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杜克再次见到的李允珠，已经恢复了平rì那种清冷的表情，以至于船长在接触到对方淡淡的目光时，忍不住会怀疑昨天晚上经历的那一切，究竟是不是曾经发生过的现实。
结束了让人头晕脑胀的理论课程，杜克终于摆脱了当乞丐的生涯……
天气越来越冷，两个人之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少，杜克心甘情愿地隔段时间换个角sè，而李允珠在连续的观察之下，脸上的寒霜也渐渐消融，偶尔注视着投入各种角sè当中的年轻男人，还会长时间地发愣，呆呆地陷入沉思，或秀眉轻蹙，或会心一笑。
在这样的rì子里，杜克做了清洁工人，做了快递人员，做了戴着黑框眼镜透着书卷气的年轻学生，做了头发五颜六sè叼烟叉腰的街头混混……
每隔一段时间，杜克还会接到狄飞传过来的讯息，在夜深人静之时偷偷溜出房间，在汉城市的各个高档住宅区内当飞贼，越来越多的房产被两个人渐渐排除，直到浓眉大眼的家伙把最后的目光投向地图上标注了红sè五角星的四个显著的。
“这是最笨的方法……”狄飞淡淡地道。
“这也是最有效的办法……”杜克静静地回应。
“好在我们没有做无用功……”狄飞挑了挑眉毛道：“只要胡阿有的情报属实，我们几乎可以确定，天珠，肯定就在这四处房子之内！”
“我不大相信那个家伙……”杜克撇撇嘴道：“但是我也知道他不会是那种目光短浅只做一炮生意的人，他们求我的地方还有很多，不会在这种时候撒谎的。”
“我不关心那些……”狄飞道：“虽然目标被缩了，但是剩下的这几个地方，绝对不会像我们之前的行动那样顺利！”
“这四个地方……”狄飞轻手着地图道：“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会有人！”
“那又如何？”杜克笑着问道。
“在不惊动对方的前提下展开行动……”狄飞道：“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只是困难，不是不可能……”杜克无所谓地笑了：“再，即便打草惊蛇了又能如何？我们知道李相得，李相得却未必知道我们，即便家里失窃惊动了他，他也不会立刻把这件事往那颗珠子上面联想……”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狄飞慎重地道：“对方毕竟是在国内手眼通天的人物！”
“那就更好……”杜克笑着道：“如果他惊慌了，我们反而更能确定珠子究竟在什么地方……”
交代完了下一步要做的事情，两个男人寻了个路边摊了些吃的聊起了天。
“我记得前些rì子你跟我过……”狄飞故意把一串烤好的鱿鱼举到杜克眼前晃了晃，挑衅地道：“那个曾经打了你一巴掌的女人，也在这里跟你喝过酒……”
杜克皱了皱眉头，无视了对方的取笑，淡淡地道：“能不能不要强调巴掌的事？”
狄飞嘿嘿笑了笑，低头吃起了东西。
“我们以前猜测并且调查过李允珠和车武元的关系……”杜克喝了一口酒，抿了抿嘴唇道：“虽然知道她们曾经是高中同学，然却没想到李允珠居然暗恋过那个子……”
“嫉妒了？”狄飞笑着道：“车武元这么优秀？高中时被CJ集团的公主暗恋，大学时跟宋宜静谈起了朋友……，这两个女人也跟你打过不少交道，只是好像没有一个人对你感兴趣……”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整天挨尹惠仁的揍了……”杜克叹了口气道：“就你这张臭嘴，打你都是轻的！”
狄飞脸sè微微一红，赶紧换过话题，开口道：“郑秀妍最近联系了你，当然，是通过夏萱，看起来很担心你现在的情况……”
“我记得好像告诉过她不要挂念……”杜克苦着脸道。
“消失了将近一个月，连个人影儿都见不到……”狄飞耸耸肩膀道：“如果这样都还不担心，那我还真的需要怀疑你们两个人的关系了。”
杜克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轻道：“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哦……”狄飞好像想起了什么，接着道：“那个叫韩庚的也联系过你，给你留了个话，什么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圣诞节过后就要摊牌了……”
杜克眯起了眼睛，脑海中闪过那位同胞朋友的面孔，轻轻摇了摇头，微微笑了笑，自言自语地声道：“圣诞节快到了……”
“不给你的女朋友准备什么礼物么？”狄飞笑着问道。
“我的事用不找你来cāo心……”杜克没好气地回答。
两个男人摇晃着身子离开了吃摊，留下一桌子绿sè的空空酒瓶，双手插着裤兜压着马路，在昏黄的路灯下投shè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你有没有觉得，虽然朋友越来越多，却越来越感觉到有些寂寞……”杜克突然提高了音量，对着身边的男人道。
“我不觉得……”狄飞笑着道：“因为我好像没什么朋友……”
“我不是么？”杜克扭头问道。
“你是老板！”狄飞摊着手回答。
两个人又行了一段，沉默了一会儿的洁癖男开口道：“你是在感叹些什么吗？”
“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杜克笑着问道。
“也许知道……”狄飞淡淡地回答：“你刻意地与朋友们拉开距离，是受了尹惠仁的影响么？……”
杜克停下了脚步，看了看头上黑洞洞的天空，不言不语。
“尹惠仁前段时间一直在医院……”狄飞默默地讲述着杜克最希望听到的事情：“不过前两天申智贤出院了，她的父母也从国外赶了回来……”
“我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狄飞看着驻足的杜克道：“你担心因为自己的存在，因为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给原本并不相关的一些人制造了某些悲剧……，你觉得自己要为申智贤现在的情况承担责任，却又逃避着不想伤害更多的人……”
“你想错了……”狄飞走到杜克面前，看着眼神慌乱的老板开口接着道：“命运本来就是不可捉摸的东西，你以为自己的存在改变了某些现实，但却从没想过这可能就是他们本来注定的命运……”
“你只看到了申智贤，却没有回过头看看那些情况更糟的家伙……”狄飞冷笑着道：“那些或直接或间接死在里手里的人，伊凡，李向哲，朴启勇，李俊昊，布兰登……，还有那些从头到尾你甚至都叫不出名字的家伙……”
“你不是自私的家伙……”狄飞最后道：“你也不是悲天悯人的圣人……”
杜克迎上狄飞冷冷的目光，静静地站了半天，终于别过头去，转过身体，开口道：“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需要我送你么？”狄飞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
“不用了，你也喝了不少酒，而且，我想一个人走走……”杜克淡淡地道：“……你得对，现在还不是伤chūn悲秋长吁短叹的时候……”
“明天就是平安夜……”狄飞头道：“我们中土人虽然不在乎这个，但是这里是韩冥国，你总不能再继续躲着！”
男人完话，转过身大踏步离开，颀长的背影在夜sè中渐渐变，远远还能听到洁癖男闷声闷气的各种哀怨：“哎呀，该死的……，这吃摊就不能把桌子好好擦一下……，可怜我新买的名牌上衣……”
杜克听着寒风中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吐槽，看着远处那个不肯承认是自己朋友的强力下属，情不自禁地弯着嘴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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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不擅长写这种东西……，等等，我好想压根儿就没什么擅长的东西……
今天是南*京*大*屠杀*纪念rì，默哀一个……
顺便感谢hadesisme的慷慨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