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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鱼贯而出

招铭轩等人一闻此言,脸上登时变色,绝计料想不到白梅如此大胆,直言不讳,居然把这种事当众说出,武林中人惹上了这种事,素来都是闭口忌谈,那有自挑伤口的人,大示已短,几人面面相觑,暗叫不妙。

江广嘿嘿地笑了几下,道:“白女侠说笑了。”

白梅道:“笑话,这当然是笑话了,江大侠你不觉这个鸿门宴很好笑吗?”

几人一听“鸿门宴”三字,心中吃惊更甚了,江广道:“白女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梅柳眉微竖,冷笑道:“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诸位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咱们彼此心知腹明,何必要扯得那么明白。”

几人都是心慌,招铭轩故作生气的样子,道:“伍掌门,招某敬你是一派掌门,这才和扬卅的武林同道联袂设宴款待,几位不领情也就罢了,为何要让大家难堪。”

白梅道:“现在是好言相劝,等会拳脚兵器上相见,大家的面子就更难堪了。”

招铭轩大怒道:“白女侠,你这是什么意思?”

伍斌笑吟吟地说道:“招大侠,你也不用装模作样了,何不把你的朋友全都请了出来,给伍某引见引见一番。”

招铭轩等人到了这时,知道再也瞒不过,生恐他们暴起伤人,几人同时疾快地向后退开,神情显得极是愤张,那几个侍女一见这等状态,全都跑出堂外,一人吓得发慌,把酒壶掉在地上,啪的一声,摔得破碎,洒了一地,从地上冒起一阵青烟,显然这是一壶毒酒。

小青等人都吓了一跳,知酒菜中有毒,急忙离座而起,几人站在一起。

白梅娇声笑道:“扬卅有名的英雄豪杰原来也不过是如此下三流的狗熊罢了。”言下尽是讥笑之意。

招铭轩等人满脸通红,他们在武林中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要弄这种手段原就十分不齿,此际人当众揭破把戏,脸皮纵是再厚,也感到万分狼狈。

邢佑雨冷笑说道:“对付你们这些凶恶这徒,稍施一点小计也不为过。”高声说着道:“大伙儿都出来吧。”随着脚步声,大堂风屏后转出二三十人来,王福忠、闲事和尚、冯牛羊夫妇等人也在其中,人人怒色满面,气愤愤的样子。

伍斌也站了起来,暗暗地摇头:江南的英雄好汉怎地变成了这等无用,为了要我的命居然连这种手段也使出来,可见武林中也没什么人才了。

李素蓉等女子也走到伍斌的身后,他独自一人领着数女与群雄对抗,想起多日来不是击杀黑衣蒙面人,便是狠斗神杀帮的杀手,为了救群雄曾经费了不少功夫,此际群雄竟要杀他,一时之间,心境极是不悦,神情黯然。

邢佑雨此时正与群雄低咕,想是在述说酒席上失败的经过,也不知他说了什么?群雄的脸色越来越是气愤难看。

招铭轩着几个汉子上去把桌椅搬了出去,大堂几露出一片空地。

堂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空中乌云密布,下起了小雨。

堂几群雄的脸色,就似天空的乌云那般又沉又黑,多数人手按兵器,攘臂真目。

伍斌也不说话,群雄对他误会以深,纵是辩烂了三寸金舌,又怎有人肯听他的,相信他的,身当此际,说话已是多余的了,只能以一变应万变,且听群雄的说辞。

邢佑雨说话已毕,和群雄一起上前,邢佑雨愤愤地说道:“姓伍斌,你杀了王福忠大侠,董永华董大侠俩位,现在当着天下群雄豪杰的面前,你还有何辩辞?”

伍斌摇头说道:“伍某没有任何说辞。”

邢佑雨嘿嘿地冷笑了两声,道:“那你是自行了断,还是等着天下的英雄豪杰来栽决。”

伍斌双目一睁,瞪着他一会,道:“你说呢?想要伍某怎么作?”

邢佑雨道:“知趣的话便自行了断,免得大伙儿动手。”

白梅斥道:“老贼,你有何本事,也敢如此大言不惭,要不要姑奶奶来指点你几下子。”

邢佑雨对白梅的话毫不理会,仍是道:“姓伍的,你好歹好是一派掌门,男子汉敢作敢当,你既然已作下了这事,为何又要畏首畏尾,如此行径,绝非英雄好汉所为。”

伍斌道:“英雄好汉是他人的承奉之辞,并非是自个儿说了便算,你邢老英雄认为伍某是杀人凶手,那你准备如何对付这个凶手呢?是不是还要下毒什么的?”以前也曾被人冤枉过,此时身陷同样的事件,他已习惯且有了应付的办法,已非初出江湖的小雏儿。

邢佑雨道:“扔下兵器,束手就擒,不然大伙儿可对你这客气了。”

白梅娇声笑道:“邢老贼,有本事的便上来呀,别光站在那儿说得好听,怂勇别人上来打头阵,你要想作英雄好汉,便以身作则,血溅华堂,这才是英雄好汉之所为。”

邢佑雨气得脸色发紫,道:“姓伍的,你要还算是一个人的话,快令这妖女闭上了嘴,不然大伙儿也对她不住了。”

伍斌微微一笑,道:“你要是认为她的话有何不对,大可教训她一番,用不着客气不客气的说个不停。”他看出那老者武功不凡,白梅此时已得“溪水急腾”的神剑招数,此招天下间没多少人敌得住,因此放心刀子可随意叫阵。

邢佑大是踌躇,武林中人对于“邢佑雨”这三字不是熟悉,然白梅当着众多人的脸向他叫阵,如果不出战的话,必会给群雄笑话。

正当他犹豫不决之际,一人大步跨了出来,手提木鱼,光头矮胖,正是闲事和尚,他道:“待酒家来领教一下小姑娘的本事。”

白梅道:“莽和尚,在修水客栈那片瓦片打得你还跳得不够吗?是不是你还想再跳一次。”

闲事和尚啊地叫了一声,脸上露出十分惊牙的神色,道:“你……你……,那……。”忽地唉的叹了一声,神情黯然,转身便退了回来,他虽是个莽和尚,却是性格耿直,恩怨分明,几年前在修水客栈与孟奇焕大战狠拼,原来要斗个两败俱伤的,可暗中有人出来搅局,用瓦片来射俩人,搞得他和孟奇焕斗不下去,由此避免了受伤,暗中搅局的人用意怎样且不稍说,这么一来毕竟化解了他们的争斗,以他性格而论,自是承这个人情,白梅知道此事,却不说明是伍斌暗中出的手,也不说是自已出的手,一提此事,闲事和尚误会是她在场发的瓦片,暗想光是那瓦片自已便招架不住了,如果与她交手那是必败无疑,衡量利弊,出战陡是受辱,到不如让人笑话,退了下来。

众人见闲事和尚竟然不战而退,以他在江湖上的所为,实是任谁都想不到的,极是震憾,瞪着大眼看她,当此眼前的情形又不能问他,都觉诧异无比。

江广问道:“苦海大师,你这是……。”

闲事和尚摆手叹道:“酒家不是人家的对手,自个儿认输,这总可以吧。”说着,转身朝后面去,也不理会群雄的异样目光。

白梅一笑说道:“现在想出头的人也跑了,邢老英雄,是该你出场的时候了吧?”

邢佑雨再也忍耐不住,上前两步,冷笑道:“妖女休得狂妄,老夫便来教训你一下。”接着说道:“你出招吧。”

白梅笑了一笑,拨剑出鞘,道:“邢老贼,你搬弄是非的手段不错嘛,便不知拳脚上的功夫如何?”说着声音凝结,语气变成了冷冷地,道:“我剑不轻出,出必见血,你可要小心了。”

伍斌恐刀子把人杀了,急用传音入密之术提醒她。

站在邢佑雨身后的人都退了两步,白梅举起剑来,缓缓地朝邢佑雨刺去,她已得伍斌传授的剑法要指,这一剑式登把邢佑雨前进的路全都封住了。

众人没有那等武学造指,见她慢吞吞地刺出一剑,心中都是好笑:这样使剑如何能够伤人,看来闲来向尚太过高估了这女子了。

说也奇异,虽是这么轻轻慢慢的一剑,邢佑雨却是无从进行反击,他的武学造指不凡,看出白梅的厉害后着,自已不论如何进击,前路全都被封住,一旦给她缠住的话,势必大大受刺而无法脱身,身当此际,举脚后跨,退了一步。

白梅举剑又刺去,仍是这又慢又缓,无招无式,一任已意,随手而发。伍斌暗暗点头,他知白梅苦练剑术有成,极易领悟上乘剑法,自已传她这招溪水急腾的招数,她已领悟了剑意,这时一展所长,果然把邢佑雨给慑住了,白梅一连刺了三剑,如此缓慢的使剑,也能致敌。

白梅缓步而上,手中的剑刺了又刺,邢佑雨一连朝后退,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是惊骇,他自负武功高强,罕逢敌手,此际竟给一个年青女子妙手拙剑,制得没有还手的余地,他在武林中没甚名头,识得他的人也不多,此际脸色也难堪狼狈得发紫。

群雄看得啧啧称奇,到了此时他们才知方才闲事向尚为何要不战而退了,这看似并不怎样的剑法,竟是极厉害,大家都餐大了眼睛,仔细看她如何使剑,偏生一点儿都看不懂。

邢佑雨寻思:再不使出我的绝技伤了这妖女,等会儿讲话那里还会有谁听我的。他大喝了一声,转身一晃后退,忽地反转了过来,双掌扬出,俩人相隔甚远,掌风袭出,十分凌厉激劲,可见他掌力着实了得。

白梅身手极是疾快,剑发如电,唰唰连声,在蜡光下剑影如虹,只听得邢佑雨一声怪叫,一摔落在地上,他一个起身一纵,从群雄的头顶上掠过,晃出了堂外,有人转头看去,已不见了他的人影。

堂内比武的场地中,在蜡光的照耀下,空中飘落下来一束头发,多人识得头发是邢佑雨的,因为这束头发有些灰黄,根本就不可能是从白梅的秀发中落下来,且听邢佑雨的声音,知他已被白梅打伤了,由于白梅的剑术太快了,没人看清她是如何伤了邢佑雨,多人暗道:这女子言道剑不轻出,出必见血,这到不是恐吓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