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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原来是你

白梅听到这里,方才明白这些复杂的事,简单的关系,不觉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心下暗道:如此看来,伍大哥便是袁师叔的弟子了,这位师姐和这……这位户师兄都看出他的来历,那他一定也看出我是谁人的门下了,只是他隐遮身上有武功,和我同行多日,此举又是何意?

那女子叹了口气,道:“你已和黑衣恶张交过手,应该知道他的厉害,再说他很快就会猜到是你,五梅山现在危险得很,要你散去山寨固是为山寨里的姐妹们着想,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预防雪山飞魔的迫害,和江湖中的另一股黑暗势力,这场劫难究竟要如何避免,是否能够躲得过,现在还很难说,只是门主令你重返山门,练剑炼功,再过得几年,剑成功长,要杀了黑衣恶张这个小魔头,那还不容易。”

白梅心下感动,热泪如雨,哽咽道:“师父的大恩大德真叫作弟子的杀身难报。”

那女子叹了口气道:“事情过得那么久,你也不必太伤心了。”忽地又道:“有件事不知应不应该告诉你,叫我有些为难。”

白梅擦干眼泪,望着她诧道:“不知是什么事,叫师姐这么为难,但说无防。”

那女子道:“这件事如是切确的话,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如果空自喜欢一场,不免又要害你伤心一番。”

白梅道:“小妹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早就懂得抑制自已,是喜是忧,也不会过于奢侈难过。”

那女子沉呤片刻,道:“据门主所说,你父亲在那场劫难中可能侥幸逃过一命,因为门主替你们白家的人收葬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你父亲的尸体,因此怀疑他倘末遭难,不过事情也难说得很,难保不会是什么其他的意外,此话若是说出,你父亲却是不在了,岂不惹你伤心。”

白梅又惊又喜,道:“我父亲还活着?”双眼直看着那女子,盼她能说出切确的。

那女子叹了口气,道:“此事倘无眉目,有待你去查找,至于整个事态的详情,你见着了本门门主后,他自会跟你讲个清楚。”

白梅热泪盈眶,心中如醉,以袖抹泪,问道:“不知恩师要小妹何时回返?”

那女子道:“此时若是赶回五梅山自是轻快,可你与山寨里的姐妹们情谊深重,她们一定会舍不得放你走,不如你就修书一封,我给你带去就可以了。”

白梅虽然舍不得山寨和姐妹们,然师恩如海深,恐会把事情搞得复杂,反害了山寨里的姐妹们,只得忍痛允应。那女子似早料到事会如此,身带纸墨,取出给她,白梅握毫一挥而就,简言述明原委,让她们把寨里的财物分了散伙。

那女子待墨干折起收好,白梅道:“此事就拜托师姐了。”

那女子道:“这个你放心好了,我会替你办妥的。”停了一停,忽地问道:“昨夜救你的那个蒙面人,你认识他?”

白梅闻言心酸,末言泪却欲下,强自抑制,强笑说道:“好似是熟人,只因天黑,他又蒙着脸,不能肯定。”

那女子见她神色古怪,昨夜的情景她全都瞧在眼中,有几分猜测得到,只是这种男女间情感的事,局外人极难说得什么。况且她们又是刚刚认识,插不了嘴倒罢,一时也难择安慰之词来安慰她,不觉轻轻叹息。

户永建只是瞧着那女子无语,那女子皱眉沉思,白梅低头垂泪,气氛末免有点低沉悲衷。

那女子忽地展颜笑道:“我们这是怎么了,难道就不能说些高兴的事吗?师妹你猜猜看,可知我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

白梅不解她的意思,道:“我又非是仙人,师姐心里想的是什么,这如何能够猜得出。”

那女子笑了笑,杏目朝户永建一眺,小嘴一努,道:“那里可有一个怪人,你知他是什么人吗?”

白梅顺着她的目光,见傻呆立在一旁的户永建,再瞧她神态,细嚼品味,颇有几分嘲弄之意,更多的东西似乎深藏不露,举止神态间已是微显出来,暗道:师姐一直没把姓名告诉我,莫非她就是户师兄和我打听的那个岳秀枚岳师姐?道:“这位不是户师伯神丐门的弟子户师兄么?”

户永建见那女子现身后,心摇目荡,神魂颠倒,大失常态,一个劲目不移睛地看着她一眼也不眨,只觉这女子的一举一动是那样的熟愁,似是相知已久一般,对她俩人的谈话听而末觉,竟自痴呆住了。

那女子道:“是神丐门户师叔的儿子倒是不假,久闻神丐门个个都是英雄好汉,行事向来令人钦佩,至于这位少门主嘛,是否有何英雄事迹,这可就不得而知了,师妹可听说过什么没有?”

白梅瞧她举止神态,知她有意逗这位户师兄,此时越发明确她定是户师兄口中的那位岳秀枚岳师姐了。道:“听说到没听说过什么,不过眼前倒是有所见识过了。”

那女子“哦”了一声,道:“说来听听,我们这位户师兄户大英雄究竟作过了什么?是怎样个英雄好汉?”

白梅道:“他自命是英雄豪杰,武功高强,今天无端跑来与我纠缠不休,这倒也罢了,却是莫名其妙地和我动手,大加欺负,我想所谓的英雄豪杰,应该是作大事,言掷九鼎,并非是向弱女子施拳动脚,户师兄今日的所为,实是令小妹失望之极。”连连叹息,摇头不已。

户永建素来身负,今日只因急于打听末婚妻的形踪,这才逼白梅动手,此时给她责言连篇,不禁满脸通红,极是尴尬,曲在已身一时无言反驳。

那女子“嘿嘿”了两声,负着双手,走来走去,道:“户大英雄,你既要学人作个游戏风尘的奇侠,就应知道收敛一些,作些行侠仗义的事,岂可欺负儒弱妇人,此等行径,不是令人发指吗?”

户永建给她们说得面红耳赤,无言对驳。白梅仗着师姐在旁,且又认了师门渊源,不怕他羞恼成怒,见他陡瞪大眼,满头冒汗,不觉心下大乐,暗道:这位户师兄也真有意思,看他的神态似乎对师姐心生情愫,情缘深陷,看他着急的样子极是好笑,师姐对他大加戏弄,必有深意。

那女子面对户永建责问道:“户大英雄,你这么作可是大大的不对了,你知道吗?”

户永建的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红,尴尬到了极点,讪讪地说道:“我……我这个……可对不住白师妹了,愚兄这便给你陪个不是。”说着抱拳躬身一抚。

白梅急忙还礼,道:“户师兄既以认错,小妹也有不是的地方,彼此扯平,大家都不要再把此事放在心上了。”

户永建道:“白师妹能够宽宏大量,愚兄感激不尽。”说着又是一抚。

那女子格格一笑,道:“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我这个局外人也没什么话了。”户永建一听,心里始松了口气。

白梅道:“师姐,小妹归心似箭,山寨里的事就托付给你,不知师姐还有什么示意?”

那女子道:“你放心去吧,我也没什么话了。”将“神剑门”的去处告诉了她。

白梅去把马牵来,正想上马,忽地想起了一事,道:“师姐,小妹……。”话末说完,那女子把手一摆,示意她闭嘴,走上前去,附耳低声说了几句,便即退开。

白梅翻身上马,看了他俩人一眼,调转马头,扬鞭拍马,健马扬蹄如飞,在转弯处一隐无迹,却由林中传来一阵清亮酸涩而发的呤哦:“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呤声一终,群山回声,荡扬良久,最终声息无迹。

户永建和那女子高仰远望,刚刚勉强消除眉宇间的愁恼,心头又涌起重重忧虑,流露出伤感的情怀,白梅情场失意,诉来令人心酸,初识这位师妹,见她如此情深悲伤,很是为她惋惜,一时心怀有感,轻声暗呤李清照这首一剪梅。

隔了良久,俩人渐渐回过首来,相对而视,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各自满腹心事,欲诉难语,那紧张的情绪,尽都流露了出来。

日头渐正,烈日晒下,山间野林,倒还清爽,几只小鸟在树上叽叽喳喳地收个不停,户永建道:“这几只小鸟儿真是有意思。”

那女子笑了笑,道:“我看有意思的不是小鸟,而是你这个大傻瓜吧?”

户永建笑着说道:“你这人就会取笑别人。”

那女子道:“取笑,什么叫取笑,恐怕你这还没学会呢?喂,这位乞丐小生户大英雄,请问你的大驾要上哪儿去?”

户永建稍微沉呤,道:“浪迹江湖,四海为家,形踪无定,究竟要上哪儿去,一时半刻也想不出来。”

那女子睁大着眼睛看他脸上的神色,微微一笑,道:“是这样的么?这恐怕不是你的真心话的吧?”

户永建脸上一热,不知自已的心事是否给她瞧出,惴惴的不安,抬首一瞧,见她正看着自已,脸上又是一热,竟不敢接触她的目光,不觉把头垂了下来。

那女子瞧在眼里,喜在心上,隔了好一会,忽地喊道:“喂,我的东西掉了,你怎不替我捡起来。”

户永建知她最是会捉弄人,但仍是不觉把头低下一看,见她脚边掉了一块玉佩,只得上前替她捡起,拿在手中一看,甚是眼熟,不觉睁大了眼睛,把玉佩翻来翻去细看,脸上流露着惊喜之色,连双手都发抖了,这玉佩分明就是他和末婚妻的定亲信物,抬头深深地看着她,狂喜道:“你……你是枚妹?”

那女子脸上飞起一片红云,含羞答答,立在户永建跟前不敢抬头,过了良久,才轻声地说道:“建哥哥。”这一声“建哥哥”是户永建自小听惯的,小时候他天天和末婚妻岳秀枚在一起,每一天之中,这一声“建哥哥”不知听过了多少回,极是难忘,虽然俩人分别有十年之久,其中间隔再没机会听她的叫喊,此时柔声送入耳中,恍如昨日,心醉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