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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父子谈心

边疆之地距离洛阳约三百里,虽然姬战等人快马加鞭,但也是兼程将近两天才到达。

望着这古朴高大的洛阳城,姬战心中莫名的伤感。在西周时,洛阳是仅次于镐京的大都市,而如今,却如此的萧条,人流也是无多。

斑驳高大的古城墙上,有着坑坑洼洼,青砖散落不齐的沟洞。不少青苔杂草漫漫严严爬满其上。一股古老荒废的气息味极浓。一种王气极端低沉的感觉,按照星象家来说,就是帝星不明。

虽然城池破旧,但是洛阳城依旧浩大无比,股股稀疏的来往各国人流,不时进入其中。巨大的城池,四面各有一道大门,两道小门。只要是人流不多,一般只开一道小门,大门一般是国家大事才开启。

缓缓催动马匹,姬战紫英并马而行。守卫城门的校尉老远便是看到三王子,随即率领全体门卫原地下跪。周围过往的人流,不乏回头望去,“真是少年雄杰。”一些很有见识的老人竖起了大拇指。其中还有不少青春少女惊叹间,对姬战暗送秋波。

庞大的都城不乏玲琅满目的街道,不过看起来确实格外萧条,走了很长的路,只有几家零落的小店,街道上偶尔遇到老百姓,更多的是过往的他国人士以及来往客商。闹市更是几乎空无一人,清淡淡,丝毫没有神州天子都城那副盎然生机。

阔达浩荡的洛阳城,一个正方形般坐落在这片大平原上,正方形里中央位置一个小的正方形,约为整个城池的十分之一,一条通往城南大门的中轴线大路与王宫南大门相连接,天子掌控万里山河,面南而坐,御座为尊。

沿着足可有四两马车并行奔驰的中轴大路,姬战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才望见那威严浩大霸气的王宫,王宫前一条横向宽阔的石板路与中轴线十字交叉,自然地与前面的商业街隔开,并且极为恰巧的衬托出一股帝王之气。高约两丈的红色宫墙,同样有三道门烘托而出,正中间那门,高五米,宽四米;其余的都是高三米,宽两米的小宫门。

宫门不像城门那样只开一门,而是三门皆开。正中间的那道大门,两扇巨大的大红门敞开着,其前有着两道盘旋而上的石龙安坐着,这副尊荣宣扬着帝王贵气。其余的小门并有几个石作麒麟。

一排红色带甲士卒威武横于宫墙之外,端庄屹立,不过仔细瞧瞧,却可以发现其中年龄悬殊很大,老弱皆有。这里虽然是王室的护卫,甲胄算是全国部队中最好的了,可是依然是很破旧的,手握的兵器依然是老周朝府库数百年的青铜矛戈,这些兵器几乎斑斑点点,都带着些锈迹。

看的多了,感觉愈浓,姬战稍微看了一眼,便是翻身下马,将马匹交给了宫门士兵,带着紫英大踏步朝着宫里走去。

幽长的的石板路,高高的石阶,皆是有着不少的青苔,浩大的王宫议事大殿一片黑暗,死气沉沉,毫无一人。父王在哪里?姬战一脸疑惑,路遇一个小宦官,姬战才打听到,原来父王带着几个心腹去宗庙祠堂了。

宗庙祠堂,位于王宫内西部,比起整个王宫其他地方,这里显得略显干净,人气也是相当的要好多了,最起码每天这里有着人来人往。

这座宗庙祠堂很大很宽阔,正中央一间大厅,里面安放历代先王尊位,其余大厅安放的便是一些皇室先辈。

中央大厅,此刻房门紧闭,黑暗的大厅里,阴深深的,庞大的大厅,由于一些物品摆设,幽黑的看不到边。正前方,袅袅烟柱升腾,若隐若现的一些木牌,上面显示着一些雕刻其上的文字,“大周朝文王之位”、“大周朝武王之位”、“大周朝成王之位”……

房间并不是密不透风,丝丝缕缕的阳光从门缝里照射进来,在这烟雾升腾的房间印衬下,显得格外的诡异。

烟柱升腾之下,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坐在一个垫子上,脸色显得很是愁苦,爬满脸的皱纹沟壑纵横,干瘪的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灰白胡须,搭配着干瘦的脸庞,宛如一头山羊。

全身金色龙袍装着,不用想,这人正是周天子安王姬骄。此刻他跪在垫子上,双手心紧贴着,闭目养神,一副祈祷的样子。

“列祖列宗在上,请护佑我大周天朝万年无疆啊!”

一声低沉的带咳的老男声发出,姬骄随即双手伏地,一个下拜。接着便是述说如今王朝的艰辛,三家分晋,田氏代齐的愁苦。

噔噔噔,一声声清脆的敲门声,熟悉的一副老声,“陛下,三王子来了。”

“额,知道了,我这就来。”

里厅里,沧桑略带无力的回道。

半个时辰后,周王宫正宫安王书房,两位身穿金袍的人不分主宾的端坐着,两人彼此亲切的笑眯眯对视着。

“战儿,听说你去打猎去了,怎么样,可有什么大收获。”

安王小老儿宛如个孩子,和自己心爱的小儿子闲聊着,全无了刚才那副死人般的样子。

在安王眼里,这个小儿子最是能干,要文能文,要武能武,一副弓箭,更是俾睨天下。可是,长幼有序,安王不能弃祖制不顾,长子承袭君位,周朝不变的法制。

“嗯,的确大有收获。”

姬战此话一出,安王眼睛纵然一亮,当听到儿子安抚流民,开荒种田,不觉很是欣喜。可是当姬战提到围杀楚国探子,却是不觉担心,甚至很是害怕。当姬战说出可喜的全胜时,安王在心里给儿子竖起了大拇指。

有子如此,孤有何忧!看到欣喜的父王,姬战将自己的开荒,建城,屯兵的想法,秘密告诉安王时,一直微笑的安王,立即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姬战。

当看着一表人才,眼神深邃的儿子时,安王内心嘀咕,难道祖宗显灵,此子当中兴大周天朝吗?

几句闲聊,安王认可了姬战的想法,并且答应封给姬战靠近陈国方圆二十里为其封地,先让姬战经营着。等到了自己年老不行的时候,传位时顺便将姬战封地的国号,爵位一一办好。不过安王没说,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个是自己最爱的儿子,有种难以言明的徘徊在安王心里纠结。

“父王,听说田和欲要诸侯之位?可有此事。”

姬战脸色渐变郑重,不觉端详起安王的神情。

“嗯,是有这事,不过我还没决定呢。”

说起这个,周安王脸色也是一变,笑眯眯的神情,变得很是愁苦。

谁都知道武王封姜太公于齐,如今天子在朝,叛臣竟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夺取君位,并且还要正名诸侯,真是狂妄之极。不过如今暗弱的周王室还真的没办法惩罚这叛臣,反倒担心叛臣的反扑。

看着父王的愁苦样子,姬战记忆里那个自小抱着自己,疼爱自己的可亲的父亲,真是于心不忍,随即姬战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父王,可以分封,但是前提是将原来齐王室迁入周国,并且剩余的封地一律化进周国。”

周王今天一惊皆一惊,不过姬战却是将理由说的很是充分,理由分为很多条,每条都有着利于大周朝的目的。

要知道姬战的想法与举措吗,请关注下一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