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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迷陷

徐娘却说:“岂有失手之理?待他进入封堵出口,施放剧毒……他前番不是被俞堂主迷倒一回?若是果断斩杀,岂有今日之忧?”

雷堂主态度有所动摇,“话虽如此,还需谨慎从事为妙。”

徐娘又说:“索命之人乃是河南道节度使侯希逸,他如何会允许率军剿灭我索命门?”站到雷堂主面前发问:“你说节度使与刺史哪个位高权重?”

雷堂主噎住,“这个……自然是节度使。”

费掌门沉思良久,心中拿定主意,对徐娘说:“你带上义女,去找一间安静的房间休息,晚间随我一同去‘轩宁居’消遣。”

徐娘不解,“你……”用眼睛说话。

费掌门手一摆,“随你怎么想,你随我一同去,还有何不放心?”

徐娘会意地点头,去唤自己的女儿,“芊儿,咱们走吧。”

逸芊赶忙起身,跟随娘离开。

屋内只剩下三人,公良执事近前问:“费掌门有何妙计?”

雷堂主也靠近过来,“费掌门,有些事情不得不妨啊?”

费掌门轻轻点头,“嗯,一切在本座掌握之中。”坐在茶几前,示意二人落座,“来,坐下来仔细商议。”

二人落座,公良执事沏茶。

费掌门便说:“本座不会走险棋。今晚戊时,我秘密去‘轩宁居’,而这一消息将传到景公子耳中,他势必前来截杀,尔等组织门内所有精锐埋伏在外,来一场反截杀。”

雷堂主恭维,“此乃妙策!费掌门果真英明。”

公良执事做分析,“将决战地设在‘轩宁居’外,可攻可退,只要不暴露地堡,可再行刺杀。”

费掌门断然指正,“再一,再二,绝无再三!此次务必成功。”

公良执事立马改口,“是,不能再拖。”

接下来,三人仔细商议设伏细节。

景辛寅和乐叔在房医师家中等待逸芊姑娘回归。

乐叔担忧地说:“逸芊姑娘会不会与徐娘一条心?那可是亲娘。”

景辛寅思量着说:“应该不会,从梨花寨发生的事情来看,她好比一朵淤泥中生长的藕荷,既不贪财又不势力,心性纯净无瑕,能够分清世间黑白。”

乐叔点头,“我也有同感。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能单靠那一边,务必做两手准备才好。”

景辛寅点头,“这么久不回归,一定是徐娘带她去了索命门,徐娘应该知道费掌门处所。”

乐叔烦躁不安地起身,“哎呀,若如此,逸芊姑娘很不安全,那可是狼窝,难保不出意外,我还是出去打探一下。”

景辛寅立掌制止,“不可,你出外走动,弄不好会打草惊蛇。”又安抚道:“吕护卫已经尾随,等他回归不迟。”

乐叔只好又坐下,“可气的是那个徐娘,居然是索命门的人,一大早找上门来闹腾,分明是受人指使。”

景辛寅淡然一笑,“搅乱你我心智,索命门侍机刺杀?我巴不得他们找上门来,你我毕竟熟悉此处的环境,对峙起来不吃亏。”

乐叔点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楚姑娘配合得很默契,你佯装酩酊大醉,徐娘也是看在眼里,回去肯定会大肆渲染。”

景辛寅思量,“最难揣摸的就是人心。对手有过两次失败,必定会百般谨慎,除非找不到其它良策。”

二人闲聊时,前番来过的南荣护卫前来接头。

景辛寅赶忙起身迎接,“南荣护卫,外面可有情况?”

南荣护卫眉头紧锁,“有些不妙,吕护卫尾随逸芊姑娘,可是迟迟不归,我来请命派人去找。”

乐叔警觉地说:“会不会被发现遇害?若是如此情势危矣。”

景辛寅询问:“是朝哪个方向去的?”

南荣护卫说:“张护卫看见朝向村西,猜测走出村外。”

景辛寅揣摸,“若是村外,极有可能是索命门巢穴。”思考片刻说:“暂时莫急。你九人缓慢散开,村西路口为重点,仔细盯防,遇到可疑之人暗随。”

南荣护卫点头,“待到天黑,我想派两人出村查找。”

景辛寅思量一下点头,“可以,但务必小心,即便找到巢穴也不得进入,疾速来报,索命门手段极其残忍,单独行事有去无回。”

南荣护卫拱手回答:“遵命。”转身而出。

乐叔更是坐不住了,在狭窄的屋内来回踱步,“我二人总得做些什么,如此闲着像是坐以待毙。”

景辛寅出语安抚,“稍安勿躁,有你出力之时。”又分析当下形势,“倘若吕护卫当真被害,索命门的人更是如坐针毡,必将采取先发制人之策,届时方是你我出手之时。”

乐叔慨叹,“咳,我为何不会反向思考问题?我二人的差距就在于此。”又赶忙问:“那你说他们会不会选择来攻?”

景辛寅摇头,“这种概率不是很大,静观其变为是。”故意留有余地。

夕阳西下,给山巅留下漫天红霞。

‘轩宁居’一到这个时分便热闹起来,来自天南海北的闲士接二连三地回到客栈,白天游山玩水,晚间对酒当歌怀抱美人,这是他们的终级乐趣。

客栈内更是热闹非凡,过道内客官们频繁走动,时常与忙碌的小二、丫环撞在一处,但彼此谦让客套。

楚茵和朱雨姗安静地待在屋内。

雨姗姑娘有些烦躁不安,“今晚要在此过夜吗?我好想回去。”

楚茵姑娘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是你争着要来的,现在居然后悔?你是不是在想那个老男人?”又连忙纠正,“还是叫大男人吧,也不是很老,嘻嘻。”

雨姗姑娘上来掐她,“坏姐姐!胡乱讲话……哪个想在他?”

楚茵姑娘轻叫一嗓避开她,“莫动手,好痛。明明想了,还不承认?”

雨姗姑娘断不承认,“就是没想。我可是担心他们所有人的安全,我二人在此像傻瓜似的嬉闹,万一索命门的人去攻打他们,连死活都不知道。”

楚茵姑娘也担心起来,“可不是嘛,我来‘轩宁居’,也不知道能不能将那贼首引出。若是不能,岂不白费心机?”

雨姗姑娘思量着说:“依我之见,有这种可能,楚茵姐的大名谁人不知?天下哪个男人不是梦寐以求?何况是那个呼风唤雨的贼首?”

楚茵姑娘轻叹一嗓,“人算不如天算,也许直接去房医师的家中击杀,毕竟银子比美人更具诱惑力。”

雨姗姑娘反倒安慰起她来,“倘若如此,我二人在那里也无用,手无缚鸡之力帮不上忙,反倒成为累赘。”

楚茵姑娘也是自惭形秽,“谁说不是?每到此时,就后悔没习武功,歌舞弹唱有何用处?一辈子只能像羊羔一样活着,任人宰割。”

此时,楼下老鸨大声喊话,“姑娘们——都妆扮好了没有?客官已然到齐,可以下楼矣……”

雨姗姑娘拉过楚茵姑娘打量,“初次露面,千万不可出现瑕疵,一出场便要迷倒那些男人。”

楚茵姑娘重新坐下,“急什么?老鸨唤的是其他姑娘,我安排在最后出场,还早着呢?”

雨姗姑娘不明白也坐下,“我倒是忘记这个茬。楚茵姐白天露过一面,说不定早就传播开矣,待那个贼首一露面,我便跑去报信。”

楚茵姑娘向她使眼色,“小声一点,客栈人员芜杂,当心隔墙有耳。”

雨姗姑娘伸一下舌头,“可不是?”但还是要问:“可我从未见过那贼首,不知如何及时分辨出来。”

楚茵姑娘小声说:“放心,你盯着我脸便可,我会向你眨巴眼睛。”

雨姗姑娘不出声地手舞足蹈,就像是一定会钓出那贼首一样。

夜幕逐渐降临,村街头几乎见不到人。

南荣护卫伪装成卖货郎坚守村西入口,附近一户人家的妇女走出来说:“这位兄长,天色已晚,早些收摊回去吧?”

南荣护卫笑道:“尚有光亮,可以再蹲一会儿,何况正值月圆时节,不愁赶夜路。”又道谢,“多谢大姐关照。”

那妇女见他友好,更加不安地说:“兄长初来乍到不知内情,蜂窝堡人天黑不出屋,早早把院门锁死。”

南荣护卫好奇,“这是为何?莫非外面有不干净的东西?”

那妇女蹲下来十分诡秘地说:“可不?早年时常深夜闹鬼,不知有多少人莫名死在街头,从此很少有人夜里走动。”

南荣护卫不解,“据我所知,客栈生意相当红火,去那里的人不都是夜里出行吗?难不成,恶鬼只杀那些穷苦百姓?”

那妇女赶忙迎合,“正是,恶鬼专杀闲散百姓。去‘轩宁居’逍遥者皆是乡绅权贵,出门带上强壮侍从,恶鬼不敢近身,也许是因为阳气充足不敢靠近……”说到此处采下眉头,自己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南荣护卫淡然一笑,“若是如此,我亦是阳气充足之人,并不惧怕恶鬼近身。”

那妇女上下打量他,“嗯,兄长看似很强壮。只是,没有人出来买货,蹲在此处也是浪费时间,不如早些归去为是。”说着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