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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真相的一角

愣神一阵之后,舞空最先反应过来,开始提问。

“幽子你刚刚在做什么?强行装作自己是坏人?这就是你所说的中二病么?”

面对舞空的问题,幽子头上冒起青筋。而就在她回答之前,旁边的阿狸像是醒悟了什么一样,抱着九猛然向后跳出好几步,幻术构成各种障碍物挡在身前。

“不许……不许带走姐姐!就算姐姐真的有罪也不行!就算幽子大人说的对也不行!就算……总之,我不会把姐姐交给你!”

阿狸紧紧抱住九,侧过身体对着幽子,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九前面。她就像炸毛的小刺猬一样,注视着幽子的一举一动,一脸防备。

幽子额头青筋+1.

“阿狸,放我下去吧。这是我的罪孽,就让我去面对吧……不要为难幽子大人了。”九满脸悲痛,像被迫害的少女一样。

幽子青筋+1,幽子的青筋总数到达3,开启愤怒模式。

“你们几个,都给我好好冷静一下吧。天雷召来!”

幽子微笑,抬手,三道粗壮的天雷分别砸中三人。在幽子的控制下,雷电造成的伤害极低,酥麻的感觉却是最大。

被电麻的三人在地上抽搐一阵之后,冷静下来,乖乖和幽子谈论起正事。

“那么,有什么想问的么?”幽子换回平常微笑的表情。

“为什么?”犹豫许久,小九先开口。

虽然她问得不清不楚,但是幽子明白,这是很多问题,交汇在一起。

为什么要瞒着协会其他人,为什么要刺激小九进化,为什么来帮助阿狸,为什么……要对小九这么好。

问题很多,但答案十分简单。

“想救,于是救,仅此而已。救人,还需要理由么?”

幽子说出这些话时,一直微笑着。那微笑在小九眼中是如此耀眼,又是如此温暖。相似的理由,她之前听舞空说过,可是那时她被仇恨所束缚,没有听进去。现在再次听到这个理由,她的心情十分复杂。

“姐姐……”

听到耳边的呼唤,小九转过头,对上阿狸充满担忧的视线。莫名的,她鼻子一酸,视线模糊。

阿狸没有再说什么,抱住小九,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等两人情绪稳定之后,幽子应舞空要求,从头解释这次事件。当初从帝都启程,前往卫星城之前,幽子接到了盖亚的留言,要她去三号卫星城处理一下邪神信徒。根据盖亚推算,这帮信徒因为太不专业,肯定会搞错仪式,误打误撞召唤出什么奇怪的东西,引发麻烦。

幽子到达三号卫星城,先开启了一次全城扫描。那时,她感受到了几部分特殊人群——邪神信徒,失踪孩子,阿狸和九。同时,她还扫描到了仪式的现场,获得了信息。

通过对仪式现场的扫描,幽子分辨出正确的祭品数量和构成元素。同时她确认,仪式不是特化召唤邪神,而是通用解除封印。在协会获得了阿狸的信息和孩子们的信息后,她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测。这时,她也注意到,邪神信徒里的那个异类,和失踪孩子里的异类十分相似。稍微思索,她猜测,那是阿狸和相关者,而那个和阿狸有关的人耍了所有邪神信徒。经过之后的调查,又在路上偶遇过九,她基本了解到事情整体的因果。

当然,盖亚酱提供的提示,和冥界的信息支持,也起到了关键作用。

幽子初次偶遇九时,在她身上看到了一坨混乱的怨灵,本想出手除去。可是九当时也是没有实体孤单的灵魂,和怨灵绞在一起,容易误伤。于是,幽子准备制造一个和九单挑的机会,想办法把怨灵揍出去。

而之后几次在城中偶遇,时机都不太合适,幽子也就没做什么。不过借此机会,她也认真考查了小九的品性。若是心思歹毒之辈,救下之后就要好好调教一番,幽子有上百种方法让一个恶人变成好人,无论对方愿不愿意。还好,通过观察,小九的本性善良,只是被怨灵所迷惑,对世界有着莫名的不信任与恨意。

在协会交流信息时,幽子察觉到阿狸和身为幕后黑手的九可能会有共感,于是误导协会众人,来试探。而九也不出所料,果然收到信息,立即做出了反应,让协会的众人被误导向更加错误的方向。幽子顺势分散掉协会的战力,这样她就有机会单独去找小九,解决怨灵的问题。

当然更重要的,是要把小白引开。小白毕竟是守护秩序之龙,遇到绑架孩子还想召唤邪神的家伙,肯定不管缘由先揍到死再说。

把小白引开的理由还有一个,就是防着邪神或者其他麻烦的东西被召唤出来。

虽然九用幻术迷惑了邪神信徒,将召唤阵改成了通用解封阵,但是……三号卫星城地下真的有个封印,封印着麻烦的生物。而且,邪神和信徒间是有联系的。就算是解封阵,由于涉及了时空,邪神们会想办法借此搞出时空裂缝,也就是传送门。

所以,小九的计划是保护孩子们,灭掉邪神信徒,开个普通法阵,然后装作要灭世的反派boss吸引一堆勇者来讨伐掉自己。但是她毕竟知识量不够,法阵被邪神利用也没有发觉。邪神送来怪物她也没认出来,以为只是不小心解开了地下封印的东西。当然,这里面也有怨灵暗中误导的原因。

“所以,那个怨灵究竟是什么东西?难道是邪神信徒?”舞空疑惑半天,忍不住提问。

“不,那是被邪神信徒活祭的孩子们,和因为母亲是祭品所以在出生前就死掉的孩子们,以及各种其他原因早夭的孩子们的怨念。由于是怨念,所以想要毁灭世界。选择召唤邪神,是因为他们有接触相关知识。只是,他们单纯是怨念,不像九这样有自主意识,有完整灵魂架构,他们没救了。对于这种怨念聚合体,最好的拯救就是净化他们,让他们放下执念,趁早重入轮回。”

“也就是说……我的计划被怨灵利用了,而幽子大人你利用了我们的计划?”九想了半天,终于理顺了关系。

“其实还有其他人的计划……不过那些等下再说。毕竟我们之间掌握的信息不对等,掌握最多信息的人才能安心做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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