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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吹气如兰

岳秀枚转身举手捶了他一下,道:“还来讨我的便宜,看来你是欠打呀。”毕竟饿得发慌,说归说,还是要吃的,户永建见她吃相难看,放声大笑,笑声中俩人把烧饼牛肉分了吃,岳秀枚伸手抹嘴,问道:“这些东西是你向山里的猎户买来的吗?怎不多买一些?”

户永建微然一愕,随即笑道:“别逗了,你向路人买下干粮,没有自个儿偷吃,我户永建又不是木头人,岂不明白你的心意,你有了这件大功劳,却来向我这个……这个……示威,我可不敢得罪,也不敢抱怨,能够天天和你在一起,给你骂得狗血喷头,我也是心甘情愿。”

岳秀枚粉脸微红,显是甚为感动,道:“别胡说八道了,我心疼你都来不及,同会让你受气。”这句话说完,脸儿更加红了,转过身去不让他看见。

户永建心里甜滋滋的,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把她身子转了过来,含情脉脉地向她凝视,良久,方道:“枚妹,你真好,我……我心里很喜欢。”

岳秀枚芳心窃喜,含羞说道:“你现在一时喜欢我,将来发现我的脾气不好,什么都不会作,尽挑你的毛病,日子久了,就会讨厌我了。”

户永建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我想这句话用在我们的身上最合适不过了。你想想看,我们小时候有缘在一起,并且还订了亲,可后来却分开了,长大了之后,我的心里也只有你小时候的影子,从来不会去想别的人,这次我们能够凑在一起,更是证明了我们的缘份,注定咱俩这辈子是要在一起的,再说人无完人,谁都会有他独特的性子,别人无法去左右,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觉得自已很开心,这已经很足够了,你有时会使小性子,我想我不会在意你对我发脾气。”

岳秀枚听他表白心声,听着听着,痴痴地醉了,把头靠在他肩上,轻声说道:“和你在一起,我也很开心。”停了一停,又道:“自从你下山了之后,二师叔猜到你会来找我,他写了封信来告诉我爹爹,爹爹和妈妈商量后,决定让我和妈妈下山找你,妈一看见你戏弄那些道上的人物,便猜到是你了,所以妈就先走,她让我和你一起慢慢走,此时她可能已和二师叔见面了。”言下显是在说母亲与户永建的父亲在相商俩人的婚事。

户永建喜得几乎发起狂来,双手颤抖,摇了摇她的香肩,道:“这是真的吗?”几疑是在梦中,别的事情倒罢了,唯独这样的一件事,末婚妻是绝对不会捉弄自已的,心头里的喜劲,实在难于说得出口。

岳秀枚轻轻地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问道:“你不嫌弃我是个不识大体的女子就好了。”

户永建道:“我疼你爱你都来不及,怎会有这样的念头。”又道:“从今往后,你我朝夕相守,永不分离。”

岳秀枚芳心陶醉,轻轻地依儇在心上人的身旁,心愿已足,心道:与建哥哥这样厮守一生,就是作了神仙也不如。

户永建只觉她吹气如兰,少女肌肤散发着一股幽香,吸入鼻中,不觉血脉偾张,脸红耳热,心猿马意,顿时一凛:枚妹以心待我,心无杂念,可我却在想入非非,其念甚秽。

情意绵绵,心意了明,青山绿林下,情侣相依,日影相隔,情韵迷人。

当俩人走出松林之后,日头已是偏得多了,他俩人都是初涉江湖,经验倘浅,松林中那包干粮出现得古怪,彼此都误会是对方所买,也就没有深究,也真是好笑,好在雪中送炭之人出于好心,以食相赠,若是歹人在食物中下毒的话,其后果实不堪设想,可笑他俩食下腹中,情意绵绵,岂知林中竟有高手伏窥。

在天色完全漆黑之际,终于来到一处市镇,俩人投宿客栈里,吃饱冲洗,分房而卧。

次日晨起,用过了早点,户永建上街提了一包东西回来,打开一看,是几件衣裳,把原来的那身脏的换掉,男的英俊,女的秀气美丽,昨夜至今这么短短的变化,登换俩人,整个小店登时轰动起来,俩个乡巴佬改头换面,摇身一变,当真是前所末有的事,见过他俩的人都傻了眼。

俩人所剩的银两不多,不能买马代步,跨出店门后,迈开大步而行,归心似箭。

路上岳秀枚问道:“建哥,你看那个白衣书生会是三师叔的弟子吗?”

户永建沉吟道:“我们没有见过神拳掌的功夫,实在说不上什么了,不过他的轻功与身法和我们有相似的地方,毕竟是与不是,倘需证据。”

岳秀枚道:“你可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户永建道:“记得在树林里,万丈点和姓叶的那小子说的话吗?”

岳秀枚道:“听万丈点的口气似乎他认识三师叔,说他有个绰号叫一阵风,怎地爹爹没跟我说起这事。”对于袁自安这个师叔,她是从父亲口中知道的,对于他的许多事情岳疑影并没多说,这是因为袁自安行事古怪,令人难于揣测,岳疑影虽是尊为师兄,然师父则喜欢第三个弟子,把本门中最具威力的“神拳掌”传授于他,岳疑影与户铁锦嘴上都不说什么,对师父的偏心多少有些不满,对于袁自安的失踪,更是扑朔离奇,师父又不许他俩人过问此事,俩人都知其中必有原故,只是师命如此,岂敢违逆,户永建和岳秀枚虽是他们的儿女,也只能让他们知道曾有这个师叔,至于其他的如何便敢深言。

户永建道:“我也是第一次听人说起三师叔还有这个绰号,这件事也真邪门,三师叔与爹爹他们是同门师兄弟。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为何要瞒着我们,外人知道的事反而比我们知道的还要多,不知是什么道理。”言下表示质疑,沉思不解。

岳秀枚道:“我也想不明白,不过爹爹他们既是要瞒住我们,我想这里一定有他们的道理,其中必有不可外泄的隐情,怕咱们年少好奇,这才不让咱们知道。”

户永建道:“这话说的也是,不过我另有想法,袁师叔的事外人都知道,反而要瞒住本门中人,这叫人如何想得明白。”

岳秀枚道:“这正是问题的原因所在,只因咱们是后辈弟子,他们长辈中的事不便插嘴过问,爹爹他们对这件事作得隐隐密密,除了上一辈中的人,想来不会太多人知道,这个袁师叔可是一个神秘的人物。”

户永建道:“大家都说袁师叔当年失踪是被人害了,现在这个白衣书生的出现,他如真是袁师叔的弟子,当年这个谣传就是假的。”

岳秀枚沉吟道:“我曾偷听过爹爹与妈妈的谈话,说起袁师叔失踪的事,认为他是被一个姓梅的女子所害,当时我年纪还小,听了这话也不在意,长大后我曾向爹爹问起袁师叔的事,他就板着脸骂我,令我觉得莫名其妙。现在我心里有几分怀疑白衣书生是袁师叔的弟子。”

户永建道:“其实白衣书生是不是袁师叔的弟子,咱们并没真实凭据,光是猜测,很难就说他是袁师叔的弟子。”

岳秀枚道:“我们也是揣测,决论不能下得太早,不然回去一说,闹出了笑话岂不有失面子。”

户永建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多提多问那是对长辈的关心,爹爹他们要是怪咱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那也是无可奈何的。”说到这里,不觉笑了笑。也正因他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回去之后一说,却被父亲大加责骂一番,心里后悔不已。

岳秀枚道:“我知道这件事大有蹊跷,袁师叔当年失踪得古里古怪,爹爹他们又不许咱们过问,由此想来这事就大不简单,现在既叫咱们遇上了,可不能就此袖手旁观,爹爹知道后不会怪咱俩多事的。”

户永建道:“白衣书生如果真是三师叔的弟子,叫咱俩给管上,那就好了,可惜不是咱俩管上这事,反叫他帮了个大忙,现在想来惭愧得很。”黑衣蒙面人的剑法非同小可,实是他们见过中最厉害的剑法,以他俩人的武功而论,一对一的单打独斗,可胜过黑衣蒙面人,对方联剑布阵的话,那可就打不过了,这次多亏白衣书生举手投足间伤了三人,这才给了大家一个取胜的机会,不然其后果实难想象。

岳秀枚道:“建哥,你觉不觉得,这个书生似在跟踪咱们?”

户永建一凛,沉吟半响,道:“不错,记得修水客栈中他曾出现过,当时他出手救了白师妹,倘难便说他有跟踪咱俩的意图,后来在居历山与江西三霸动手,他的意图开始露出端倪了,至于今天他的出现,似乎他猜到黑衣蒙面人的剑法非凡,咱俩对付不了,这才出手相助,过后一走了之,竟是不肯与咱们朝相,只是奇异他为何要帮咱俩的忙。”垂首深思,实难猜测得出对方的用意所在。

岳秀枚道:“这就不得而知了。”接着又道:“你注意到没有,白衣书生与白师妹似曾相识。”

户永建想了一想,道:“不错,他把那俩个来历不明的人打跑后,就急着催促白师妹离去,对白师妹的安危极为关注,见她不肯离去,登时露出憔急之色,而且还蒙着脸不敢正视白师妹,平常人英雄救美免不了要客套一番,谁知他三言两语地催促,这不是平常人的举动。”

岳秀枚道:“你还记得他和姓叶那小子的说话?”

户永建想了想,登时记起叶奇飞与伍斌见面后,拉了几句客套的话,接着又问白兄,这个白兄想来不会是他人,不觉点了点头,道:“他既与白师妹相识,对她又是关心,为何偏偏要有这番掩饰,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