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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突遭暗算

“黑衣恶张”不住嘿嘿地怪笑,叶奇飞知道他便要出手了,手指一弹,手中铁扇脱手射出。“黑衣恶张”衣袖拂下,将铁扇卷住,正自得意,思量要如何处置叶奇飞,冷不提防扇骨里射出两根银针,不禁一惊,急忙缩手摔袖,两枚银针在衣袖上射穿,而他摔出的手劲极大铁扇恰好往伍斌这里打来。白木每大惊失色,拨剑来削铁扇已是不能够,急忙抓起剑鞘来一挡,随着尖响,剑鞘碎裂,虎口发麻,幸喜宝剑没被打断,陡觉一股阴寒之气贯臂穿身,登时鸡皮疙瘩,急忙运气化卸,不禁暗暗惊心:好在是把扇子,若是再稍大一些的暗器,伍大哥只怕便给他伤着了。

“黑衣恶张”怪啸一声,也不见他躬腰,忽然平地腾起,犹如一鹤冲天,随着怪声一歇,身影倏地扑落,双臂大张,便似饿鹰扑小鸡一般,来势十分凶猛。叶奇飞三招末能占到半点便宜,见他突然出手,身形手法快得无法形容,那敢和他交手,急忙掠身一滚。“黑衣恶张”不仅身形手法快,两袖之下的道力也是十分凶猛,俨如汪洋巨浪,黄河急流一般,虽是躲过了他的厉害杀着,也难于躲过他那古怪厉害的掌风阴功,似乎突然之间掉进了冰窟里去了,冻得筋骨裂痛,浑身发抖,犹如雨打花枝一般。

擂台下观众也觉严寒袭体,站在台前的都打冷战,不明所以,齐声骇叫,人潮涌动,纷纷退后,害怕的都跑了回去,受了寒气的都大病一场,数月后方始自愈。

伍斌在白木每耳旁道:“不好,叶大哥的手足抽筋了,你赶快去救他吧。”

白木每甚是为难,暗道:你以为我的武功是天下无敌的么,黑衣恶张的阴阳掌这等厉害,我那里能够打得过,这时和他朝过了相,今后的麻烦不知会有多少。心下忧虑难决。

伍斌不住介地催促,道:“叶大哥的情况大大不妙,你怎么还在这儿磨磨蹭蹭,视而不见。”

白木每不觉摇首苦笑,心道:想不到我名煞江湖,震憾黑白两道,竟是要听从你这冤家的使唤,如被山寨里的姐妹们知道了,那可羞死人了,也罢,今天索性让他高兴一回。微一躬身,高纵腾起,平平稳稳地站在擂台上。

“黑衣恶张”耳观八方,稍有异声,立即察觉,转身一看,竟是一个比叶奇飞还要年轻的少年,不觉干咳了一声,手下仍是不快不慢,左右摆弄,双掌所发出的掌力,扫得叶奇飞摇来摆去。

白木每迎了上去,笑呤呤的说道:“得饶人之处且饶人,该放手的时候暂放手,何必强行留人。”

“黑衣恶张”诧道:“不知好坏的娃儿,老夫说过的话岂能更改,我看你身无缚鸡之力,也要老夫代你家大人教训你么?”暗暗奇异这少年胆子之大,倒不是平常人能够作到的。

白木每仍是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在微州连伤了松行派数条人命,他们却让你赔上一人,说来可是大占便宜,何乐而不为之。“

“黑衣恶张”诧异说道:“你这小娃儿是从哪里钻出来的,知道老夫是什么人吗?也有胆子来管老夫的闲事?“

白木每道:“你不就是湖北大名鼎鼎的黑衣恶张吗?小子虽是生得晚了许多,对前辈的大名早有所闻,如雷贯耳。”

“黑衣恶张”怪笑道:“别人一听到我黑衣恶张的名头就吓得发抖,你这娃儿不仅有几分见识,还有几分胆识,见了老夫居然并不害怕,倒是有意思得很,你家大人是谁?给你撑这后腰,不知稳是不稳当?”猜想这少年多半是出身名门,自仗有几分本事,不知天高地厚,连他“黑衣恶张”的事也敢来插上一手,可说是胆大之极。

白木每道:“过奖了,我们还是说说眼前重要的事吧。”

“黑衣恶张”道:“真是有意思,莫名其妙得很,你是不是看上了姓叶这小子,还是他的老相好?”原来他看出白木每易钗而妆,是个假小子,故有此言。

白木每眉头微竖,显现愠色,不再是笑呤呤的脸儿了,道:“黑衣恶张,你这是什么意思?”

“黑衣恶张”道:“我老人家说话直来直去,又有什么是说不得的,你如不是这小子的老相好,便是看上了他,不然为何要替他出头,我黑衣恶张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江湖上有哪个敢来送死,你这娃儿胆子大得可以,既要来送死,老夫便成全了你。”双眼扫来扫去,浑身透出一股煞气,慑人心怵。

白木每为了伍斌的原故,这才勉勉强强的上了擂台,本就没好心情,听得“黑衣恶张”言语无礼,难听之极,心下登时有气,道:“我看你是上了年纪的人,这才礼让三分,你当我怕了你不成?”

“黑衣恶张”听他这么一说,竟无半点惧怯之意,倒是一怔,随即放声笑道:“难得有这么大胆的人,很合老夫的胃口,只是老夫只收男弟子,不然把你收……。”

白木每喝道:“你说完了没有,再要无礼,休怪我剑下无情了。”他没了剑鞘,宝剑便要刺出,却是强自忍了一忍。

“黑衣恶张”一掌扫退了叶奇飞,走上两步,上下打量着白木每,道:“你叫什么名字,快快说了上来,待老夫好好教训你一番,才叫你家大人上来,倒底是吃了什么豹子胆,这么不怕死。”

叶奇飞全身抖个不停,强自运气化解身上的毒气,他对白木每虽有不满,知道“黑衣恶张”的厉害,不愿他就此在“黑衣恶张”掌下送命,道:“你……你的好意,在下心……心领了,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与你无关,莫要理会在下。”

白木每冷冷一笑,也不说话,忽地身形一晃,欺进叶奇飞身边,蓦然伸出二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点中他腰间软穴,随即把他推下了擂台。“黑衣恶张”见他身法快似闪电,竟比自已的身法还要快些,不由一凛,暗道:难怪他敢公然向我叫阵,果然是有功夫的人。

白木每一摆手中宝剑,冷笑道:“这下清静多了,不知你使什么古怪兵器,速去取来,我等着你。”“黑衣恶张”纵横江湖以来,只凭一双肉掌打遍天下,令得黑白两道闻名丧胆,从不使用任何兵器,这是江湖上人人皆知的事,白木每这般说话,显是有意激怒对方。

“黑衣恶张”是个老江湖,明知他的意思,仍是忍不住有气,道:“你这小辈越来越大胆了,你既不肯说出你的来历,老夫就不能够知道了吗?这便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举掌迎胸便劈,白木每陡觉劲风飒胸,急忙斜身一闪,避了过去,手腕一翻,剑光陡起,唰唰数声,连绵不断,他剑法与天下各门各派大不相同,最是稀奇古怪不过。“黑衣恶张”见了,大感惊奇,他闯荡江湖一辈子了,见识广博,对白木每这种似虚似实,残手拆肢,辛辣无比的剑法竟是看不出来历,他的掌力高在白木每之上,对这飘忽不定的剑法倒是不敢大意,仔细看他剑法奥秘,双掌乱挥乱劈,掌风激荡。

白木每身陷其中,热寒交加,不禁暗暗失色,心道:久闻天下第一巨恶“雪山飞魔”徐景潘的“风雪闪电掌”无敌于天下,尤在“黑衣恶张”的“阴阳毒掌”之上,今日身受“阴阳毒掌”之苦,已是令人难于忍受,看来我说什么也打他不过,今日就是逃得了性命,也必受他毒气攻心,大病一场了。

白木每知道对方掌力厉害无比,自已无法抵挡得了,当即运用自已所长克敌之短,施展轻身功夫,高纵低跳,不断飘走疾窜,把手中宝剑舞得密不透风,他这样以快打快,擂台上尽是他俩人的身影,台下的围观人众看都无法看得清楚,分不出哪个是“黑衣恶张”,哪个是白木每。

“黑衣恶张”见他如此年轻,居然有这等高明的剑法和轻功,竟是自已所没有见过的,越来越是奇异白木每的来历。

激战中,白木每大喝一声,身形腾空拨起,翩似大雁,纵出“黑衣恶张”的掌风之外,脸儿吓得苍白如纸,而“黑衣恶张”脚下踉跄,倒退了数步,脸上的黑纱也飘落下来,露出了一张白似僵尸的面孔,十分怕人,他右手衣袖还被宝剑划了一道裂缝。这也是他一时大意,欺进身来,便想把白木每毙于掌下,那知白木每剑术之精,远远的在他意料之外,突然使出精妙绝伦的剑法,杀得他措手不及,吃了这个大大的亏,这可是从来也没有的事,只激得他怒如狂狮,怪叫一声,催动掌力,不断地挥舞劈来,掌风激劲,俨寒与酷热交汇,白木每剑法和轻功虽精,功力上的修为那及得上他,处身在他的掌风之中,痛苦地忍受着,只道今番必死无疑。

那知就在此际,“黑衣恶张”突然一声骇叫,疾退数步,满脸惊恐之色,一双如电般的怪眼扫来扫去,大声喝道:“何方鼠辈偷施暗算,给老夫滚出来?”擂台下人头压黑黑一片,又能看到什么。他走到台前,正想挥掌乱劈,忽觉一股大力如急流般涌来,禁不住身形,竟自朝后连退了数步,这下吃惊更甚,却见人前一个白衣书生模样的人形举甚是可疑,正在思索间,忽闻唰唰之声响起,是白木每不失时机攻了上来,“黑衣恶张”知道擂台下有个绝顶的武林高手伏伺,心情登时大受影响,掌力虽是大差,白木每仍是难于抵挡,接着有几次“黑衣恶张”明明可以伤了白木每,就在紧要关头,又莫名其妙的不战而退,只见他满脸惊惧之色。原来是“黑衣恶张”给人用细小的暗器射中了穴道,不过说来也十分古怪,暗器的道力轻微,仅是令他穴道微微一麻,使不出道力来,他运气一冲,穴道便解开了,到了这时,他当然知道那高人的用意是不让他伤了白木生,处在这种情况下,白木每已是立在不败之地,“黑衣恶张”只能有输无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