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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你以为她是情敌

衙役被谭玉秀赶跑了,吴病还在地上艰难爬行,试图远离悍妇谭玉秀。

腿没力气,他能爬多远呢?

不慌不忙地,谭玉秀走到吴病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含笑说道:“你为何会与两个衙役一起?难道你也想把我送进牢里?”

吴病根本不知道两条腿为何无力,他直觉是谭玉秀暗中搞鬼,愤怒地瞪着她:“是不是你害得我站不起来?”

谭玉秀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蹲下来,捏住吴病的下巴:“我默认你对我不利。”

“啪!啪!啪!啪!”

四个耳光扇在吴病脸上,左脸两耳光,右脸两耳光,他的脸很快变得红肿,隐约能见到巴掌的痕迹。

“上次我打你,你不懂得总结教训。”谭玉秀施施然地站直身子,“这次我打你,希望你记住挨打有多痛,下次别再犯。”

她扬长而去。

吴病气得大叫:“谭玉秀!我饶不了你!你这个贱人!……”

听得一连串骂人的脏话,谭玉秀折返回来。

捏着吴病的下巴,她扬起手。

“啪!啪!啪!啪!”

又是四个响亮的大耳光打在吴病脸上,谭玉秀说:“我告戒过你了,不要激怒我,你偏不听。我又来打你了,你满意你挨的打了吗?”

吴病:“……”

吴病心里有许多脏话,一个字也不敢说。

他怕挨打。

踏着他的沉默,谭玉秀毫无自责心,优哉游哉地离开了。

大约一刻钟过去,吴病慢慢站起,腿恢复正常。

……

……

从老谭家附近路过的时候,谭玉秀想起谭青山今天一大早出门了,特地来到老谭家。

“找你大姐?”张佩芬见了女儿便笑,“清清在写字,我做了红薯饼,正想送一盘到镇上给你。”

红薯饼热腾腾的,谭玉秀吃了一个,道:“爹呢?”

张佩芬说:“在房间里睡觉。”

她凑近谭玉秀的耳朵,说悄悄话:

“你爹那天早上去县城,鉴定了宝石戒指。

“戒指是假的。

“他回家时失魂落魄,叫他,他也跟没听到一样。

“昨天你爹冒雨出门找萧承继,没有找到人,萧承继不在家。

“今早你爹又去找萧承继,还是没找到人。”

谭玉秀忍笑:“他怎么不去找我?”

张佩芬拿了一块红薯饼,道:“他要脸,觉得找你很丢脸。”

“哼。”谭玉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让我找王壮讨回田地和田租,那会儿可不嫌丢脸。”

“他不知道你有本事,以为你讨不回债。”张佩芬也笑,“你问萧承继讨回债,那钱我给他?他是你爹,成天提心吊胆的,我怕他弄出病来。”

那天谭玉秀问萧承继讨债,回到家就把五百两银子给了张佩芬,并叮嘱她,不要立刻把好消息告诉谭青山。

五百两银子不是小钱,张佩芬忍到今天,瞧着谭青山内疚自责的样子,于心不忍。

但谭玉秀的心就像钢铁一样冷硬:“他敢借钱,就该想到,钱未必回得来。”

“秀秀,饶了你阿爹吧。”张佩芬无奈。

谭玉秀摇摇头,问她:“大姐和离了,你跟阿爹说了?”

张佩芬说:“讲了,他没听入耳。”

谭玉秀道:“我讲过,大姐若和萧承继和离,我的十亩田地分两亩给她。阿爹也讲过,大姐回家,他就给田地。”

“我把你讨回五百两的好消息告诉他,再跟他提田地的事?”张佩芬念念不忘自以为亏了五百两银子的老公谭青山。

“随便你吧。”谭玉秀把决定权交给了张佩芬,“只是娘,五百两银子你拿着,一文钱也不能给阿爹,免得他又把钱送给别人。这样的事再有下次,我不会管。”

张佩芬说好。

又与张佩芬商量好分给大姐的两亩地在哪,谭玉秀回到镇上,杂货铺老板娘神色沉痛地喊她:“二娘。”

“嗯?”谭玉秀的表情严肃起来。

老板娘观察她:“你知道了?”

谭玉秀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什么事,你说吧。”

老板娘犹豫了一下:“你得做好准备。我刚才在这里聊天,一个漂亮女人过来,跟我打听你的家在哪里,说要找你男人。”

“就这事?”谭玉秀失笑,“我还以为是大事。”

“这不是大事吗?”老板娘说,“你男人见到漂亮女人走不动路,你说你怎么办?”

“不怎么办。”谭玉秀说,“我跟他的关系仅止于孩子,不会和他过日子。”

辞别了老板娘,谭玉秀果然在家里见到来找裴流风的漂亮女人,她很年轻,穿着一袭紫色衣裙,肌肤白皙细腻,秋水为神玉为骨。

在古代,紫色是最贵的颜色,比龙袍上的金黄色更难染。

到了现代,染色技术进步,紫色才变得常见。

是以,在古代穿紫色的衣服等于告诉别人,她是一个富婆。

两个女人静静地对视,裴流风走向回家的谭玉秀,向她介绍紫衣女子:“二娘,这是我的师妹夏明月。”

他又跟夏明月介绍谭玉秀:“这是谭玉秀,行二,是我那一双孩子的亲娘。”

如此,两个女人算是认识了。

谭玉秀客气地道:“你好,夏姑娘。”

夏明月眼里没有敌意,语气平澹:“你好,谭二娘子。”

谭玉秀回屋,把空间留给裴流风和夏明月二人。

不多时,裴流风进了来,张开嘴就是解释:

“谭玉秀,你别误会我和夏明月。

“我和她尽管是师兄师妹,可我和她不熟悉。

“她来靠山镇是了解我的近况,她以为我受伤严重,带了药来。”

谁知谭玉秀奇怪地看他:“误会什么?你当我是你吗?见到一男一女稍微走近一点,就臆想二人存在见不得光的私情?”

所以你什么也没有想?裴流风注视着她,俊美无俦的脸渐渐染上不好的神色:“夏明月对我有意。”

“那是她的事,跟我无关。”谭玉秀提起笔,继续画学堂的设计图,“没事别来打扰我,我很忙。”

“我的师尊希望我迎娶夏明月。”裴流风又说了一句话。

“想娶你就娶她,跟我说是没用的。”谭玉秀的心思沉浸在设计图里,自言自语,“我是先搞学堂还是先搞玻璃?没有玻璃的话,采光受到影响,或者我用纸窗?”

“谭玉秀!”裴流风黑了脸,气急败坏,“你也是喜欢我的,你难道不怕我被别人抢了?”

“是我的便是我的,别人抢不走。不是我的,我再爱惜也留不住。”谭玉秀抬起头,看着裴流风笑,“没错,我是喜欢你,仅止于脸和身材。你的性格、脾气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