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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宿命的轮回(5)

“卡恩大哥阵亡了……”只剩两人的房内,短暂沉默后任海济上烟,背对艾瑞卡,双眼望着窗外声到。随后随意将烟灰弹落到那产自土耳其的厚毛绒地毯上,“哼……哼……死了……死了……”

站在任海济身后的艾瑞卡虽然看不见对方此刻的表情,但从后半句那带着苦涩笑意的话,聪明的女孩可以轻易推测出任海济的心情。但艾瑞卡没有话,连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因为她知道,此刻没有她开口的余地。

“知道吗?艾瑞卡。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任海济微微侧过脸,深吸一口烟后换换吐出那白色烟雾。就在刚才任海济想起了在他密谋下很久以前就已经死去的“未来空军元帅”——戈林。“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了……不,应该还活着吧。吸烟时……我的胸口好痛……好痛……”

“哥哥,你应该戒烟了。”

“戒烟吗?哼,如果我戒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了。”着任海济再次猛吸一口,“不……或许我……早已经死了才对……”

面对任海济那极度颓废的话语,艾瑞卡思考了片刻。双手交叉紧握成拳,数秒后悄悄走到任海济身手,一双洁白的手轻轻搭上了任海济的肩,“请不要这样的话。哥哥。人活在这个世上,不就有许多快乐的事吗?不要总是用悲观的眼神来看待这个世界。”

任海济一个苦笑。女孩恐怕是因为自己失去了亲人而这样安慰自己。但自己其实对那所谓的卡恩大哥阵亡没有丝毫感觉。任海济知道自己在权力的明争暗斗中自己牺牲了无数东西,双手沾满鲜血才走到这一步。他在担心下一刻自己又会成为谁通向荣耀与权力的垫脚石?

其实我早知道,从戈林死的那一刻起我便无法再回头了。只是我始终只是一个人。没有人,没有人真正了解我。

任海济转过身,看着艾瑞卡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声:“你不明白的。我所生活的世界和你的不一样。我的世界一片漆黑,四周满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走错一步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的下场。”

“哥哥,你太累了。你总是在强迫自己思考那些最坏的情况。”艾瑞卡着回以任海济一个甜甜的微笑,随后绕过任海济走到窗前。用手拂去额前垂下的黑色发丝,侧过脸看着窗外,“你看,哥哥。其实只要你再试探着向前走一步,你就能发现。这个世界其实满是光明。只是你不愿走出那黑色的牢笼而没有发现而已。”

“光明吗……”任海济痴痴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在阳光的照射下艾瑞卡的黑发散发着明亮的光泽,红润的脸颊反射着一种柔和的光芒。略微依住窗台而微侧的身躯在地上留下修长的黑影。女孩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在这一瞬间,任海济的呼吸停止了。面前女孩的身影与深埋在记忆深处的那个熟悉的人影重叠在一起。下意识向女孩伸出了双手,不过却在接触到艾瑞卡两腮的瞬间又硬生生收了回去。

看着紧握成拳的双手,任海济声:“我……这双沾满血腥的手……已经没有资格再碰你了……”

“哥哥。怎么了?”艾瑞卡看着任海济。很明显这个被自己称为“哥哥”的男子刚才想要捧起自己的脸颊,却在最后一刻收回了双手。

“不,没什么。”任海济甩了甩头,“我们回德国吧!”

就在任海济决定返回德国的同时,海德里希走出总理府,兴奋地来回措着双手。就在刚才他将副元首在波兰的一举一动全部报告给了希特勒。

对于任海济将波兰引入混乱的一连串行动,希特勒根本毫不在意。对他来波兰就是德国的领土。那些波兰人就是寄生在德国领土上下贱的虫子。他们的生死根本就无所谓。唯一让希特勒好奇的是什么人这么重要,能让自己的朋友完全失去以往的儒智与高雅,以最纯粹的暴力手段来寻找那个人。

海德里希立刻告诉希特勒,副元首找的是个女孩。这个答案让希特勒差笑出声来,随后似乎是开玩笑地:“我的那个朋友似乎已经长大了,开始为创造伟大的大德意志帝国接班人而努力了。”这话让海德里希硬生生将想的后半句话吞进肚里。从这个德国独裁者所的话判断,他对于自己那个朋友一直抱着一种宽容的心态。

海德里希很聪明,他能从希特勒的言行中猜测出对方在想什么。海德里希非常聪明,他知道有些时候自己应该装得蠢些。聪明的人深得上司喜欢,而太过聪明的人则会让上司感到恐惧。希特勒——这个德国最强势的独裁者可不会喜欢自己心中的一秘密都被手下人看得一清二楚。

海德里希只能隐晦地提道:“有谣言:那个女孩是个犹太人。”

希特勒的脸色沉了下来。随后便命令海德里希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这也是海德里希一脸兴奋的原因。他知道自己在希特勒心中已经完美的种下一颗种子。如果这颗种子顺利发芽成长,那元首与副元首的决裂不久之后就将到来。那时候自己便可以将锁在保险箱里最深层的那份文件交给希特勒,给予副元首最后一击。而如果希特勒没有任何行动,自己也不会得罪那个外表高贵圣洁,实则血腥恐怖的副元首。

“我回来了,西瑟。”才跨下车门,任海济便看到那个年长他12岁的德国男子站在大门口迎接自己。

“快2个月没见了,主人。”着西瑟向任海济微微弯下腰,“欢迎回来。”

“才2个月而已。”任海济笑着排了排西瑟的肩,随后俯身在对方耳边轻声到,“等一切结束后立刻来我书房。我要知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内发生的所有事。”

“的确才2个月。主人。但自从那件事后,2个月对我们来也已经太长了。”完后西瑟同样声回答到,“是的,主人。”

回以一个微笑后,任海济走到车门旁,很有绅士风度地递出了自己的右手。看着主人的动作,西瑟有些疑惑。主人的朋友西瑟几乎可以用两只手的手指数个遍。其中需要用上这种绅士礼的女性朋友更是几乎没有。西瑟想来想去唯一的可能便是那位施特莱斯家的姐了。

“欢迎您的光临,施特莱……斯…………姐……”最初还弯腰行绅士礼的西瑟随着出现在视线中的人影,那原本流利的话语变的结巴起来。他的脸上一脸尴尬的表情。看到对方那一头与夫人,主人相同的黑发,西瑟便知道自己认错人了。

“哥……哥……”不知为什么艾瑞卡似乎有些害怕,向着任海济的身后靠了靠。

招牌式的微笑,任海济排了排艾瑞卡的手背,向着艾瑞卡介绍道:“西瑟·哈克。恩,我的家人。”

“您好,哈克阁下。”招呼过后艾瑞卡立刻在任海济耳边声,“哥哥,你没告诉我你就是那个冯·施维茵家的三少爷。”

“在德国还有第二个冯·施维茵家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艾瑞卡瞪了任海济一眼,随后仿佛赌气一般转过脸不再看任海济。

“好了,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

“你还!”

西瑟头上好大一滴汗。虽然自己的主人在面对外人时总是彬彬有礼,但却让人觉得他始终在与人刻意保持距离。哪里有像今天这样与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人如此自然的交谈。仔细打量过艾瑞卡之后,西瑟脸上露出了微笑。这个女孩有着东方人的特征。和自己之前所见的林彩相比她更可爱,更纯洁。就如**一般。西瑟那能不明白,光是自己主人那反常的表现就能看出女孩在他心中占有重要地位。

“是否应该称她为:少夫人呢?”西瑟笑着心中暗想。

“好了,西瑟。我们进去吧。外面的天气够冷的。”着任海济伸手用风衣一把将艾瑞卡罩住,“等父亲,母亲到齐后我会介绍她的。”

“其实不介绍也没关系,以后称呼少夫人也一样。”西瑟心中暗道,但嘴上依然恭敬地到,“很抱歉主人。老爷和夫人也等很长时间了。请进。”

进屋后第一个迎上来的便是任海济的二姐。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弟弟后,莉莉雅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艾瑞卡。看得艾瑞卡满脸通红,不知所措后突然用手一把揪住任海济的耳朵,同时大声吼到:“快!你用了什么方法将人家骗到手的!”

“二……二姐!放……放手!”

“莉莉雅,放开你弟弟!”依莉娜适时的阻止了自己女儿失礼的行为。不管怎么在外人面前,自己孩子副元首的权威是不能有任何损伤的。

“哼。”心有不甘的松开手后,莉莉雅跑会母亲身边,“母亲,齐格变坏了。在外面待了2个月就往家里带了个女孩回来了。不管管他,以后不知道他还会祸害多少女孩子。”着她还瞪了任海济一眼。

任海济满脸黑线,心中暗道:“我是这样的人吗?!”不过这话也只能在心中。真出口天知道这个二姐还会用什么手段捉弄自己。

揉了揉遭罪的耳朵后,任海济向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哈罗德和依莉娜开口道:“父亲,母亲。我回来了。”

“回来了。”哈罗德的话很简洁,脸上的表情也波澜不惊。就仿佛自己的孩子是在外面玩了一天后,天黑时回家吃晚饭一般平常。

“回来就好。”依莉娜的话语则极近温柔。在失去长子后,任海济的平安归来让她那颗一直悬挂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不为我们介绍一下你身边那位美丽的女士吗?”

“你们应该见过面的,母亲。”任海济着牵起艾瑞卡的左手,“艾瑞卡。艾瑞卡·斯帝豪斯。对我来最重要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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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一下:虽然希特勒想建立一个继“神圣罗马帝国”的“第一帝国”与威廉一世和俾斯麦创立的“第二帝国”之后的第三帝国。但在二战期间德国人都称德国为“大德意志帝国”。所谓的“第三帝国”是后人对那个时期德国的称呼。在二战期间从来就没有人将德国称呼为“德意志第三帝国”的。所以如果有某个二战德国人提到“德意志第三帝国”都是不正确的。

顺带提下,希特勒还想在大德意志帝国成立后将柏林改名为大日尔曼尼亚。即“世界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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