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三中七中的老师你们好，我是西琼校长黎川。”
富丽堂皇的会议室中，身着黑色古装长袍的校长尤为显眼。拇指长的刀疤横跨在脸上，带着肃杀之相。
他眼眸一转，被盯上的老师浑身一颤。
“这几天我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点，两校的学生在考试前后不是忙着背题猜题，反而对我校同学的八卦特别感兴趣。”
三中老师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一听，没觉得大不了的，“校长，适当的八卦有助于缓解人的紧张情绪。”
“噢？那被聊到八卦的人呢？也被缓解了紧张情绪？”
额……这个嘛。
三中老师哑然。
想也知道肯定对被谈论者产生不好的情绪。
但谁在乎？
这个世界上就是充斥着各种真假流言，作为一个即将踏入社会的高三生，总得学会自我排压。
三中|校长，“黎校长，这是个言论自由的社会。苍蝇不叮无缝蛋，我觉得在警告我校同学传播流言之前，还是得问问被谈论者她是否真做过些什么吧。你们学校开设的风纪组虽然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流言，可对压力剧增的高三生来讲，未必是件好事。”
黎川看着他笑出声，照三中|校长的看法，高三生应该尽情聊八卦去纾解压力。
“七中|校长怎么认为？”
七中|校长是个滑头，两边都不想得罪，打着哈哈说，“最近被讨论最多的，应该是那位曾考了735分的同学吧，我倒是觉得不用管，毕竟天才总是与众不同的，与其现在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还不如等分数出来后打脸。”
黎川嗤笑，“等分数出来，怕是有人又要说我校人提前背诵答案。”
三天后，成绩出来。
第一名，黎宁。
看着三校联考的成绩单，三中|校长破口大骂，“肯定提前背了答案，西琼老儿！勾阴损啊！”
第一名，黎宁，西琼私立高中高三十班，三校联考月考总成绩738分。
第二名，王剑南，三中高三1班，三校联考月考总成绩639。
第十名，蓝莹，七中高三1班，三校联考月考总成绩625。
……
三中和七中的老师和同学们拿到成绩后全部沉默看向榜首。
第一名和第二名的成绩差了99分！
骗人的吧！
99分！
第一名再加个二十分钟都能满分了喂！
三中咆哮，七中沸腾，几个月前还被排在倒数第二名的西琼高中，竟一绝骑乘，将他们远远甩在喉头。
这要不是提前背下答案，她很有可能成为这一届的高考状元！
“王剑南，你别不开心，我都听校长说了，西琼那龟孙子学校，竟又让人提前背答案！”
王剑南不太信。
他细数三校联考的前二十名学生。
三中5个，七中3个，剩下12个全是西琼的。
难道还能一起背答案？
“那应该是押题了，毕竟卷子是他们学校出的。”
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不信西琼进步大。
王剑南却不这么认为。
他曾自信985/211能随自己挑选，可看着738的高分，竟有种触不到天堑的感觉。
“背题王！”
“恶心女！”
“西琼为捧她真下血本啊。”
……
耳边充斥着各种声音，王剑南一个字都不信。开始怀念起西琼高中无处不在的风纪组。
西琼高中，十班。
全班人屏息凝神盯着贾老师看。他们即将上演热血沸腾的颁奖仪式。
班级里的30个人都在，这让没考好的人稍稍安心，误以为能继续待在班内。
看着一双双期盼的小眼睛。
贾老师招手让两重读生上来。
“陆青龙，张律，在十班也不能不干事啊，以后的颁奖全部由你们两个来。”
张律一听眼冒精光，陆青龙从容不迫接过排名单，找到第一位的黎宁，轻笑，“恭喜黎宁同学甩开三中第一名99分，荣获三校联考总冠军！”
啪啪啪掌声响起，黎宁从容站起。
张律听得嘴角直抽抽、，“龙哥，那不叫总冠军，那叫状元。”
陆青龙拳头发痒，很想揍这个总喜欢拆他台的好兄弟，底下同学笑成一片，欢快的笑声中，绷紧的凶脸维持不下去。
张律乐呵呵笑说，“恭喜恭喜，也同样恭喜陆青龙同学考了312分好成绩，比上次月考又进步了一百分。龙哥厉害，最佳进步奖肯定是你的。”
陆青龙：……没完没了了，率先走到座位上。
张律颇有派头的轻叹一声，然后拿起排名单继续，“哟呵，第二名是个想不到的人物啊，班长？不，不是张二好同学，曹婵632分，年级排名第二，三校排名第三，恭喜恭喜！”
曹婵捂住嘴巴四肢僵硬，不敢相信她变成了年级第二。
第二名？她？不可能吧！她上月排名23啊她。
同样不敢置信的是之前霸居第二的张二好。他，没了5000块奖金？
三十双眼睛齐刷刷盯着张律看，愣是没人敢出声，张律不耐烦道，“都耳聋了？曹婵，第二，来拿奖啊。”
稀稀落落的掌声这才响起。
曹婵晕乎乎站起，冲到讲台上，先是确定了一遍名单无误后，这才尖叫，“我第二，我居然打败班长成了年级第二！老天呀！谢谢贾老师，谢谢十班的同学，有了你们的教导，我才感觉神态清明……最要感谢的是黎宁同学，谢谢你时不时给我的习题册，里头押对好多题！”
众人惊讶又紧张的，看向黎宁的眼神中多了几抹说不明道不清的暗光。
背答案？
张二好拿到了成绩单。
611分，年级排名第5，三校排名18，比预估的差了十多分，他很清楚主要扣在两道大题和英语作文上。
曹婵的话，让她想起了英语作文，如果当时不是王盈盈的打岔，他早就跟黎宁借了。
这个时候，他无端生起一股悔恨，恨自己为什么要多事。恨自己为什么要去管已经不在十班的人。
排名第五，只有500块，比起上次拿到的5000，差了十倍。
他面色阴沉的听着第六名，第七名。直到报到第22名王盈盈的名字，张二好猛然一震。
半个月前排名第三的王盈盈落后到了22名。仅仅不到半个月的学习，十班同学成绩突飞猛进，竟能与三中争夺天下，而不在十班的王盈盈却跌出前20。
太可怕了。
没拿到第二名奖励月考的张二好浑身发冷，他开始为未来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