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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矖(二)

自从白矖那一次闯入胡礼骞的家时,白矖就再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而胡礼骞也似乎不打算主动赶白矖走。两个人的生活十分简单。白天胡礼骞把**葫芦拿出去卖,但是总会给白矖留个十串左右,晚上胡礼骞做**葫芦时白矖就在旁边看着,时不时偷吃一点。

胡礼骞也是难熬,每天放着一个妙龄少女在家,又不知道这个人来自哪里,是何身份,就连她的名字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看着在板凳上吃着混沌的白矖,胡礼骞还是打算一切随缘:“白矖。”

吃混沌正吃的高兴的白矖听见胡礼骞的声音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问道:“什么事?”

“那个,就是白矖,你不回家吗?你再不回去的话你的亲人会担心的。:

“家?我没有家。我的亲人也已经死了。”

胡礼骞听了心里竟然还有些高兴,可当他冷静下来时才发现自己的高兴似乎有一些不厚道:“那既然这样你可以一直住在我这儿的,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的。”

“好啊,谢谢。不过一辈子是你的一辈子还是我的一辈子。”

胡礼骞不懂白矖的意思,以为她也许脑子有点问题,于是便凭着那时的冲动回答说:“当然是你的一辈子。”

白矖听完笑了笑,继续吃自己的混沌。

胡礼骞和白矖聊完以后胡礼骞就真正的把白矖当作自己的未婚妻来看待,每天也更加的努力赚钱。而白矖每天除了吃以外也会在胡礼骞不在的时候打扫一下卫生或者出门打野味。

一天,白矖出门打兔子回家时就看见一位老婆婆坐在自己的家门前。白矖偷偷将自己打的兔子藏好,然后将自己身上整理了一下走过去露出甜甜的微笑:“婆婆,你坐在我家门前做什么啊?”

老婆婆见有人在与自己说话连忙起来:“小姑娘,我在这里歇息一会儿,我家就在前面不远。”

“哦,这样啊。‘

白矖刚打算拿钥匙开门进去就被老婆婆给叫住了:”诶,小姑娘,这儿不是小骞的家吗?你为何说这是你的家。还有,我也没听说小骞成亲了啊?”

白矖转过身来,将老婆婆扶着坐下,自己也跟着做了下来:“婆婆,我是阿骞未过门的妻子。我在这儿也住了两月有余了。您不常出门,我也很少在家,所以没见过面。”

老婆婆一听白矖时胡礼骞未过门的妻子,心里头高兴的不得了,连忙拉起白矖的手,脸上笑出来的皱纹也比平时多了不少:“哎呀,都怪我老婆子不常出来,连小骞有一个未婚妻我都不知道。我说怎么以前我给小骞说媒小骞怎么都不同意,原来早就心有所属啦。小骞这个人啊特别的好。他从小就没爹没娘,自己一个人从十来岁生活到现在。以前我说我养他他还不同意。现在他长大啦,还经常来帮助我们这些老婆子,村里啊有不少人受过他的帮助。姑娘啊,你跟了小骞有福气啊。”

白矖也笑:“嗯,婆婆。我的运气是真的很好,这世上已经没有第二个人能有阿骞那么善良啦。他虽是一个匹夫,他虽目不识丁。但是却比这世上空有一肚子墨水的迂腐书生好多了。”

老婆婆见白矖如此可爱,忍不住想要给她些什么东西。摸了摸手上家里祖传的镯子,咬了咬牙还是将它取了下来。自己本来就只有一子,儿子和儿媳都是白眼狼,一直惦记着自己的银镯子。虽然不传给自己的儿子有些违背常理,免不得被人说闲话,但是看着白矖,想着一心帮助自己和帮助村民的胡礼骞,还是想要将这镯子送给白矖。

白矖看着老婆婆将自己的手镯取下来便知道老婆婆打算将自己的手镯送给自己,正打算起身拒绝,没想到老婆婆一直拉着自己的手不放,笑着说:“小姑娘,老婆婆身上也没带什么东西,自己还能活多久也不知道,你和小骞成亲时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来。这镯子不是很管钱,你也不要嫌弃,就当老婆子我提前给你们份彩礼了。”

“婆婆,我不能要。我知道你对阿骞好,可是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算了吧。”

“你不要莫不是嫌弃我老婆子。”老婆婆佯装怒样。

白矖知道老婆婆没有生气,可是知道归知道,白矖还是懂什么应该说破,什么应该瞒着。她也不是真正的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虽然这才是第二次化成人形来人世间游玩,但是人世间的一些法则白矖还是知道一些的。白矖想了一下,还是笑了,主动将手伸出来:“谢谢婆婆。”

老婆婆看白矖同意戴镯子,心里真是比自己得到镯子时还要高兴。连忙将镯子戴到白矖手上。白矖的手又白又细,比起老婆婆那只历尽风霜的手自然是好看了不少。镯子虽然不起眼,可是戴在白矖手上,倒真有一番无价之宝的感觉。

老婆婆将镯子左看看右看看,又看着白矖的手,果然和自己的手不一样啊。看着看着,老婆婆才感觉到不对劲,白矖手上好像少了些什么东西。老婆婆盯着白矖的右手仔细看了一会儿,心想:是右手没错啊,可为什么没有守宫砂?

老婆婆脸上还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笑着问:“姑娘,你和小骞还没有成亲对吧?”

“对啊,婆婆,怎么了?”

老婆婆笑笑:“没,没什么。那个,我休息的差不多了,那我就先走了。”说完,连忙起身,将旁边的拐杖拿起,连买的鱼都没有拿走。

白矖笑着目送老婆婆离开,心里还想着什么时候和胡礼骞一起去看看这位心地善良的老婆婆。可是这个想法刚一出现,白矖就听见前面刚走的老婆婆正在边走边喃喃自语:“不洁啊不洁,小骞怎么这么糊涂。不洁啊不洁。”

白矖听后笑容渐渐消失,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冰冷。随后白矖叹了一口气:“算了吧,既来之则安之,不洁,管它什么洁不洁,我又没做亏心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