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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满心欢喜

户永建问道:“怎么?是不是无药可解了?”

岳秀枚道:“别派人士被他伤了,那是九死一生的机会,你们神丐门的人有五分机会,神剑门有三分机会活命。”

户永建道:“这话怎么说?”

岳秀枚道:“原因是三师叔的神拳掌也是阴阳掌的克星,有三师叔的门人在,便无黑衣恶张的立足之处,三师叔和你我两门同出一脉,内家心法上同根同源,因我们神剑门是以剑为主,以气为辅,不似你们是以修练内家功夫为主,所以机会就比我们多一些。”

户永建道:“原来如此。”心下暗道:师妹把“黑衣恶张”说得这么厉害,有机会得好好地会会他,把那老儿打个半死,到时白师妹报起仇来就容易多了。心头思索,脚步渐渐放慢了也不知道。

岳秀枚回身一把拉他,道:“大傻瓜,走得好好地,干嘛就停了下来?”

户永建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我正在想问题,所以就……。”

岳秀枚道:“你在想什么呀,是不是在怨我捉弄你,心中着恼,便不想和我一起走了?”

户永建笑了笑,道:“你这人怎地老是把我想歪了,便似我这人坏得不得了,一无是处的样子。”

岳秀枚道:“你既是这样说,就当是我错怪了你,不过你得老实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斜着头看他双眼,看他是不是在说谎。

户永建迟疑道:“这个……这个嘛可不好说。”见她直盯住自已看,脸上一热,道:“你别老是这样看我行不行?”

岳秀枚问道:“为何不许我看你?”颇感诧异,不明他此言何意?

户永建怪难为情地说道:“你这样的眼神盯住人家看,就似我作错了什么似的,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坐如针毡。”

岳秀枚娇脸微沉,别过头去,道:“难道我就那么令你讨厌,连看你一眼都不许,你这人也太霸道了吧?”

户永建大急,转身绕到她面前,道:“枚妹,你可别误会了,我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会讨厌呢?”

岳秀枚把头垂得低低的,道:“那你为何不喜欢我看你?”

户永建道:“我可没说不许你看我呀。”

岳秀枚把头招了起来,嘟着嘴道:“你还说这话,刚才你明明说我看你,让你觉得浑身不自在,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并没冤枉你吧。”

户永建伸指一划她的娇脸,面上满是笑意,岳秀枚举手打他,户记建让她打了两下,这才笑道:“你这人太也多心了。”

岳秀枚转头过来对他说道:“我只有一颗心,这颗心一直放在你这臭乞丐的身上,可你却说我多心,看你一眼都不许,原来我真是很令人讨厌的女人。”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其实她心里暗暗发笑,她之所以这样说,实是有意逗心上人的,她曾得母亲授于“秘诀”,如何拴住一个男人的心,欲擒故纵,一条线不能拉得太紧,应是一拉一松,才能有得拉,否则会把绳线拉断了。她精于心智,既要讨得心上人的欢心,又不能一味奉承,有意无意吊他的口胃。

户永建听她这么一说,心下又是欢喜又是感动,握着她的双手,道:“士为知已死,能得枚妹这话,愚兄那敢多心对你有所不敬,须知我为你日思夜想,盼的就是为能和你见上一面,好好地把你看个够,现在和你在一起同闯江湖,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是很开心的。”

岳秀枚心底如喝了一瓶蜜糖,甜丝丝地,眼见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再语言,把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胸前,闭上双眼。户永建伸手轻轻搂住她的纤腰,指头仅是贴在她的衣裳上,似是稍微用了点力,便恐令她那娇嫩吹弹欲破的玉体受损一般。

俩人静静无语地依儇了很久,岳秀枚低低地“嘤”了一声,脱出他的怀抱,伸手理了理秀发,朝前跑去,回头笑着说道:“现在我们可以走了。”笑脸如花,声如凤吟。

户记建牵着马追赶,大叫道:“这一次便是天涯海角,我是非把人追到不可。”

日渐西斜,阳光洒照,群山白云朵朵浮动,俩人行了一会,虽然默默无语,却沉浮在喜悦幸福之中。

户永建看着群山环绕,深有感触,道:“枚妹,你可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情景?”

岳秀枚沉呤回想,笑着说道:“那是我们在一起最开心的日子,怎会轻于忘记了呢。”

户永建道:“我们在一起练拳练剑,当时的情景,也似在这里的环境一样,我们手牵着手,你追我赶满山奔跑,真是开心极了。”

岳秀枚道:“记得有一次我将几朵鲜花插在你的头上,要你扮女孩子,你虽是不愿意,仍然拗不过我,还是带上了这几朵鲜花,逗得我开心大笑,你却是恼火来打我。”

户永建红着脸尴尬地笑道:“我有打你了吗?怎地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岳秀枚道:“你不是不记得,是不敢承认。”户永建只是傻笑,也不辩说。岳秀枚道:“我记得我给你打了这边脸儿。”边说边伸手摸自已的脸,续道:“当时我哭着要去告诉你爹爹,吓得你跪下来赔不是,还让我扭了你一下耳根扯平。嘻嘻,建哥哥,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小时候和现在一个样子,尽会爱脸红,真是越大越孩子气了。”接着问道:“可记得我们昨夜还打过一架么?”

户永建颇是不好意思,道:“昨晚我不知是你,那可得罪了,你不会怪我吧?”

岳秀枚道:“你的口气非常看不起我们女人,这个我可要怪你。”

户永建讪讪地说道:“我扮乞丐游戏江湖,口气不免狂妄自大,却是无意要把你得罪的。”

岳秀枚道:“你既是知错了,我就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

户永建拱手作揖,躬身一抚,道:“多谢枚妹给愚兄这个机会了。”

岳秀枚道:“你别光说不练,既是认错,就得有个认错的表现,不然谁知你是不是真心认错的呢?”

户永建抬起头来,双手放下,一本正经地问道:“不知枚妹要我怎样作?才会合乎你的心意?”

岳秀枚抬头想了想,眼珠忽地一转,脸上露出狡滑的神色,道:“这件事嘛千万马虎不得,我得好好地想上一想,待得什么时候想了起来,这才告诉你,不过你得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到时不计耍赖反悔。”

户永建皱眉苦着脸道:“你这事既不容易,可也别太难了。”

岳秀枚转头看着他,笑了笑道:“怎么?我的户大英雄也有害怕的时候?”

户永建道:“我当然害怕了,你要是要我上天摘下一颗星星,那可容易多了,但你要是不许我看你想你,我可就作不到了。”他板着脸孔似是正经极了,那知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岳秀枚一笑打他,户永建在前面跑,她在后面追,路上尽是俩人的笑声。

俩人一路说笑,来到五梅山脚下已是傍晚时分,翻山钻林,上得山来,平视远眺,云海茫茫,峰穿云破,日虽落山,西边仍是一片红色云彩,形成了一幅美丽的晚景图画。

户永建道:“白师妹有魔女之称,却择这种地方落脚开寨,实不符她这魔女的威名。”

岳秀枚道:“大英雄不知有何独得之见?”

户永建道:“以魔而称,既是魔,就有魔之本色,应居于阴暗之处,遍地骷髅,煞气逼人,才名副其实嘛。”

岳秀枚白了他一眼,道:“你当白师妹是杀人魔王吗?怎地这等说她?”

户永建道:“所以说呢,白师妹人长得美,又居住在这仙境般的地方,应该称她为仙女才对,不知绿林中那个好事之徒给她取了这个难听的绰号,实是该打屁股。”

岳秀枚闻言一笑说道:“绿林中人谁不想来个别人一听就害怕的名字,白师妹小小年纪就在五梅山打下这基业,当真是难为她了,你想想看,她如果没有一个响亮的字号,绿林中那些莽汉子会害怕吗?”

户永建道:“你这话说得也是。”

岳秀枚曾听父亲说过山上的情景,依稀认得路,走上山来,不觉“咦”了一声。户永建问道:“怎么了?”

岳秀枚抬头看着前方和四周的环境,道:“白师妹为人聪明机灵,在山上布下了几处哨岗,防备敌人攻上山来打个措手不及,怎地我们来到这里,并没看见一个人影,此事当真是有些古怪。”

户永建也猜不透是怎么回事?道:“我们已上了山,也就不必管他这许多,暂且看看是怎么回事?”来到寨门前,并没半个人影,空山寂寂,无声无息,一片死静,只有远林夜枭的怪声在凄叫,凄凉萧瑟。

岳秀枚皱眉道:“我猜寨中一定是出了大事了。”推门进内。户永建指着前面道:“枚妹,你看那是什么?”

岳秀枚举目望去,林中树下倒着一个女子,俩人快步过去一看,这女子已是气绝毙命,身上有一股阴寒之气,林中倘有几具女人的尸体,野林静夜,尸体仰地,使夜林更增萧瑟可怖之意。

岳秀枚吃了一惊,道:“是黑衣恶张。”俩人快步往里闯,见石洞前有根木棒插在路中,上面系着一条黑纱,在晚风中飘飘扬扬。

户永建神情兴奋,道:“是黑衣恶张的标记。”

岳秀枚大急道:“咱们来晚一步了。”

户永建道:“不,我们来得正是时候,那老儿还在山上没走。”他的内家功法毕竟比岳秀枚深厚得多,耳力聪敏,听到前面有打斗的声音,急奔而去,声音更加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