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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同门师兄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得户永建满脸通红,那里开得了口,岳秀枚此时的脸儿更是似一个红苹果一般。

海边狂风怒潮啸声,阵阵悠扬。沙滩上围着一群年青人,大声说笑,指手划式,极是热闹。

此时,山上又奔下了一人,身材高大,魁彪传壮,若二十五六岁年纪,他是“神丐门”的大弟子成传,一身武功远在众同门之上,他下得山来,推开众人来到跟前,道:“诸位师弟请静一静。”他素来严肃,不会与师弟们嘻嘻哈哈,平时话也少说,体形又魁梧,自然生出一股威严,令人望而生畏,此时场面虽然热闹非凡,众人一见大师哥到,登时静了下来。

户永建道:“大师哥。”

成传点了点头,“嗯”地一声,接着目光一扫,对众人道:“诸位师弟,户师弟远道归来,理应让他上山休息,你们缠着他大吵大叫,让岳姑娘在旁笑话吗?再者师父在山上等他多时,急着有话要问他,你等怎的如此不懂事,还不赶快回去练功。”

众人平素对他极是敬畏,且他又是大师兄,在他严厉的声色下,谁都不敢吱声,一场热闹的场面冷静下来,众人好不扫兴,不敢违逆,先后上山去了。

户永建把岳秀枚拉到成传面前,道:“枚妹,这位是大师哥成传。”

岳秀枚施礼道:“大师哥。”微微垂首,面含羞意。

户永建接着对成传道:“这位是岳姑娘,她是神剑门岳师伯的女儿岳秀枚。”

成传轻轻地点点头,微笑道:“师伯母早到好几天了,和师父说起岳姑娘与户师弟的事,山上的师弟们都已知道,方才他们一番胡闹,我如不厉色轰走他们,那你俩人就上不了山了,岳姑娘可别看我这样子就骂我好凶,没有半点人情味。”

岳秀枚含羞低声说道:“大师哥说笑了。”

成传道:“其实我这人就这样子,从来就没有给人一个好脸色,你现在认为我在说笑,已后包管会在背后骂我的。”

岳秀枚不语,心道:建哥的师兄弟们真是风趣得紧,和我们“神剑门”大有相同之处,山上尽是女人的笑声,这里却是猴子般的叫声,不知这里有没有女子?

户永建道:“大师你从来不说笑的,怎么今天兴趣这样好,也和我们说起这样的话。”接着对岳秀枚道:“大师哥平时非常严肃,同你爹爹一样,其实人是很好的。”

岳秀枚忽地问道:“大师哥成亲了吗?”

户永建笑着道:“师嫂可漂亮了,人缘又好,她和大师哥的性子完全不一样,包管你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岳秀枚松了口气,轻声道:“是么?这样就好了。”原来她怕山上的全是一批公猴,就她一个女子,处于这种情形下,那是何等般的尴尬,现在好歹还有另一个女子陪她作伴,不用面对着户永建的师弟们难为情。

成传甚是诧异,不知自已成不成亲,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户永建道:“大师哥,我爹爹他好吗?”

成传道:“你下山的时候师父非常生气,过了几天后气也就消了,认为让你下山去磨练磨练也是好的,自从师伯母来后师父的心情就更好了,整天笔口常开,还与伯母切磋武功呢?”

户永建心下过意不去,道:“这都是我不好,害得爹爹发脾气,令诸位师兄弟代为受过。”

岳秀枚道:“二师叔经常发脾气吗?他生气起来可不可怕?”

户永建大是踌躇,父亲纵有千万般的不是,作儿子的岂能在背后非议,当真是大逆不道,何况作错的是自已,对父亲的责骂只有诚心领训,岂可有埋怨之心。

成传微笑道:“岳姑娘放心好了,我师父可不象大师伯那样严厉,他只是对户师弟有点特别,管教过严,平时他对我们这些弟子可是有说有笑,从没有谁给骂过的,岳姑娘是……是那个……,又有师伯母的保驾,就算有错,也该不会对你们有所责罚。”听他语气,显然岳秀枚母亲的脾气他早有耳闻,是于言下敢作保票,她有这个大靠山在这儿,万事无忧。

岳秀枚面上一热,大感放心,暗道:只要二师叔不似爹爹那样老爱摆着一付严肃的脸孔,平时偶尔给他说上几句,那也没什么?她委实怕这位末来的公公有着严肃令人生畏的样子,恐往后的日子不好过。

户永建道:“小时候我最是顽皮了,这事你也知道,可能爹爹怕我不学好,对我严于施教,现在我已经长大,想来他该不会再象小时候那样对我。”他现在成亲在即,新娘子也送上门来,可算是长大成人了,父亲管得虽严,总不会当着儿媳妇的面大骂儿子。

岳秀枚问道:“你这么大了,二师叔还经常责骂你吗?”

户永建颇是尴尬,成传抢着说道:“户师弟小的时候虽是顽皮,可咱们谁人小的时候又有哪个不顽皮了,给长辈打骂那是家常便饭,那也不用放在心上。”

岳秀枚忽地问道:“大师哥,你和师嫂是怎样认识的?可否讲给我听?”

成传道:“这个留给你师嫂已后再告诉你,现在你们赶快上山去,师父和师伯母正在等你们,想必等得心急了。”

户永建一凛,心想这是实情,自已私自下山,惹得父亲大大生气,大师哥虽是说得好听,难保见了面又把自已训一顿,不免惴惴不安,恐在末婚妻的面前失面子。

这座山峰峭壁悬崖,主峰虽然不算太高,如是没有轻功之人,是上不去的,峰顶上经过人工修筑,有一处宽阔场地,供于“神丐门”众弟子练功,四面的大岩洞着实不少,各人夜宿便在里面。

三人联袂上得峰来,众弟子早候多时,一涌围了过来,方才在山下敬畏大师哥的神威,此际有师父在,众人一涌而上,早把成传挤了出来,他嚷了几句,也没有理他,却给他的妻子拉了出来。

自刘冰来后,“神丐门”上上下下都知道了户永建的事,他们早就商量好了如何戏弄户永建,这一计划由陆光椿策划着,瞒着成传进行,此时大家都装作没听到他的说话。

户永建本就不大会讲话,身处此境,一人一句,也不知声音从那里来,除了一张红胀的脸,那里还讲得出话来,岳秀枚更是不用说了。

在左面一座隆起的巨石后转出一男一女,齐是四十好几的年纪,男的身村高大,蓝缎大衣,相貌堂堂,正是“神丐门”门户铁锦,女的是岳秀枚之母刘冰,一身华丽绵缎,头插凤钗,光华照目,凤韵犹存。

众人见门主来到,顿时静了下来,并让开了一条路,岳秀枚叫了一声:“妈。”即扑到她怀里去,刘冰含笑轻轻地搂住女儿,目光却盯在户永建的身上,户永建面上发热,上前施礼纳见。

刘冰一笑说道:“长得还算可以嘛。”在修水客栈那晚上她曾见过户永建,只是天太黑看不真切,心想女婿长相如是平俗,女儿嫁了过去岂不委曲了她,此刻见他长得一表人才,忍不住说了一句,心下甚是代女儿欢喜。

户铁锦笑道:“师嫂不要这样说他,没的助长年青人的焰气,他们可不似我们老一辈的人,脸厚无皮,什么笑话都讲得出来,这不,你看,他俩人已是似喝了两碗酒一般。”停了一停,又道:“枚儿,你也不必害羞,建儿在路上有没欺负你,他要是欺负了你,你可要大胆地说来,我先打断了他的两条腿给你出气。”

户永建见父亲谈笑声中,没有责背之意,心下登时大宽。岳秀枚含羞不敢抬头,心道:原来二师叔也是个风趣的人。她生性活泼好动,便怕末来的公公也似自已的父亲那样,严肃严厉,素来极难看到他有个好脸色,公公不比父亲,在父亲面前多少还有撒娇的余地,公公那就不成了,是于一看二师叔说话风趣,即知是容易相处容易说话的人。

刘冰大笑说道:“这怎么成?我把女儿送来给你看管,你把建儿的腿打断了,那我女儿岂不伤心落泪,回头看你怎生向你师哥交代,年青人有时动动肝火,发发脾气,人之常情,要是和一个木头人在一起,光听老婆的话,那就倒霉一辈子了。建儿,枚儿要是有不对的地方,可要大胆地说她,你这么作也是在替我教训她,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让老婆整天骑上头上吧。”她这是经验之谈,尽管她脾气也是火爆之人,经常凌驾在丈夫之上,素来均是小事自已主内,大事由丈夫主外,外人也知她的性格,一旦真个遇上了大事,总是丈夫主张拿定,是于她有感而发。

岳秀枚一听此言,不由得大急,碍着众人面前不敢说话,向户永建横目瞪来,恰好在此时户永建偷眼瞧她,给她这么一眼,登时吓了一跳,低下头来不敢支声。

户铁锦笑道:“大嫂你还是这个老脾气,凡事都想着动拳动脚,打闹一场,难怪师哥说你什么:静如绵,动如钢,如此这般打了下去,终有一天大师哥要把你赶下山的。”说罢大笑,原来刘冰脾气不好,这里还闹了不少笑话,她父亲是少林俗家弟子,擅长少林长拳,她自幼随父学艺练就一身好武艺,不仅学到了父亲的武艺,那身火爆脾气也传给了女儿,武林中人都知她这么个人,谁都不敢向她求亲,所以刘冰二十多了还没有婆家,心下不免大大憔急,恰有一天与岳疑影相遇,对他的庄重神态极为满意,即生爱慕之心,央求父亲前去提亲,岳疑影初出江湖,并不知道刘冰的脾气,见她姿色不俗,大为感动,即应了亲事,开头一些日子还好,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刘冰这脾气是天生的,如何会改得了,岳疑影也常常一笑了之,日子久了可就受不了了,结果俩人大打出手,幸喜岳疑影的武功高强,每次都是他胜了,也幸喜是他在武功上胜了妻子,不然不知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岳秀枚逐渐长大了,对此习以为常,何况是父母吵架打架,作女儿的如何能够插在中间,只当他们是在切磋武功,户铁锦与岳疑影是同门师兄弟,陈年往事自是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