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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脸色刹变

户永建听了父亲的话,不禁愕住,心道:爹爹这话末免讲得过份了。

刘冰大声笑道:“他敢把我赶走,我就躲他个十天半月的,看他着急,不拼着老命把我找回来。”笑话常出,在众小辈面前也不知掩饰,神丐门众弟子都是掩嘴吃吃而笑。

岳秀枚满脸通红,羞得不敢抬头,心里暗怪母亲出语不知轻重,在小辈们的面前说这样的话,实是有失长者的身份。

户铁锦忍住笑道:“好了师嫂,还是闲话少说,枚儿他们走了多天的路,一定很累了,还是让他们埋去歇歇,吃口饭换换衣服,闲话慢慢再说也不迟。”

刘冰笑道:“你们看我这个老糊涂,连这些家常便饭的事都给忘了,累得他俩为我站了大半天。”一手牵着女儿的手,一手牵着户永建,也不理会众人,陡步绕过巨石,来到一处人工修建的大堂内,大堂正中壁上有一个箩筐大的武字,壁下一张红布盖住的八仙桌,两张椅子在左右,桌上点着两枚牛油大腊,火光闪耀,大堂的两侧都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八张太师椅,墙上也挂着十八般兵器,这就是神丐门的香堂了。

户铁锦跟在三人后面进来,不觉摇头失笑,道:“也真是的,人都这把年纪了,还象小孩子一样,整天吵吵闹闹,和小辈们玩耍,也只有大师哥这样的人与她合得来。”

几人在右边的椅上落座,早有弟子端上香气腾腾的龙井,刘冰饮了一口,道:“枚儿,你这次可不能再怪妈妈了吧,妈让你与你的建哥一起逛了这么多天,不知你们都到过什么过地方去了?”

岳秀枚脸儿通红热热地,低着头含羞一会,才轻声地说道:“我们到过的地方可多了,一时也说不了这许多,明儿有空再说吧。”其实她是害羞,不敢多作讲话。

刘冰知女儿害羞,轻过头来问户永建道:“建儿,还是你来说吧?”

户永建身处窘境,在众目之下,陈述与末婚妻游历名山大川的经过,大感难为情,两腮发热,微微垂首,道:“我们……我们到过的地方,也没……没什么好讲的,走走逛逛,到处看看,偶尔与江湖中的人相撞。”

刘冰一笑说道:“喂,你是个大丈夫,怎地这样婆婆妈妈的害羞,没有一点男人的气概,你不怕将来你老婆欺负你吗?”

户铁锦笑了笑无语,岳秀枚却是大羞,伸手拧了母亲一下,刘冰“啊”的叫了一声,吓得她赶紧把手缩回。

户永建此时的脸要多红就有多红,更是说不出话了,刘冰又道:“其实也没什么好害羞的,你和你的师兄弟们一起长大,交情非浅,有什么话说不得的,你的枚妹就不同了,她与师兄弟们首次见面,许多话不便出口,这是情理中的事,你是她的老……”说到这里,女儿伸手又拧了她一把,赶紧改口,道:“你是她的那个……那个朋友,朋友有难,你应该两肋插刀,好人作到底,帮她耍耍嘴皮嘛。”她素来打趣惯了,在一干师侄辈的人面前为老不尊,笑话连篇,连亲生女儿的玩笑也开。她自知女儿过不久即将成为人妻,见面与女儿撒娇的机会都不多了,此时趁机凑上几句热闹的话,搏众一乐。

众人都围在堂里,闻言轰然大笑,纷纷道:“是呀,有什么好难为情的,二师哥你快开口说话呀?”

户铁锦拈须微笑,户永建坐在椅上傻楞楞地,不知如何开口,就是想说,一时之间竟也忘了自已曾到过什么地方?作过什么事?众人的叫声越响,他的脸就更红。

刘冰笑道:“众意难违,建儿你还是说吧,要不枚儿你来替你的建哥解围吧。”伸手把女儿推出来。

岳秀枚一把将母亲的手推开,转到她的身后,连连顿足道:“妈,你好坏呀。”双腮羞红,大是狼狈。

刘冰大声笑道:“妈没把你送来之前,就不断地说好妈妈,把你送来之后就变成坏妈妈了,真是生女向外,一点儿都不中用。”岳秀枚把头躲在母亲背后,连连捶她,狼狈极了。

户铁锦站起笑道:“师嫂,你在一干小辈面前逗枚儿,她可不依你呀。”“神丐门”众弟子齐声大笑,满堂生春,气氛格外热闹。

成传由门外挤进,对户铁锦道:“师父,户师弟与岳姑娘远道归来,想必他们腹中空空,,你看是不是先让他们……”

刘冰一拍大腿,笑道:“又是我这个老糊涂,把这事给忘了,建儿枚儿,快跟我来,先下厨房作两道小菜充饥,晚上再摆酒设宴,款待款待。”拉着俩人要走。

成传道:“这个不必了,淑兰她已经作好了。”淑兰是他的妻子,户永建俩人回山后他即想到此节,趁着师弟们围着户永建俩人耍笑,吩咐妻子下米烧菜,他来得恰巧,正好给岳秀枚解了围。

刘冰道:“你这傻小子有福气,娶到个会体贴人的媳妇。”说着转头对女儿道:“枚儿,你师嫂可是个能干的贤媳,洗衣作饭样样精通,可不象你只会耍耍嘴皮撒娇,今后可得跟师嫂多学着。”岳秀枚含羞不答。

户铁锦道:“师嫂的话已经够多的了,还是先让他们吃口饭再说。”吩咐陆光椿带师弟们去练功,又差几个弟子下山去购酒购肉准备晚上设宴为末来的儿媳接风,热闹热闹,这话传出,群弟子叫好,再没心思练功。

饭毕,来到堂上,成传夫妇也跟来坐下,岳秀枚见师嫂生得极是貌美,人又勤快,不觉心生几分好感,和她坐在一起,低声畅谈,甚是投机。

刘冰问起俩人都到过了什么地方,户永建一一叙述,当说到遇着夏长峰时,户铁锦站了起来,仰首高望,满怀激动地道:“原来老钓这老儿还活着,当年他与徐景藩结怨,受他的迫害,几乎把性命给掉了,为了躲避这个魔头才隐居起来,他昔年闯荡江湖,玩世不恭,此番隐居当真如要了他的命。唉,这么多年来不知他是如何过的。”连声叹息,想起俩人的交情,不胜感叹,昔年老友失踪避祸,不免心怀寂寞,此间突闻他的讯息,极是高兴。

户永建道:“夏伯伯中了风雪闪电掌,无法痊愈,到得老来深受其害,以致变得非常苍老,他在几华山上整日垂钓,他的鲜鱼汤极是美妙,我和枚妹都尝到了,现在想起,仍是唾涎欲滴。”

刘冰道:“那年老钓与几位江湖上的人联手对付徐景藩,许多人都被他击毙,老钓中了他的风雪闪电掌,几乎掉了性命,幸得国手伍哂之拨毒解伤,疗治三年,方才免于一死,可是徐景藩的风雪闪电掌乃是邪派中独一无二的奇门武功,伍哂之虽然替他疗治了三年,还是无法根除,每逢阴天雨日都会伤势发作,过了这么多年了,只当他早不在人世了,谁知他竟然还活着。”

户铁锦道:“他失踪那年,我只当他是伤势发作,一命归西了,谁又料想得到是为了躲避徐景藩这个魔头,才隐居起来。”

刘冰道:“你师兄当年也是这般想,他说老钓的独门心法乃正宗玄门武学,如果练到最高境界,自能抵抗得住风雪闪电掌,只因他的童子功没有练好,所以很难练到高层境界,比如他的师叔胡臭胡大侠,便能把神钓门的武学练到登峰造诣,无敌于天下。唉,老钓中了这魔头的寒掌,很难疗治痊愈,他能活到今天,实是万幸。”

户铁锦道:“是呀,当今之世,无人能够解化风雪闪电掌之寒毒,便连国手伍哂之当年也是对此束手无策,旁人更是不用说了。”

刘冰冷笑道:“这魔头的寒掌固然厉害,当今之世,末必便无人解化得风雪闪电掌。”

户铁锦听她言下似有所指,思索半响,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问道:“师嫂,莫非你知道天下倘有一门武学是风雪闪电掌的克星,我疏闻寡见,你可否能说一说?”甚为纳罕,心道:凭我这么多年的见识,没理由不知世上倘有这样一门奇功?

刘冰一笑说道:“怎么?连这人你也忘记了么?”

户铁锦皱眉沉吟,过了半响,亦自难想得出,不觉摇了摇头。

刘冰不悦道:“你这脑筋怎地这等迟纯,连袁老三也想不起来了。”不觉着恼,连同门师弟也想不起,同门三人中各人一项绝技,岳疑影学的是剑法,户铁锦学的是铁掌与绵掌功夫,袁自安学的是奇门武功“神拳掌”,刘冰曾听丈夫道及神拳掌的威力,只道户铁锦与袁自安是同门,对其必定有所了解,岂知却是想错了。

户铁锦自袁自安投入师门已来,就见他举止非同凡响,且有些神神秘秘,不肯让他人知晓,户铁锦曾有次向师父提及,反给师父狠狠地大骂一顿,怪他多管闲事,自那之后,心下虽是狐疑,心想:祸由口中出,古人留下的这话是有道理的。

刘冰见他皱眉无语,不觉大异道:“怎么?你对袁老三的神拳掌不了解么?还是……”

户铁锦沉吟半响,道:“我到不是这么想,而是奇异人人都说袁师弟的武功奇高,凭他的天赋造诣大可与师父媲美,当年他莫名其妙地不见踪影,其中详情没人知晓,江湖上传闻他是与徐景藩较量不幸身亡,袁师弟是在老钓较量后才失踪的,如果他真有这等本事的话,他与伍哂之又是极有交情,想来不会就此轻于丧命,据老钓当年的叙述伍大侠的推测,徐景藩受伤后非得三年功夫,元气绝难恢复,而袁师弟是在此事后的第二年才失踪,对于这些,似乎很难凑在一起,有何关系。”

刘冰道:“你说的虽然有理,袁老三的武功在江湖上传说神乎其神,你们既是同门师兄弟,对于他武功的深浅,却是半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