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睡魔，我想，我还是累了。”
普莱斯将电话挂断。
对面是睡魔，也是自己的好友。
自从今年入选了SAS以来，普莱斯和对方的一次联合行动，让双方结成了深厚的友谊。
之后，在听说了141部队的时候，睡魔就推荐了对方。
当然，“睡魔”也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睡魔小队”，这个由睡魔、卡车、幽灵、寒霜组成，他们从肖恩.康特的手下脱颖而出，成为了活跃在战场上的士兵。
对于这个小队，普莱斯影响最深刻的嘛……呃……应该是寒霜的乌鸦嘴吧？
说什么就来什么，很多时候，就这样遇上了敌人，这都让人苦不堪言。
但是……随着今年五月份的一场车祸，一切都变化了。
在得知自己的妻子出事之后，普莱斯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想法。
普莱斯只想要回到自己的妻子的身边。
在普莱斯看来，自己的生命可以奉献给国家，可以死在战场上，但是这个时候，出事的却不是普莱斯……而是他的妻子。
在回到了英国之后，普莱斯就来到了医院。
当时，妻子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但是医生却告诉普莱斯：要做好对方永远醒不过来的准备。
永远……醒不过来……普莱斯有些难以接受。
在他看来，妻子之所以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完全就是因为自己的疏忽！
普莱斯难以原谅自己！
他决定，要留下赎罪。
而这样最好的方法……就是留在这里。
照顾妻子。
虽然被推荐到了141特战队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但是普莱斯已经不在乎了，在他看来，正是因为这玩意儿，才让自己的妻子出现这样的事情的！
和睡魔道别之后，普莱斯叹了口气。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却再次响了起来。
“你好。”
普莱斯的声音充满了疲惫。
“普莱斯先生，这里是蜂巢实验室。”
“蜂巢……实验室？”
说起来，蜂巢实验室实际上并不算很有名，在特定区域的名声，并不代表蜂巢能够被所有人知道。
“对于您妻子的事情，我们感到很遗憾……但是，我们现在拥有一种最新式的科技……或许您可以……”
……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到了晚上的十点，凯瑟琳打了个哈欠，然后继续在网络上浏览着。
“真是平静的一年。”
凯瑟琳打了个哈欠，今年好像都没啥大事。
要说有的话，大概就是一个类似于广场协议的东西很有可能即将被签订，而在另一边，苏联人和美国人，则准备搞一个全球大裁军。
但要说起来……这和咱有一毛钱关系么？
前面的事情的话，凯瑟琳已经投机去了，但是除此之外，这对凯瑟琳并不会造成太多的实质性的影响。
凯瑟琳的中国工厂已经即将投产了，这也就意味着，凯瑟琳的人工成本等，将会产生极大量的削减，这些削减，能够让美元贬值和日元升值对凯瑟琳造成的影响最大化的减小，而另一边，自己这里的这样的设计，因为还对于日本插了一脚，这事情反而对凯瑟琳有利。
“那位普莱斯现在和我们的人接触了吗？”
凯瑟琳又问道。
“Massive-open-online-courses……？”
艾尔莎在一旁看着从学区来的规划，却是狐疑的看着凯瑟琳。
“你说普莱斯？”
艾尔莎听到了正在询问的凯瑟琳。
“对，你对他怎么看？”
“这个人是英国人，对于我们来说，影响应该会比较小，但是……你确定他会为我们传递消息？”
艾尔莎有些疑惑。
“这个人刚刚进入SAS，然后妻子就遭遇了车祸，他很年轻、甚至比麦克米兰还小，但是却这么执着的想要退役，这就说明妻子在这个人的心中，分量一定很重。”
她的妻子已经成为了植物人，换句话说，这也就是凯瑟琳的机会。
虽然今年没啥大事，但是凯瑟琳觉得，再过一个月，或许就有大事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们并没有让对方做什么很出格的事情，我甚至不想要了解141部队的一些情况，我只要知道一些我感兴趣的东西……这样就可以了。”
凯瑟琳所感兴趣的东西……那自然就是罪魁祸首了。
而在凯瑟琳看来，141特战队，的确会是一个非常好的渠道。
“而且，我们最好要早些知道情况是怎么样的，否则的话，如果出了问题，那可就不好办了。我们给提前做好准备。”
凯瑟琳眨了眨眼睛。
的确，凯瑟琳这边如果作为了准备的话，有些事情会变得很简单。
现在的凯瑟琳这边的技术，创造一个能够替代的赛博躯体，这没有什么。
而甚至将人整容成自己想要的任意形状，这也是可以的。
说起来，赛博躯体这方面的科技，在凯瑟琳看来，这才是自己的成就。
至于其他的方面，凯瑟琳都觉得，那并不算什么。
就比如“钢化碳纳米管纤维”材料了。
这种材料，在原本的世界，就有一种材质非常相似的“钢筋铁骨橡胶”，凯瑟琳这边也是有了类似的原型，继而发展处了钢化碳纳米管纤维材料和柔化碳纳米管纤维材料来的。
如果要说在这方面凯瑟琳有什么成就的话，那就是将原本的一个实验室的产品，变成了量产而已。
至于其他的地方，至于什么“太阳树”、“醇氢汽车”之类的，这都是在原本的世界有迹可循的。
只不过原本的世界，这些科技并没有发达起来，而凯瑟琳的这个时候，凯瑟琳却是将这样的技术给发展了起来而已。
凯瑟琳在这方面，并不是一个发明者，而是一个开拓者。
原本的“科技树”已经有了这方面的科技，凯瑟琳所作的，也就是将科技点亮罢了。
“我相信更迭蛋白应该能够只好对方的妻子，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对此进行一些情报上面的交换，这对我们来说，是非常有利的……”
凯瑟琳眯着眼睛。
虽然普莱斯这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但是这个人，的确是自己可以支持的对象。
“对方现在正在挣扎……不过不急，我们至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说起来，只要我不解除蜂巢实验室的戒严，我看，我们可能遭遇到的袭击，就会减少。”
凯瑟琳对此很是乐观。
“希望如此吧，总而言之，我们在这方面，最主要的还是要防范幕后黑手。”
凯瑟琳点点头。
“我怀疑很有可能是什么地方出了岔子……例如……学区？或者……”
凯瑟琳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可能！
“约翰.史密斯！”
虽然凯瑟琳有约翰.史密斯的赛博躯体，但是如果是内部敌人的话，他们很可能已经从CIA处得到了相关的情报！
“果然，堡垒是最容易从内部攻破的啊……”
但是，对此凯瑟琳却没有做什么。
“问题在约翰.史密斯的身上？”
艾尔莎问道。
“很有可能。”
“但你不继续做些什么吗？”
艾尔莎问道。
“不，我不需要做些什么，现在，只要以不变应万变，这就是最好的方式了。”
凯瑟琳眯着眼睛。
“不过说起来，我们现在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现在我们处理一些别的方面的事情也好，顺便迷惑一下对方吧！”
让敌人以为凯瑟琳对此已经放下了心来。
当然，也为了公司的进一步的发展……“哦，对了。”
艾尔莎拿起了之前看过的那份报告。
“那这个MOOC计划呢？”
“唔？怎么了？”MOOC计划，是学区的既定事项，这一点一边是用于推广学区，另外一边，则是推销互联网。
Massive-open-online-courses，也就是大规模开放网络课程。
这个创意来自于另外一个时代——换句话说，也就是凯瑟琳的那个时代。
至于现在的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网络课程。
别忘网络课程了，甚至就连网络的视频都很少。
“这是什么东西？”
艾尔莎好奇的问着。
“是一个机会。”
凯瑟琳看了看自己的手，是黑色的，不过这是为了去五角大楼的时候伪装用的，似乎瞒过了谢菲尔德。
她继续这样说着：“现在，我们的互联网已经发展起来了，带宽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再说了，基本上这样的课程，也不需要太高的分辨率，通过这样的网络课程来体现我们学区的优越性，不是很不错么？”
而另外一边，数字电视的发展，也给现在的这样的课程，带来了成功的可能。
而就在凯瑟琳曾经的时代，也是没有这样的课程的。在那个时代，传统的网络课程会征收学费，拥有学分，并且为了保证师生交流只允许少数人注册。而大规模公开网络课程则与之截然相反——它是免费的，而且就如同优土豆一样简单方便，不过似乎21世纪的中国人，对于网络课程的信任，似乎也比较少。
只要能上网，所有人都能注册这些课程。
对于中国人而言，这可能不算什么，因为这个事情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不是问题——网络上那是大量的视频横行，什么教授讲座啊、什么上课记录啊，都能搜索到。
但是对于西方人来说，除非是特定的用来宣传的讲座，其他的都很少。
归根结底，也能说一种可能——版权。
因为版权的保护，所以很多课程在这边，都是不能被放上去的。
而学区的做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要打破垄断。
“当然，顺便也是做宣传来着。”
凯瑟琳笑了一下。
“不过这样的课程，真的有用么？有文凭么？”
“当然没有了，但是，我们可以掌握这些学员们的资料，这就已经够了。”
凯瑟琳如此说着。
“掌握……他们的资料？”
“对，这样的课程，并不是给那些需要文凭的人，而是给真正需要我们的技术的、需要真正学习的人。他们就是我们要争取的对象。”
艾尔莎这个时候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同样的，这种课程这也意味着教师不可能与学生进行单独交流。
学区设计的大规模公开网络课程的呈现与互动方式是针对大规模人群设计的。
注册同一课程的学生可以通过加入当地的学习小组或者在在线论坛上讨论等方式，来互相促进、学习。至于该课的成绩，也可能是由学生互评产生的。
“这种新的教学形式融教育、娱乐与社交网络为一体！唔……”凯瑟琳想了想，然后继续说道：“可以说，这是这个时代的一场‘数字革命’也说不定。”
而MOOC的公开课程材料，比如课件和书本这些，也都是通过数字的形式放出的。
MOOC的主要构成仍然是课堂演讲视频。
只不过，这课程并没有45分钟一节课，而是采用了短片的形式。
这也是还能够值得借鉴的少量的经验。
2006年的时候，可汗学院（Khan.Academy，是由萨尔曼.可汗在2006年创立的一家非营利教机构，通过网络提供一系列教学短片）就已经开始提供免费、简短的教学视频。因为有了这个成功的先例，MOOC的将视频的长度限定为8到12分钟。而更关键的是，视频可能会中途暂停数次，以测试学生对知识的掌握——比如弹出一个小测试，或者让学生写一段程序代码，然后系统自动给出反馈。该课程的助教可能会查看、管理在线论坛。另外，有些课程也会有作业和考试。
“也就是说，这是一种类似于美国偶像的海选机构？”
美国偶像，自然就是凯瑟琳的《美国偶像》了。
迈克尔.杰克逊可就是从这里开始出名的呢。
“毫无疑问，MOOC面对着诸多挑战：首先，一个课程是否能够涵盖如此之多的学生？其次，评分机制，特别是非科技类的人文、艺术等学科的评分机制也不完善。另一个大问题是作弊严重。”
凯瑟琳侃侃而谈。
“但是，这是我们的出发点基于这些人是在学习的基础上。”
“可换一个方式，就不一样了。”凯瑟琳如此说：“我们的角度在于——我们要选择的是另外一种人。”
凯瑟琳笑了起来：“我们选择的……是能够进入学区、或者能够对我们学区产生影响的人。”
“至于其他人，那并不是很重要，他们的作弊，仅仅只会影响到他们自己，这对于我们而言，是不算什么的。”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能够坚持完成整个课程的学生肯定不会太多。
注册一个课程很容易，但这其中，能够完成三分之一，就已经很多了。
可是，即便是这三分之一，在凯瑟琳看来，这也已经够了。
如果总共有3万人在这其中学习，有1万人完成了课程，而这之中，有十分之一对学区感兴趣，这就是凯瑟琳的胜利。
“当然，我们应该想一个响亮些的口号……唔……MOOC的光辉理想，就是将世界上最优质的教育资源，传送到地球最偏远的角落，让人们能够有更好的职业生涯，甚至提升智能、扩展人脉。这样怎么样？”
凯瑟琳笑着。
“一个很好的理念。”
艾尔莎耸耸肩。
“但是，也仅仅只是一个理念而已。”
“有一个冠冕堂皇的口号，才能够让我们取得更加方便的胜利嘛，这不是毫无疑问的事情么？”
凯瑟琳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个课程是免费的，但是免费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呢。”
凯瑟琳的这个课程，只要注册之后，就能够让学生们享受到学区的最顶尖的教授的课程，而且还是免费的。
这样的行为，可以说是一个绝大的创举。
甚至，这是对这个时代的一场冲击。
免费不等于不值钱，它的价值会在市场的其他地方实现。
凯瑟琳最开始是从开源软件这一块儿想起，后来又扩展到整个网络。
蒂姆.伯纳斯.李创造了多少价值呢？他是英国计算机科学家，原本世界的万维网的发明者。
他缔造了整个互联网。
但是，他实际上并没有从中获取多少利益。好处都被Google、苹果、Twitter和Facebook这些公司取走了。
反过来再想想另一个极端，像高盛这样的公司，他们成功的从经济中提取了巨额的价值，但就像2008年经济危机所展示的那样，他们这样做的同时实际上破坏了经济整体的价值。
因此，凯瑟琳觉得价值创造和价值获取不是一回事。西方的经济学倾向于衡量价值获取。
或者说，资本家对于价值更感兴趣。
而凯瑟琳注意到的，却是更高层次的东西。
将身上的衣服脱下，凯瑟琳走到了外边的游泳池。
“唔，这天气可真是不错。”
凯瑟琳一下就跳了下去。
艾尔莎紧随其后。
“这个计划的后面呢？你准备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利用‘免费’先来吸引人，然后找出真正的人才啊。”
区别价值创造和价值获取的一个很好的例子便是开放源码软件。
作为曾经的软件工，凯瑟琳意识到大多数人连想都没有想过网页寄存服务产业或者互联网服务供应商（ISP）他们是依赖于开源软件而存在的。
但只要认真想想就会发现，提供网站域名主机不就是裹在互联网开源域名系统之外的一个简单的商业模式吗。本质上他们就是提供给客户DNS、Apache、MySQL和WordPress域名罢了。
也有一项研究表明，中小型企业里，有网络呈现的公司要比没有网络呈现的生产率高出10个百分点。当你看网络的价值，当你看Linux和MySQL创造的价值，你不是只看红帽公司，你也不是只看甲骨文收购MySQL的价值，甚至不是只看像Google这样的公司，你看的是经济中这些下游效应，还有中小型企业触及客户的能力。
“免费内容”。
说的好听。
但是，大多数人上网都付给了一家互联网服务供应商每月60、70或者80美元的钱。用户一个月交80美元看电视，我们说这是为了内容付费。而一个人每个月交80美元上网，我们却说，哦，他免费获取了内容。很明显这里面有问题！
实际上，反过来才是真的。人们看电视的时候，电视公司必须付钱给下游的内容提供方。而当人们看网络视频和影视的时候，或者就是在网上闲逛的时候，他们没有为内容付费。所以，真正搭便车的不是用户，而是这些大公司。那么，反过来，有没有哪些经济体是在创造着价值却不获取价值的呢？一个很明显的例子便是YouTube：用户生成内容，人们制作视频给彼此观看。这是一整个用户为了用户而创造出的亚形式，一个要是没有YouTube永远都不可能触及的利基市场。
别的例子，还有PubMed，这是一个免费的生物医学文献检索系统。美国联邦政府发起了开发生物医药数据库的计划，由公众的钱资助的各种研究创造了一大批的“免费内容”。有的科研期刊出版商声称这是在破坏他们的生意，还捏造说“免费”正在和他们的商业模式交战，并称这将使各个科研团体遭受灭顶之灾，因为他们已经没有盈利的方法了，如此等等。
但是，PubMed如何呢？
对于一个国家而言，这绝对是一个优秀的、完美的计划。
对于各个大学而言，凯瑟琳的MOOC计划，很有可能会暂时伤害到他们。
但是，对于学区而言，这却是一个选拔人才的好机会。
不一定所有的天才都有高智商，他们或许仅仅只是在某方面出色而已，这些人很有可能是“特长生”。
凯瑟琳就是要选拔这样的“特长生”。
“这几天我们正好搞定这个，然后……我们就继续和那群家伙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