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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蓝色灵珠

张春沉呤良久,道:“此事本就隐秘,就是本门师兄弟们知道的也不多,外人更是无从谈起,至于如何泄露了出去,就令人想不明白了。”稍微停了停,道;“我和弟弟在道上曾听到这样的传闻,汪金山和尖刃帮帮主许海龙乃是旧交,他逃走了之后,投靠尖刃帮,因此将此事说了出去,再由尖刃帮传入绿林中。”

张夏道:“另外又有另一种传闻,说是汪金山在赌场上被尖刃帮的手下耍弄,不仅输个精光,还欠了一屁股债,被迫无奈,将师兄此行说了出去,传闻虽是传闻,毕竟是汪金山的嫌疑最大,本门师兄弟足不出山,自不会泄露出去,想来是这个叛贼泄露的无疑。”

唐清才暗叫惭愧,原来这件事还是他告诉汪金山的,全没料到他是个奸细,才会生出这许多是非来。

张夏知师兄对汪金山感恩不忘,现在事已生出,路上艰难,不敢多说令他难堪的话,已免分散他的心神,强笑了一下,道:“师兄,天已不早了,我看还是歇一晚再走吧。”

次日,三人老早就起来,趁着伙计还没睡醒,在客房里留下银钱,悄悄地去牵马上道。

房县接近武当山,武当山乃是天下第二大武学发源地,也是道教之一,在武当山周围数百里都较为平静,从来没有盗匪强人出现过,便是绿林中人,也是不敢到武当山脚下生事,唐清才三人到了这里,心头上始松了口气。

过了武当山后,金鸡派又有四名弟子接应上,师兄弟们相见,自是免不了欢喜一场,路上平安无事,数日之后,回到龙门山脚下,早有人飞投上去,金鸡派众弟子都下来迎接,上山后,唐清才赶紧去拜见师父,进得养神堂,师父居中而座,旁边有一个白须飘飘,身瘦如柴的老者,他十指如钩,双目炯炯有神,太阳穴凸凹,显是外家功夫深厚,他一身儒士打扮,此人须发白如银,相貌却是显得只有四十多岁的模样,此人甚是熟眼,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施礼过后,唐清才从怀中取出一柄短剑,剑柄十分精致,刻着双龙,双眼安着一珠,宝光夺目,两旁弟子见了,都惊呼道:“蓝色灵珠。”

白义侠脸露微笑,暗然点头,很是高兴,接过短剑,仔细看了一阵,道:“这次你可为本派争光,不负为师一番苦心,今后本派的盛衰,更要你来发扬光大了。”言下颇有将金鸡派掌门之位传他之意。

唐清才又惊又喜,道:“弟子何能何德,敢叫师父错爱。”停了停,又道:“秦老前辈除了将宝剑交给弟子外,还把一匹马叫弟子牵回,并且一再嘱咐,这匹马不能掉失,不知是何意?”

白义侠甚是不解,道:“一匹马?”思量片刻,问道:“马呢?”

唐清才道:“就在外面。”

白义侠嗯了一声,道:“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吗?”

唐清才道:“是的。”

白义侠沉呤了一会,问道:“那么蓝色灵珠呢?”

唐清才道:“秦老前辈就交给弟子这些东西,蓝色灵珠可不曾见过,当时弟子也觉得奇怪,秦老前辈既然是叫我们去取蓝色灵珠的,何于会临时变卦,听说他老人家脾气非常古怪,到底因何不给蓝色灵珠,弟子没敢动问,既然他交给弟子这些古怪的东西回来交差,弟子一路上反复思索,终是难明。”接着又道:“师父,弟子有件事委家对不住你。”

白义侠诧道:“何事?”

唐清才惭愧说道:“秦老前辈曾交给弟子一封信,可是这封信在路上莫名其妙的掉了。”

白义侠听说掉了信件,想来定是和“蓝色灵珠”有关的,末免不悦,脸色一沉,道:“你是如何掉的?”

唐清才惭愧万分,道:“这个嘛,倒底是如何掉的,弟子委实不得而知。”

白义侠道:“什么?那有这么胡涂的,白已把信掉了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你……你是作什么去?”

唐清才见师父生气,心下惊惶,忙跪了下来,众弟子见师父气得厉害,都是不敢说话,唐清才便将和汪金山在路上相遇,在店里的奇遇,以及汪金山偷人钱财,反害自已受累,银两和信件莫名其妙的掉失的事全都说了。

白义侠听罢,脸有诧色,沉呤良久,转首问那白须老者道:“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人东西,除了神通圣手段哈,妙手孙录这俩人,当今江湖上没人能够有这样的本事,从清才所说这人的相貌来看,此人定是段哈无疑。”

那白须汉子拈须沉呤,道:“相貌虽是相似,不过以我看来,不会是他。”

白义侠哦了一声,道:“不知……。”

白须汉子道:“段哈行事神出鬼没,他虽是个小偷儿,可他每次作案后都会留下他的记号,不知堂兄可曾记得。”

唐清才听白须汉子称师父为堂兄,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白善白大侠,他和师父是堂兄弟关系,交情深厚,只是他脾气古怪,不大愿与武林中人有往来,不知他来这里是作什么的?原来此人叫白善,一手鹤形拳很是了得,只是他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武功虽然厉害,名声字号却是默默无闻,唐清才小时曾随他学过轻身功夫和身形步法,所以依稀记得他的样子,只是不知他何于会须发俱白,年纪虽比师父要小几岁,这时看他却是显得很苍老。

白义侠省悟什么似的道:“你是说……。”

白善接着说道:“不错,他虽是个偷儿,到也不失一个血性汉子的本色,如果信件要是他拿走的话,一定会留下记号的。”

白义侠道:“这人分明不是妙手孙灵,除了神通圣手段哈外,会有什么人有这等手脚呢?”金鸡派群弟子见师父遇事难明,都是不敢出声,养气堂内静得出奇,毫无声息。

隔了良久,白义侠把手一摆,道:“你们都出去吧。”待弟子们走后,对白善道:“秦前辈做事素来古怪,他差人来的时候说是袁大哥的遗物蓝色灵珠,现在多了柄短剑倒也罢了,还多了一匹马,这匹马便算是袁大哥生前的座骑,似乎也不应大老远的牵来,秦前辈作事真是令人费解。”拨出短剑,但觉寒气森森,顺手拨下墙上一柄青锋剑,轻轻一切,喳的一声,青锋剑即立断为两截,俩人不约而同地赞道:“好剑。”

白善道:“这柄剑倒是难得的宝剑。”稍微沉呤,道:“我记得袁大哥学的是拳脚功夫,不知他何时也爱起剑来了。”语气甚为不解,原来他俩人口中所说的“袁大哥”是白义侠妻子的兄长,叫袁自安,他在一个叫秦秉伟的武林异人门下学艺,学的是拳脚上的功夫,武功非常厉害,按说以他的武学修为,似乎不应会弃拳学剑,难怪白义侠和白善看着短剑甚是迷惑。

就在这时,门口闪进一人,张口便嚷道:“清才回来了吗?啊,这不是堂弟吗?听说你过几天才来,想不到这么快就到了。”进来的是个中年妇人,正是白义侠的妻子袁莲芬。

白善也笑着说道:“我是临时决定提前来的,我听堂哥说大嫂也要几天后才回来,我前脚跨进,你后脚跟来,是不是赶着回来见堂哥呀。”

袁莲芬也笑着说道:“都徐老半老了,天天对着面,还嫌看不够吗?”原来他俩人自小便相识,素来笑口常开,此时人到中年,仍是和少年时那般风趣。袁莲芬笑了笑,又道:“我这趟出去,还不是为了清才的事,听说外头有几股厉害的脚色在拦路劫他,这才跑去接应,没想到扑了个空。”他夫妻俩人到中年,无子无女,是于对唐清才爱护异常,视同已出。

白善道:“幸好他先自回来了,不然的话,我还不知要耗到几时呢?”三人说笑了一阵。

白义侠把短剑交给妻子,道:“这是大哥的遗物。”

袁莲芬触物如见人,心下不由一酸,道:“唉,大哥失踪十多年了,当时心里就觉得不妙,那知……。”袁自安在秦秉伟门下学艺多年,天赋极高,尽得其真传,出道不到几年,便得了个“一阵风”的绰号,只是不知何故于十多年前失去了踪迹,从此杳无音讯,数月前秦秉伟门下一个弟子奉命来到龙门山,将凶讯告知,让他们差人去将袁自安的遗物取回,至于袁自安遭何凶难,他们一再追问,来人只答不知。

三人沉默了良久,白善道:“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死者已矣,也不宜过多难过。”一时无妥当安慰之言。

袁莲芬悲伤道:“大哥的命真苦,我们从小便没了爹娘,是他一手把我抚养长大的,我只盼他能有个好的归宿,扬我袁家声誉,没想到他这么个就……。”目含泪莹,心极悲痛。

白义侠道:“大哥的不幸很是令人难过,事情过了这么久了,秦前辈方始告诉我们,你们想,袁大哥丰华正茂,又练着上剩内家功法,功力深厚,放眼当今武林中,要找出个对手来可是不容易的,我看他不会是被什么仇家害死的。”停了一停,放低声音道:“还有,这秦老前辈不知在搞什么把戏,说好了要将蓝色灵珠还给我们,却是莫名其妙的失信。唉,总而言之,大哥死得不明不白。”

俩人都大感诧异,他会何出此言,袁莲芬抹去泪痕,问道:“怎么?”

白义侠道:“我对大哥的死有怀疑。”见他俩人诧异地看着自已,便道:“你还记得大哥失踪前的一些古怪举止和语言吗?”

袁莲芬低头沉呤,过了良久才摇首道:“我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

白义侠道:“那不过是你的感觉罢了,如果给你遇上一些真实的事情,就不能不令你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