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意志，通过法网联系，汇聚到州牧府上，岂是那么容易切断的。
说实话，就连如今的苏州牧也很头疼。
他已经确认是州中某处法网传来的异常，一开始没当回事，这股气息弱得很，蕴含的文气倒精粹。
跟不久前西关府柳元县那的一首鸣州诗差不多，只是这个动静不直接显现。
他还以为是哪的老学究又写出什么抨击封建制的文章，故意不遮蔽，又来上“书”。
睿智的他选择试探一下两位副官的反应。
这一下，他感觉错失了一个极品文原石。
这两位都是地位仅次于他的副官，使得文气波动立即影响到了法网与那位“老学究”，老学究肯定无事，除非连小学四年级都未达到，不可能……
但法网出事了呀，如同海水经过一个被打开口的管子，瞬间的洪流冲击着各个角落。
这种情况下，除了几处地方，全梁州各个法网全都超载，又因为法网特殊的秉性，别说查探来源是谁，平息都是个问题。
“够了！”
他作为一个高中巅峰的强者，一只脚跨入大学，何曾如此憋屈，文气全部都用来平息导引法网，现在身体原声显得那么单薄凄凉。
“呵呵~”
掐架的两人立即收回了文气，脸上略微挂着尴尬，讪讪对苏州牧笑了笑。
怒瞪着对方，谁也不肯退一步，释放者各自庞大的气势锁定对方，倒是隐隐抚平了暴乱的文气。
毕竟，两人可都是两家的嫡系弟子，无法无天惯了，这位州牧怎么看，他们其实也不会太过在意。
幽幽地叹了口气，苏州牧有些无语，但不好说什么。
毕竟，其实三人都知道，说是决定权在苏州牧手上，但只是形式，最终还是要上边的博弈尘埃落定才能知道结果。
苏州牧代表的秦王，勉强自保也就不错了，更像一个吉祥与各派的缓冲区。
不管三人如何心怀鬼胎，秦空现在就痛苦了，进退不得，在这样下去，半刻钟内必然爆炸。
“写完吧！”秦空突然灵光一闪，通过秦草可以感知到如今隐隐与法网连在一起。
而又因为法网力量对于自己过强所以被压制在这，那么，他应该增强力量。
笔杆不能脱离，但可以勉强转动，又想到之前怡红楼诗成的隐隐破阵之举，秦空与秦草下定了决心。
“吾故曰：非……”
“圣人”一词或许牵扯到了某种力量，庞大的阻力禁止了秦草的书写。
加油呀！
秦草连咳三口血，彻底变成了一个血人。
一咳再咳之际，右手金光隐隐，一个金色丝线绕着玉佩缓缓浮现。
在秦草被血色遮蔽的视线中，满满印到了秦空的笔下——“圣人”。
玉佩力量马上要消失了！
手，能动了？
秦草来不及思考，握住笔杆开始盲写。
双眼结痂？我用神识！
得益于永字八法的苦练，在有限空间里，秦空写出了飘逸的小楷，隐隐有种气度含蕴其中。
“之意也，势也！”
吾固曰，非圣人之意也，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