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数据化的世界
“我们会去，你们三个准备一下，去另外一个位面。”于成道。
“是那个都是魔法晶石的位面吗？”老奥尼尔激动的胡子都在微微颤抖。
“是啊，要不然消耗太大，战争是必输无疑的。”于成道，“想要在瓦尔基里站稳脚跟，补给是必须的。”
“可是，不是只有一天左右的时间了么？而且就算是发现一个新的位面，开采魔法晶石，包括运输，也是需要时间的吧。”林塔尔问到。
“首先，我们的时间并不是一天。”于成打开一座传送阵，一边说到，“刚刚已经击溃了最先聚集起来的恶魔，经过计算，他们下次攻击的时间，应该是在五天零六个小时以后。”
还没等于成说其次，三位大魔导师都瞠目结舌的看着于成。
看见他们的样子，于成笑到：“回去给你们简单解释一下，而且我还需要计算那个位面的具体位置。这次的计算，你们要仔细看，以后我估计闲下来给你们讲解的时间会很少。”
说完，于成进入传送阵，三位大魔导师相互看了一眼后，各怀心事，也都进了传送阵，回到营地。
这么短的距离，竟然要坐传送阵，就算是富甲天下的大魔导师们，也觉得这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情。
回到营地，于成马上找来柳如烟和雅兰，嘱咐他们营地需要注意的事项与要完成的工作。
雅兰和柳如烟都知道时间紧迫，尽然于成不准备撤退，那就死守下去好了。
柳如烟嘴上满满的火泡，能看出来他急火攻心。
但是见到于成之后，柳如烟并没有问很多问题，只是默默的记下于成的安排。
雅兰简单询问了两句刚刚发生的事情后，也走了，去安排其余的事情。
时间紧迫，所有人都知道，不过似乎只有于成不知道，他悠然打开魔法光幕，上面出现一只劣魔的形态。
在魔法光幕之中，劣魔像是透明的一样，立体图形能从前看到后，目光穿透，其中密密麻麻的数字逐渐出现。
“这是刚刚击败的劣魔。”于成用魔法笔的光点点在劣魔身上，快速讲解到：“它们的大脑不发达，可以说，是一种很低级的智慧生物。但是它们的脑垂体特别发达，几乎是人类的两倍，这就意味着它们繁殖的频率快。经过这个公式的计算，应该是一年三到四次。”
说着，于成在光幕上写下一道公式。
三位大魔导师的心情很复杂，不能说是纠结，也不能说是失落，更多的是一种仰慕——竟然连一种生活在无尽深渊的生物都能用公式来演算出来生殖繁育的时间？这也太诡异了吧。
要是有足够的数据，于成是不是能够计算出来命运？
即便是神祗漫天飞的年代，也没有真正的命运之神。命运，始终是无法真实掌握的。
三位大魔导师脑海里面忽然有这样一个奇怪的念头，难道于成是命运之神？！
“世间万物，只要有足够的数据，能从天地初开推演到世界末日。可惜，我们的数据从来都不可能达到这一点，所以，我们无法预估自己的命运。”于成像是看穿了三位大魔导师一样，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随后说到。
“但经过观察，能够计算出某种生物的特性，这还是比较简单的。就像是我们刚才观察的劣魔与怯魔，属性简单，计算也不算复杂。”
于成一边说，一边列出一行行的公式，把光幕上劣魔的数据代入，演算。
“我就不讲是怎么推导出来的了，你们记一下，以后看见陌生的生物，尤其是去了新的位面，你们要试试自己运算。”
“这就是结论，劣魔和怯魔繁殖的很快，数量极大。但是他们只有在某种特定情况下，才会分泌出一种叫做去乙酰多巴胺的物质，让它们更有勇气去战斗。其他时间，这些胆小的生物是不会有任何战斗的勇气的。”
“特定的情况是——有力量强大的人驱使，它们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或者数量足够多。”
“而经过计算，你们打开的时空通道暂时还无法容纳力量更强大的存在通过，也就是说，暂时只有劣魔和怯魔这种小型恶魔能来。”
“所以，我们只要担心他们的数量就好。”
“经过之前的打击，我认为它们已经受到了教训，要聚集起更多数量的恶魔才能进攻。所以，我们有五天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洛克希德·马丁商会会制造出尽可能多的达林机枪，107毫米火箭炮。而我们的任务就是去寻找晶石。至于运输，短时间内不成问题，不是都有魔法空间吗？我也有。先搬运一部分，其他的事情，等那面稳定之后，矿工去了再说。”
“这么安排，有没有意见？”于成问到。
三位大魔导师早已经被于成在光幕上写的公式、数据折磨疯了，像是没听见于成的问话一样，依旧在记录着公式。
又过了几分钟才抬起头，茫然问到：“这些数据是怎么来的？”
“通过计算生物的行动速度与它们的生理结构得到的。在战斗的时候，火球术撕开劣魔的身体的时候，就可以采集到足够的数据了。你们没有观察吗？”于成有些奇怪。
几位大魔导师汗颜……
当时被金属傀儡操控的达林机枪吓傻了，满脑子都是火球术怎么会强到这种程度的想法，哪里会去观察一只劣魔是怎么被杀死的，这种小事情？
“以后要多观察，多运算。提升精神力后，你们会发现，整个世界的运行时有迹可循的。”于成并不像是魔法学院的老师那么严厉，而是笑笑说到。
随后，另外一块光幕升起，于成不再讲解，开始演算起来。
这次，三位大魔导师连看都看不懂了。
于成手里的魔法笔飞速计算，多么复杂的公式、数据似乎在那支充满了神奇力量的魔法笔面前都变得简单起来。
三位大魔导师知道于成在运算穿越虚空，所到达的位面的坐标。
这种事情，很早很早以前，就有魔法师提出来，并且经过几百年的时间，证明了它的可行性。但是却没有一名魔法师真的做到，能推演、计算出来一个确实的位面坐标。
也有一些虚空位面被发现，但那只是碰巧遇到时空乱流，没有任何意义。
老奥尼尔一生致力于解决这个难题，罗切费列罗第二定律都快被老奥尼尔用烂了，但最后的结果却让人无比失望。所以他想从古老的上古精灵那里寻找，看看那群以智慧著称的精灵是不是早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可是于成的到来，绕过老奥尼尔想的一切，直接解开所有的谜团。
在魔法塔里，于成详细讲解下，大魔导师们还能听懂，并在于成走后，完成了一部分计算工作。
可是他们最后还是做错了这道习题，落入不知名的强者留下的陷阱，打开无尽深渊与大陆之间的通道，把整个大陆陷于危险之中。
时空位面的公式繁琐到什么程度，在场的三位大魔导师肯定知道。
所以当他们看到于成走笔如飞的计算的时候，心中的震惊无法言表。
刚开始，他们还在和于成一同计算，可是不到三分钟，他们就再也无法看懂于成演算的到底是什么。
最后，三位大魔导师只能勉强用魔法影像设备记录下来于成计算的过程，等以后有时间再自己回味。
三位大魔导师有些遗憾，有些感慨，要是自己小的时候，魔法学院有于成这样的老师的话，魔法文明一定会跃上一个新的巅峰。
至于哑月之变，根本不可能发生。现在可能已经到了魔法舰炮征服无数位面的时代了。
可惜了……
计算复杂无比，冗长而繁琐。
就算是于成神识庞大到三位大魔导师根本无法想象的程度，计算速度快的像是一台超级计算机，也足足演算了将近三个小时才得出最后的结论。
三位大魔导师看着于成的脸色，心里有些忐忑，真怕于成告诉他们，这个位面其实并不存在。
“老师，怎么样？”老奥尼尔和于成最熟，先问到。
“坐标出来了，但是……”于成叹了口气。
“但是什么？”
“这是一个充满魔法晶石裸矿的位面，也就是说，我们四个过去，光是用魔法空间就能带回来无数的魔法晶石。”
于成的话，让大魔导师们的血再次沸腾起来。三位大魔导师差点没有因为血压骤然升高，出现脑出血，死在于成面前。
在魔法元素沉寂的年代，魔法晶石里蕴含的能量也都沉寂下去，无法应用。大魔导师们库存的魔法晶石都是用特殊的方式保管，才能保证魔法元素的活跃。
可是，魔法晶石都是哑月之变前留下来的，十三年过去了，数量越来越少。
最近几年，魔法晶石都用来维持魔法塔最基本的运转，就算是大魔导师，也不敢随意用魔法晶石。
而于成竟然说，那是一个充满魔法晶石裸矿的位面。
裸矿，裸矿啊！
“可是，这个位面有大恶魔。”于成叹了口气，说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