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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神丐门

户永建的独门掌法江湖上罕有,柔中有刚,刚中有柔,修为比之“黑衣恶张”稍胜一筹,况且他的内家功夫对“阴阳掌”又有相生相克相抑制,不惧于毒掌散发出的毒气,劈得一二百掌,登时大占上风,把“黑衣恶张”逼得连连后退。“黑衣恶张”正自心急,忽听门下的几个弟子竟被岳秀枚打杀得一个不剩,一时不禁倒抽了一口寒气,暗叫不妙,眼角偷窥,欲觅退路,他这么一分神,登时露出了一个老大的破绽。户永建大喝了一声,双掌齐出,“黑衣恶张”一凛,急忙运掌抵敌,挡了一掌,却挡不住第二掌,胸口被击个正着,断了三根肋骨,朝后翻倒,爬起吐了几口鲜血,看也不敢看户永建一眼,低头往林中狼狈鼠窜,消失在黑林之中。

淡星冷月,野林寂寂。一场恶战过后,山寨喽罗虽然遭逢劫难,化险为夷,人人心下固然兴奋,也无一人出声欢呼,聚在一处静静地看着岳秀枚俩人,暗道:若非此俩人,五梅山今夜可就全军覆没了。由于寨主不在寨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岳秀枚举目一扫,道:“你们当中可有小兰、小青俩位姑娘?”

小兰和小青听她竟识得自已,更是大奇了,俩人走上前去,先谢过她们的相救之恩,然后说道:“我俩就是小兰小青。”

小青接着问道:“不知这位姐姐可肯示知高姓大名?”“黑衣恶张”呱呱地喊,她们已知户永建是“神丐门”中的人,却见岳秀枚那招剑法极是精妙,不免暗暗猜测她的来历?

岳秀枚避而不答,笑着说道:“我和你们白寨主是朋友,她有事不能回来了。”

小青和小兰同时一惊,齐声问道:“有事不能回来?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当寨主遭了不测,她俩与白梅情同姐妹,对她极是关心,那晚白梅急急离寨而去,就不再看见人影,接着“黑衣恶张”就打杀上来,令她们大感震惊,以为白梅在外与“黑衣恶张”结仇,已被他伤了性命,这时一听岳秀枚的话,更是心急。

岳秀枚知道她们的心情,道:“你们不可误会了,你们寨主并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只是不再回来了,让我来告诉你们一声,把山寨的人散去了。”

小兰和小青那肯相信,大是着急,额冒汗珠,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山寨的喽罗低低窃言,都说岳秀枚胡说八道。

岳秀枚把白梅的书信拿出交给她俩,俩人看了认得是白梅的笔迹,这才确信了她的话,只是信中并没道明具体离寨的原因,心下仍是猜疑不定。小兰问道:“这位姐姐,我们寨主这一出走,就不会再回来了么?”众喽罗听她这么一说,粉脸失态,多人惊呼出声。

岳秀枚道:“不错,你们寨主不会再回来了。”

小青和小兰一听,潸然泪下,山寨众喽罗更是嘘唏不已。小兰一抹泪水,抬头问道:“我们寨主有说是什么原故吗?”

岳秀枚道:“你们寨主身负血海深仇,目前她已获知仇人的真面目,只因仇人的武功委实太厉害了,她自嘱不是仇人之敌,现在机缘巧凑,有一位奇人要收她为徒,授于精妙的剑术,是于她勤于练剑,再也顾不得你们了,便写了这封信让我来交给你们,好让你们各自散去。”

小青“啊”的一声,道:“原来如此。”接着又道:“寨主既有这样的法缘,那是她的福气,我们都是受人欺负,得于寨主相救,才保得一条命的人,现在寨主虽是顾不得我们了,我们也不会令她为难,也不会把山寨散去,待得寨主艺成归来,山寨还是寨主。”众喽罗纷纷出声表示不愿离去。

岳秀枚道:“你们万万不可如此,白师妹这样作是有她的道理的。”

众人听她称“寨主”为师妹,都是大奇,小青道:“姐姐和我们寨主是……?”

岳秀枚道:“我是你们寨主的师姐。”小兰和小青满脸迷惑之色,岳秀枚接着说道:“想来方才我杀黑衣恶张的弟子的时候,所使的剑法想必你们都看清楚了?”

小兰等人点了点头,表示看得清楚了。岳秀枚道:“你们寨主与我原本就是同门,只因她报仇心切,过早离开师门,以致剑法末能练成,现在她与仇人交过了手,自知本事难及仇人,才心生重返师门苦练剑法之念,你们可明白了没有?”

小青道:“寨主练剑报仇,那是无可非议的事,只是也不必一定得把山寨散去。”

小兰道:“是呀,此举根本就是多余的。”

岳秀枚微微摇头,道:“你们认为黑衣恶张的武功怎样?”

小兰道:“黑衣恶张的武功当然是非常的可怕了,他要是发起狂来,那可是天翻地覆的,难得安宁。”

岳秀枚道:“这就对了,你们既知他的武功厉害,更应该知道他的为人,江湖上武林中人,只要有人开罪了他,这人可就大为不妙了,如不把此人从眼前除去,那肯善罢甘休。”又道:“你们寨主曾与黑衣恶张打了一架,被他的阴阳掌伤得不轻,若非侥幸得高人相助,几乎由此丧送了性命,她自知非是黑衣恶张之敌,为了你等的安危着想,这才出此下策,再说你们不是已经看到了,黑衣恶张今晚找上门来大开杀戒,不是我与这位师兄凑巧赶到,其后果不用我多说,你们也可以想象得出来。”

小兰与小青相顾一眼,知她所说的都是实情,今晚这俩个青年男女若来得迟了半步,五梅山寨各人性命都是难保,她们都是受苦受难后给白梅所救,然后一起共建创下这山寨的,此时要她们弃寨散去,谁人心中都是难舍难割。

户永建一直默然无语,此时上前两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们与寨主情谊深重,舍不得寨主和这山寨,只是你们想过没有,大家把性命留了一来,你们寨主艺成归来,还怕没有见面之期么?”

小兰等人听他说得有理,尽管仍是心有不愿,也无异言。

岳秀枚和户永建眼见不负此行,相对一笑,岳秀枚道:“诸位姐妹,多多珍重。”声音一落,抚手并肩纵腾而逝,小兰等几曾见过这等轻功,不禁瞠目结舌,惊叹不已。

下了五梅山,星横斗转,树影偏斜,夜以很深了。岳秀枚环目四周,淡月微星,丛林阴暗,夜野寂寂,只有虫儿啼泣不休,停下步来道:“五梅山二十余里外毫无人烟,我们走得也累了,我看咱们就在林中露雾一宿,明日再下山。”

户永建微一沉吟,道:“也好。”走入林中,觅了处容身的大树,岳秀枚纵身上树,取出一张睡网,系在树枝上悬空而卧,户永建在地上蚊虫太多,无法入睡,也跃上树来,在叉枝一坐双手抱住大树而眠。

次日晨光照耀,林中鸟儿群聚,叽叽喳喳地叫个不休。俩人早给嘈醒,在不远处找到一条小溪洗过脸,岳秀枚取出干粮分了吃,户永建问道:“枚妹,我们该上哪儿去?”

岳秀枚眼珠一转,反问说道:“你说该上哪儿去好呢?”

户永建沉吟良久,道:“我也不知道。”本想邀她一同去见父亲,转念一想,俩人虽是末婚夫妇关系,在末成婚之前过于亲密往来,且又联袂而返,给师兄弟们知道了必会笑话,他脸皮子薄,不敢出声相邀。

岳秀枚颇有得意之色,道:“你不知该往何睡?那我俩人只好呆在这儿哪儿都不用去了。”

户永建一怔,道:“呆在这儿不走?那怎么可以呢?”他能得于与心上人相聚,神魂颠倒,心畅如蜜,没有多加于细思,顺口而言。

岳秀枚道:“你也知道不可以呆在这儿不走,却不去想该上哪儿?你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大英雄,怎地连这点儿的主见也没有呢?”

户永建笑着说道:“在别人的眼中我确是有点儿英雄豪杰的味道,但在你枚妹的眼皮底下,我户永建只是一只软弱糕羊,服服帖帖地跟在你的身旁,动都不敢随便乱动。”

岳秀枚啐嘴而道:“你这样说话,可是把我当作一只母大虫,害得你这个大英雄气短了,头都不敢抬起作人?”

户永建大急道:“枚妹,这话可不能乱说,今后不管怎样?或是有何异变,你由始至终是我的亲亲枚妹,能与你厮守今生,夫倘何求。”言诚真切,情意绵绵。

岳秀枚大受感动,抬头望着他,眼中尽是柔柔温意,低低娇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心话么?还是想哄我高兴,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户永建把她双手握住,提起放在自已的胸口,迎接她的双目,温声说道:“现在我不知道用什么话来说,才能明明白白地把我的心思掏了出来让你知道,我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心里的话,你或许感觉不出,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终有一天你会清楚地知道我的心思的。”

岳秀枚不觉把头微微低下,满脸娇红,心儿陶醉了。

过得了良久良久,户永建才从迷情中清醒过来,道:“说真的,咱们该上哪儿去?这事得拿个主意,才好上路。”

岳秀枚点了点头,隔得了片刻,道:“要到哪儿去?我心里已有了主意,现在暂不告诉你,到时候我觉得应告诉你了,这才跟你说,如何?”把头抬起,眸子尽是柔情,满面春色。

户永建给她看得胸口发热,道:“反正我是一辈子跟着你的了,把你缠得紧紧地,不让你离开我半步,你要上哪儿去?我自然也是跟着不放。”素来有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大丈夫不论人品如何?行德怎样?作妻子的纵有万分的无奈,也总是要跟着夫家,他一时心迷意倾,言不择语,开口便给,岳秀枚听了大受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