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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伯爵

“好了,我把这些情绪带回梦谷,今天辛苦你了。”维纳斯揽住妹妹的腰,亲昵地靠靠头。

“体力差的人是你吧,下回我褒点汤来给你补补啊!”阿芙洛荻特开玩笑地戳戳维纳斯的额头。

“哇,天要下红雨了!那我要上等佛跳墙,再来个北京烤鸭,鲜虾肠粉!”维纳斯状似认真地开起菜单。

阿芙洛荻特配合地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吃那么多,不怕肥死你。”

维纳斯捧起阿芙洛荻特的脸庞,把自己的脸也凑上去,作势要堵上她的唇:“不怕不怕,因为全部都要分一半喂你吃。”

“哎呀,好奸诈啊!”阿芙洛荻特笑着打掉维纳斯的手,两个人就这么笑闹起来。

偌大的城堡里,隐隐荡着两人的欢笑声,在远处房间的伯爵也因感受到这花样的气氛,而放下手边的书,对着窗外天空露出了微笑。

晚上七点,维纳斯千盼万盼的时刻终于到来,她换上一袭紫红色小礼服,长度及膝,细肩带,微露颈背,并在颈间系上红绒带,脚踩三寸高跟,眼波流转,妩媚百态。

正当维纳斯准备前往城堡的用膳厅,一名下人已在一楼大厅旋转楼梯旁等候,他手持伯爵的指示信函,属名给维纳斯。

维纳斯纳闷地接过,拆开信函一看。

“亲爱的维纳斯,请让我的马车带领你,穿越迷宫与棘丛,一切秘密等待你美丽的手指揭开。伯爵”

这是什么?伯爵什么时候也兴玩神秘这一套?

维纳斯歪着头想了几秒,笑而不语,认识几百年了,伯爵这点小脾气她是知道的,伯爵是个浪漫的人,浪漫的无药可救。

她顺从地乘上城堡门口的马车,一共有四匹马,这些马外型大致与一般的马相像,只是这几匹马全身雪白,又高又大,并且野性十足,一双铜铃大的眼眸直狠狠地盯着你,嘴部不停咀嚼,发出牙齿磨擦的声音以及吐出白色口沫。

维纳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些马都是狄俄墨得斯烈马的后代,由于野性未退,必须用铁链子栓在铁制的马槽旁,它们的祖先因不食麦谷,喜爱吃人,好战的皮斯托纳人利用其成为杀死外乡人的工具,后来被宙斯的私生子赫拉克勒斯所制服,据说当年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的坐骑正是这种马的后代。

伯爵喜爱这个品种的马匹,因为英俊挺拔,世界少有。维纳斯曾听伯爵提起,而今日一见,果真令人印象深刻。维纳斯毫不畏惧地登车而坐,既然伯爵有本事替它们套上缰绳,就表示伯爵自有一套对付之法。

下人扬起藤鞭,马匹轻快地跑步,坐在车内的维纳斯竟然不感一丝颠簸,她悄悄掀起小窗帘往外窥望,马车行径的路线似乎是往伯爵另一座别墅而去。

维纳斯有些愕然。

揭起卧室内的丝绸大帘一角,阿芙洛荻特正眺望着,她远远瞧见了伯爵的马车、维纳斯、以及那一尘扬起的奔腾。

阿芙洛荻特眼中闪出一丝愠火,秀指扭曲地紧抓窗帘。

“为什么又是她?!”阿芙洛荻特生气地大喊。

这不公平!不公平!

因为城堡是个不存在空间,没有时间,一切光阴运转都是制造的假象,因此真实地球的一个月,对城堡的时间来说也许只是一分钟。这几百年来,伯爵总是带维纳斯去世界各地,不知偕同出游了多少时间。她忌妒,她愤怒,阿芙洛荻特与维纳斯有着同样的面容,同样是伯爵栽培的助手,同样喜爱伯爵,也同样需要伯爵的关爱,但是为什么?和伯爵单独出游的人总不是她?

阿芙洛荻特愤怒却又无助,她爱她的姐姐,但也爱伯爵,一边是亲情,一边却是爱情;空有阿芙洛荻特的爱神名称,竟然得不到爱情,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她蹲下身,痛苦地,用力握拳,似乎是要把愤怒发泄一般,把自己细嫩的掌心狠狠地掐出几道血痕。然而阿芙洛荻特不感一丝疼痛,愤怒的情绪已将其他情感淹没。

如同任一陷入爱情的女子,对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会深深牵引着她们的心,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哭,即使自己是单恋、暗恋、苦恋,这种如傻瓜的行为心情依旧会发生,无一赦免。

爱情,果然很诡异。

熟悉的建筑,熟悉的山峦小溪,熟悉的乡间小路,就算一切景象深埋在黑夜里,维纳斯也认得这个地方。

“可是,为什么要来这里呢?”维纳斯一路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不容多想,片刻,马车在一栋建筑物前停下。

下人替她拉开车门,维纳斯望见伯爵身穿笔挺西装,站在门口等候。她一下车,随即一愣。

在她眼前耸立的是古老的罗马式建筑,门口有个中庭,曾经茂盛的花草如今只留下枯干的经络仍紧紧纠缠,时间的经过让两旁的罗马柱显的灰旧,阶梯也因无数的踩踏而部分剥落斑驳;多么熟悉的场景,这正是她与伯爵相识的地方。维纳斯心头一震,眼神飘到正报以微笑的伯爵,她简直不敢相信。

“伯爵?”维纳斯无法理解,她期待伯爵给她一个答案。

“嘘。”伯爵眼神带笑,他比了一个手势。“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

伯爵推开建筑物的大门,在黑暗中伯爵仿佛熟知路线,没有迟疑与阻碍,牵着她的手上了二楼。二楼没有隔间,是一个宽敞的空间,面东的墙壁全部打掉,改以装饰大幅的玻璃,而房间中央摆放了一张长桌,维纳斯讶异了。

黑暗中伯爵的眼眸闪着亮光,维纳斯借着月光看到他嘴角挂着一抹微笑,浅浅地,却又得意,如同赤子一般纯真。

伯爵牵起她的手,吻了手指。“准备好了吗?”

维纳斯猜不出伯爵葫芦里卖什么药,但仍笑着点头。

“一、二、三!”伯爵牵着维纳斯的手,一同拉起通电装置,装设在天花板上的巨大水晶灯饰突然亮了起来,连带把串联的小灯泡也给点亮;随着光线的出现,维纳斯看见长桌上铺着华丽的桌巾,点缀着一束高雅的玫瑰,纯银打造的烛台正闪闪发亮,桌子较长的两端则摆有纯银镶钻的餐具,一切是如此的闪耀,如此的不可思议。

维纳斯瞪大了眼。

“请坐。”伯爵有礼地替维纳斯拉开了座椅,然后才自己入座。

维纳斯坐定,她张开口,脑袋里有太多话想问,却一时不知该从何问起。看着眼前温文对自己笑的伯爵,一袭合身的西装更衬出伯爵的优雅,维纳斯好不容易挤出一句“为什么?”,却引来伯爵的笑。

“想想看,维纳斯。”伯爵眨眨淡褐色眼眸,秀长又不失男性粗犷的手指在太阳穴旁绕小圈。

世人常言,女性的直觉与第六感最敏锐,身为女性的代表,维纳斯在这方面应该也不惶多让才是。

思绪至此,伯爵不禁又笑了起来。

“是生日?”

不对,伯爵生日还没到;可是也不是自己的生日。维纳斯皱起眉来。

伯爵孩子气地笑的得意。“不对,再猜猜看。”

维纳斯一手撑在椅子扶手上,顺势摸了摸嘴唇。“今天不是大节日,也无关庆典,莫非是哪一个我不认识的国家的特别日子?”

维纳斯苦恼的模样,确实惹笑了伯爵。

“不要笑我啦,跟我说嘛。”维纳斯笑着求饶。

伯爵俊美的脸庞仍带有一丝戏谑。“好吧,看在维纳斯女神‘主动’求饶的份上......”他往墙上一指,维纳斯才注意到墙上悬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那是一幅‘维纳斯的诞生’。

油画的中央,是美丽的维纳斯女神,脚踩贝壳,从海中升起,她一手抚胸,一手抓着自己金色的发梢,望向世人的眼神纯真地有如小动物,是如此地天地初开,如此地惹人垂怜;而画面的左方,飞来了一男一女的神只,他们因维纳斯的美丽而驻足,替维纳斯洒下了象征美丽的百花及芬芳;画面的右方出现了一名穿着华丽的妇人,怜悯地替维纳斯披上一袭印有花草的红色布料。

“这......”维纳斯起身走到画前,几乎是看傻了眼,画中的女神表情纯洁地如同婴孩一般,但又无形中散发出一股独特的美丽,世人的黑暗对女神而言,似乎毫无意义。

“我的天啊,伯爵,你从哪里变出来的?”

伯爵拨拨银色的发丝,更得意的笑了。“这是真迹。”

“真迹?!”维纳斯眼珠转了转。“你骗人。这幅世界闻名的画像,怎么会在你手上?”

“怎么不会呢?”伯爵也起身走到维纳斯身旁。

“1486年,波提切利在画这幅画的时候,我就已经买下,后来人类得到的画作。”伯爵故作神秘地悄声说道:“是赝品。”

维纳斯抬高眉毛,清澈的蓝眸充满疑惑,但下一秒却因伯爵滑稽的眨眼动作,噗哧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