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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开发和保护同样重要

这时候,李卫国的声音传过来:“吴教授,我给你和大姐夫照几张。”

“都照不少啦。”吴教授嘴里客气着,在研究稻米的时候,李卫国已经帮他照了一些相片。

在林子里转了一个多小时,大伙象征性地采集了一小筐金盾冻孤。

田大贵也表示,回去之后,就开始组织人手,开展金盾冻孤的收购工作。

从开春的山野菜,一直到现在,罐头厂都在开足马力进行生产,这也叫田大贵心情大好。

而且龙江省那边的分厂,今年秋天也开始收购,虽然还不具备加工能力,厂房尚在建设之中,但是却收购了大批的原料,经过初加工,然后运到这边,估计够生产到来年开春了。

李卫国给大伙都照完相,这才乐呵呵地说道:“金兄,山口先生,二位远道而来,我们也得拿出诚意来,用最好的食物,款待贵客。”

“噢,李君,我很期待。”山口宏笑眯眯地鞠躬致谢。

他知道,李卫国口中说的好东西,那肯定是好东西。

限于他们国内的情况,山口宏不能进口大米,心中未免有点遗憾,中午那顿饭,他也是吃撑了的。

大米是真好,令他都怦然心动,准备带回去一些,留着自家食用。

错过了这么好的稻米,山口宏心中多少有些不快,所以他很期待李卫国还能拿出来什么好东西。

只见李卫国在附近转悠一阵,然后拿起带来的三齿挠子,在地上刨起来。

大伙也都好奇地凑上去,倒是吴教授他们,基本已经猜到李卫国的用意。

“这不会是松露吧?”山口宏瞧着李卫国手里拿着的东西,也不免动容。

李卫国抛了几下手里的黑煤球:“山口先生,用松露待客,我们很有诚意吧?”

山口宏连连鞠躬:“不胜荣幸,今天有口福喽。”

“想不到李兄这里还有松露出产,不知道品质如何?”金长顺也接过来一枚松露,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然后一脸陶醉。

他前几年在欧罗巴那边留学,自然对松露比较了解。

在他的感觉中,这枚松露的味道很是纯正,看来品质不差。

“李君,你们这里的松露,能有多大产量?”山口宏也同样识货,立刻就打起了松露的主意。

李卫国却笑着摇摇头:“山口先生,现在的运输条件还不具备,或许再等上几年,我们就可以合作了。”

山口宏也颇为遗憾地摇摇头,像松露这种顶级食材,最好是采挖出来,在最短的时间内,空运过去。

很显然,现在没有这种条件。

不过在山口宏心中,也更加期待,他同样预感到,这座大山,是真正的宝库,真不知道,里面还有什么好东西。

他并不知道,在李卫国心目中,开发和保护同样重要。

这样的教训,后世实在太多。

就像他们这边,几十年后,松露资源几乎枯竭。

原因很简单,大伙都知道这玩意值钱,都一窝蜂似的冲进林子,不管大小,也不管你什么生长环境,进行破坏性的开采。

头两年确实赚了不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所以李卫国并不急着开采松露,也包括其它一些珍稀的特产,最好是能等到他把大山承包下来,有序开发。

等到从林子里回来,晚餐的时候,金长顺和山口宏也如愿以偿地品尝到松露。

这两个人,除了点头,就剩下点头了,实在是无话可说。

除了松露之外,金长顺对酱炖泥鳅这道菜,也赞不绝口。

结果吃着吃着,就达成了口头协议,等到冬天,冰冻之后,他准备收购泥鳅。

金长顺在临走的时候,车里塞了一袋大米和一袋稻谷,准备带回去进行检验。

李卫国把他送上车,心里也很是期待着下一次见面。

收获的稻米,还关系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交任务粮。

李卫国为此还亲自跑了一趟粮库,跟粮库方面商量一下。

按理说,应该直接按照任务粮的比例,直接上交稻谷。

可是粮库方面也有点为难:稻谷太少,有点不值当。

李卫国就想出来一个折中的方案:能不能用包米和黄豆这些粮食,来顶替水稻的任务粮。

粮库主任也不敢私自决定,跟公社的孙主任通气之后,这才获准。

这样就好办了,李卫国出钱买了不少包米,然后去交了任务粮。

至于收获的稻谷,最好的留作稻种,因为来年种植水稻的村民增加一大批,所以直接留了五万多斤的稻种。

剩下的都陆续加工成稻米,等待出售。

并没有叫李卫国等候太长时间,金长顺就把电话打到罐头厂,表示这些稻米,他全都要了。

但是具体的价格还没商定呢,李卫国就约定电话联系的时间,然后按时去罐头厂那边联络。

也没怎么讨价还价,金长顺给出了两元钱一斤的收购价。

量太少,李卫国也就勉强同意,不过在电话里说好,等到以后产量上去,价格肯定会向上浮动。

回村的时候,李卫国把罐头厂那几辆大解放都领了回来,先把大米运到罐头厂进行储存,到时候一起随着罐头发货。

几辆大卡车开进村,立刻引发村民的围观。

“国子,大米卖了,多少钱一斤啊?”赵广定这段时间,最关心的就是这件事。

李卫国竖起两根手指,朝他比划了一下。

“两毛钱啊,那俺还不如去县里卖呢。”老赵很是失望。

“是两块钱一斤。”李卫国笑呵呵地说道。

“两块?哈哈哈!”赵广定放声大笑,最后连眼泪都笑出来。

周围的村民也都是满脸的不可思议,然后就有人开始帮着算账,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这么多钱,咋花啊!

李卫国笑着摆摆手:“只有大粒儿的稻花香,价格是两元钱,而且人家只收购这种。”

当初在给水稻“喷药”的时候,浓度十比一的那部分,是数量最少的,总面积也只是占了将近五分之一。

而且大部分还要留作稻种,所以真正能够出售的,也才是几万斤大米而已。

总价值还不到十万块,对金长顺来说,实在是一笔再小不过的生意,所以他干脆没到场,只是在电话里跟李卫国沟通一下。

要不是为了以后铺路,金长顺都不想折腾,这些稻米,即便是他运回国内,估计也就是赠送给关系户品尝,扬名而已,更别想赚取利润了。

李卫国又继续解释道:“这稻花香算是水稻种植户集体的,到时候,就按照比例分红。”

“国子,你就说吧,俺最后到底能分多少?”赵广定可算不来这么复杂的账目。

“大概一万块吧。”李卫国很快就给出答桉。

老赵嘿嘿直乐,他倒是不贪心:“那也成,等到来年,咱们不种别的,都种稻花香,那就厉害啦!”

李卫国心里有数:稻花香是你想种就能种出来的吗?

等到把稻花香大米都装上卡车拉走,还剩下三十多万斤普通的大米呢,这些就归大伙自己支配。

虽说是普通的,但那是相对于稻花香来说,整体品质,还是比市面上的大米要好上许多。

其中李卫国占的份额最多,其次是属于知青的那部分,一共是一百亩的。

李卫国决定给换算成钱,然后给那些离开的知青邮递过去,等到来年,就没他们的份儿了。

剩下的百亩稻田,就会归入王燕、徐明亮、鲁大龙和林青这几名留守知青的名下。

因为他们既然选择留下,那么户口就在大馒头屯不动,当然也得分地。

这个秋天,对大馒头的村民来说是忙碌的,虽然早早就收拾完秋儿,但是有一半的人家,继续进行秋整地。

而且和往年的秋整地不同,今年的重点是旱田改水田,这个就比较费工了,关键还牵涉到一个灌既的问题,这样一来,那些原本守着河边的低洼地块,一下子就变得抢手起来。

想想去年分地的时候,都抢着要好地,分到洼地的家庭,都好一通抱怨。

现在好了,终于轮到他们扬眉吐气。

就在这样忙忙碌碌中,终于开始落雪,田里的劳动,这才告一段落。

与此同时,大馒头屯这个大包干的试点,也迎来不少参观者。

因为县里已经确定,今年冬天,全面推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

听说不仅仅是松江县,全省都是如此。

有现成的成功经验,所以不少公社的干部和村干部,都来大馒头屯取经。

这土地到底怎么个分发,还有生产资料怎么分配,对农户来说,都是头等大事,万万马虎不得。

结果老村长和王队长他们就有得忙了,不过这也是好事,毕竟大馒头屯这个偏僻的小山沟,以前可没有这么多人来凑热闹。

在聊天的过程中,大伙当然也聊起了今年的收成,都是农民,凑到一起,当然最喜欢聊的就是地里能打多少粮食。

听说大馒头的粮食产量,一下子提升了快到百分之五十,那些公社干部和村干部,也都震惊不已。

“这些都不算啥,俺们村李卫国他们种植水稻,亩产都超一千斤了。”王队长说这话的时候,也无比自豪。

“李卫国啊,俺知道,不是你们这的民兵连长嘛,这小伙子真厉害。”一个李卫国的同行说道。

“还是小伙子啊,有对象了没?”一个中年人问道,他也是村长。

老村长哈哈大笑:“你们就别惦心了,国子早就有主,不过俺们村里可不少好小伙儿呢,想给介绍对象的趁早。”

结果还真有人动了心思,觉得这大馒头屯今非昔比,真要是把自家闺女嫁过来,以后肯定能过上好日子。

不仅仅是村长队长他们忙,李卫国也一直都没闲着,这些日子,李卫国带着人,又搭起来好几座大棚,都是准备开春给水稻育秧的。

还好有了去年的经验,大棚建设得很是顺利。

既然把大棚建起来,那也不能闲置,先种点大棚蔬菜,等到年前,能卖就卖点,实在不行,还能留着自个吃呢。

郑先农去上大学,大棚就落到鲁大龙头上,他一个人是肯定伺候不过来的。

所有准备种植水稻的村民,凑在一起商量一番,决定每家出一个人,给鲁大龙打下手。

这样一来,鲁大龙手下,也有了二十多个人。

他领着这些人,整天在大棚里面忙活。

今年种植的蔬菜品种增加不少,除了去年的芹菜韭菜之外,还增加了黄瓜。

而大棚里面专门有一小块地方,是属于李卫国的,而且他种植的作物,也与众不同。

“国子,你这是种人参籽啊?”王大拿瞧出来门道,换成旁人,还真不认识这东西。

李卫国点点头,他蹲在那,用手扒出一个个小坑,每个坑里放一枚参籽,然后又培上土,全程都十分仔细。

王大拿则摇摇头:“国子,你这不行啊,你这参籽,明显是山上野生棒槌采集的,要是种植园参,得用马牙子。”

他说的马牙子,就是园参种子的品种,和野山参略有不同。

“大拿叔,我就是准备等发芽之后,移栽到林子里的。”李卫国尝试的是移栽林下参,不过目前他手头的参籽数量不多,只能先少量试试。

王大拿有点明白了,不过继续摇头:“那也不成,人参籽是最难发芽的,你就这么种到土里,肯定不能发芽。”

像是在野生环境下,人参籽通常是被鸟兽吃掉,在肚子里经过一部分消化,外面的种皮被消磨掉一大部分,再排泄出来之后,就比较容易发芽。

“没事,我就是试试。”李卫国拿起小水壶,开始喷水。

一共才五十多粒儿人参籽,拢共也没占多大的面积。

“俺瞧着够呛。”王大拿也就站起身,出去放鹿了,估计等到发不出芽来,李卫国也就死心了。

李卫国却是笑而不语,他还是有点信心的,要知道,小水壶里面的水,那浓度是按照一比十来勾兑的。

一连过了十多天,他也不见参籽冒芽,挖出来一个瞧瞧,一点都没变样,丝毫没有发芽的迹象。

还真不信邪了,他又从宝珠里面弄出来点水,这回换成一比五的试试。

这水就连他也省着使,一天就能取一瓢,而且就算你想多攒点都不行,取出来要是不用的话,一天之后,里面的灵气基本就全都消失了。

又过了一个礼拜,他又挖出来一颗参籽,这玩意确实出了名的难发芽,还是一点没变样。

李卫国也气得直瞪眼,干脆直接把宝珠里面的水调出来一瓢,挨个给五十多粒儿参籽浇了一遍,正好用完。

这次要是再不发芽,他也没招了。

等第二天李卫国来到大棚的时候,终于发现在黑油油的土里,冒出来一支支的嫩芽,它们看上去是那样的纤细,却又充满生机。

哈哈,总算是发芽啦,李卫国也心头大喜,嘴里忍不住大笑起来,结果把棚子里干活的人都给招来了,就连在鹿场干活的王大拿,也闻讯而来。

王大拿仔细研究一下那些小苗,确定不是杂草之后,也满脸的不可思议:“国子,真发芽了!”

李卫国也牛哄哄地点点头:“大拿叔,等到来年,把参苗移栽到林子里,几十年之后,咱们也能……”

王大拿摆摆手,打断了他的畅想:“园参能够移栽,可是真正的野山参,俺还没听过也能移栽的,人挪活,树挪死,这野山参最有灵性,别说移栽了,就是上面的叶片被野牲口啥的吃了,都会在地底下休眠好些年。”

休眠也是野山参的特性,或者说是一种自保的手段,它们可以在土壤下面休眠,然后指不定啥时候又冒芽。

所以老百姓都传言,说人参会跑。

李卫国这下也不敢确定:“大拿叔,那就等来年试试,如果都能顺利成活,我再想法多弄点参籽,把整个大山当成咱们的参园子。”

大伙当然不信,嘻嘻哈哈地研究一阵,不过对于李卫国的想法,他们还是比较佩服的。

毕竟野山参的生长周期非常长,最少也要二十年以上,才初具药效。

二十年,这都一辈人了,能有这么长远的规划,可见李卫国的心胸,甭管最后成不成,都值得称赞。

而随着天气越来越冷,村民也正式开始进入到猫冬儿模式,日子变得清闲起来。

每到这个时候,有一种人最忙,那就是保媒的。

他们正好利用冬闲,走村串户,给年轻人牵线搭桥,所以定亲和结婚的,一般也都放在这时候。

往年间,来大馒头屯说媒的,大多是想看村里的女青年,介绍给外村。

至于村里的小伙子,找对象一般不大容易。

这个原因说起来也简单,都是穷给闹的。

谁家也不愿意把自个闺女打发到大馒头屯这个穷山沟,吃不上穿不上的,那不是受罪嘛。

可是今年有了很大的不同,大馒头屯分田到户,家家收入都不错;而且守着大山,现在也变成优势,能够采集山货,这又是一大笔收入。

日子好过了,自然来说媒的也就多了。

这一天,王大拿邀请李卫国去他家吃饭,因为他儿子王小龙,今天相亲。

王小龙也算是李卫国的手下,负责在水库打渔,所以李卫国也就欣然前往。

进院看到一个马爬犁,等李卫国进屋一瞧,好家伙,还有熟人。

只见一个大汉从炕沿上站起来,结结实实给李卫国来了个熊抱,赫然是李大勐。

“勐子,你咋来了?”李卫国也好不惊喜,使劲拍拍李大勐的后背。

“国子哥,给小龙介绍的对象,是俺们李哑巴屯的,知道俺对这边比较熟,所以就让俺跟来了。”李大勐也非常开心,他最乐意来这了。

撒开李卫国的胳膊之后,李大勐这才把客人给介绍一番。

来的是女方的父母,还有一名介绍人。

李卫国打量一下那个姑娘,长得挺周正,穿着也朴素,而且李大勐既然也跟了来,说明肯定不差。

不然以李大勐的性子,肯定就跟王大拿交实底儿了。

“欢迎啊,快坐,赶了这么远的路,赶紧上炕暖和暖和。”李卫国嘴里热情地招呼着。

女方的家长也姓李,而且李卫国去那边送梅花鹿的时候,还见过李卫国。

于是大伙坐下聊天,李卫国也就表扬了王小龙几句,夸这兄弟肯吃苦干活,每月也有固定收入。

这年头相亲,除了人品,也就是看家庭了。

像王大拿这种,在农村也算是比较出色的了。

媒人也在旁边帮衬,所以一时间气氛很好,不出意外的话,这门亲事应该差不多能成。

饭菜也十分丰盛,有鱼有肉,还炖了两只小公鸡,香喷喷的一大盆。

连媒人都眉开眼笑的:今天能造一顿好的。

其实从吃喝方面,也能瞧出来一家子的日子好坏。

等小酒喝到高兴处,俩孩子的亲事也就定下来,剩下的事情,就慢慢商量。

李卫国和李大勐则聊了不少他们那边鹿场的情况,还算不错,没有遭损的,过冬的草料和精料,也都准备妥当,就等着来年割鹿茸呢。

“勐子,你有没有办法弄到参籽,不要园参,要野山参的。

李卫国想起参籽的事情,就顺口向李大勐询问。

李大勐摇摇头:“还真没这玩意,一般就算挖到棒槌,也把参籽洒在周围地上,这是咱们放山人的规矩。”

这话倒是一点不假,正规的放山人,都懂得永续利用这个理儿。

不过李大勐也没叫李卫国失望:“国子,我去年上我大爷那边买鹿,他们那边的林子,出产的野山参比咱们这边多,等到来年红榔头市的时候,咱们去那边转转。”

说完他又有些不忿地摇摇头:“可惜啦,要是江东那边,棒槌更多,都被毛子给占了!”

李卫国听了,倒是心里一动,按照原本的生活轨迹,他还在那边放了好几年山呢,不过是受人雇佣,就赚个工钱。

但是现在不同了,他有着宝珠这种逆天的东西,采挖到棒槌,直接收进里面,神不知鬼不觉的。

而且一道大江,根本就拦不住他,还不是想啥时候过去就能过去。

他不由得越想越兴奋:“好,勐子兄弟,等到明年夏天,咱们一起去瞧瞧,最好干一票大的!”

“好。”李大勐是不知道,李卫国的想法是多么骇人。

等到吃饱喝足,事情也商定下来,李大勐这才赶着爬犁,拉着几个人踏上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