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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喷嚏打个不停(1)

“怎么会有这样的疯子,他没对江浚泽怎么样吗?”听得出来,焦通已经十分着急了。

玉籽思考了一下“昨天,他们两个人配合了一天,他讽刺了江浚泽几回…”

“什么,我们没起诉他,他还敢以德报怨?玉导,我先挂了,我要给我们公司的法务打电话,非让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坐牢不可。”玉籽听完,虽然并不想这样,但是也他听得出来,焦通多少也有几分生气,这时候劝怕还不如不劝。

挂断电话,玉籽脱下身上的衣服,刚刚走进浴室,就听见门敲得震响,玉籽看着洒洒从花洒里落下的水滴,然后对着门外大喊“谁啊?”

“我,江浚泽。”江浚泽不耐,还在一个劲的敲门,玉籽又喊“我在洗澡,一会再说。”

江浚泽又回到自己的房间等着。

玉籽洗了片刻,见江浚泽找他有事,也就头发没擦干的走到江浚泽的房间。他正等的不耐烦,开门见是散着头发,穿着一件宽松裙子,和脱鞋的玉籽。

江浚泽不禁失笑“这会要是有记者拍我们,我们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随便了,你找我有什么事?”玉籽低头看自己的装束,也没什么不妥啊。

“进来说”江浚泽让出门口的空,玉籽走了进来,江浚泽的房间也就是普通酒店房间的陈设,玉籽进来后一屁股坐在床前的单人沙发上。

“焦通跟你说了?”玉籽看他火急火燎,澡都没有洗,肯定是知道了。

“我就说那个李益奇奇怪怪的。这个焦通也是,怎么能推荐这样的人给你。”

“但是不可否认,他是个很好的摄影师。”玉籽是见过李益有真本事的,但是为着他的这人品,也有了不想用他的心。

“既然这样的话,你,是怎么想的?”

“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已经明了了,而且他本来做了人品不好的事情,我准备今天拍摄结束以后,就让他回去。”玉籽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张米和卫一风那边的拍摄,也应该到尾声了。

“那怎么办能行?”江浚泽断然拒绝。

“那,你和焦通想的一样?要起诉他?”玉籽思索后又说“我听凯文说,因为他被你的那个电视剧剧组除名,而且闹得在电视剧圈子里人尽皆知,没人敢用他。这都好几年了,以前的事情举证也很困难了。他也算是个很有才华的人,一直怀才不遇,才会对你有所怨怼,这…”

玉籽说到一半,发现江浚泽好似不是这个意思,她适时地住口,问“你说说你的意见。”

“你继续说…”江浚泽站在一边,看着玉籽拼着口舌说这个李益的好话,想着是不是,玉籽真的惜才之心。

“我只是觉得,你们能不能不要起诉李益。”

“没说要起诉他啊。”江浚泽坐了下来,坐在玉籽的身边“焦通是说要起诉,可是他跟你刚才说的一样,好几年了,举证肯定困难,还有,你不是很需要这个李益吗?”

玉籽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自己没说过需要李益啊“你继续…”

“昨天李思然还说,拍摄进度拖慢了很多,你现在肯定是很缺人。”

“进度慢是真的,可是你何以见得我现在缺人呢?”玉籽还是想不明白江浚泽要说什么。

“我问了下凯文,你在拍蓝空的时候,整个团队的工作人员有上百人。再看现在,就算是加上其他两队,人数也不会超过三十人。苗…苗苗还说,你这次一个之前的旧部都没用,全部都是新人,因为新人磨合,对国内的门路不熟,需要现查现问,整体的拍摄进度都很慢。”

玉籽见他做了一番功课,可是什么都没说准“这只能说是进度慢,还是没有说到我问你的点子上。”

“我想说的是,那个李益,你说他有才华,是个能用的人,可以留下来。”

“留下来,你怎么办?”玉籽觉得自己听错了,不知道江浚泽是那根筋没搭对,这江浚泽,可是谁惹他,他打谁的角色。

“我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他挑衅我,我不理他就是了。”江浚泽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拳头都握了起来。

“你那么委屈你自己干什么?”玉籽问。

“我只是觉得,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江浚泽双手垂下,一直上扬的眉眼也垂了下来,心情好似很不好。

“大明星,这跟了我一个多月,怎么学乖了呢?我要是跟你哥哥说一说,你说再申请个一千万的投资是不是还可以。”

“说正事呢,你说宋律干什么?”江浚泽听到宋律的名字,眉毛又挑了上去。

“他把你放在我身边,就是觉得我这里是个苦差事,想让我磨磨你的性子,这才多大会,你就学乖了。我真应该把你刚才的话给拍下来,我真觉得能在宋律那里拿到个也一千万。”

“你当一千万是你家狗的名字,随叫随到。我们在说李益的事情,怎么就扯到江浚泽身上了?”江浚泽气得直拍桌子。

“李益的事,你不担心,是给我添麻烦。他在你拍电视剧时候,那个剧组是明令保密的,可是他为了钱,就暴露你们的位置,角色的形象,还借着跟焦通的关系好,把粉丝送你的东西,给收了。”

“还有这样的事?”江浚泽差点把杯子摔了,被玉籽一把夺过来“大哥,生气归生气,摔了杯子我要要赔钱的。”

“赔,我赔。”江浚泽夺过来,一把丢在了地上。

“你还挺生气,我也很无语。他这些年没什么工作,但是简历很华丽,简历也是造假过的。我再怎么缺人,也不能用这样的人啊。”

“那你打算…”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今天的拍摄结束后,我让他离开。”

“你就不怕他事后咬你?”

“咬呗,我皮糙肉厚的。”说着,玉籽晃了晃自己的胳膊。

“我说正经的呢。”江浚泽又要发脾气。

“我在面试他的时候就说好了,可以先试用他几天。正好一个拍摄任务完了,我试用不行,再给他写个介绍信,让他去别的地方工作,不就可以了吗?”说着,玉籽拿出给凯文发的短信,玉籽不擅长跟人谈这样的事情,但是凯文可以啊。玉籽把自己的想法跟凯文一说,凯文就答应如此处理了“江浚泽,我年纪比你大,处理事情应该要比你圆滑吧。他是个小人,你知道,我就不知道吗?”

听玉籽说完自己的打算,看手机上,凯文也赞成如此,在江浚泽心里,凯文要比玉籽,甚至是焦通都靠谱的多,既然他同意,那么他就不用担心连累玉籽了,放心的说“我不是不想给你添麻烦嘛。”

“你现在不是麻烦了,你能给我押送重要的设备,会潜水,会抗设备,对,还会骑三轮车。算是个合格的助手了。”

“我还会拉着卫一风不让他摔倒。”

“没错,这也是你能做的。我一直都说,不要跟我争辩,要用行动说服我。”

“那你可以拿我给宋律再谈一笔投资,这个功劳也算在我头上。”江浚泽听玉籽说的这些话,心情不由得就好了起来,玉籽看他嘴角又有了笑容,觉得他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好似六月阴晴不定的天。

“你当你哥是我家养的狗,给个火腿肠就能哄的乖乖的,我刚才那是开玩笑的,想从他手里扣出钱,不亚于登天,我饿了,你赶紧洗澡,我们下去吃饭,我听说,这家酒店的晚饭自助非常丰盛。”说着,玉籽挑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起身要走。

“宋律可是连续投资了你两次,都很大方啊,你说这话可没什么根据。”

“根据?你去看看凯文头顶上坏死的那些毛囊,还有他的咽喉炎,都是说服你哥牺牲的,很壮烈。行了,快去洗澡,我去下面给你占位置,吃过晚饭还有事。”说完,玉籽从江浚泽的房间出来,江浚泽一直目送她到了电梯口,没由来的,他看着玉籽的背影,心中涌起了几分甜蜜,至于这种感觉是怎么来的,他还真的,说不太清楚。

宋律球杆还没来得及挥下,一个喷嚏顺着嘴就打了下来,紧接着又是一个。手也垂了下来,球杆触地,正好落在一边的球上,白球往前滚动了不过半米,在离终点十公分的地方停下,就因为两个喷嚏,宋律浪费了一个绝好的入坑球。

周围的人立刻拍手,显然那几人都是他的对手,眼见着马上就要赢的他,就这么误了一杆,自然很是幸灾乐祸。

一直落后一杆的苏言北自然跟上,补了一手好球。白色的球稳稳的落入坑洞,这局球,苏言北赢了。

“还真是多谢你这个喷嚏,让我赢了球。”两个人才是场上的主角,看二人谈话,其他几个参赛的人,立刻结伴着从二人身边散开。

宋律拿着球杆,倚在高尔夫球车上“你是来让有求于我的,却赢了我的球,你这有什么高兴的?”

“我们这么谈,怕没什么意思。”苏言北陪了宋律一天,没见他松口,他早就吃透宋律的心思了,在玉籽和自己之间,两相权衡,谁也不得罪,然后鹬蚌相争,他这个本来是最局外人的渔翁得利。

“谁说没什么意思,我要是没这两个喷嚏,一准能赢了你。”宋律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鼻子,闻了闻周围的空气,发现自己真的是凭空变出来这两个喷嚏。

“那我再让你补一杆,你要是能打进去,我们就不谈了。”苏言北站直了身子,一只手扶着球杆,另一只手抓着高尔夫球车的栏杆,很是真挚。

“别人让算什么,我若是喜欢,我完全可以自己夺。”宋律把球杆放进球包里,坐上球车,对球童说“回去”

可是球童并没有开车,因为苏言北还扶着球车的栏杆,苏言北长腿一伸,坐在了宋律的对面,球童开车,载着二人,趁着黄昏慢慢的往酒店去。

“你还是没有吃透我跟玉籽,YuBe,可是在手里,可以在玉籽手里,但是我们两个人都不会允许,它落在第三个手里。它就像我们两个人的孩子,就算是父母离婚,监护权也不会给第三个人。”

“你们,可不就离婚了。只是,你这里藕断丝连,她那边,我最好的办法,就是趁虚而入。”宋律对玉籽和苏言北的过往,知道的一清二楚,所谓知己知彼,宋律有时候都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

“所以,你是要站在她的那边”苏言北听后,烦躁的揪了揪自己的领子。

宋律笑,见他果然沉不住气了,回应道“别着急,我现在还不想跟你撕破脸,比较我想要得到她,还要过你这关。”

“YuBe是不会引狼入室的。你现在暴露你的狼子野心,我跟玉籽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谁说我是要你们那个破公司了。市值过十亿的子公司,迎云旗下我要十个都有,不差你们这一个。”宋律又露出了那副高高在上,同时势在必得的笑容,那好似要捕捉猎物时,对猎物心理防线,最后的打击。

“你…”苏言北顿觉的受到了侮辱,但是宋律并没有说错什么,迎云航空,何止是个百亿集团,他喉间艰难,但还是问出了口“那你想要什么?”

“我今年三十四岁了,看着查尔斯你,有个那么漂亮温柔的老婆,觉得自己也该娶个老婆了。您说是吧,苏太太。”说完,宋律长腿一落,从刚刚停稳的高尔夫球车上下来,对着站在路边等候的萧南音微微一笑。

萧南音被他问懵,转脸去看苏言北的脸色,却发现苏言北好似没有看见她似的,整个人都很不对劲。

宋律走出几步,突然感觉背后有人追过来,他躲散不及,被人抓着肩膀,扳过身子,接着,迎面就是一拳,打的他眼冒金星,后退两步站稳。

他立刻还击,和背后下手的苏言北打在了一起。

“你敢动她,你以为她是你认识的那些普通女人,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你又是什么好东西。还有,我说了,我会娶她的。”宋律把苏言北按倒在地,脱口而出的话,却让他怔住,回想自己刚才在说什么。

打架争斗就是这样,基本上就是分毫只见,你弱一分,别人就立刻欺上,刚才还占着上风的宋律,被苏言北一拳打翻,被按在地上的,换成了他,苏言北嘴角带血,哽着血,他喊“谁也娶不到她,谁也不行。”

二人被人拉开,宋律恢复了理智,挣开身后拉扯着他的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吓的花容失色的萧南音,转过脸去,对还要打他的苏言北说“最起码,我不会因为娶不到她,而换个连她一个脚指头都不如的女人。苏先生,查尔斯,纽约最文艺的商人,你呀,可是把我得罪狠了。”语罢,宋律用手抹了一把自己嘴角的血,转身离开了。

玉籽正在吃东西,她的爱好很单一,那就是入味又美味的肉,此时她正拿着一整根排骨,大快朵颐,吃的有点快,她停下来,准备喝口水缓缓,可是突然鼻尖一痒,来不及躲闪,喷了江浚泽一脸肉沫子。

江浚泽闭起了眼睛,浑身发抖,双手也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他只觉皮肤上,有着什么带着体温的异物,他用尽全身的忍耐性,来控制自己尖叫出来。

玉籽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感觉拿起一边的餐巾纸,人也站了起来,把纸塞到江浚泽的手里,可是怎么也掰不开他的手,玉籽只得自己伸手去擦。

玉籽手下尽量轻轻的,又飞快的把他脸上的东西一一擦去,同时看他这副马上就要疯出来给自己看的架势,心与悬了起来,想了好久,想要说出来点什么缓解一下“肯,肯定是有人在背后骂我了,你要是生气,就应该生那个骂我的人的气。”

“那,还,不是你的错喽?”江浚泽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

“对,你这么想就太对了。”玉籽看他的下巴上也有,就接着去擦。

江浚泽睁开眼睛,正想跟玉籽掰扯掰扯,却发现玉籽眼睫下垂,好似两把小扇子一样,落在她的脸上。玉籽的面上,光洁无瑕,一双眸子乌黑莹亮,好似霞光落在光滑的石面上。她眼神专注,手下轻柔,江浚泽突然觉得自己眼神失焦,好似醉了一般浑身温热。

玉籽正絮絮叨叨的哄骗江浚泽,却发现他眼神飘忽,顺着他的眼神,向下看,却发现自己的领口,随着自己的动作有些下移,好在这是个紧口的衣领,不然…

“臭流氓,看什么呢?”江浚泽只觉面上一疼,迎面挨了一巴掌,他的眼睛也找回焦点了,身上也不热了,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起来了。

“我,我…你干什么打我?”江浚泽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捂着自己的脸不知所措。

“我干什么打你你心里没数吗?你说说你,本来觉得你长得人模狗样的,像个正人君子,所以跟你说话行动亲近一点没什么,可是你看看你。移情别恋,还是个流氓坯子。如果不是李思然和程茜茜都说你不喜欢比你年纪大的女孩子,我还真得好好地打量打量你。”玉籽捂着胸口,那领口本来就收的够严实的,这么一捂,脖子都快看不见了。

江浚泽被打得心里有气,不由也说了一些冲动的话“谁说我不喜欢比我年纪大的女人了,人是会变得,而且在你眼里,我早就是个渣男,流氓,那渣男流氓,那里有什么底线。我看你这个比我年纪大的女人就不错,美女,单身吗?”

玉籽看江浚泽一阵抢白,不禁佩服,他是怎么保持高音量说这么长一段话的,这演员课,看来不便宜,教的东西是硬货没差了,对肺活量都是一个提升。但是她现在没心思想这个,被江浚泽说的又怒又羞,在周围转悠了一圈,干脆转身离开了。

江浚泽见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又想到自己刚才说的那一通废话,不由得,怒笑了出来。

等两个人再次碰头的时候,是在玉籽的房间里,众人都回来了,围在玉籽房间里开会。玉籽瞪了江浚泽一眼,江浚泽嘴巴一咧,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玉籽一阵恶寒,就差开口骂他了。

这时李思然打断了两个人互相不顺眼,问玉籽“玉导,李益呢?”

“哦,他今天就不参加我们的会议,要坐今天的末班机回去了。”玉籽并没有对李益的掉队多做解释,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然后打开自己的电脑。

“那李益的工作怎么办?”李思然追问道。

玉籽想了想,说“如果拍摄吃紧的话,我们就再延长一天的拍摄时间,反正我们这次拍完是要会南山市修整的,修整的时间少一天就可以了。来,大家都把今天拍的素材集中过来,我们一个个过一下。张米,你先来。”

玉籽看张米已经把素材上传过来了,也就第一个看他拍的东西。

李思然见玉籽早有安排,也就不再问,开始了专心工作。

“今天我们在湛南县最繁华的街上拍了一天。湛南县跟普通的县城都是南北街繁华不同,这条街是条T字型街,最长的那条街是东西朝向,顺着这条繁华的路一直往西边去,就好似唐三藏西去,一路上要遇上九九八十一难一样,这条街上,全都是美食诱惑和剁手陷阱。”说着,张米从口袋里掏出在街上买的,极具少数民族特色的挂件,一人发了一个,玉籽拿到手的,是一只坠有玉坠的挂件,那玉坠好似没有被打磨过,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玉籽料。玉籽暗叹张米真不愧是个看似粗放,其实是比谁都细心敏感的人,不仅是他拍的东西如此,做人亦是如此。

“你这形容,还真是贴切”玉籽看了他拍的片子,由衷的称赞道。

“我是深有体会,才有感而发,紧接着,你们看…”随着张米带出去的无人机摄像头起飞,顺着这条好似看不到尽头的繁华街道,一直到底。

“好似眼前豁然开朗,谁能想到,这么一条繁华鼎沸的街道,最后的尽头,会是这么安静这么美丽的一片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