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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舍身为饵

朱真含着泪将胡婴全身都仔细地擦个遍。

他转身去拿桌子上托盘里的衣服,要给胡婴穿上。

在那托盘里是一身雪白的交领珍珠纹织锦白袍,一件白色交领亵衣,一条白色湖绸裤子,一双白色长靴,一顶白色莲花冠。

朱真将衣服拿至胡婴身边,将他抱在怀里,慢慢地将衣服一件一件给他穿上。

又仔细地用托盘里的象牙梳子,将他胡婴头发梳平整了,将一半挽于头顶,束成发髻,将莲花冠戴于头上,然后将余发梳理整齐披散于背后。

朱真为他穿戴齐整,将他又放回床板之上。

现在胡婴看上去更像往日的胡婴了,一身雪白,纤尘不染,面如白玉,嘴角微翘,安详自若,彷佛只是在沉睡。

朱真转身走向院门口,打开院门,只见白茹仍然垂首站在门外。

朱真叹口气说:“我师傅呢?”

白茹答到:“凌尘子道长今日一早,见了胡婴的尸身便吐血,晕厥了,我父亲将他扶回芙蓉居休息去了。”

朱真转身就对玉香说:“叫管家来,支了银子去给胡婴买棺材,要买那上好的楠木棺材。”

白茹听他如此说,便走上前来说道:“胡婴说了不要土葬,让在三日之内火葬,大约是怕体内朊毒引起尸变。”

朱真一听此言,将双眼一闭泪如泉涌,哽咽道:“待我去芙蓉居请教了师傅以后再说吧。”

说着二人便关上院门,一同向芙蓉居走去。

进的芙蓉居东厢房,只见师傅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有气无力。

白燕坐在床边,手握着凌尘子的一只手,也是低头不语。

朱真走到凌尘子床前弯腰拱手行了个礼道:“师傅”,只师傅二字出口,便哽咽不能言。

凌尘子勉力坐起身来,看着朱真道:“你你师弟怎么就这么就死了呢?我真是想不明白,他昨日还活蹦乱跳的。”说着便流下泪来。

朱真只得又把胡婴如何在翠茗峰杀了朱圆,如何朱圆又借尸还魂,回宁王府将胡婴害死的经过讲了一遍。

凌尘子听朱真讲完事情原委,低头不语。

半晌他叹口气道:“胡婴个傻孩子,那朱圆体内的朊魔是杀不死的,如此这般总是会重新附体重生,出来害人。”

朱真问道:“那如何才能消灭他?”

“唯一的办法,就是封印,可保几世安稳”

“如何封印?”朱真双眼目光灼灼地盯着师傅问道。

“找一阳气旺盛之地,设九龙阵,用人身封印。”

凌尘子咬牙说道。

“师傅,那我们尽快开始行动,将那朊魔速速封印。”朱真焦急地催促道。

“为师已早将封印之地寻好,数月前每日都去刻符咒,摆阵,已经准备就绪,只等将那朊魔诱入阵中封印了。只是那朊魔甚是狡猾,神龙见首不见尾。,寻不到踪迹。”凌尘子叹道。

“如今,又换了宿主,不像朱圆是认得的,那般好辨认。只是听胡婴说是个十五、六岁的高挑少年。”白茹面带几分忧虑地说道。

朱真看了看白茹,又看了看师傅说道:“没关系,有我呢!那朊魔是冲着我来的,只要我在迟早便能找到他。”

凌尘子见他似乎是要用自己做诱饵,钓出朊魔,便有几分担忧,但是却想不出好的办法,低头半天不语。

白茹忽然走上前来拱手朗声对凌尘子道:“小女不才,愿协助道长封印朊魔。”

一旁的白燕也站起身来说道:“鄙人也愿助道长一臂之力。”

凌尘子闻言大为感动,连忙下床向二人拱手致谢。

沉默了片刻之后,朱真开言道:“适才白姑娘说,胡婴师弟嘱咐他,尸体不能土葬,要三日之内火葬,我想跟师傅商议以后再决定。”

“凡是被朊魔伤过的人,体内都会有朊毒,有可能会尸变,变作僵尸伤人,须得尽快火化,当年岳郎中,便是这个桉例。”

“那胡婴师弟是修道之人有法力的,也会变作僵尸吗?”朱真仍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地问道。

“越是法力高强,越是凶险,变成僵尸后的危害就更大”凌尘子说道:“那朊魔挑选宿主,也是专挑那法力强的,或者适合自己修炼的人,这次怕是实在无法,才选了一个普通的少年,估计他还是会重新寻找宿主附体。”

朱真听得凌尘子的一席话,更是将心一沉,打定了主意要将自己做饵,诱那朊魔出洞。

凌尘子低头沉默片刻长叹一口气道:“将胡婴停灵一夜,明天便火化吧!”说着又流下泪来。

朱真起身告辞,嘱咐白家父女休息,自己则仍去胡婴身边守灵。

朱真叫几个小厮将胡婴尸身抬至祠堂,又命人买了烧纸与白烛,自己则留在祠堂内坐在蒲团上,远远望着他的尸身发呆。

掌灯时分,涂姜穿着一身白衣,带着月如和月瑶来到了祠堂,月如臂弯里挎着一只黑红漆凋的食盒。

见朱真一身黑衣盘腿坐在地上,一张一张往火盆里扔烧纸,涂姜也上前蹲下身子,烧起纸来,一边烧一边流着泪念叨:“胡婴师弟,你怎的如此心狠!说走便走!你还这么年轻!为什么?你不是还说要抱宝宝,要做孩子义父吗?你都忘了吗?”

朱真茫然问到:“义父?”

“对啊”涂姜答到:“就接亲那日,你说让他不要欺负我,他就是在说他是你我的媒人,问我如何报答他,还未等我回答,他便说让我早日与你生个宝宝,认他做义父。说是他的心愿,让我答应他。”

朱真听了涂姜这一席话,又是一阵心酸,眼泪不住地流。

涂姜一看自己一番话,又惹的夫君伤心难过,便抚着朱真的背柔声安慰。

夫妻俩正互相安慰之时,祠堂门口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涂姜抬头一看,来人白发白须白袍,正是师傅凌尘子。

涂姜看见师傅如见了至亲,起身扑了过去,拉住师傅的手哭到:“胡婴师弟怎么会这样?师傅,我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