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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畸形的繁荣

“对了,我差点都忘了,还得做个招牌呢,没招牌,谁知道我们卖的什么东东。”

“这容易,城里就有,不远,还是个老字号。”

于是,老枪就领着余汕拐了几条小巷,就到了一家金漆招牌店,向老板表明了自己的意图,店名就叫“十三粒虾肠粉店”,跟2016年汕头的“十三粒虾肠粉店”一模一样,反正不在一个年代,造不成侵权等问题。

一路上,余汕见城里还算发展,就说:“枪叔,看这伪政府管理的木棉城,似乎也挺繁华的,茶肆酒楼,应有尽有的嘛。”

“唉,余大当家的,哦,不,张老板,你有所不知,这木棉城的发达,都是建立在老百姓的痛苦之上的,不信,你多个心眼,留意留意就知道了。”老枪蹙眉说。

余汕经老枪提醒,一路上就留意了起来,只见三步一酒楼,五步一茶楼,七步一赌场,九步一烟馆,十一步就一妓院,全是烟花玩乐之地。

记得在21世纪那阵,那是三步一米铺,五步一手机店,七步一摩托车店,2016年嘛,好像十一步就一小车店。

余汕的想象虽夸张了点,但起码,此时的木棉城,分明就是一个腐败的玩乐窝。

余汕这下就明白了,木棉城表面繁华,内里却是汉奸,地主、恶霸、投机商人、暴发户的安乐窝,烟馆赌场林立,妓院、茶楼,酒馆,非常兴旺繁荣,不过,大多数贫苦人民挣扎在饥饿线上,许多平民百姓流浪街头,食不果腹。

这都是日寇实行“以华制华”的结果,驱使汉奸走狗,大肆收刮民脂民膏,让老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余汕蹙紧眉头,无奈地叹了一声。

正在这时,一张美丽而熟悉的脸孔迎面而来,走得急,结结实实地撞在余汕的胸口上。余汕扶住了来人,仔细一瞧,却是木棉城首富,商会会长的女儿,高昊添的未婚妻,霍芷娇。

余汕差点叫出她的名字,猛然想起自己已经不是高昊添了,也不是余汕了,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赶紧扶住了她的肩膀,很有风度地说:“对不起,姑娘,撞疼了你没?”

霍芷娇瞧了余汕一眼,就淡淡地说:“没关系。”

看见霍芷娇,余汕心里不禁想起了昊添娘,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毕竟,可怜天下父母心,她是多么地爱自己的儿子啊,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死是活吧。

就在此时,在霍芷娇身后突然闪出了两个人来,双双向霍芷娇点了下头,其中一人说:“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这话,余汕觉得这声音颇熟悉,赶紧一瞧,妈呀,这两人竟然是蜡色脸和塌鼻梁。

霍芷娇说:“没事,不小心撞了人,走吧。”

霍芷娇一说完话,就抬脚走开,蜡色脸和塌鼻梁就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几步之遥,霍芷娇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定定地瞧着余汕的背影,然后才甩开步子走了。

余汕却呆愣了,在木棉监狱的一号牢房里,飙哥杀了垂肩膀,飙哥的狗腿子矮胖男又杀了飙哥,而蜡色脸和塌鼻梁都是护着垂肩膀的,也就是说,垂肩膀是“蓝鳄鱼”组织的人,那么,蜡色脸和塌鼻梁也是“蓝鳄鱼”的人。

但是,木棉城首富霍中牟的千金小姐为什么会跟他们一起呢?按刚才的情形来看,他俩应该是她的保镖,一路上保护着她。难道,霍中牟也是“蓝鳄鱼”的人,而且,照这架势来看,身份地位应该不小。

余汕和老枪在城里逛了一会儿,卖了许多盘子和一些厨房用具,经过一家赌馆时,猛然有个肥硕的人冲了出来,撞在老枪的身上,老枪赶紧扶住他说:“猪肉饼,你又赌输了,上次把老婆给输掉了,这次该不会连你的杀猪刀也都输掉了吧。”

那猪肉饼定了定神,见是老枪,就像见到了大救星,急忙说:“老枪,你来得正好,给点本钱,我赢了,连以前我欠你的连本带息还你。”

“得了吧,你什么时候还过我钱啦,不赌了啊,有生意上门了。”老枪说着,就转身跟余汕说:“张老板,你不是说要买猪肉的吗,这人就是个杀猪卖肉的。”

猪肉饼见到了余汕,就满脸堆起了笑,说:“是张老板啊,原来你这么年轻,年轻有为啊,你要什么猪肉找我就行,不过,你现在能不能先来个前头钱,就两块大洋,保证我明天就送十斤瘦肉过去。”

“行,我就替张老板答应了。”老枪朝余汕使了个眼色,余汕会意,老枪又说:“大后天吧,就大后天一早,你把十斤送到南山街五号就行。”

余汕听到这话,就爽快地掏出了两个银圆,塞在猪肉饼的手里,那猪肉饼一拿到钱,立刻就跑进了赌馆,又赌去了。余汕正迈开脚步想走,老枪说:“等等,这猪肉饼很快就会被打出来。”

果然,没一会儿,猪肉饼真的被赌馆的打手追打了出来,猪肉饼抱头鼠窜,在门口突然栽倒,打手们就围了过来,一阵拳打脚踢,直踹得猪肉饼哇哇直叫。

只见赌馆里走出了一个瘦子,一脚踩在猪肉饼的肥肚腩上说:“你小子,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竟敢出老千,大伙儿给老子狠狠地打。”

余汕见这猪肉饼被打得惨,有心想救他,刚移动身子,老枪就捉住他的手臂说:“等等,我估计他是没钱进肉猪了,他刚才拿了你的前头钱,是想大赢一把,好答应你大后天送猪肉来,唉,这猪肉饼什么都好,就是烂赌,给他点教训也好。”

赌馆的人下手很重,不管人的死活,猪肉饼痛得在地上翻滚着,哭爹喊娘,终于挨不住了,这才朝老枪喊:“老枪,快来救我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余汕见猪肉饼这么经打,算是条汉子,就陪老枪走近了他们,老枪朝赌馆瘦子说:“各位,请高抬贵手,饶了这人一命吧。”

“你以为你是谁啊,这儿轮不到你说话,给我狠狠地打,出人命我来扛。”别看瘦子挺单薄的,说起话来却是十分的强大,那帮人出手就更重了。

余汕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捉起了一个高大威猛的打手,用力一甩,那人就被甩开了去,后退了好几步,还是站不稳,扑通跌倒在地。

高大威猛爬起,走了过来,一拳就朝余汕贯来,余汕伸手捉住了他的手,稍微用力,高大威猛顿时感觉手骨在断裂,不亚于被一把钳子钳住,那痛是痛入心脾,心里更是吃惊。

余汕松手,高大威猛就朝同伙说:“大家住手,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放了猪肉饼。”

其他打手哈哈大笑了起来,纷纷嘲笑高大威猛说:“瞧你平时拳打四面,脚踢八方,今天见了个毛头小子,就害怕了,哈哈哈……”

打手们一边嘲笑着高大威猛,一边朝余汕围了过来,拳出,腿现,纷纷击向余汕。余汕稍微鼓动了一点魂力,拳来拳挡,脚来脚踹,不一会儿,打手们就纷纷趴在地上,手脚俱废,痛得在地上翻滚不已。

瘦子见状,知道遇到了硬茬,就赶紧跑进了赌馆,不一会儿,门口就出现了一个人,那人双眉扬起,不怒自威,手一挥,打手们就赶紧爬起,退到那人的身后,好像很惧怕他。

“就是你这毛头小子来砸老子的场?”那人盯着余汕,声震四方地说。

“不敢,只是,你们也不能把人往死里打。”余汕说。

“小子,你也太张狂了吧,管闲事都管到老子的地盘来了。”那人掏出了手枪,果断,坚决,毫不犹豫,一把抵住了余汕的脑门,猛然扣动了扳机……

这下,余汕纵能接住子弹,也是没有腾手的时间,但,子弹并没有射进余汕的脑袋,就在千钧一发的当儿,寒光一闪,枪口自爆成花,冒起了一股黑烟,那人赶紧丢掉手枪,这烫手的山芋谁能握得住。

恐惧来自那人的双眼,包括他的打手们,没人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眼前站着的年轻人,背后的能量大得惊人,顿时呆立当场。

这就是余汕的手,在危险之时,金蛇弯刀猛然弹出,挡住了枪口,让子弹射出时,爆炸在枪管里。

没人看得见余汕的金蛇弯刀,它的速度快如闪电,非一般人所能瞧得清。

这下子,赌馆的人大惊失色,就像见到了灵异事件一般,恐惧不可名状,都知道眼前的人不好惹,纷纷退回了赌馆。

那扬眉眼虽没法跟余汕抗衡,但脸上挂不住,在退回赌馆之时,只能放下一句毫无底气的狠话:“小子,你有种,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老枪见他们都退回了赌馆,就说:“这人不好惹,都是小鬼子的狗腿子,这人叫房致中,这家赌馆的老板。”

余汕说:“既然惹下了,就不用怕他了,老子随时恭候他大驾光临。”

余汕也有霸道的时候,怕事他就不来开店了。

猪肉饼还真是很经打,见他们都走了,立马就站了起来,好像没事人一样,向余汕和老枪走来,一脸愁眉苦脸。老枪指着他,无奈地说:“你呀你,我都不知怎么说你了,明明知道赌馆里的人不好惹,你还死猪不怕烫的,真拿你没法了。”

老枪朝余汕说:“张老板,这种人没必要可怜他,咱们走。”

猪肉饼见老枪要走,赶紧捉住了他的胳膊说:“你和张老板要是走了,就没人能帮到我了,现在,我已经一穷二白了,恐怕那十斤猪肉也没法送到了。”

“你……”老枪恨铁不成钢地说:“那要问问张老板同意不同意了,你别看他年轻,可是一身武功,刚才你也看到了,连赌馆的打手都怕他,不信,你试试。”

余汕撸了撸胳膊,握拳,露出了一大块肌肉,作势要揍猪肉饼,猪肉饼连忙捂住脑袋说:“刚才我已经被他们揍了一顿,再揍,我就得死了。”

余汕收回了拳头说:“不揍你也可以,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猪肉饼好像听到了希望,就客气地说:“张老板,什么条件,你请说。”

余汕说:“从此以后,戒赌。”

不管猪肉饼能不能做得到,余汕的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