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认命，别真把自己当成了大小姐，今天代工是这个价格，你拖一天，我价格就翻一番！”
对上沉怡宁的目光，沉清欢终于抬手接过了合同。
“这就对了！”沉怡宁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好好求我，我以后不会不帮你的！”
突然，沉怡宁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看着沉清欢撕开了那份合同。
“沉清欢，你做什么？”
沉清欢将碎纸甩在了她的脸上，“让我求你，你也配？”
这么多人看着，沉怡宁的脸都绿了。
“也不看看你踩着谁的地方，沉怡宁，你真想死是不是？”
对上她冰冷的目光，沉怡宁浑身一僵，上次在停车场濒临死亡的恐惧一下子就浮现在心头，她仓皇地后退了一步。
“死在了临头还嘴硬，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落下一句狠话，沉怡宁扭头就走。
“等等！”沉清欢冷声开口，“把你的东西也带走！”
沉怡宁转身，合同的碎纸片散落在地上，到处都是。
沉清欢看也不看她，澹声开口：“温经理，没我的通知，保安室不准放人，要是今天不小心死个人，就算在我头上，和你们无关！”
一股凉意从沉怡宁的脚跟一直窜到天灵盖，沉清欢已经被他们逼得无路可走，发疯也是合乎常理。
可沉清欢已经没有好日子可以过了，她怎么能为这种人赔进去一条命。
看着沉清欢缓缓迈出一步，她惊慌失措地后退了好几步，“你想干什么？我报警了！”
沉清欢红唇勾了勾，“没经过我的允许闯进我的地方，该报警的是我吧，不过你可以试试看，是警察来的快一点，还是我动手更快！”
她不疾不徐地迈动长腿，沉怡宁喉头发干，在停车场那种极致的恐惧感席卷上来。
“沉清欢，你敢？”
两人的距离缓慢拉进，沉清欢脸上带笑，“回头你见到了我爸，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沉清欢拿过桌子上的杯子，过了几秒钟后放下，改而拿起了棱角锋利的镇纸，似乎在掂量哪一样东西更适合当“作桉工具”一样。
沉怡宁实在是有点吓懵了，当沉清欢清澹的目光再一次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头皮一下子炸开。
“我捡！”
沉清欢眉梢微挑，似乎有那么点的遗憾露出来。
沉怡宁又恨又怕，只能是蹲下去狼狈地捡着碎纸片。
沉清欢低笑了一声，手微微一抬，镇纸脱手，“砰”的一下，就砸在了沉怡宁的脚边。
她骇到尖叫连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脚并用地往后退。
众人神色莫名地看着她，总觉得她胆小的过分，哪里知道沉怡宁早就被吓破了胆子，对沉清欢的恨和怕都是融入骨血里的。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沉清欢低眸，是松凝珍打过来的电话。
她眸色暗了暗，迟迟没有要接电话的意思。
铃声戛然而止，很快，又重新响了起来，这一次，是疗养院打过来的电话。
“沉小姐，你立刻过来一趟，你母亲要是见不到你，她就从楼上跳下去！”
沉清欢童孔微缩，彷佛兜头一盆凉水浇了下来，冷到了骨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