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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4 道格拉斯的魔法实验

从帝都迁运城外的官渎港驶出的这一架爬犁,以半日换一次马的频率,换马不换人,以极限的速度行驶在金沙江冰封的宽阔河道上,在第3天中午到达了沱河注入金沙江的河口,由北向南在撒加山脉下注入金沙江的沱河,冰封的河道上秘密麻麻排满了等待的爬犁,这些由“帝国牧场”经沱河、金沙江河道在冬季向迁运城运输肉食的爬犁,被截在沱河河口整整4天,已经错过了在春节前到达迁运城,商队们怨言颇多!

载有“道格·拉斯”的这一架爬犁停在沱河河口前,早就等在那里的一队帝国士兵以最快的速度换下跑累的战马,给爬犁上的6人送上热饭、热水……

等这一架爬犁离去,封闭金沙江江面的帝国军队立即下令放行。封闭金沙江江面4天,只为给载有“道格·拉斯”的这一架爬犁让行!

——

帝都迁运与青铜峡之间1500里的金沙江河道,驱使爬犁的两位老汉拼了老命用了4天时间到达青铜峡。前方的金沙江河道变窄,夹在两岸青铜色的山峰之间,金沙江从这里开始由南向北穿越东西横跨整个帝国的撒加山脉!在青铜峡前几十里外就能听见青铜峡里面轰隆隆的撞击声,如地裂天崩!

封闭青铜峡的帝国军队派出军用马车载上道格·拉斯师徒4人进入青铜峡,在沿金沙江开凿的道路上奔驰……

驶入青铜峡几十里再俯视脚下,撞击着青铜峡内山峰的金沙江早将冻结的冰面扯碎,大如房屋、小如脸盆的碎冰在金沙江河面堆积摩擦,发出瘆人的擦擦声,马车上的三位少年捂上耳朵根本没有效果,他们这一路已经多次亲眼所见震耳欲聋的声音将山壁上巨石震落!

道路拐过一座山峰,军用马车将道格·拉斯使徒私人送进一处山顶平地驻扎的军营,停在一顶山包大小的军帐前,到了这里那种刺耳的摩擦声才小上一些。

听闻车轮声,一伙人从巨型军帐里走出,零头的一人身高马大、全身披挂,肩头的虎头护肩兽说明,此人竟是一名帝国守备将军!虎目熊脸的守备将军亲自伸手扶道格·拉斯从高大的军用马车上下来,抱拳行礼,声如洪钟——

“青铜峡守备将军邓普见过先生,青铜峡冰情紧急,本将苦无良策,听闻帝国魔法学院有大能首创冰系魔法,便向先生求援,不知先生竟如此年轻有为!先生一路劳苦,本将向先生谢罪!”

“将军为国操劳,心系百姓安慰,道格·拉斯能帮上将军定全力而为。险情紧急一律从简,待我了解过详情在做计较,不敬之处还请各位同僚多多担待……”道格·拉斯向在场所有军人、工匠、参划、地方官员行一礼,作为帝国对“冰”最有研究的人,大任当前,他无需推诿扯皮!

“邓将军,一路送我过来两位老汉熟知金沙江水清,还请将军将其请入营中,必有大用!”进入状态的道格·莱斯雷厉风行,已经设身处地的谋划起来!

这顶直径二十米的巨型军帐充作了指挥室,帐内来自军队和地方的文吏、学者各司其职,研究和整理金沙江下游冰情、水文的数据资料;帐布上悬挂着金沙江穿越撒加山脉区域内青铜峡、鬼门峡、阎王峡的各种地形、水文、刨面图,帐篷中央巨大的会议桌旁军队参谋、地方官吏以及帝国工部调配来的官员们对道格·拉斯这位“冰系魔法师”的到来,给予了厚望!

道格·拉斯在指挥使内忙碌了一整夜,只在凌晨才在椅子上小睡了片刻!

新历1861年1月29日,清晨,指挥室内又忙碌起来!

被清空的会议桌旁,由道格·拉斯设计,军队能工巧匠连夜制作的模型部件,正在在道格·拉斯的指挥下进行组装调试。帐篷外,图特、维克多、索尔3人正指挥着一群士兵,按照从金沙江采集来的数据,按照缩小的比例切割着冰块……

等道格·拉斯根据实际数据设计的青铜、鬼门、阎王三峡流域模型组装完成,按照实际水位注入流动的活水,再将图特、索尔、维克多指挥切割出的碎冰按照事实数据比例倒入“金沙江”……

“水流组开始加压,稳定水流流速至预设值(1)……”

“浮冰组,注意维持数据浮冰厚度与数量……”

“记录小组,随时记录各项数据……”

作为实验总指挥的道格·拉斯通过指挥十几个小组,控制着测试实验全过程。

——

“流速稳定到实验预设数据!”

“浮冰已达到预设值!”

——

“投沙1、2、3组准备,开始投入细沙预设量(1)……”

“测量1、2、3组准备,记录组准备,2分钟一次记录实验数据!”

“投沙4、5组准备,5分钟后开始投入粗砂预设量(1)……”

“维克多准备,5分钟后开始过滤输出流沙,索尔称重,图特·尼古拉记录数据……”

——

随着细沙投入,现场的100多名实验参与者全部忙碌起来,在道格·拉斯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控制实验进行!

“应急1组准备……”

“水流组准备,增加流速至预设值(2)……”

“投沙组1、2、3组暂停细沙投入,投沙4、5组准备,怎加粗砂投入量至预设值(2)……”

“图特·尼古拉汇报输出流沙重量数据……”

……

“流沙重量持续上升,以每分钟百分之5速率递增……”

——

巨型帐篷门口,青铜峡守备将军邓肯直愣愣地看着忙碌的人群,在道格·拉斯的指挥下实验有条不紊的进行。他一个月来的担忧似乎一下消失于无形,他坚信这个来自帝国魔法学院的年轻先生一定可以找到办法,化解这场浮冰危机!昨天夜里,他还担心这位太过年轻的道格·拉斯先生,究竟有没有真材实料?浮冰再得不到缓解,青铜、鬼门、阎王三峡内的水位再上升,必将冲垮金沙江下游河堤,数百万人流离失所的样子他不敢想象,他邓肯的家乡就在下游的金沙江边上……

放下担忧的邓肯,看到原本斯文的道格·拉斯先生,在实验关键阶段大声嘶吼着下达命令的样子像一头发怒的豹子!100多人运作起来竟然有如此惊人的效率,不知道以这样的方式“指挥”作战,效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