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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章

不这不是真的!

无顾我内心的狂吼,那该死的心跳仪依然只是跳了最后的两下,然后平伏、不再有任何的动荡,一如风筝般地断了线

晨嘴角的弧度残留在一个浅浅的弯笑中,那个笑,有点惨然、有点悲伤,却也有点欣慰,然后,随着他他十指一松。

手,像慢动作般落下,重重摔落病床床角。

再也压抑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我不禁抱头仰天狂啸:

“天,我究竟做了什么!”

小曦所言及的契灵之日,是这个月的满月夜。满月不特别,特别的是今晚的月圆会出现月蚀。我不知道月蚀或月圆在灵学上有多大的重要性。小曦并未多作解释,我也没细问,因为只要,我能见到你就足够了,不是吗?

“我的”艾玛席斯特?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下车前,她突然冒出这句话,然而,我只是笑着抚了抚她的头,故意拨乱她的发,如同我们打闹时一般。

“这可是我要说的话呢!”

可喜的是,她的反应也一如以往。但是,在她再次漫骂、淘气追打我的瞬间,我却探得她眼神余光里所残留的那份忧伤,甚至,少许泪水的痕迹。

我看不透、摸不清任何理由,但此时的小曦让我想起方才离开家时,那含笑而目送我离去的冉翎,不禁让我有种很深的感触:

一个笑着哭的人,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呢?

没有时间追究这个问题,我快步跟着小曦上楼,心里默默盘算着该怎么帮她和晨和解,但开了门后,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却是:晨并不在家。

“你这样离家出走,怎么不叫人担心?现在可好,你爹肯定是出去找你了!”

我无奈地摊摊手,偏偏和我一样,晨从来没有携带手机的习惯,想连络他,大概只能凭运气,看看在海边撞不撞得到了。无可奈何之际,小曦却朝我淡淡一笑,迳自走开了去,“他不是去找我了,你别担心,也别多问。”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我也只能把问题吞回肚内,耸耸肩,喃喃自语着:“你不说,也不让我问。”

如似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讲,她转身拉我坐下,神情昂然一变,半托着自己的下巴,然后朝我娇甜地痴痴笑着。

“你干嘛这样对我笑,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仿佛听见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只见小曦的笑容突然变得僵硬,嘴角由不得抽动了一下大声说:“死席凡”

随着她一声叫喊,我急忙起身疾退,顿时一阵冷风掠过额稍,正好,避过她突如其来的一记飞拳!

“嘿嘿,这才是我认识的你嘛!”

我跳上沙发,随手抓起一个抱枕就往她扔去。

抱枕不偏不倚,“啪”一声砸在她的小脸上,我一惊,心底暗叫不好:女人最宝贝的就是那张脸蛋,我看等会可真的是有得受了。

我双手护头,准备承受她那“受之点滴,涌泉以报”的乱拳,但,一切却是出奇地平静

“耶?”我睁开一只眼,探个究竟。

只见她缓缓直起身子,将抱枕丢开,虽然脸上被打到的地方还有点泛红,那张清丽的脸庞上却毫无怒意,反而有点感慨地望着我。

“像这样子幼稚的游戏,你也能陪我玩得这么高兴?”小曦静静地对我说,两颊在与我四目相交时一红,更侧过脸不让我直视着她,我却察觉她的眼神中,竟依稀闪烁着泪光,嘴边,却是笑意满溢。

如二丈金刚般摸不着头脑,我十足傻了半晌,这才在她身边老老实实坐下,口述己心地回答:“我只是配合你的个性”

话才出口,我就发觉我所说的,并不是我真的想要想讲的,因而由不得语一顿。我用力摇摇头,举起一只手要她给我几秒钟去重新思考,该怎么把想心里的想法完整地表达。

“我,只是喜欢见着你笑。”

终于,在这段简单的一句话里,我找到了最真诚的答案。我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我,那墨黑的漂亮眼眸里是满满的笑意,呼应着我的。

“我知道。”她深深地望住我,轻轻一反手,用手背抚摸着我的脸颊,然后她牵过我的手,在我指头上点下一吻,“谢谢你。”

刹时,有种情感似乎在澎湃着,我却很本能性地想回避,“嗯。我们、我们是不是该开始作什么准备呢?”

其实,在找话开脱的同时,我也察觉自早已不是第一次刻意逃避。我无法断定这是理性还是非理性的行为:是自我防卫的机制,或者,只是单纯的不知所措。

她颊脸飞红,尴尬的神情之中却夹杂着莫名的落寞。从她呆滞的眼神可看出,她也没料想到自己居然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让她一时间脑袋停摆,好在我的话就像是一个现成台阶。

“嘿嘿!”她赶紧丢开我的手,干笑两声,双手往腰际一叉,顿时回复以往那鬼灵精的模样,“知你者小曦也,东西我就早就准备好了,只是......”

她单眼朝我一眨,笑中不怀好意的样子,让我生怕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帮你找台阶下还反咬我一口。”我不禁咕哝了一声。

“喂!这样大的仪式,无论成功与否,总该算是这件事的结尾吧?那,我和你要些报酬有啥不对?我反而才觉得你坑了我咧!”她啐念。

“啊!”她不提,我真的差点忘了,她可是正规的玄术师,请她帮我搜查与寻访各处找资料的这些日子以来,我可没付她半分半毫呢!不过她不会是以每小时计费的吧?我想着想着,不禁望了她一眼。

仿佛透我在想什么,她开口大笑,朝我扮了个鬼脸,“别担心,不花你半分银子,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实在不知道这样问有什么不对,居然使她一跺脚,拉高了嗓子大骂:“管那么多干嘛!婆婆妈妈的,你是不是男人呀!”

被她这样耍性子一闹,我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偏偏一个承诺非同小可,不弄清楚怎行?正当我不知所措之际,她突然一凑身,在我耳边柔声问:

“你不信任我?”

在那瞬间,我仿佛顿悟:只要彼此都信任,任何承诺又何惧之有?

随着如此的了然,我终于点头一笑,“嗯,你说得对,我答应你。”

“好,那我们就开始吧!”

开始?她不是说准备好了,而明晚才是满月,那,现在要开始什么?

原来这丫头并不是真有那么万全的准备。

“论聪明才智,我诸葛‘曦’可是当之无愧;所谓‘万事兼全只欠东风’,我已备好万事,欠个东风又有啥不对……不满意,咬我呀!”她如是说,更拿着不知道从哪生出来的羽扇,绕着客厅一面跑、一面朝我扮鬼脸,自己乐得高兴。

我后来才知道,这个“东风”,是一艘船,一艘能载我俩行至海中心做契灵仪式的船,但是为什么要到海中心呢?

“就跟你说了不要问,相信我就对了嘛!”

好好好,不问就不问。事情就如此说定了。

言归正传,我知道我家不,叶家有个小船屋,里面有一艘能够直接下海的小快艇。虽然现在的情形并不适合我回家去,更别提要借船,但是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有船钥匙、又知道防盗密码的我,偷艘自家的船,就是像吃片蛋糕般吧!

“以翔,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母亲从后面抓过我的手,没想到会弄出这么大的事来,“冉翎呢?”

冉翎?

一股冰焰似的怒气从我胸口逆流而上,“她会为这一切付出代价的!”

我出口的字句,让母亲一惊之下跌退数步,还好有父亲稳住她的身子。

“以翔,你、你说什么?”

我微微一侧脸,但没有回头,“我说,她会付出代价的!”

一字一顿。

“这一切难道都是她的错?是她的错吗?”

我猛然抬头,闷哼一声,走开几步,故意不作答却不能阻止自己不再思考。

母亲问得没错,难道这一切都真是拜冉翎所赐?

不,我比谁都清楚答案,我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如日的灾祸都是因我而起,可是失去的苦痛太大,我无力将这罪名扛上肩懂得理性,却无法镇定被颠覆的感性;天知道那种不可怨天、无法尤人、千错万错,却是自己最错的悲苦是如何之甚!

失去,人生无时无刻都在失去。“过去”一词本身就意味了失去,只能遗落成回忆收藏于心,可是,那“昨天的失去”和“失去的昨天”不一样!

昨天是昨天,万物随着时间的脚步而失去,永远活在“今天”这所有格里的人们,却有千万个“明天”接续昨天虽然过去,却没有遗落,只变成了记忆,收藏在属于自己的灵魂宝盒里。

但是,“失去的昨天”却是书中被撕去的一页,永远消失,不再有延续也无法再接连,它是残缺与破碎的印记,无形中,让所失去的,变得更遥不可及、更容易灰飞烟灭、更难以留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