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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惊世骇俗

安淹题万分的沮丧,拱手对群雄道:“诸位,安某愧对大家,这就要告辞了。”

群雄都无话可说,他没有伍斌那等卓越的轻功,令船家把船划向岸边,准备跃上岸去。

这时,由他身后走出一个老者,冷冷地说道:“安大侠,你就不想要那武功秘诀了?”

安淹题回过身来,看了那老者一眼,叹道:“此事真假莫辩,况且大伙儿本事有限,不是人家的对手,又有什么法子。”

那老者道:“大伙儿明着不行,难道就不能来暗的吗?只在大伙儿济心协力,还怕收拾不了那小子。”

安淹题不觉苦笑道:“刚才安某一人独力撑这场面,诸位全都躲到后面去了,再有事来,又管什么用。”

那老者嘿嘿地冷笑了两声,道:“大伙儿都不是那小子的对手,现在他说什么话都有他的道理,只因大伙儿奈何不了他,他胡说八道讲得虽是漂亮,这话也是能够相信的?”

安淹题抬头缓缓地扫了群雄一眼,见许多人都垂下了头来,显然他们不是不相信这样的事,就是失去了信心,刚才伍斌所露的绝世奇功,直是令他们大饱眼福,自问连人家的脚趾边儿都巾不着,凭什么去明抢豪夺,或是暗使诡计,他转回目光,长长地叹道:“此事只怕陡有其心,力而不足。”

那老者道:“老夫刚才不是说过了,这小子的武功虽是高强,大伙儿犯不着跟他明刀明枪的干,咱们何不耍弄耍黑道上的手段,叫那小子死无葬身之地。”

安淹题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你老还是省着点吧,既知道我安淹题的名字的人,就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安淹题虽是出身于黑道上,对于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是不屑作的。”

那老者道:“安大侠,大伙儿在绿林中打滚,性命朝夕不保,现在既有这样的机会,岂可错过。”

安淹题怒容渐现,道:“安某认为那姓佟的并没说假话,他说的确是没错,金庄就算真有武功秘诀,只怕已给大洪水冲走了,他虽是第一个到达金庄的人,也不能就说他弄到手了武功秘笈,此事想来极是蹊跷,大伙儿敢情真是被人利用了。”

那老者一笑说道:“现在甭管他妈的金庄银庄到底有没有武功秘笈,问题是那小子就是一个很好的武功秘笈?”

群雄闻言不解其意,安淹题呆了一呆,道:“他是武功秘笈?”

那老者笑容满面,道:“不错,那小子就是最好的武功秘笈。”他接着说道:“刚才大伙儿都看见了,那小子的武功到底怎样?相信在场的每位心中明白得很,咱们只要想办法作了那小子,他身上一定藏有他本门的武功秘笈,狼山金庄的武功秘笈给洪水冲走了到罢,大伙儿能够得到那小子的不是更好吗?”

群雄不禁怦然心动,这老者的话句句入心,伍斌的武功的确令他们震惊长叹,放眼当今武林中能有几个人有此武功的人,如果能够学到他的一招半式,那就终身受益无穷了。

安淹题冷冷地说道:“我看你是瞎眼说痴话。”

那老者一怔,道:“安大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淹题道:“那小子的武功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叫大伙儿这么一去,岂不是以卵击石,自取其辱。”

那老者笑道:“你安大侠枉自在绿林中混了这么多年,大伙儿明知不是他的对手,难道还会明刀明枪不成。哈哈。”说着开心地大笑起来,许多人都清楚他这么一笑的意思,显是为了达到目的,他不论是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都会使出来的。

安淹题极是不悦,道:“你老既是这样说话,那是你们的事,千万不要算上了安某。”他听得这老者一再怂勇自已出面,猛想起了伍斌的话,即知对方不怀好意。

那老者目放光芒,盯着安淹题道:“如此说来,安大侠不准备和大伙儿同心协力,有好处一起同享了?”

安淹题道:“诸位有何打算那是你们的事,总而言之,安某不淌这碗浑水就是了。”

那老者道:“既然如此,安大侠请自便吧。”说着转身闪过一边,安淹题冷笑了两声,走到船边,一待船驰近岸边,即跳了上去。

突然,他猛觉后腰一痛,有利器捅进了身体内,他转回身来,见那老者狰狞地笑了几声,手中握着一柄刃首,刃首上沾着鲜血,不觉睁大了眼睛,心中无不明白此老的用意。

那老者冷笑道:“安大位不肯与大伙儿同心协力,那也不用怪老夫心狠手辣了。”

安淹题轻叹了一声,那老者一脚把他踢入江中,把刃首在衣袖上擦了擦,擦干净了刃首上的鲜血,他回过身来而对群雄,脸上尽是杀气。

群雄尽是哗然,作梦也想不到那老者居然把安淹题给杀了,其老手段之辣,实是少见。在场人中与安淹题有并情的有大半人,一见此状无不大怒,大吼声中,纷纷扑了上来与那老者拼命。

一时之间,船上杀声大作,怦怦地斗在一起,有人先后被杀落入江中,至于同时,船上另有他人亮出兵哭袭向群雄,只见鲜血飞溅,江水渐渐地被染红了。

江中一具具尸体漂浮着,顺着江水流去。

紧接着另有一条大船上也喊起了杀声,两条船上共有一百多人,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已全被人杀死抛尸江中。

凶手杀人的手段非常残忍,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江面漂满了尸体,鲜血染红了江面。

两条船慢慢地靠向岸边,这时船上跳下了十多个人来,他们消失之后,船在江中转来转去不过多久撞在礁石上,江水涌进了船里,两船先后沉入了江中。

那十多个人走后不久,岸边嗖嗖地迅速掠出了三条人影,身法甚是疾快,轻功绝顶,跟随着那伙人而去。

江风再吹,那是一种凄残怵人的死气。

这是一座大大的屋宅,屋连大屋,房连大房,大院深宅,朱楼翠阁,画栋雕梁,珠宫贝阙,碧瓦朱甍。

高门大屋,峻宇雕墙,美轮美奂,两尊威武庄重的石狮座落在门前。

大门紧闭着,从外面看来,大院学宅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息,似是无人居住的一般。

门口前前尽是黄色的落叶,风吹落叶沙沙地响动,似乎在诉说大院的宁静,大工业院的潦倒。

这时已是接近黄昏了,夕阳照进了门前的屋里,空气中似在凝聚着金黄的色彩,堂煌的大屋就显得还有一股朝气。

一行人快步奔行,迅速地来到大门前,一人在环扣上敲了几下,过了好一会,大门吱地缓缓而开了一半,一人闪身出来扯了这行人一下,闪过一边让他们进去了。

这伙人进去了之后,大门怦然地关上,它又恢复了寂静,死静,好像没人来过,大院里根本就没人居住一般。

那伙人在院里快步而窜,走来走去,里面的房子很多,到处都有人把守,他们转了很多个弯,来到一处所在,门外有俩人守着,一看见了他们,立即开门请他们走了进去。

里面是个很宽阔的大堂,摆放了许多张椅子,他们一进入内,便分别打个位子坐下,大家谁都没有开口出声。

门没有关上,走进了一个女婢,她把四周的牛油蜡燃上,不过一会,又有几个婢女棒上香茶,各人都觉舌涩口干,喝茶润喉,舒畅了许多。

过了一会,门外走进了一个青年人,一身锦缎甚是光亮注目,他一进来里面的人全都站了起来,神形恭敬。

那青年人走了上去,在首座的椅上落座,众人见他落座了,这才坐下,仍是没人开口说话。

有婢女给他捧上茶来,他喝了一口,见婢女全都出去了,才问座下一个老者道:“余前辈,此事办得怎样了?”

那老者见他发问,起身答道:“回公子的话,大事又失败了。”

那青年人轻轻地“哦”了一声,似乎失败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淡淡地说道:“原来是这样。”接着说道:“余前辈坐着说话,不必站起来。”

那老者告罪一声,坐了下来,那青年虽称他为前辈,可他在那青年面前并无前辈的身份样子,恭恭敬敬,不敢显露丝毫肆意狂态。

那青年看了座下的诸人,“唉”地叹了一声,道:“这个点子的武功太厉害了,大家合众之力也不能马他除了去,以致防碍了我们的许多大事,上头有话下来,此人万万不可留他下来。”

那老者面现为难之色,道:“大伙儿都已经尽了心力,实在是有负公子的重托。”

那青年道:“余前辈不妨再与大伙儿合计合计,上头已经另外派下了几位高手,今晚不到,明天也会到的,到时大伙儿也就不用像现在这个样子,连说话也要躲了起来,实在是丢人。”

众人听了他的话,面上都有愧色,怕他要责怪,满心不是滋味。

那青年问道:“船上的那些黑道好手全都作了吗?”

那老者道:“回公子的话,点子的事我们没有办法奈何得了他,那帮黑道老手还不至于让他们活着离开。”

那青年点头道:“已经利用完的人,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只要是有碍于我们大事的,可不能留下任何活口,知道吗?”

那老者点头称是,正说话间,门外走进了俩人,俩人向那青年抱拳一抚,以示敬意,这才找位子坐下。

那青年问道:“兄弟会方面可有什么动静了?”

走进来的那俩人中的一人起立抱拳说道:“回公子的话,兄弟会的行踪不定,陈迷焕把会中的兄弟分散一箭双雕了各处去,他们联络了江南各处的正道人士,准备筹划一个选盟大会,至于大会的地址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