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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上马即为贼 第二十七章;以命相护

从铁峰那里出来,布老虎来到销金窟和那群寨妓调侃几句,隐隐有些乐不思蜀。

在知道这厮还是个“童子鸡”,几名寨妓巧笑嫣然,眉眼含春在床上摆弄着撩人的动作,更是让布老虎心猿意马,像失了魂般朝大床走去。

砰...砰....

一阵杂吵从外面传了进来,将布老虎心魂勾了回来,想着外面是马三放在看守。布老虎担心出了什么岔子,火急寥寥,也顾不上温香软玉朝洞口跑了过去。

狗洞外,一脸醉态的大力伸手一挥,大黑天的两个跟班如狼似虎扑向马三放,将他架了起来。

此时马三放被人揍的鼻青脸肿,他躬着腰昂起脑袋死死瞪着大力身边的大黑天,眼神阴森的可怕,就好像深山老林命悬一线的孤狼,做好了跟敌人玉石俱焚的打算。

打着酒嗝,大力醉眼朦胧来到马三放身边一耳光抽了过去,顿时将他半边脸打的高高肿了起来。

“你他娘的算什么东西,在敢瞪一眼,信不信老子将你眼珠子挖下来。”一声狂笑,大力伸手将马三放头发抓了起来,一记膝撞砸了过去,将他鼻梁骨生生折断,鲜血洒了一地。

马三放倒在血泊中颤抖的爬起身,他的整张脸被血泥遮盖,宛若濒死的野兽伸手朝大力脸上抓去。

没想到这小子意志如此顽强,大力纵然已有七分醉意也不是那么好容易近身的,当下一脚踹了过去,马三放倒飞五步重重摔在地上,神智不清被两个喽啰给架了起来。

“我记得你好像叫马三放吧,怎么着,往日见你小子挺清高的,眨眼功夫就和布老虎好上了?是老子这座小庙装不下你这尊大佛,还是你小子自甘下贱,恬着脸去捧布老虎那厮的臭脚丫。”大黑天双臂环抱,饶有兴趣打量着惨不忍睹的马三放,一番调侃惹来周围七八个小弟的大笑。

见他依旧死扛着瞪眼,大黑天还是蛮欣赏马三放的脾性,拍拍他肩膀笑道“只要你给老子跪下,大喊三声布老虎你个乌龟王八蛋,今儿你碍着了哥几个眼的事就算了。明天一早带着你几个兄弟上麦场给老子奉一碗茶,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大黑天的人,在这地头上有三当家罩着你,没人敢拿你怎样。”

“大黑天,你个乌龟王八蛋,有种冲老子来,仗着人多欺负老子兄弟,你算个屁!”狗洞门口,布老虎叉着腰放声怒骂,他右手往后腰一抹,短匕跃于掌上,闪烁着森然寒芒。

人的名数的影子,布老虎一把菜刀开了牛蛋肚皮的风声还未散去,架住马三放的两个喽啰心虚的想要逃跑,被大黑天一瞪眼吓得毛骨悚然,死撑着站那小腿打着哆嗦。

布老虎率先亮刀,马贼大力酒劲上头,骂骂咧咧伸着膀子就要给他点颜色看看,被李江哲好说歹说给拦了下来。

大家心底都明亮着,今儿是大黑天和布老虎的私人争斗,大力只能当个观众绝对不能出手,否则明儿早上大柱带着一帮人追究下来,大过年的拌起嘴来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布老虎也清楚这一节,马三放被人揍的鼻青脸肿他心里也不好受,想要撒泼,对方人多势众,形势逼人,他只能忍气吞声把仇记下来日再算。

“大黑天,今儿算老子栽跟头了,只要你把人放了,这事咱就当没发生过。”

“嘿,我还以为你布老虎多大的能耐,原来就是只死病猫,都说闻名不如见面,我看你这是见面不如闻名,孬种一个。”大黑天身边一个魁梧少年张狂笑道,他是大黑天前不久,在底下乡村收过来的小弟叫黄灿。出生猎户家里,三年前双亲病死,在村庄里靠着偷鸡摸狗活了下来,经人举荐投奔跟了大黑天。

犯不着跟一喽啰斗气,布老虎死死盯着大黑天,向他讨个说法。

黄灿手脚利索,搬来个板凳伺候大黑天坐下,瞥了眼脸色阴晴不定的布老虎,大黑天用脚踹了下马三放道“看见没,什么叫孬种,他布老虎就是个孬!马三放,老子在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跪下将我刚才的话重复一遍,从今以后,你和你兄弟老子罩了,保准你们吃香喝辣,没人敢欺负你们。”

布老虎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几次怒火冲昏了他的头,想扑过去将大黑天一伙人大卸八块,可是理智强迫他还不是时候,最起码他要看清楚,马三放值不值得他跟大力一伙人彻底决裂。

被两人架在中间的马三放缓缓抬起了脑袋,他脸上已经被血污沾满看不清摸样,耸拉着眼皮子,他咧开嘴朝大黑天笑笑,忽然喉腔一阵鼓动,一口冒着血丝的浓痰吐到他脚下虚弱骂道“大黑天,老子操你祖宗...”

砰!

大黑天立地起身,抄起板凳一甩狠狠砸在马三放双腿之上,力道之大,板凳四分五裂散开,骨裂声清楚炸响在每一个耳边。

两个跟班将马三放松开,如一滩烂泥倒在血泊中,他蜷缩着身子抽搐着,从始至终都没叫唤出一声。

“大黑天,老子今儿跟你没完!”怒吼一声,布老虎抄刀飞扑,快准狠朝大黑天脑袋扎去。

临危不惧,大黑天冷笑一声不退反进,滑步上前,横臂挡住布老虎持刀右手,左手劈掌砍在他心窝上,痛的布老虎瞬间仿佛窒息般大脑一片空白。

短暂的失神,他手中短匕被夺走,脖子上轻飘飘被划了一道血痕。背部一疼,大黑天以掌化刀卸了他的腰骨,布老虎趴倒在地浑身软绵绵使不上一丝力气,可是浑身传来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他的神经。

“病猫子孬种!你给老子听好了,今天不杀你是不想大过年的惹晦气,等到今年清明,老子定取你狗头祭奠我亡父在天之灵。我们走!”大黑天放下狠话打了个招呼,几名跟班鄙夷的朝布老虎、马三放吐了口唾沫趾高气扬离开。

等到大力勾着大黑天肩膀高歌而去,布老虎咬紧牙关,双手撑地起身走到马三放身边将他背了起来,默不作声匍匐朝仇老爷子的庄园走去。

“老...老虎哥...我没...给你丢脸...他大黑天...是乌龟王八蛋!”

背上马三放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布老虎耳中。

死死抿着嘴唇,布老虎停下身闭眼高昂着脑袋,风雪打在他脸上,如利刃生剐着他的心。

“老马,我布老虎向你保证,从今以后,凡我兄弟者,当以命相互!”

风雪过,严寒袭,自打昨晚大黑天主动挑事,布老虎和马三放一个伤一个残,大柱一伙人酒醒听到消息提起家伙将大力堵了个正着。

好在大黑天手下有个运筹帷幄的李江哲,事发后早早跟三当家田香通了气,大柱还没动手,大当家雷豹亲自过来一番训斥这才避免了一场械斗的发生。

事后,为安众人情绪,大黑天赔偿了布老虎十斤黄牛肉,算是作为调养身子的代价,至于瘸了腿的马三放。

他本来就是个苦役,残了也就残了,看在大柱据理力争的份上,免了他的苦活,算是宣告了这场风波的结束。

一家欢喜一家愁,大黑天自此意气风发,在马寨里呼声高涨,名气在道上也悄悄传播了起来。布老虎的日子还算过的去,毕竟有大柱等人力挺,不过他被大黑天用断魂手伤了腰骨,几天下来连行走都是个困难。他向仇老爷子求过救,却被直言拒绝,说是以刀法推演的卸骨手法,除非用刀高手,否则一个不慎会落个终生残疾。

自此,布老虎整整低调了半个多月调养身骨,直到正月十五那天张小剩请他喝酒,一来看看他的伤势,二来把最近铁峰又狂性大发,搅得整个狗洞不得安宁的事情说了出来,布老虎这才记起还有这么一茬。

当天晚上,趁着厨房忙活晚上宴席,偷了一头烤乳猪,又捞了两瓶杏花酿,跟看守的张小剩打个招呼,来到了关押铁峰的牢狱。

半个月不见,铁峰精神头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好很多,当然其中多亏了布老虎的面子,张小剩对他的看管松懈了不少,起码来说三天一次的例行鞭刑是免了。

两人再次见面,铁峰还是老样子沉默不语,布老虎心中有气,将乳猪摆好,扶着腰坐下,拍开泥封灌了口酒道“过了这个十五,我可能不会在来看你了。”

不为所动,铁峰自顾自的灌了口酒道“你之前说的都是骗我的吧。”

“我老家在凤阳,八年前家里遭水灾,一家老少来了关城避难。五年前父母先后去世,我姐为了照顾我卖身进了周府当丫鬟,三年前我被人贩子拐了卖去苦窑挖矿,半年前逃了出来回关城找我姐。听说周家老板去梅园看戏混了进去,原想找个机会相认,没想到被敲晕送上了山。之后我想着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当马贼吃的饱穿的暖,我了然一身无牵无挂快活着了。没想到一个月前我奉大当家的命令去关城收赎金,讨到周府见着了我姐,当时她已经奄奄一息,临死之际,拜托我找到你,转告说今生能够认识你,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