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造了什么孽，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傻徒弟？”老者叹息说道，抬手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我还不乐意呢。”小女孩顿时不开心了，冷哼道：“别忘了，当初可是你求我拜师的！”
“唉”老者无奈叹息，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叹息说道：“为师只是担心，以你这般单纯又冲动的心性，只怕很难在修炼界生存下去。”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
这个徒弟天赋极佳，却个性单纯，又冒冒失失，行事莽撞，在修炼界，这是最容易得罪人的类型。
而在修炼界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下场往往会很凄惨。
就如刚才，想都不想，就把丹皇定为坏人，还要出手阻扰丹皇正在做的事，这是嫌命太长了吧？
小女孩皱起眉头，不服气的嘟囔道：“我还小，不懂的事情你可以教我啊，我可以学啊！”
“我怕我教不好你，反而会害了你。”老者却缓缓摇头，看向小女孩的眼中，充满担忧。
小女孩心里一紧，抓住他的手臂，委屈说道：“师父，你不会真的不要我了吧？我以后再也不冲动了，我一定想清楚再出手，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老者低头，看了她片刻，又望向灵雾山顶，神情凝重的开口。
“小雨，你的资质是我平生仅见，比起那些名门大派的天之骄子，都毫不逊色。”
“我一介散修，传承不是最好，资源也没多少，你跟在我身边，只会浪费你的天赋。”
“师父！你别说了！”小女孩心里一慌，急忙打断况他的话。
“我不会离开你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这辈子只会认你一个师父！”
老者很感动，也更坚定了送她上灵雾山的决心，俯下身来，扶着她的肩膀，正色说道：
“小雨，你听我说，丹皇回山了，这是你的机会，很多人的机会。”
“我们不知道丹皇为人怎样，但至少他没有恶迹，你应该去试试，为自己试！也为我试！”
“你刚拜师没多久，你还不明白散修的日子有多苦，看似逍遥自在，但那只是表象。”
“修炼界很黑暗，黑暗到可以随便杀人。”
“而我们散修无门无派、无依无靠，如果实力不济，往往受人欺凌，就算被人杀了，都没人能为我们报仇伸冤。”
小女孩听着老者的话，不禁呆住。
“去试试吧，如果丹皇不收你，我们依然是师徒。”老者抓紧她的肩膀，变得有些激动。
“但是，如果你成为丹皇的弟子，以后就没有谁敢欺负你！”
“就连我这个糟老头子，也会因为你，再也没人敢轻视、羞辱！”
小女孩愣愣的，看着激动的老者，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不知道这算什么。
师父对她很好，她认这个师父。
但现在，这个师父却让她去拜别人为师。
精神力覆盖在这里的陈枫和萨丽雅，自然也观察到了这一幕。
或者说，在他们恐怖的精神力覆盖之下，林城的所有人，在这一刻都没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