,导致周王战死。中原人被彻底被粉碎了南下探矿的野心。商人的残存势力与青铜遗址被楚人彻底掌握。

楚国便一跃而成为了青铜之乡,楚国也因此而如虎添翼,楚成王、楚庄王难免得意满。《左传.僖公十八年》记“郑伯始朝于楚,楚子赐之金”。金就是铜。在铜绿山曾多次采集到重约1.5千克的古代圆饼形铜锭。楚成王送给郑伯的金,大概就是这种成锭的红铜。

鉴于青铜的重要性,青铜在当时无疑是一种战略物资,以至于后来的楚庄王《史记.楚世家》记楚庄王观兵于周郊,问周室九鼎的大小轻重,扬言:“楚国折钩之喙,足以为九鼎。”周室的九鼎象征着王统和国祚,可谓宝之至宝者,诸侯是不应该去打听它们的大小和轻重的。楚庄王居然要问,可见他自信有足够的力量去实现五代祖熊通的未遂之志——“观中国之政”了。那时,铜的多少与一个国家的强弱大致成正比。

成王中叶以后,楚国控制的红铜冶炼基地为铜绿山和附近地区。

从青铜器的制作工艺上来看,春秋早期的纹饰与西周晚期的较为相似,但是也存在微小的变化,即出现了龙类相交缠的纹饰。前文已经提到过,颂壶上已有交龙纹出现,上村岭虢国墓地也出土有这类纹饰的青铜器。春秋早期交龙纹与其他纹饰一样都显得粗糙稀疏。

这公孙皋独辟蹊径,独创出一种焊接、分铸法,用锡、铜、铅锡合金将附件直接焊接到器身之上;此外,还使用器身与附件分别作模的分铸法。这还倒罢了,他居然又一个锻造出了一件惊世骇俗的兵器——玄铁剑!

这件事发生在他来到楚国的第二年,楚国上空突然划过一个庞大的火球,那火球夹带这轰轰隆隆的爆炸声从天而降,那火球砰然而落,恰恰落在他所在的铜匠铺子里,顿时一团大伙轰然而起!整个铁匠铺子变作了一团火海!公孙皋一家就住在铁匠铺子后面,自是难逃一劫!

隔壁的铜匠铺子的掌柜的公冶宏听说此事,大喜过望,仰天高呼道:“真是天助我也!公孙皋啊公孙皋,没想到你也有今日!你他娘的来到这里都快把我们给挤兑死了,没想到天不容你,真是上天照顾我公冶家啊!”想到此地,不敢怠慢,慌忙骑上马赶到大夫潘崇家,向潘崇报告了此事,潘崇听说此事自是十分兴奋,慌忙和他一起来到太子商臣府里报告此喜讯去了!

诸位问了,这大夫潘崇和太子商臣为何对此事如此大感兴趣呢?您这可问着了——这公冶家乃是楚国炼铜大户,祖祖辈辈以炼铜为业,其青铜冶炼之术简直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楚国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各类兵器几乎全部出自于公冶家之手。军工业是一国的命脉,既然是国家命脉,谁掌握着军工业,谁就间接地掌握了这个国家,这样重要的工业,楚国要员岂能会不插手?公冶家的产业便是有两个人掌控着。这两个人明里是楚国的大夫潘崇,暗地里却是楚国太子商臣。公孙皋一介平民百姓,只知道铸自己的兵器,哪里知道这些东西?无意之失,却招致了这两个人的嫉恨。听说公孙固天降灾祸突然死去,自是兴奋莫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