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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七家马寨 第一百二十一章;贴心小棉袄

驴庄门口,劳保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个衙役都是无事生非的人。恐怕先前跟自己撞了个狠,都是早已预谋好了的。

劳保是个见人说人话的家伙,眼瞅着歪眼儿衙头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摸样,他忽然挺直了腰板,脸色肃正,冷声道“几位官爷莫不是真想来个刺儿?”

“嘿,我说你小子,咦...”

歪眼儿衙头眼神忽然瞟到了青蛇儿的身上,他酒意立醒,怒眼道“小娘们,还真是冤家路窄,老子找你不得,你还自己送上门来了。”

后头七个衙差这会儿打了个激灵,齐齐亮出了钢刀。

青蛇儿站在远处,微皱眉头,盯着歪眼儿衙头冷声道“不想死就给我滚!”

“好,好,咱们换个地儿过过手如何?”歪眼儿衙头指指驴棚后头的空地,青蛇儿点点头,她也不想光天化日之下跟衙门里的人起冲突。回转过身,她刚没走两步,耳后忽传风声,就听劳保怒吼“小心!”

青蛇儿警觉的伸手一晃,人未过身,五寸长的剔骨刀已经朝身后刺去。

噗...

血肉撕裂声,青蛇儿对这种声音十分敏感,一击即中,她抬腿侧踢,把上来偷袭的某个衙差给踹到一边。

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青蛇儿瞧了眼倒在血泊中的那个衙差,正神就见劳保已被三人用钢刀架在脖子上。剩下还有三人一字排开持刀戒严,算是倒在地上那人,唯独歪眼儿衙头不见了踪影。

“小心!”

劳保又一次出声提醒,青蛇儿忽听脑后有破空声响起,侧身闪躲开来,回转过身,手中剔骨刀如毒蛇吐信朝前探去,既然,既然刺了个空。

正当青蛇儿心中微起诧异,这时她见到了一张笑意盎然的丑脸。

是他!

歪眼儿衙头如鬼魅般潜伏到青蛇儿身边,他狞笑的伸手一扬,白色的灰尘铺天盖地打在了青蛇儿俏脸上。

“哈哈,小蛇儿啊小蛇儿,老子跟你打了这么多次交道,你那些伎俩我刘群早就摸了个通透。这软骨粉价值不菲,等爷生擒了你,定要从你身上连本带利给捞回来。”歪眼儿衙头,名字叫做刘群。

他得意的持刀狂笑,引来行人纷纷驻足围观。

青蛇儿俏眼含怒,提气挥刀上前,双腿忽然传来阵阵虚弱感,紧接着一股不容抗拒的睡意,让她感觉眼前一切事那么的恍惚。

“你...”

心中暗道不好,不管青蛇儿之前表现的多么狠辣,她也不过是个正处豆蔻年华的少女。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听使唤,她急切的想要逃跑,刘群眯眼含笑,一步三跨冲了过去,用手刀把她击昏了过去。

“去,把这小子绑了,一块押进大牢。”

意气风发的拦腰抱起青蛇儿,刘群指挥着手下人把愤怒的劳保给绑了个结实。

驴庄里的小二跑出来,站在附近欲言又止。

刘群左右瞅了眼,亮嗓子道“今儿朝廷刚刚下达了份批文,这两人俱是逃窜已久的江洋大盗,隔日就有布告张贴,到时候心里有疑问的自个看去。”

周围看热闹的人听到江洋大盗,纷纷缩脖子窃窃私语了起来,劳保见状,面红耳赤吼道“放,放你娘的狗屁,俺,俺是正经人,俺不是江洋大盗。”

“哼,听你口音就知道不是本地人吧,把路引拿出来给我瞧瞧,拿不出来把,来啊,把这大盗押下去,回头先赏他三十板子。”刘群一言盖论。

劳保还想争辩,瞧着脖颈竖着的钢刀越加森寒,气急败坏的被人半拉半扯犟了出去。

怀里抱了个活色生香的小美人儿,刘群心痒难耐。

想着要不就在驴庄开个雅间,附近小跑过来个衙差在他耳边轻声言语。刘群脸色肃正下来,把昏迷过去的青蛇儿交给手下人带回去,自己整整衣角,持刀威风凛凛跑去西河桥下站起了桩子。

........

“洋子,之前你莫不是跟那小混混透了老子的底?怎么别人说都不顶用,唯独你小子两三句话的功夫就降住了?”

漫步在西河桥上,布老虎问着身边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人。

那人叫洋子,苦哈哈一个,早年是登州城佃户,后来架不住穷折腾,靠着熟人搭桥引线上了观风口。布老虎那晚夺观风口,钟轮在马寨为他拉拢人手,这个洋子摇旗呐喊颇为卖力。看在这小子机灵的份上,钟轮后来把他推荐给了布老虎,也就成了这趟下山的伴随。

当家的问话,洋子喜上眉梢道“老虎哥,您之前说过不准泄露身份,给我几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坏规矩啊。”

“其实这事说起来也凑巧的很,那个周流的大哥之前跟我有过照面,关系虽说一般,碍着我的身份,凡是也不敢怠慢。这周流当时好像是个跑腿小厮,应该记得我的来历,但是出自哪家,估摸着也犯着迷糊。”

微微颌首,布老虎也只是随便问问,他之前瞧那周流行事蛮张扬,口口声声离不开夫子庙李涛。没想到他底下的把手隔了自己几层,最后仅仅认识一个刚入行的嫩头,布老虎不免就抱起了几分轻视,在不做问话。

负手步行在西河桥上,布老虎忽然停伫脚步,双眼死死盯着远处驴庄。

在他身后,洋子几个伴随瞧见布老虎脸色难看,吓得噤若寒蝉。

叶毛被布老九搀扶着走过身来,顺着布老虎的眼神望去,不免有些疑惑。

还是布老九瓮声解释道“哥,那块地头被卫家父子买去盖店子了,秀才老爹跟丑娘没受委屈。得了五两银子的安置费不说,小卫老板还给他们在西河找了个住处,比以前环境要好许多。”

听了这个解释,布老虎脸色明显有了缓和,他轻声问道“卫家父子?他们那次过后不是去了登州府吗?”

“好像邻里传言卫家父子在登州城得罪了些人,于是混不下去就回来了,具体是个啥,我还真不知道。”布老九憨笑着道。

叶毛瞧他摸样没来由心中一阵气,冷哼了声,布老九忙着急起来。

嘘寒问暖,上下瞧着叶毛身上哪里还有伤,布老九愧疚的手足无措。叶毛心里暗爽,布老虎护犊心切,冷笑道“猫儿,你小子以前上房揭瓦折腾个几天不带喘气。怎么着,刚当上把手这身板儿就搁置了,要不要咱把你调到狗洞去养养老?”

瞧布老虎是动了真火,叶毛讪讪的把布老九推开幽怨道“哥,你也太薄情了吧。我跟你四五年的情分,怎么着,老九来了,你就把咱这旧人给抛了?”

哼着声,布老虎不做回答。

叶毛自知理亏,嘟囔了几句不在言语。

原来之前叶毛说豆芽母女引火自焚,其实都是空穴来风。早前叶毛抓了李茂山的人,很快便找到豆芽母女的下落,安顿好了之后,便回到李记茶楼。

他在暗处观察了很久,布老虎招揽布老九的意思很明确,无奈那个愣小子实在太犟。于是叶毛擅自出了个主意,谎言欺骗布老九,豆芽母女引火自焚的事。

之后等几人离开现场,叶毛吐出实情,布老虎心中着实不痛快好久。

布老九是布老虎很看重的兄弟,对于亲人,布老虎一直秉承着“自愿”的意思,毕竟落草为寇,说出来绝不是光宗耀祖的活当。如果布老九执意不干,布老虎可能真的让他过一辈子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惜叶毛擅自做主,布老九一怒之下生撕了李茂山,大庭广众之下,布老九日后的前景除了跟布老虎落草,在无任何选择。

经过了心潮的起伏,如今布老九有了很大的变化,知道了真相。他也不埋怨叶毛,反而感激他救下了豆芽母女,至于未来的路,反正布老九打小就希望能永生永世伴在布老虎的身边,落草成为马贼那又如何?他坚信自己的“亲哥哥”,一定不会做那伤天害理的事就成了!

“老虎哥,下桥头衙门捕头刘群拜见。”

伴随的一个马贼忽然来到布老虎身边道。

眯眯眼,布老虎从后腰摸出大恶虎狼盘旋在掌心中,良久才道“猫儿,你带着老九去跟那刘群打个照面。”

“哥,捕,捕头大人召见,你不去,行不行啊。”布老九听自己要去见捕头,衙门里的衙役之首,顿时有些惶恐了起来。

叶毛勾着他的肩膀,懒洋洋道“老九啊,你要记得,行当里有行当里的规矩,得分个尊卑。本来这事叫洋子去糊弄下,也算给他刘群个面子,咱哥的意思主要还是让你,去见见世面知道不?”

不得不说,叶毛就是布老虎的贴心小棉袄,赞许的瞧了他一眼,布老虎道“猫儿你多多掌着点,这个刘群,唔,最好能把他的底细弄清楚。等这事儿弄完了,老九,王屠夫的那个铺子还在不?”

“嗯,还开着,不过现在没卖包子了,改成赌档了。”

“那你们一会见了刘群,直接来王屠夫的包子铺找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