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游戏小说 > 潇雨惊龙 > 第167章:功败垂成全文阅读

第167章:功败垂成

直到此际,伍斌才长长地吁了口气,转身寻找“白衣书生”时,地上仅是一条雪迹,已不见了他的踪影,原来“白衣书生”臂断之后,一看眼前的情景,即知走得稍慢半步,便再也走不了了,他负痛拼命狂奔,去势如电,一逝无迹,伍斌大急,觅迹追去。

剩下的三个黑衣蒙面人见俩个同伴被杀,主人亡命丛林雪野,生死不明,去向不知,不禁吓得魂儿出窍,寒气透心。

那俩个灰衣人的功力深厚,杖法精妙,杀得俩个黑衣蒙面人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功,心慌意乱之际,先后被灰衣人的铁杖打死。和连卒乔交手那个黑衣蒙面人的武功与她相差不远,彼此有守有攻,可到了此际,他也只有逃命的份儿了,他强攻了几剑把连卒乔迫退,转身飞逃,连卒乔扬手弹指,射出一枚袖箭,射中他后脑,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显是已然毙命。

俩个灰衣人和黑衣蒙面人恶斗多时,他俩都是有身份的人,此番历险江湖,陷入劣境,此时绝处逢生,化险为夷,深叹技艺浅薄,江湖能人一山比一山高,他们虽在剧恶狠斗中,也抽空瞧上几眼,见伍斌的剑术比黑衣蒙面人的“狐山剑法”还要厉害,生平之中那曾得见,一时之间游历江湖之心减,把铁杖插在地上,一手握住杖柄撑住身体,粗喘大气。

连卒乔恐伍斌有个意外,提剑沿着脚印追了下去,紧跟了十余里路,却见伍斌站在路上茫然失措,急奔上来,道:“大哥,是不是给那贼子跑掉了。”

伍斌恨恨地说道:“这个贼子好不狡滑,我追到这里便没了脚印,不知朝哪里追去才好。”

连卒乔一看,地上有两个脚印,少许血迹,忽告而终,便似突然间消失了一般,她道:“咱们分头瞧瞧四周是否倘有足迹,姓傅的贼子被你伤得不轻,一定不会走得太远。”

伍斌道:“我已看过了,什么都没有发现。”

连卒乔道:“这……这怎么会呢?”她不是不相信伍斌,只是一个人在雪地上奔行,忽然失去了足迹,附近都没发现一点疑迹,险非是此人飞上了天,不然便是身具踏雪无迹的轻功,但想“白衣书生”逃命之际留下这脚印血迹,分明是轻功有限,突然失去了踪迹,便令人大为费解了。

伍斌恨声说道:“贼子飞不上天,难道遁地了不成?”却觉这想法不对,便是要钻入雪里去,也会在雪面上留下痕迹,在这周围不见任何蛛丝马迹,当真便似飞上了天。

连卒乔仔细看了周围十余丈外的雪地,除了伍斌曾走过的足迹外,什么都没有发现,她叹了口气,说道:“煮熟的鸭子还是给他飞走了。”

伍斌气得把剑扔得老远不要了,道:“都怪我下手不够狠,不然定叫他人头落地,报得父母大仇。”

连卒乔方才过于激动,此时静了下来,说道:“没能杀了这个贼子,宰了他几个手下,断了他一条手臂,暂时出了我们心中一口恶气。”

伍斌道:“只可惜错过了今晚这样的机会,今后再要伤他,恐怕便不容易了。”

连卒乔点头道:“这倒也是,经过了今夜,以后一定会加倍防备,要找下手的机会,又要全身而退,的确是个问题。”

伍斌道:“不知那俩个是什么人,怎地和白衣书生打打杀刹到了这里来?”

连卒乔道:“傅非劳野心勃勃,欲在江湖上称霸,武林中人顺他者生,逆他者亡,那俩人定是道上中人,不肯降顺,因此才遭遇他们的追杀。”

伍斌觉得有理,道:“那俩人的武功不凡,我看是大有来历的人。”有道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他从门缝中看了几眼,见那俩人的杖法精妙,实是非同小可。

连卒乔道:“那当然了,能够让他们看上眼的武林中人,自是不会随便找得出的人物,我想不是什么帮会的首领,便是一派掌门这等重要的人。”

伍斌叹道:“我真搞不懂,他们便算打败了天下人,得了个什么的天下第一,那又有什么意思。”

连卒乔一笑说道:“大哥足不出户,自然不会了解江湖上英雄好汉的名利之心,谁不是为了高高在上,天下第一而苦练绝技,为了这名和利,他们甚至可以连性命都不要,包括家人和朋友,只要有人对他们碍手碍脚,便将其视为眼中钉,不拨不快。”

伍斌听了连连摇头,连卒乔道:“你不懂的事可多着呢,今后在江湖上行走,可有得你学的。”

找不到白衣书生,俩人好不沮丧,返道回转,却见那俩个灰衣人仍在树林里,便坐在坟前的死尸堆里,盘膝静坐,手抱丹田,闭目入定。原来他俩人经过一番剧斗,消耗了不少真气,如不调息静养,势必于身体有损,加之他们也想见伍斌俩人一面,猜想白衣书生带来的人已经全军覆没,不会有人前来打搅,便不加顾忌地坐下养气。

伍斌趁着他们没收功之前,仔细地打量他们,光头大耳,鼻宽唇厚,一袭灰色粗布,一看他们的相貌相似,猜想可能是兄弟,看他们相貌衣着,显非中土人士。

过了一会,俩个番人先后收功,站了起来,双手合什,躬身向伍斌连卒乔,一人道:“俩位施主此番相救,老纳兄弟俩感激不尽。”他既会讲官腔,却不怎么顺口。

连卒乔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和伍斌抱拳作揖施礼,对方是上了年纪的人,自已俩人虽施恩于人,却也不便倨傲失于礼数。

连卒乔打量了他们几眼,道:“敢问俩位前辈可是西藏的刺嘛高僧?”

右边那灰衣人道:“不错,老纳是西藏红教密宗千机上人。”指着左边灰衣人道:“他是老纳的兄弟,也是同门中人叫万机上人。”原来这千机上人万机上人是西藏密宗有数的高手,生平只懂玩枪弄拳,此番有事来到中土,却栽在几个黑衣蒙面人的手里,若非伍斌和连卒乔及时出手,必客死异乡,连尸身也要埋在深山雪地里。

连卒乔熟知天下各门掌故,西藏密宗有红白两两大教,这俩个刺嘛年纪老大不小了,至于千机万机这俩个名字人末听过,又见他们连黑衣蒙面人也斗不过,猜想他们可能是密宗中的平常之辈,不然怎地名不见经传,却不知这俩个刺嘛是密宗有数的高手,因给黑衣蒙面人的剑阵所困,冲杀不出去,其实以黑衣蒙面人的武学造诣而论,再多五个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对于这点,伍斌和她急诛仇人,没有注意到罢了。

伍斌问道:“敢问俩位前辈,不知如何与他们打起来的?”

千机上人叹道:“此事说来惭愧,老纳兄弟出门但求平安,行途如愿,岂料事与愿违,大祸仍是不断,若非俩位少侠相救,后果实是不堪设想。”语言至此,显是不愿说明事情原委,他们到底是前辈高人,给俩个后生小辈所救,既是惭愧,又是深感面颜丢尽,于那感激的言语羞于切齿,想传他们一两手功夫作为酬谢,又见人家技世超凡,显然受过高人传授,自已那些伎俩反而显得见不得人,一时之间好生为难。

当下连卒乔也把俩人的姓名说了,千机上人和万机上人听说伍斌姓伍,脸上神色有些异样,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千机上人问道:“伍斌侠可是这个村里的人?”他脸上神情显得有些激动。

万机上人道:“这村里有一位江湖隐士,叫袁自安,不知俩位少侠可识得此人。”

伍斌和连卒乔相顾了一眼,极是诧异,袁自安在江湖上关没出名,知道他的仅是几个老朋友罢了,并且以经谢世多年,现在居然有西藏密宗的高手前来找他,不能不令俩人感到奇怪,伍斌道:“俩位前辈来找他老人家,不知有何事?”

千机上人俩人一听,即知此人不仅识得袁自安,多半还极有渊源,万机上人道:“老纳兄弟万里迢迢而来中土寻他,自然是有一定的道理了。”

伍斌道:“不知是何事?可否见告?”

万机上人迟疑道:“这个嘛……恕有不便,老纳欲与袁先生当面商协。”袁自安已死多年,这俩个刺嘛不知是朋友,还是敌人,大老远从西藏来到中土,其中必有重要的原故了。

伍斌不知他们的来意,不便把师父的死讯泄露出去,一时沉吟不语,那俩个刺嘛见他不说话,极是着急。

连卒乔道:“不瞒俩位大刺嘛,袁前辈和我们确是相识,只因他隐居多年,不愿与武林中人有来往,更不愿他人泄露他的形踪,其中为难之处,倘请见凉。”她直承认识袁自安,又推托袁自安隐迹不露,这俩个刺嘛不肯把来意说明,她便以退为进,迫这俩个刺嘛自已说出。

果然,千机上人俩面现为难之色,过了好一会,千机上万无可奈何地说道:“老纳兄弟其来纯属善意,是有一笔买卖要和他作的。”

伍斌极是诧异,但想师父往常两袖清风,授世度日,有十多年不与外界的人有往来,那会与他人作甚买卖,更何况他已死了六年之久,这俩个刺嘛好言好语,企图难测。

连卒乔忽地大笑,道:“原来俩位大刺嘛从西藏到中土来,是来作买卖的。”

千机上人兄弟见她口气尽是嘲笑不屑之意,显然是不相信,他们老于事故,即知他们心下之意,但想不把事情说明,实难把袁自安叫出,万机上人道:“我们此事确是找袁先生作买卖来着。”

伍斌不悦说道:“俩位是前辈高人,既是认识袁前辈,算起来应该是我们的长辈,我们这些后辈小子开开玩笑,速着乐那也没什么关系,俩位不该五一节我们这个玩笑。”