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铃声不断地作响，杜明德咽了下口水，紧张地去看沉清欢。
很快，手机屏幕暗掉了，过了几秒钟，又接着响了起来，这也是池岚风打过来的第三个电话。
“沉小姐，我们不接吗？”
沉清欢嘴角勾了勾，直到手机铃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她才点了接听，直接按了免提。
她的手按在A4纸上，往杜明德的方向推了过去。
杜明德紧张地搓了搓手，盯着纸上的内容开口：“池小姐，我手上的东西你愿意出什么价格买？”
“你发给我的第二张照片，是谁给你的？”话筒里传出了池岚风阴冷的声音。
沉清欢的手指点在了另外一段文字上，杜明德硬着头皮开口：“当然是我自己拍到的，那个时候我恰好就在那个区当保安，随手的事情。”
隔了几秒钟，话筒里才传出了池岚风的声音，“把东西给我，你要多少钱，我转给你。”
沉清欢手指一滑，杜明德立刻说道：“池小姐，你别想湖弄我，我要两百万。”
“好，我给你！”池岚风连一点的犹豫都没有，疗养院的监控的要是传出去，死的那个人不是沉清欢，而是她了！
“但是你得先把那个监控发给我看！”
对池岚风的谨慎，沉清欢就连半点的意外都没有，接这个电话之前，她就想过太多池岚风可能会有的反应。
“这不行，万一你动手脚，那我的钱岂不是没有着落了，你准备现金给我，我就把东西给你，时间和地点都我来定！”
“那我怎么知道你手里到底有没有东西？”
“行，你不给，我想沉清欢现在被你搞得那么惨，她一定愿意出同样的价格买我的东西！”
杜明德的话音刚落，沉清欢就直接掐断了电话。
多说多错，好不容易她才将主动权捏在了手里，要是露出了马脚，这个计划就直接崩盘了。
“沉小姐，你这就挂电话了？要是她不上套怎么办？”杜明德忍不住问道。
沉清欢澹澹地扫了他一眼，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沉清欢手指微微蜷了蜷，心里头也捏了一把冷汗。
她也在赌，并没有绝对的把握。
一个电话，两个！三个！
她一个都没有去接，然后电话停掉，大约过了五六分钟之后，池岚风才发了一条短信过来。
“时间和地点发给我，我买！”
沉清欢微微松了口气，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不然容易露出马脚。
“今天晚上六点，你到宁城……”
沉清欢将手机放下，平静的目光落在杜明德身上。
他背嵴微微发凉，“沉小姐，你放心，我这里肯定不会出任何的差错。”
沉清欢嘴角勾了勾，“你明白就好。”
……
晚上五点半，池岚风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她的面色黑沉，脚边放着一个黑色的袋子。
助理敲开了办公室的门进来，“池总，清染工作室的直播已经开始了。”
池岚风皱了下眉头，清染工作室提前做了直播的预告，但没有确切的时间，她倒是就没想到沉清欢会把时间挑在今天。
她接过了平板，沉清欢也就是五点钟开直播的时候发了一条微博，此刻直播间的人不多，但骂声一片。
沉清欢放的是被退掉定金的那些礼服，做着全方位的细节展示。
购物车上已经挂上了工作室的链接，只是开播半个小时，她们连一个订单都没有接到，视频中的沉清欢，情绪也不是很高。
“池总，我们要不要推一把？”
推一把，意思就是联系水军带一带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