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结果了吗！”季成连忙接过来，随后又问道，“老师你什么时候做的？”
“出去一段时间，边走边做就好了。”
这话完全就是扯淡，邱正翼要么是不想解释，要么又是她觉得无所谓懒得去说。
季成虽然看透了这一点，但还是问道：“可是器材呢？这些东西可不是靠看靠问就能做出来的。”
人体研究，没有完全充足的准备根本就不可能展开的。
邱正翼翻了个白眼：“那边可以用到的东西可比这边多，而且针对性更强。”
“你是说……松阳？”
“嗯。”
邱正翼说的风轻云淡。
“那松阳呢？”
“死了。”依然是那样漠不关心的语气，就像两个人曾经是陌生人一样。
虽然松阳背叛了，可是他曾经也是邱正翼最亲密的人之一啊。
邱正翼身边这样的人，太少了，少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毫无疑问，是邱正翼杀了他。
季成现在没法去说这些，这种观点上，他很难和邱正翼达成共识，除非每一方发生改变，但是这个几率太小了，小的就像是奇迹一样。
“那人类同盟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与其去说一件无法改变的事，还不如关心一下现状，这也是季成想要知道的事情之一。
邱正翼说道：“事实上，松阳早就失势了，他自以为将一切抓在了自己手上，但是根本的全是恶魔给他的，恶魔偷取我们的资料开始，你就看得出，恶魔已经放弃了对人类魔法势力的培养，转而投向科技。”
季成有点不明白了，问道：“那为什么松阳反而失势了？”
“很简单，因为目标改变，恶魔亲自出手了，他们手上有足够多没有骨气的研究者，对于他们来说松阳是个难以真正控制的点。恶魔真正的想法，恐怕是要杀掉松阳的，但是松阳在那边也有相当的影响力，为了稳住人心，他们只能一步步夺去松阳的权利。”
某种程度上，松阳牵制了恶魔，但是邱正翼的做法反而是如了恶魔的愿。
邱正翼继续说道：“肖乖寿他们跟过来，也需要一个合适的住处，正好当时我调查到了恶魔开展研究的事，就带他们去了那边，想着打下来，当做住处，另一方面可能也有丢失资料的信息。不过有些可惜的是，那个被偷走的潘多拉已经被恶魔拿走了，不在松阳手上。”
“稍微有些麻烦啊。”
潘多拉，在季成所知道的东西中，称得上第一神器，不管是恶魔的武器还是人类这边的武器，都不如潘多拉。
“是了。”邱正翼回过头去，拿起纸杯小小的抿了一口，“大概就是这些了，你先看吧。”
不过这件事是好是坏，还得看邱正翼带回来的东西。
只要研究成果是好的，这些倒不算什么事，只是松阳的死，确实有些可惜了。
季成和松阳聊过，这个人和邱正翼很像，只是过于偏执了，或许他还是有回头的可能的。
大概吧。
季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最近他老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随后他仔细的看起了资料。
东西很多，因为条件限制，全部都是手写，都说加字如见人，邱正翼的字却和她不是很像，自己娟秀，只能让人联想到柔柔弱弱娇滴滴的小女生。
这些都是题外话，其中的内容，很快就吸引住了季成的目光。
关于天赋，这个世界上，有两个第一人。
制作出了潘多拉，对恶魔天赋研究的第一人，邱正翼。
后期转变研究方向，改而对人类天赋进行研究的第一人，松阳。
而这一次，邱正翼使用了松阳特制的器材，融合了双方的研究，成果颇丰。
在过去邱正翼的研究中，恶魔的天赋都是先天形成的，这源自于魔界高浓度的魔力，恶魔的能力源自于情绪，但是天赋往往和他们的代表情绪并不相关。
恶魔的天赋是随机的，因为他们出生的时候，就会接受大量的魔力，但是幼小的身体无法容纳那样庞大的魔力，恶魔为了适应这样高浓度的能量，渐渐的身体开始像魔力化转变，但更多的能量依然处于未接收的状态，最后才转换成了所谓天赋。
恶魔天赋的效果，是完全依照出生时所接触的元素属性而来的。
顺着恶魔的路线来，人类的天赋出现，是在魔法出现后的事情，似乎也应该是高度魔力的变体。
但实际并不是这样，人类没有恶魔那种由高浓度魔力组成的身体，凡胎肉躯是和魔力绝缘的，因此再多的元素也不会被吸收。
所以虽然称作天赋，但其实人类的天赋，都是后天而来的。
邱正翼在结论中特意说明了这个后天的标准。
并不是伴随魔法一起出现，这本就说明了，人类并不会像恶魔那样，直接拥有天赋。
季成继续翻下去，发现后面有几页字迹不同，估计是松阳写的东西。
综合邱正翼和松阳的研究，多方取样研究，邱正翼发现，人类的天赋者往往是经历了某些事情，产生了强烈的愿望之后，才出现的天赋。
元素这种东西是不稳定且异变的，它会回应所有有强烈特质的东西，比如最常见的，就是稳定的属性改变无属性的元素，所以元素遇水成水，遇火成火。
而人类的愿望，这种思想，本身也是一种外放的波动，程度到达了那个级别，被元素感应到，相对应的也会有回应，只是这种感情的强度必须足够强烈。
回应的元素变化成愿望中所需要的的形式，这本身就像是一个魔法的释放过程，所以人类的天赋，往往真是那个人所需要的。
松阳的研究对象中，恢复能力，破坏能力，每一种都有相对应的经历。
但是这个感情的强烈程度要到什么地步，以什么方式外放才能被元素感应到，现在还没有答案。
将这种巧合破解，就可以有一种规则化的可实际操作的实验，天赋未必不能人人皆有。
从这个结论来看，在普通人也能使用魔法这个点上，松阳的研究方向，或许真的比邱正翼的更加优质，只是也更加困难。
那句天才的评价，松阳当之无愧。
只可惜，松阳明明两次找到了更好的课题，最后却自己迷失了方向，去追寻虚无缥缈的东西。
邱正翼其实和季成，有着同样的想法。
如果松阳能够继续留在这边，对于科技的进步，绝对有十分巨大的贡献！
季成继续翻下去，发现下面还有一些油画，季成问道：“老师，这些是什么？”
“嗷，那是松阳画的，我觉得可能有用就一起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