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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巨怪(2)

不只是hermes,harriet也闻到了从走廊另一头传来的令人恶心的臭味。hermes解下他的围巾,递给harriet,而他自己则拉高了高领毛衣的领口,掩住口鼻。

“谢谢。”harriet用围巾把自己的脸包裹得严严实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嘘……”hermes轻轻嘘了一声,harriet听到沉闷拖沓的脚步声和低声的嘟哝从不远处传来。她扯了扯hermes,两个人又躲回了雕像后面。

只见一大片阴影缓缓吞噬着走廊上的月光,一个庞然大物向harriet和hermes所在的方向走来。它有十二英尺高,皮肤暗淡无光,像花岗岩一般灰乎乎的,庞大而蠢笨的身体像一堆巨大的泥砾,上面顶着一个可可豆一般的小脑袋。它的短腿粗壮得像树桩,下面是扁平的、粗硬起茧的大脚。它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味臭得令人作呕。它手里抓着一根粗大的木棍,由于它的手臂很长,木棍在地上拖着。

巨怪走过了雕像,harriet和hermes大气也不敢出。直到他们听到脚步声渐远,才敢从雕像后面伸出头来看,他们看到巨怪消失在一间空教室的入口,harriet眼尖地发现教室的门上挂着一把钥匙,她从雕像后面跳出来,贴着墙一路小跑来到教室门口,harriet根本不敢朝里面看,她猛地关上门,把钥匙一转,立刻就往后跳了几步,好像巨怪就在门的那一边,随时要破门而出。

“你,你把他锁在里面了。”跟着harriet一起跑过来的hermes低声说,“好样的。我们快走吧,这下我们只要找到rona就好了。”

就在这时,一声惨叫从锁着巨怪的教室里面传来,harriet和hermes对视一眼,同时大喊一声“rona!”harriet才往教室方向跑出一步,hermes已经急急火火地冲上去了。他扭开门,冲里面大喝一声:

“喂,傻大个!”

harriet在hermes身边刹住,就在他们面前不到两米远的地方,拿着大棒的巨怪站在黑板前呆呆地看着他们,教室另一头,气喘吁吁,惊魂未定的rona拿着魔杖,直指巨怪。

“rona!”harriet喊道,“你没事吧!”

说时迟那时快,仿佛是被他们的喊声唤醒了理智一般,巨怪突然一棒子向harriet和hermes砸来。harriet向左边一闪,堪堪躲过去了,然而hermes就没那么好运了,他的右边是一堵墙。情急之下,hermes向前一冲,从巨怪的胯下钻了过去。

巨怪没有看见从他胯下钻过去的hermes,刚才harriet和hermes站的地方被他用棒子砸出了一个小坑。他慢慢收回棒子,扭转着他丑陋的小脑袋,目光聚集在harriet身上,接着便拖着棒子向harriet走来。

“我还好!”rona赶忙跑过来扶起了harriet,“如果你不算上眼前这个不知道被哪个混蛋锁进这间教室的巨怪的话。”

“嘿,大傻蛋!看这边!”hermes把脏兮兮的黑板擦向巨怪的脸上扔去,他失手了,但是巨怪听到了他的叫喊,迟疑了一下,转身向hermes走去。

“我们得把他弄糊涂,让他不知道攻击谁,我们才能趁机溜走。”harriet对rona说。“好主意。”rona说,她从地上捡起一根长长的教鞭,奋力向巨怪一戳。

“啪”的一声,教鞭折断了,而巨怪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仍然向hermes走去,harriet抓起一把椅子向巨怪扔过去,大概是因为椅子比黑板擦大得多,harriet出乎意料的丢出了奇准的准头。椅子重重地砸在巨怪的头上,巨怪咆哮一声,转身抡起棒子就砸。hermes被巨怪宽大的后背挤在角落里,动弹不得,大声喊道:“嘿,你们得做点什么,我被卡住了!”

rona举起了魔杖,喊出了她唯一知道的咒语:“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看来一个下午的练习并没有白费,咒语立刻奏效了。棒子从巨怪手中脱手而出,悬在半空中,接着便重重地砸了下来,正落在巨怪的头上,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巨怪在原地晃了晃,harriet看见它的小眼珠向上一翻,就向前一扑,倒在地上。整个教室都为此震了一震。

harriet擦了擦额头上出的冷汗,坐倒在旁边的一把椅子上。rona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魔杖还攥在手里。hermes小心翼翼地从角落里走出来,绕到巨怪的头旁边,轻轻地用脚踢了踢巨怪的脑袋。

“我想它是昏过去了。”hermes说,看向了rona,“干得好。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被巨怪给挤晕了。”

“不,不客气。”rona说,看起来仍然惊魂未定。

教室门被重重地推开了,吓了三人一大跳。麦格教授,斯内普教授,还有其他的老师一股脑地涌了进来,看来都是被三人制造的声响吸引而来的。麦格教授看上去一半是担忧,一半是狂怒。奇洛教授看见倒在地上的巨怪,立刻倒抽一口冷气,瘫倒在旁边的一把椅子上。斯内普脸上阴晴不定,他弯下腰查看地上的巨怪,低声对麦格教授说了些什么。harriet注意到他的长袍下摆破了很长一道口子,像是被一只大猫狠狠地抓了一下一般。

“你们受伤了吗?”麦格教授首先问道,三个人都摇了摇头。“那么,你们三个,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跟一个成年的,非常危险的,然而却昏倒了的巨怪站在一起,而不是听从吩咐,跟其他格兰芬多的学生呆在安全的宿舍里?”麦格教授接着说,她的声线颤抖着,透出冰冷冷的怒意。

rona刚想说什么,hermes上前一步,截住了她的话头。

“是我,教授。”harriet惊讶地发现hermes脸上瞬间就堆满了愧疚,用十分不安地语气对麦格教授说,“我趾高气扬,又自高自大,以为能独自制服这头巨怪。还好harriet和rona及时发现我没有回到宿舍,前来找我。当时情况十分紧急,我正被巨怪逼到角落里。harriet冲巨怪丢了一把椅子引开了它的注意力,”hermes指了指一旁地上椅子的残骸,“rona施了悬停魔咒,用巨怪自己的棒子打晕了它。”

rona和harriet忙不迭的点头。

“我对你很失望,granger先生。”麦格教授看上去依旧很气愤,但她的语气和缓了下来,“不管你在魔咒课上的成绩有多好,一个一年级的新生是不可能制服一头成年的巨怪的。在这一点上,weasley小姐,potter小姐,我希望你们能明白你们有多幸运。”她瞪了rona和harriet一眼,“因为你毫无判断力的行为,granger先生,格兰芬多扣五分。”

hermes低下了头,harriet现在相信他脸上的难过是真实的了。

“至于你们。嗯,我认为如果不对你们拯救granger先生的勇敢行为进行嘉奖的话,那就不公平了。但是,记住,像这样的行为,有勇,但无谋,更无脑。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与其逞英雄,不如先去找老师,否则下次我们打开门就不会只发现昏倒的巨怪了,而是三具冰冷的尸体,明白了吗?好了,你们两个每人都为格兰芬多赢得了五分,快回去宿舍吧。”

harriet,rona和hermes如蒙大赦,急忙离开了教室。一直到走了两条走廊,确定教师们听不见他们说话以后,rona才开口了。

“谢谢你挺身而出为我顶了麦格教授的责备。”

“在这点上我们算扯平了吧。”hermes咧嘴一笑。

“你是说我救了你一命那件事情?”

“不。”harriet小声地插嘴道,“他是说我们把巨怪锁在了教室里这件事情。”

“什么!是你们两个干的?”

“我们只是想把巨怪引开,然后好去找你回宿舍。要不是你先到处乱跑不来参加万圣节宴会,harriet和我才不用费心来找你呢。”

“要不是你先取笑她,她也不会气到躲起来练习魔咒而错过万圣节宴会了。”

此时三个人刚好走到胖夫人的肖像前。rona抱着双臂,站定瞪着hermes,hermes举起双手,安抚地说:“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不该嘲笑你施咒。而且,说实话,你的施咒棒极了,正是你的悬停魔咒把我从巨怪手里救了下来,我知道我有点自大的毛病,所以……”

一阵尴尬的沉默,rona看上去想说些什么,但又有些气呼呼的。harriet左看看,右看看,正不知道说什么来打破这别扭的气氛的时候,胖夫人的肖像向前旋开了,弗雷德和乔治从里面爬了出来。

“哈!原来你们在这里,快进来!麦格教授说巨怪已经被教师们处理了,我们现在正打算去厨房拿点吃的,把万圣节宴会继续下去呢。”弗雷德和乔治一边说着,一边把他们三个推进了公共休息室。珀西正站在角落里,看上去很担忧,看见rona钻过洞口,他大大松了一口气,走了过来。

“你去哪了?”珀西训斥道,“你难道不知道外面有头巨怪在游荡吗?你出了事我要怎么跟妈妈交代?”

“冷静点,珀西。”rona说,“我只是被一个刻薄又自大的混蛋锁在一间空教室里了而已。”说着,她冲harriet眨眨眼,harriet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不过,我已经原谅他了,所以一切都好,我也没出啥事。”rona又补充说道,她直视着hermes,做了一个鬼脸。

“你没有去参加宴会,你吃东西了吗?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拿点吃的?弗雷德和乔治去厨房拿更多的食物了,他们向我保证这是完全符合校规的,但我有空还是得仔细看看……”

“珀西,我很累了。”制止了她哥哥的喋喋不休,rona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我不饿,我现在只想上床睡觉。今晚可真是不一般啊。”她意味深长地说道。

“晚安,rona。”hermes说,他脸红了,但看上去格外的开心。harriet瞅瞅向宿舍走去的rona,又瞅瞅向餐桌走去的hermes。那一刻,她意识到hermes已经成为了rona和她的朋友。如果一个人愿意在另一个人先是刻薄地嘲笑她,接着又把她与一头成年巨怪锁在一间教室之后,仍然原谅这个人,那么没有比这更好的让友谊发展的开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