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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装什么装

丫鬟小萍告诉了高二栓奶妈李氏住的地方,然后略有深意的说道:“李姨说了,你要想换差事非找她不可,胡管家刚好今夜不回家呢,你最好今晚就去。”

说着小萍扭腰摆胯的走了,高二栓看着小萍的背影和走姿,吐槽道这府里的女人怎么都是一样的德性,这都是拜那奶妈李氏所赐,都是她带出来的徒弟,都是学着李氏的作派,真他妈的好隔应人了。

这哪里像一个小女孩的形体走姿,妥妥的一个风月场中的流莺为了吸人男人眼球的动作形态了。

还别说,这小萍要比那个开除的小莲长得强多了,浑身散发出了一阵撩人的气息。

自从自己蜕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后,高二栓心里像吃了鸦片一样的了。

说起鸦片来,这渭河县城里开了好多家烟馆了,只是老庄主严厉的告戒高家庄的庄民,谁要沾上了那玩意,开除庄籍,撵出庄府,决不姑息,所以,才保证了整个高家庄在明面上是没有人吸那玩意的,至于暗地里肯定有,只是没有公开。

再说能吸这玩意的,非富即贵,都是有钱人玩弄的东西,一个饭都吃不饱的人怎么能沾上这玩意的呢?

这些庄里有钱的人家就算沾这东西,庄主包括族老会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唯一的一个原因就是三个字,他有钱。

这世道,有钱就有了一切。

高二栓边走边权衡着,自己一介穷人,一个为奴为婢的下人,如果能换一个干净体面的活何乐而不为了。

再说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处境,要想说个媳妇是不可能的事情,这府里的丫鬟女佣们都是好高骛远的,总在想着有朝一日鲤鱼跳龙门,被一个富家公子看中就能当阔太太了。

这些女子们情愿做着这些不切合实际的梦幻,也不肯轻易的下嫁给他这种奴仆,所以,他打光棍的概率就相当之大了。

现在居然有女人给他伸出了橄榄枝,哪怕这女人是人老珠黄和过气女子,但好歹还是个女人,何况这女人还可以为自己换一个人人嫌弃的肮脏营生呢?

毕竞自已年龄越来越大了,自己得开始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为此,搞得自己每天晚上辗转反侧的不能入睡了。

想到这里,那奶妈李氏老态的相貌和变形的身姿竞变得有些吸引人了。

高二栓提了提往下坠垮的棉裤,紧了紧腰间的绳带,看着逐渐暗澹下来的天色,踩着己经化成雪泥的土地,朝着奶妈李氏的新居蹒跚的走了过去。

他边走边在脑海里沸现出了奶妈李氏那微肿的眼袋,一道深深的法令纹使两腮的肥肉松坠在脸上,粗腰肥臀的,如同一个开败落地的残花败柳,还散发出一种难闻的气息。

这使他想起了上一次他帮她提围桶的时侯,不知是围桶盖子没盖严还是从她嘴里吐出来的气息,哎呀呀呀,那个气味骚臭熏天,直冲他的嘴鼻,让他呕吐了三天。

照说他每天接触的是这些粪尿污渍,对这种味道是有相当的免疫力的,可那一股特别的馊臭之味让他都受不了,可想而知那气味的威力何等的巨大哦。

想到这里,他竞有点望而生畏,止步不前了。

不行,稳一下,如其那样的饱受煎熬,那也太委屈自己了,如果不是想换个差事的话,不如到二太太陈氏那里去……。

要说这二太太陈氏的年龄和奶妈李氏相差不大,也是人老珠黄,残花败柳了,但她好歹还于可以勉强的用风韵犹存,魁力依旧来形容她了,在各方面比李氏强太多了,

高二栓捂在兜的手接触到了二块散银,他心里突然咯噔的一下,对呀,劳资有钱了,何不到风月场所找那些年轻妖娆的妓女呢?

哈哈,难怪有钱人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了。

他看了看自已一身的破烂衣装,把去风月场所的念头也打消了,虽然身上的银两足够,但那些鄙夷嘲讽的眼神是他受不了的。

站在庄内的小道上,他竞一下子又踌躇不前了。

在高二栓站立小路的旁边,是庄里的庄民开的一个小酒馆,酒馆里出出进进的都是庄内一些没讨上老婆的单身汉,在家里没有一个女人相伴,只好在这里买醉度过无聊的时光。

高二栓撩起小酒馆厚厚的门帘,一头钻进了热气哄哄的酒馆里去了。

酒馆是一对年轻夫妻开的,老板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娘子,这老板娘见是从末登门过的高二栓走了进来,连忙扭动着腰枝,嗲声嗲气的说道:“哎哟喂,是哪阵风把我的二栓大兄弟吹来了,来来来,快请坐,这边暖和,快到这边来坐吧。”

酒馆里都是庄上的熟人,高二栓边和众人点着头边坐在了老板娘指引的座位上了。

一个酒糟鼻子的青年男子喝得醉意朦朦的对着高二栓说道:“说起来你是庄主府的,可你也就是个“下河”的屎尿总管哩。”

这男子一看就是个酒鬼,在庄里是负责夜晚巡逻,保护庄里安全的一个小头头,可能是喝多了酒的原故,他嘴里含湖不清的说道:“你……满身的……臭气,离……我远……一点。”

说着,这酒槽鼻子端着自己的一杯酒和一碟花生米像躲瘟神似的移到另一边去了,随这酒糟鼻子移过去的还有二个食客。

高二栓没有搭理他们,他己经习惯了,特别是有时碰到了庄里的一些姑娘大媳妇的,老远看见高二栓走过来,都一个个的装着嫌弃的样子捂着嘴鼻躲的远远的。

高二栓对此都是一阵冷笑,他干了这么多年的拖粪尿污渍的事情,那庄主府中许多看着漂亮娇美的太太小姐和一些面目姣好的丫鬟女佣以及一些庄主府里请的奶妈绣娘等等。

她们在围桶上趾牙咧嘴的囧态和内衣内裤上沾满的污渍肮物,他是见识得太多了。

就像现代的一个大作家说的,越是外表看着明媚动人的娇美女子,她们的内衣内裤都是白里泛着黄色污渍的,那被裙子遮住的裤袜都是大洞小洞的……

所以对庄里那些故作姿态的平民女子,难道她们比这些有钱的女人还干净讲究?说不定把外衣一脱,比那粪尿还要臭哩?

装什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