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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黑夜与白天 第一百七十四章 读书的…

同样是炽烈的灵息,几乎与侯震如出一辙的功法,李玄在感受到对方灵息的一瞬间就嗅到了其中联系。

虽然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但是能够进一步验证一下,还是让他的心情好了一些。

从杀掉侯震的基础上,更好了一些。

前后两封来自通州的书信,带来的是隆中茅庐呈现给他的诚意。

虽然陈宴曦对于其中的事情知道的不是那么详细,但是他依旧是曾经参与过的一份子,所以知道其中的利害,将这些消息第一时间便送到了李玄的手中。

青眉虽然人已经离开了春满楼,或者说离开了整个长安城的风月行业,但是她这些年作为行中翘楚,收获的不仅仅有足够自己赎身之后依旧十分丰厚的家底,更有其中隐藏在胭脂水粉之下的无数条暗线脉络。

李玄没有第一时间动身,而是让她动用了一下自己的信息渠道,稍稍做了一些印证,

结果似乎手中的两封信可信度很高,甚至信息的详实之处远超他们的渠道。

思考了一夜之后,他用不容置疑的眼神制止了青眉的担忧,于是便有了清明时节麻柳镇的这一趟出行。

先杀侯震,再钓出孔四祥。

一切都跟计划中没有太大偏差。

也许孔四祥还不知道李玄早已经知道了他埋藏在这条巷子下当量惊人的炸药。

他以为凭借着自己火属术修的手段,能够将李玄炸成绚烂烟火中的一缕青烟。

然而当他的术诀成型的那一刻,却并没有想象中的爆炸场面出现。

他们两个依旧还是好端端地隔着巷子,望着彼此的眼睛。

而李玄的掌心中,却有一个由百片淡蓝色神锋构成的球体,正在不断经历膨胀和压缩的循环,透露出越来越危险的信号。

“玩了太长时间的陷阱埋伏,已经让你渐渐忘记了自己本来是个术修,虽然只是个九流水准,却依旧是个术修啊。”

李玄的脸庞被掌心那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球体照亮,淡淡说道:“你终究还是太过信赖外物了,就好比当年黑松林中你带来的火油。”

听到“黑松林”这个词汇,孔四祥甚至都忘却了自己的陷阱并没有奏效,而是瞳孔瞬间紧缩起来,有些震惊地说道:“二……二皇……”

“你的话太多了。”

李玄根本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抬手便抛出了那个蕴藏了百道神锋的球体,接着,镜中神弓现形,一支淡蓝色的灵息箭羽飞出,带起了一阵奇异地哨音!

巷子的尽头猛然亮起一阵耀眼的蓝色光华,以至于在这样阴雨的日子里几乎像是点燃了一个太阳,仿佛是无数细微地刀刮铁锅的声音在远处响起,并不吵闹,但显得诡异至极,而那支灵息箭羽便瞬间穿入了这道庞大的光华之中,然后隐没不见。

做完这些,李玄便直接收起镜中神弓,缓缓拔出背上剑身宽阔地长剑,倒提着这把寒冷的凶器,一步一步向巷子尽头走去。

当他走到另一边的时候,明亮耀眼的光华也已经完全散去,当光华收敛,巷子尽头剩下的只有一个满脸惊骇的孔四祥。

他身躯上的皮肤仿佛经历了无数刀刃的切割,可以肉眼看到无数极其细微的血线交叉在他的每一寸裸露的皮肤之上,构成了一种十分繁复神秘的花纹。

李玄缓缓走近,看着他就像是被强行粘起来的破碎瓷器般的躯体,有些得意地说道:“这一招脱胎于无用神锋,被我进行了形态的变化改造,我称之为‘龙吟’,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

孔四祥目光惊恐,张大着嘴,却发不出一丝一毫声音,他只能惊恐而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哦,对了,我忘记你说不了话了。”

李玄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了对方的喉头之上,那里有一个鸡蛋大小的透明窟窿,自然便是被那支灵息箭羽所洞穿的伤口。

他又耐心地解释道:“这一箭也是有名目的,我以镜中神弓射出这一箭,所耗灵息却是平日一箭的十倍,这还是我近来琢磨出的新招,我称之为‘通幽’,虽然单体杀伤力远远不及霸道之箭那炸裂式的攻击,但是穿透力之强,却无比可怕,这招我很喜欢。”

听他这般平静地解释着自己的招式,孔四祥的目光中流露出深达灵魂之底的恐惧和绝望,因为当他听完这两招的解释之后,就明白了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果然,就在下一刻,他身上的千万条细细血线,开始同时喷散出迷蒙的血雾来,整个人瞬间就变成了一个血葫芦,而他的皮肤也开始寸寸剥落,整个人的样子都变得极其恐怖恶心起来。

但他毕竟是一名开镜修者,修者生命力顽强,虽然受伤如此,却依旧一时不得死,他浑身暴露在外的肌肉筋膜仍旧在颤动着,似乎尚有一丝求生的欲望。

然而李玄却只是后退了三步,让开了他身上喷出的血雾,保证没有沾染到自己的身上,接着再次回到他的身边,扬起手中的长剑,仿佛使用斩首大刀一般,斜斜劈砍而下!

“噗——”

一声利器入肉之声,李玄作为开镜巅峰的修者,运灵息于手臂,力量何其之大,只一剑,便将孔四祥斜肩带背劈做两半!

两片尸身分开摔落于地,染红了一地污水,微雨中冲刷而下的血丝飘荡在污水的表面,丝丝缕缕,缠缠绵绵。

孔四祥死了,他的尸身胸前衣物内却掉出了一本破碎的书卷来,一本当世常见的经学巨典,李玄虽然并未学过这些,但起码还是知道的。

他只是看着巷道中污水里的两片尸体晕出的大团血迹渐渐与污水同流,哂笑道:“也许你确是读了很多书,但是就算你读完了一整栋屋子的书又能怎样呢?”

“你此刻仍旧不过是个死人罢了。”

他取出一方雪白的帕子,轻轻拭去剑刃上的鲜血秽物,将剑反插入背后的布套之中,并顺手取出了背囊中的油纸折伞,在微雨中打开,狠狠地咳嗽了一阵,直咳到整张脸都快要滴出血来,才堪堪停下。

然后转身,缓步出巷,一边走一边摇着头。

“读书的,死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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