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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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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在望远镜里清晰地看到撒腾他们两个猫着身子,借着戈壁上沟壑的掩护,悄悄地摸了过去。远处的那两名军人依然没有察觉潜在的危险,还在空旷的戈壁上搀扶着慢慢往前挪,直到撒腾他们端着枪冒出来,他们才慢慢的放下装备,虽然看不到他们的神情,但富贵能猜想出他们脸上一定是极其沮丧的表情。

一直观察的小于放下望远镜,脸上路出难以掩饰的得意表情,一拍大腿说:“就这么容易被俘了?太容易了吧?且,我还以为他们长着三头六臂呢。”

很快那两名军人就被撒腾他们押回来了,小于扶了扶头盔,望着他们一副嘲弄的表情:“呦,兄弟,这么快就被抓回来了?太没劲了吧?”

富贵凑过去仔细看了看,虽然他们脸上画的伪装油彩很浓,可他还是一眼认出其中一个就是被黎明经常夸耀的焦骥。

焦骥把头盔摘掉,擦了一把汗水,不服气地瞪着小于。

杜磊把他们的耳麦、地图、指北针和枪支扔在小于脚下,敬礼说:“报告:这是他们的武器和通讯方式,他们已经成为我们的俘虏了。”

小于满意地点点头,命令焦骥说:“把你们脸上的油彩擦掉,报上你们的名字。对了,我还想知道你们的训练任务和路线,以及你们其他队员的位置,都要告诉我们,这是咱们的游戏规则,我想你们都清楚的。”

焦骥倔强地斜了他一眼,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我是焦骥,他叫侯严峰。其余的你别问,问也是白费口舌,大热的天,你还是省省力气,一会儿等着我们的人围歼你们吧。”然后坐在地上,紧闭着嘴望着远处的戈壁。

小于轻蔑地笑笑说:“我知道你是焦骥,我要没猜错的话,你刚来特战队不久就被我揍得找不到北了,对吧?”

焦骥不屑地盯着他说:“不错,那时是我刚到特战队,当然不是你对手,但现在你敢和我比吗?”

小于被他激怒了,扔下背上的装备说:“不服气怎么的?比就比,要是你能赢了我,我就放你走!”

撒腾拉着小于说:“斗什么气啊?先问他们的计划要紧。”

小于怔了一下,冲向他怒目而视的焦骥笑笑说:“差点上你的当。参加这次训练的时候,你们中队长应该把训练规则告诉你们了,只要被俘,就意味着你们的训练成绩不及格,你们就面临着被淘汰,你们将永远的离开这个地方,所以,你们做无谓的反抗是完全没有用的。”

侯严峰把装备放在地上,坐在焦骥身边,也许因为紧张,或者因为惭愧,他脸色苍白,就像被水洗过,大滴大滴的汗珠不住地顺着脸颊滑下来,一会儿时间前襟就被汗湿了大片。

杨爱国看他脸色不对,走过去把手放在他额头上探了探,轻轻地“咦”了一声,转头问焦骥:“他中暑了?”

焦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要不是中暑,我们能被你们这么容易捕获?”

“什么?中暑了?”小于失望地问。因为他也知道,如果对方的队员因病被俘,那不能算作成绩的。

富贵走过去扶着侯严峰让他躺在阴凉里,问:“还有水吗?让他喝点水降温。”

杜磊掏出半壶水递给富贵,富贵扶着侯严峰的上身让他喝了几口,然后让他平躺下来。杨爱国从急救包里取出针,在他的额头上扎了几针,黑红的血顿时涌了出来。

杨爱国帮他擦了擦血迹说:“让他休息会儿吧,一会儿就会好的。”

小于在一旁怔了半响,沮丧地看着焦骥说:“他病了被俘,那你呢?也病了?”

因为黎明一直在富贵面前不断地夸赞焦骥,能看得出焦骥很被黎明器重,再说富贵也喜欢焦骥身上那种永不服输的气魄,他不忍焦骥就这么被俘。所以他提示焦骥说:“焦骥,问你呢?你是不是也有点中暑了?如果中暑了,你的成绩不会受丝毫影响的。”

焦骥感激的目光在富贵身上掠过,但他还是看着小于冷冷地摇摇头说:“我没病,既然被你们捕获了,那是我平时训练不够刻苦,我没有任何话说,要杀要刮随便,但你别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小于瞪了他半天,可焦骥依然紧闭着嘴,满脸傲气的和他对视着。

最后小于无奈地挥挥手说:“王洋,把他铐起来,这个老弟看来脑子里进水了,放太阳底下好好晒晒,也许一会儿他就能想起来什么。”

王洋抬头看看头顶毒辣的太阳,担忧地说:“这个……?”

焦骥站起来,背上装备带上头盔说:“不就是惩罚吗?没有这个那个的,我不怪你们。”说完伸出双手说:“来吧。”

富贵看着他不屈的神情,心里涌上一种很复杂的滋味。焦骥无疑是名合格的特战队员,只是运气不好,首战就被捕获,也许他的特战生涯就此结束,可是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年轻队员的傲气和一种永不服输精神。这种精神是与生俱来的,这里所有的人,都是靠着这种精神,坚韧地驻守着这里的每一片土地,驻守着心里一种永不改变的信念!

杨爱国看着焦骥的背影发出一声叹息:“真的可惜了,黎明真没看错他,是条汉子!”

小于呆了一会儿,命令道:“刘龙警戒,我和撒腾去找食物和水,其余的原地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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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小于找到的食物还真不少,富贵吃了几块烤兔肉,喝了点水,又在篝火的木架上拿了几块肥大的兔腿,走到不远处的焦骥身边,捅了他一下:“给你的。”

焦骥看了看撒发着香味的兔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摇摇头说:“谢谢你,我不吃他们的东西。”

富贵笑笑,在他身边坐下来说:“不是他们的东西,是我们的。这次我和爱国是他们的人质,从某种意义上说,你们的任务也就是从他们手里救出我们,所以应该说我们。”

焦骥感激地望着富贵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对不起,我没能救出你们。不过,东西我还是不能吃,我自己有手,饿了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富贵看着他腕上程亮的手铐说:“你现在是俘虏,你能有什么办法找到吃的?”

焦骥坚强的脸上掠过一丝遗憾,默默地望着朦胧的天际。

富贵笑笑说:“野外训练,考验的不只是野外生存的技能,而且还在考验人的求生本能和欲望,最大限度地把人的潜能激发出来。”他看焦骥依然沉默着,就问他:“你说特战队员和常人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焦骥终于开口了,但声音很沙哑:“坚强的意志,坚韧的毅力,坚定的信心,坚持的信念,还有不屈的精神。”

富贵严肃地说:“错了,这都是表面。”

焦骥一愣,转头惊讶地望着他:“错了?”

富贵点点头说:“特战队员和常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无论在任何艰苦恶劣的条件下,都要维持自己的生命,生存是第一!如果一个人连生命都没有了,怎么能保障意志、毅力和信念?”

“说得好!”杨爱国提着一壶水走过来说:“人的生命总是第一!”说完把水递给焦骥说:“能在任何恶劣条件下,求得生存,那才是最合格的特战队员.”

焦骥低头想了想,忽然从腰带上拿出一根细细的铁丝,在手铐上摆弄了几下,把手铐打开,揉了揉手腕,从富贵手里拿过兔腿,撕下一块塞进嘴里,嚼都没嚼就咽下去了。

等他吃完,杨爱国把水递给他说:“这就对了,焦骥,我要是你,我就吃饱喝足,然后寻机会逃出去了。”

焦骥喝了几大口水,抹抹嘴看着不远处依然昏睡的侯严峰说:“我不会走的,我走了他怎么办?我们中队长说过,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许丢下自己的战友。如果我丢下战友不管,回去中队长不会轻饶我的。”

杨爱国挪揄地说:“黎明那小子的话你们也听?你回去问他,他这一辈子说过讲道理的话吗?”

焦骥愠怒地冲他翻翻眼:“我不管你和我们中队长关系怎么样,但你最好别说他坏话,别指望你给我送了水,我应该感激你,如果你继续说下去,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杨爱国怔了一下,和富贵对视一眼说:“怎么样?看到了吧,黎明训练出的队员都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焦骥不再理他,拿着半壶水和剩下的一块兔腿跑到侯严峰身边,小心翼翼的把他扶起来,细心地喂了他几口。

杨爱国悄悄地问富贵:“你说这小子是从目的地返回来的还是还没到达目的地?”

富贵摊了摊双手苦笑着说:“谁知道呢,你也看到他的脾气了,你以为能问出来吗?”

杨爱国计算了一下时间说:“从时间上推算,他们应该没到达目的地呢,真要是被小于扣几天,他的任务是彻底完不成了。”他回身看着照顾侯严峰的焦骥说:“说真的,别看这小子犟,不过我还真有点喜欢他呢。要是就这么被淘汰,真的可惜了。”

富贵看着焦骥扶着侯严峰,一勺一勺的喂着他,不时地伸出手帮他擦去腮边的水渍,富贵都无法想象这个动作轻柔的军人就是刚才冲他们吹胡子瞪眼,脾气暴躁的焦骥!

杨爱国也静静地看着焦骥,许久,他叹了口气说:“这就是战友,正因为一起出生入死,在死亡的威胁下,还能紧紧地携着手,所以战友情是世界上最深,最纯的感情。”

富贵点点头说:“嗯。”他望着杨爱国熟悉的脸,八年了,他们一起经历了太多太多,正因为有了这种感情,他们把根深深地植入在这片浩瀚苍茫的戈壁上,就像这片坚韧的胡杨,永远的把根连在一起,共同面对着风沙、烈日,因为,他们的血永远流动在一起!

“你又在想什么?”杨爱国笑眯眯的望着富贵:“富贵,我发现你这次回来真的变了,经常这样发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富贵把眼光从他脸上移开说:“我在想,若干年后,我们到了转业的年龄,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家乡,那时我们还会有这种感情吗?”

杨爱国一笑说:“当然会了,因为我们的心贴在一起的。我早想过了,我们转业后,就成立一个战友协会,每年都要聚会一次,或者我们就索性在一个城市生活,那样都能相互照应。唉,说真的,现在这帮战友在一起说说笑笑的,要是真有一天离开,还真难以接受呢。”

终于起风了,微风轻轻地吹拂着,旁边的胡杨树叶不断地传来“哗哗”的声响,富贵感到了一阵凉意。

杨爱国拍拍富贵的手站起来说:“休息吧,明天还不知道小于怎么折腾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