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一小桥边上，二人停下了脚步。
凉风袭来，一侧的小树枝丫摇晃。
时光北看着桥下的流水，道。“前几天有个男孩子说他喜欢我。”
杨歌有些惊讶，问。“结果呢？”
“我告诉他，我现在还不想谈念爱，所以他放弃了。”
杨歌听懂了她的意思，这是间接性的拒绝。
不光是对那个男孩，还有自己。
失落么？应该吧！
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她自然也有选择的权利。
毕竟自己在她眼里，还什么都不是。
笑了笑，杨歌道。“那我们可以做朋友。”
“能做多久的朋友？”她问。
在她短暂的流年中，她见过很多人来过，随后又走了。
不分男女。
“你想多久，便多久。”
“既是朋友，那以后就要好好的。”
“嗯。”
事情便就这样不了了之，杨歌知道自己是喜欢她，然若是要让自己说出来的话，自己当真还就说不出口。
不过还好，最后的结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他们之间也并没有产生多余的尴尬。
……
三天后，姐姐同姐夫便准备回去了。
他们这次来本想是接杨歌一起回去过年的。
然最终的结果很明显，杨歌不肯离开。
他拒绝了。
无论他们在怎么软磨硬泡，他就是不去。
……
天越来越冷，就连车站也冻起了冰霜。
姐夫对杨歌道。“你既然不去，我和你姐也劝不动你。我在你房间的电视机下面放了一张卡，密码你知道，里面有些钱，别饿着自己。”
“姐夫，我……”
“别说什么你不想要，不想再麻烦我们之类的话。就是因为知道你会拒绝，所以我们才偷偷放在了电视机下面。年前记得自己多准备一些年货。”
停顿了一下，姐夫又道。“一个人生活不易，你真的确定不再考虑一下跟我们走？”
杨歌闻言笑着摇头，并没有说话。
姐姐看着掘强的他，顿时鼻梁发酸，眼眶发红。
她在强忍着泪水，所以由始至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开口的第一声必定是哭。
这时，列车来了。
冬运时节，人流拥挤。
他们的票都是来时提前预购的。
当然，杨歌的也有，他们提前都定了。
在即将上车的刹那，姐姐终究是没能忍住，抱着他，哭了出来。
泪水打湿了杨歌的衣肩，有些温热。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去年是怎样过来的。
大年夜，没有准备年货的他在网吧呆了一天。
网吧老板见他到饭点了还不走，便问。“你就不回家吃团圆饭？”
“我家里没人。”杨歌说。
网吧老板闻言略微诧异，随后便道。“那就和我们一起吃吧！”
“不用了，谢谢老板。只要你的网吧别在这个时候打烊就行。”
老板叹息了一声，便顾自离去。
不多时，用托盘端了一大碗饭，还有几个菜进来。
他直接放在杨歌身前，道。“大年夜的，今天所有的饭店都关门了，街上几乎也没有什么卖吃的地方，所以你不吃饭哪成啊！既然你不下去，那就在这里吃吧！”
“多少钱。”杨歌很是感动。
“大过年的，谈什么钱呀。不够了唤一声，或者自己下来添。”
说着，老板又走了。
一时间，大街小巷响起鞭炮燃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