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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贺兰南筝

倾城的唇角,始终勾着一抹清冷淡然的弧度。这女子好大的口气,还真以为,若她没及时收了缰绳,就能从自己身上踏过去?殊不知,这女人的马速远远没有达到她的底线,她连躲都懒得躲……

从前她只是不在意,忽略了那些,曾经切切实实发生在这具身体上的一幕幕过往,想着自己不过一缕孤魂,误打误撞闯到另一个世界,好奇,新鲜,充满诱惑……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不愿忆起的旧年岁月点点滴滴,一经触碰便源源不断地涌出……她无法再逃避,没有出路,只得承载着这具身体的一切永远地面对下去……

淡淡地扫了一眼盛气凌人的女子,她平静道:“姑娘可是认错人了?你我平生初次见,何来如此深仇大怨?”

对方一收鞭子,随即跳下马来,饶有意味地看着她,半边唇角勾着讥笑,声音却透着无可复加的凌厉和讽刺,道:“装,你接着装吧!可惜啊,你这套楚楚可怜的把戏,在本宫面前没用……我倒是小瞧你了,居然把自己装扮成这副模样混出了皇宫?亏得南弦他对你那么好……你的良心都喂了胡狼吗?”

倾城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对自己分明是十足的厌恶,可她们又是初次见……这世上,还能有谁与她一模一样,会让旁人难以分辨……难道,佳敏她居然逃进了北羌皇宫?

她凝眸,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语气微沉:“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位女子,你要找的人,是我的双生姐姐,敢问姑娘,可是知道她的去处?”顿了一顿,她看着对方眼中满布的疑惑,缓缓又道:“不知我姐姐,与贺兰南弦,又是怎么一回事?”

女子看着倾城的言行举动,始终淡漠的表情,敛眸半阖看着脚下,都像极了那个可恶的女人,不提南弦便罢,一提南弦她更恼火,冷不防地一记长鞭甩出,倾城本有些微微出神,分外疑惑来者的身份,天色渐晚,古道四周都染上了一圈暮色,完全没有防备的她,更是不甚留意对方手中与暮色合为一体的黑色长鞭……

危急时刻,眼见那道鞭子即将落下之际,一道柔软的长绫,迅速将她卷起带离,躲避得刚刚好……一切,只发生在瞬间,快得让人难以捕捉。

倾城显得有些惊魂未定,身躯略显僵硬,君染揉着她的发,语调虽是不羁,却异常的柔和:“又走神?……不过你命好,总是会遇到刚巧路过的我……”

君染忽然背过身去,拍了拍自己的背,十分仗义道:“上来吧,我背你,让马歇一会儿……”

倾城无语,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背,怼道:“谁稀罕!还以为你打算在胡杨上挂一宿,却原来,舍得下来了?”原本她也不确定,但君染方才那句刚好路过还是点醒了她……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刚好遇见,只是……他来此为何呢?边疆苦寒如此遥远,他与景湛为些个见不得人的争执又似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

借着清冷月光,黑衣女子渐渐看清了来者,居然是他?而让她更为恼火的是,百里君染居然当着她的面与此女子暧昧不清,心下又莫名拱起一股暗火,越看倾城越不顺眼,扬鞭便要向她袭去。

君染未回头,大手却死死地攥住了背后袭来的鞭子,稍微用力,南筝便被他带到面前,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君染却眯着眸子,一手捏着眉心十分不耐烦道:“贺兰南筝,数载不见,你还是这么鲁莽,也难怪你至今都没嫁出去……今日,若非我妹妹身体不适,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恐怕连她这关都过不了!”

倾城暗自懊恼,还以为自己会武的事,除了容玉再无他人知晓,还特特叮嘱容玉,万不要给她泄了出去,却原来,君染居然知晓,还有他说自己身体不适?这个家伙,挂在胡杨树上那么久,定是把鬼医和她说的话全部偷听了去……

南筝有些错愕地看着君染,语气渐渐有所缓和:“百里君染,她是你妹妹?她……”

君染忽然扯着手中的鞭子,将南筝扯到自己面前,十分暧昧地在脸将要贴到南筝面上之际,忽然停住,道:“她怎么样?她不就是长得比你漂亮……惹你妒忌了?嗯?”

南筝咬唇不语,羞得双颊通红,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怎么还是那么可恶……

君染素来就没当她是个女子……眼前,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

那一日,母皇赐了她一匹稀世良马,特赐名——骅骝骢。她仗着自己深谙马术多年,竟没将此马放在眼里。一跃而上,顺着北凉川边境一路狂奔,又谁知,半路上遇见狼群,骅骝骢虽品种优良日行千里,却是匹从未上过阵,未经过训化的缺乏实战经验的马。

突遇狼群,一时受惊,竟将她甩落在地,自己狂奔而去。她一人面对着十几匹狼,说不恐惧怎么可能?就在她手中的软鞭挥得筋疲力尽之时,一道湛红色的身影如神祇般从天而降,她竟都未看出他是何时出手的,那些饿狼全都悉数倒地,每一只的喉管处,均破了一处指甲大小的伤口,全部一招毙命,她甚至不知,他使用的是何种武器。

那少年清贵如月,优雅似风,面如冠玉,唇若抹朱,笑起来如冬雪初霁,桃花美目皓齿明眸,美得竟让她一女子,都暗暗自愧不如。红衣少年,漫不经心地叼着根狗尾巴草,修长如玉的指,把玩着她的软鞭。

北荒的草原,秋风飒飒,半人高的长长针茅草,将将漫过他的腰际,却快要将她淹没在草丛里。后来,他停下了步子,递给她软鞭的一头,终于开了金口“拽住了,免得一会儿被狼叼走了。”

她懊恼地扯上了自己的软鞭,就这样被他一路扯着,直到快要行至两军交界的地方,他忽然收住脚步,嘴角漫过一抹笑,满浸玩味慵懒地与她道“你若想谢我救命之恩,便不要将此事泄露给别人。”

她将自己的软鞭挽成一圈圈的绕在手上,心中忽然生出来几多不舍,遂对着他的背影喊道“我叫贺兰南筝,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红袍少年仍旧自顾自地向着临渊的阵营而去,就在她失望地即将转身之际,前方传来他懒懒的声音——百里君染!

后来,她常去军营,借着探望弟弟贺兰南弦之由,常常一人策马徘徊在边境。再后来,北凉川的边塞上,时常有个穿着一身红色锦袍,从不穿盔甲的不明身份少年,口中素来爱叼着根狗尾巴草,时不时地夺了她的软鞭,纵马离去,就是不还给她。

世人都道北羌公主贺兰南筝,骄横异常飞扬跋扈,是北羌女皇呼延英姿的掌上明珠,却不知,这样一个荣宠加身的公主,在百里君染面前,却似一只被拔了毛的凤凰,时常蔫蔫,兀自出神。

她像个甩不掉的跟屁虫一般,整日里徘徊在边境只为与君染偶遇,真的遇上了,除了被他耍的团团转,便再无其他……

几年不见,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俊美异常,南筝恨恨地瞪着他,“百里君染,你就是这样与女孩子打交道的吗?活该没人会喜欢你!”

“爷不稀罕……那也比你嫁不出去强!”

“你去死吧!”南筝被他气的直跺脚。

倾城眸光一闪,终于看出了端倪,敢情这北羌公主定是对君染动了心思,才会被他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气的欲哭无泪。

她冲南筝淡淡一笑,上前打趣道:“我这哥哥素来性子不羁,南筝公主不必介怀……这算算日子,不出半月后,我都要嫁人了,他却连个嫂子的影儿都没给我照出来……”

“喂喂喂,都给我闭嘴,老子的风雅楼有的是姑娘,谁稀罕!”君染没好气地一把将倾城拉开,义正言辞地表了态。

南筝看着他,气哼哼地上马,临行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倾城一眼,语调爽朗,“我虽不喜你们中原女子扭扭捏捏,但是你除外,今日不打不相识,如有得罪,南筝给姑娘赔罪!”她忽然又下马,似是想起了什么,倾城看不清她的表情,却明显感觉到她的激动和兴奋,她突然给倾城行了一个大礼,九十度的弯腰致敬后,语调微哽道:“贺兰南筝今日拜托姑娘,日后若得了空,请去看看我的弟弟南弦吧,他的病,也许只有姑娘才能治好,他……”

“哎哎哎,贺兰南筝,我妹妹不是大夫,有那功夫,你还是让女皇请鬼医去吧!”君染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夜空,摆手又道:“公主大人,天色渐晚,你一姑娘家,流落在外多么危险,我今晚可得护着我妹妹,即便你真喂了狼,我也分身乏术了哈!”眼中波光暗转,他懒得去看南筝,只将倾城的疑惑尽收眼底,这傻丫头,即便全世界的人都负了她,她也不会懂得为难任何人,他知她身上有鬼医送的保命灵药,万一再让南筝忽悠了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