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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奈何情深

随着时间的推移,南宫瑶与他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不论是齐桦想要什么她全都给,只是除了自由。当南宫瑶为了他减免陈国一年的进贡,朝臣们便不满起来,纷纷进言要处死他,只是南宫瑶对这些折子是一笑而过。

甚至后来,她生擒了方明送到齐桦面前。

齐桦看着方明,怒火达到了极盛。南宫瑶挥了挥手:“这个人是你的了,你皇姐的仇,想怎么报就怎么报。”她说完就走了出去。

地牢里阴暗潮湿,方明被吊在铁架上,浑身是血。那个曾经威名赫赫的将军,现在是个阶下囚。

“我皇姐死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有今天?”他怨毒的眼神让方明不寒而栗。但他无所谓的一笑,吐出一口血:“那个贱女人,总以为自己还是不可一世的公主殿下,不把我放在眼里,死了也是活该。难道你不是牺牲了一个男人的尊严讨好皇上才能让皇上擒了我么?你又凭什么这么趾高气昂的和我说话?你不过是个靠着女人的窝囊废。”

“你闭嘴!”他咬牙切齿的将一把短刀捅在方明的胳膊上。

“你和你姐姐一样,就是一个贱货。”方明这一句话说完,锋利的刀刃已经隔断了他的喉咙。齐桦把刀扔了,嫌恶的擦了擦手上的血,方明到死都睁着眼睛,似是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死去。齐桦从他尸体上踏过,走出去,看见等候多时的南宫瑶。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一次,他没有叫她“皇上”。

南宫瑶微微一笑,也没有用“朕”,她说:“我喜欢你,想你永远在我身边,可我不愿意强迫你。”

“可以,我心甘情愿的留下来。”

那一夜他搬到南宫瑶的寝殿,每天都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在南宫瑶的面前他总是扮演着听话的宠臣,暗地里却开始集结祀国的兵马,修生养息,只等一个时机出兵陈国。

南宫瑶仿佛从来没有察觉她的野心,一如既往的待他。直到有一日,南宫瑶把宫里仅剩的几个男宠都赶了出去,百官罢朝,一干忠臣良将跪在宫殿外面。他们磕头磕得头破血流,南宫瑶都没有出来。

齐桦通过小窗看了一下那场景,心里觉得说不出的畅快,但他平静的和南宫瑶说:“你还是出去看看吧。”

“不去,不想去。”南宫瑶像小孩子一样赖在床上。

啪的一下把窗关上,齐桦冷冷道:“可是他们在外面这么吵,我耳朵不舒服。”

南宫瑶腾地一下坐起来,招来侍卫将那一干老臣的舌头拔了下来,好像是人间地狱,却一点声音都没有。老臣们倒在地上,哀嚎的声音都发布出来,他们被拖走,这里又恢复了安宁。

在他面前的时候,南宫要温柔得就像寻常人家的小女人,可其实她的骨子里还是残忍好杀的,否则也不会那么神速的灭了他的国。

“满意了没有?”南宫瑶满意的问他,只换来齐桦一句:“你真残忍。”

“桦,我把我的温柔都给你了,我只要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南宫瑶没有半点不悦,只是像个小女人一样依偎在他的身旁。不管齐桦在她面前有多放肆,她都可以接受。她反而认为,齐桦只会对自己最亲近的人如此,她这样想着,没有看到那一刻齐桦眼里的讥笑。

女人在爱情面前,仿佛总是没有脑子的,南宫瑶到后来几乎是对他言听计从。她越是这样,齐桦就越痛快,他告诉自己,你得再忍忍,没过多久你就能完成捏复国大业了。他已经集结了十万大军,只是现在需要一个契机,他需要一个离开皇宫的契机。

但南宫瑶又如何会放他走。

陈王二十三年,他二十岁。祀王,也就是在那一年冬天驾崩了,他非但没有觉得伤心,反而觉得老天在冥冥之中帮他。

“我想回去祭拜我父王。”齐桦提出这个要求合情合理,南宫瑶没有理由不答应,她一双桃花眼瞬间蒙上一层雾气,静默了许久许久。齐桦立在窗前看一片银白的雪地,这样洁白的颜色让他忍不住想要摧毁,南宫瑶过来将自己的披风披在他身上,她只说:

“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你待我那么好,我自然会回来。”南宫瑶是除了皇姐之外待他最好的人,可是他恨她。他不是面首更不是男宠,他曾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太子,却在南宫瑶身边与她虚与委蛇好几年,这叫他如何甘心。

想到可以回去,他一阵狂喜,那是他睡得最安稳的一夜。那夜他梦到南宫瑶站在床头哀伤的看着他,对他低声诉语。

“我知道你这一去必定不会再回来了,你便放心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哪怕是这天下,我都给你。”这声音真切而又飘渺,让齐桦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里,只觉得胸口处隐隐作痛。

雪一直在下,直到他走的那天都没有停,南宫瑶站在城楼之上目送他远去,笑容有些苍凉。

“皇上,齐桦此人深藏不露,野心不小,您可一定要提防。”跟了她数十年的心腹在她耳边劝谏,南宫瑶只是摇了摇头。当年她遇到在御河边放纸船的齐桦,怎么会看不出他平静的外表下惊涛骇浪的恨意呢。

可她就是宁愿一路错下去,错到底。

她是一个皇帝,也是一个女人。好不容易爱上了一个人,想忘掉已经不可能了。

心腹低头不语,然后摇摇头。南宫瑶接了一片雪,看它在掌心融化成小小的一滴水,闭上眼睛:“朕命令你立即传达消息,等旨意下达,你便带着你的家人离开,永远不要回来。”

负手而立眺望远方的女皇,心腹对她无可奈何,只好拿出自己贴身收藏了许多天的圣旨艰难的走去被风雪覆盖的军营。

漫天风雪,她看着齐桦走远,然后慢慢蹲下来痛苦的靠墙坐下,缩成了一团。她感觉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湿热的液体从眼睛里渗出来,融化了身下的雪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